第19節
蕭莨走上前,握住祝雁停一只手,不錯眼地望著他,千言萬語哽在喉間,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面頰醺紅,眸色黝黯深沉,祝雁停一看便知他已然醉了,手指在他掌心間撓了撓,喃喃喚他:“表哥……” 蕭莨彎腰,用力將之擁入懷中。 半晌,祝雁停一聲輕笑,在蕭莨耳畔提醒他:“表哥,你先放開我,我們還得行合巹禮?!?/br> 蕭莨戀戀不舍地將人放開,喜娘捧上合巹酒,祝雁停接過酒杯,輕輕一晃。 燭影入瑤觴,酒與火同色,亦映入他含笑的眼眸中。 合巹交杯,以星月為媒、山川為鑒,此生作夫妻,同衾同xue,白首不分離。 屋中已無旁人,蕭莨垂眸握住祝雁停的手,輕輕摩挲著指節:“雁?!?/br> “嗯?!弊Q阃]p聲應他。 沉默無言片刻,蕭莨拉開床頭暗格,取出一個檀木制沉甸甸的錦盒,當著祝雁停的面打開,里頭是兩枚同樣的羊脂玉做成的玉佩,在燭火中泛著溫潤細膩的光。 他將其中一枚放至祝雁停掌心,告訴他:“這是當年承國公主大婚時,景瑞皇帝和皇后賜給她的,一代代傳下來,到了兄長和嫂子手中,陛下的指婚圣旨下來后,嫂子便將這對玉佩送與我做賀禮,她說我倆拿著這個,也算是我們兩家人與先祖的緣分,以后你我一人一枚,可好?” 祝雁停輕握手中暖玉,笑著點頭:“好?!?/br> 將玉佩收好,蕭莨望向祝雁停,眼中更多了些灼熱亮光,他抬起手,取下祝雁停發上玉簪,親手將那束發的紅纓解下,祝雁停滿頭烏發如瀑布傾瀉而下,微垂下的眼眸中盛著細碎閃爍的光。 如玉面龐映在燭火中,愈顯柔和昳麗。 蕭莨幾近癡迷地注視著他,抬手撫上他面頰,祝雁停眼睫翕動,微微一笑:“表哥,你醉了啊?!?/br> 蕭莨低下聲音:“沒有?!?/br>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許多,太多人來勸酒,記不得了,但我沒醉,真的?!笔捿箞猿值?。 “明明就有,那日,嗯,端陽節宮宴那日,表哥喝醉了,在別宮門口碰上,表哥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我記得的?!弊Q阃Pχ揶硭?。 那時的蕭莨,對他是情不自禁,但不敢承認,即便是看他,也帶著隱忍和壓抑,不像現在這般露骨。但眼神中最深的那一層情緒,卻是一樣的,他不會認錯。 蕭莨固執道:“我沒有醉,我知道我在做什么?!?/br> 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濃,對著醉鬼頗有些無可奈何:“好,好,沒有醉,大約是我醉了吧?!?/br> 蕭莨又一次將他擁入懷中,嗅著鼻尖熟悉的氣息,他躁動的心緒漸漸平復,啞聲呢喃:“雁停,我終于將你娶回來了?!?/br> “嗯,高興嗎?” “高興?!?/br> 相擁片刻,蕭莨側過頭,輕啄祝雁停的面頰,再覆上他的唇,極盡溫柔繾綣地含住那兩片唇瓣,輕柔地吮吸。 祝雁停主動探舌進他口中,吮著他帶著酒香的津液,目眩神迷。 蕭莨低喘一聲,抱著懷中人翻身壓下,呼吸變奏,激烈而熾熱地纏吻起來。 一遍遍地舔弄著他柔軟的舌,再探過他口腔里最敏感的部位,直舔得祝雁停連喉嚨口都癢了,難耐地溢出呻吟,蕭莨卻壓著他,吻得更深。 盛不住的口涎順著嘴角滑落,在雙唇糾纏間拖出絲絲縷縷黏膩的銀液,祝雁停的雙頰飛上紅暈,眼眸氤氳、朦朧含淚,倒像是醉的那個人當真成了他。 纏綿深吻后,蕭莨一下一下撫著祝雁停的面龐,唇舌稍稍分離,祝雁停不住地低喘著氣,輕推了推他肩膀,提醒他道:“表哥,你先起來,還有一項儀式沒做完呢?!?/br> “什么?” “結發?!弊Q阃T谒叺袜?,溫熱氣息躥入蕭莨耳中,一直癢到他心尖上。 蕭莨坐起身,將人攬進懷中,輕吻了吻他頭頂發旋:“你坐著別動,我來?!?/br> 蕭莨放開他下了床,取來擺放在案上的剪子,坐回祝雁停身旁,他亦解開束發,剪下一縷。 祝雁停笑著接過剪子,同剪下一縷頭發,與蕭莨的并到一塊,用方才蕭莨親手為他解下的紅纓綰起,打上一個同心結。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祝雁停將之裝進荷包中,珍而重之地放入床頭暗格里。 紅色紗帳曳地,喜服一件一件剝下身,祝雁停的臉燒得通紅,轉開目光,蕭莨深深望著他,喉結滾了滾,顫抖著手將之納入懷中。 溫柔的吻再次覆上唇,炙熱掌心貼上柔韌腰肢,祝雁停難以抑制地低吟出聲,汗水淋漓而下。 他只覺得熱,分外的熱,分明是臘月寒冬,那種由肌膚相貼間而升起的熱意,卻幾要將他融化。 心,是這個人的,身體,也是這個人的,從身到心,他都屬于他。 蕭莨的眼中像藏著一泓已然煮沸的深潭,深邃而雋永,熾熱且guntang,此時此刻,那里正醞釀著一場風暴,祝雁停已逃無可逃。 寒月沉沉,鴛鴦夢酣,夜闌不消紅蠟,春宵幾度。 烏黑長發散落在紅絲褥上,光裸白皙的胸膛隨著略微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祝雁停的雙眸中蒙上一層盈盈水光,熱意燙得眼角都泛著紅,濃密眼睫輕顫著,迷朦望向壓在身上的男人。 蕭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如展翅羽翼一般的玲瓏鎖骨,眸光深沉,再低了頭,在那一處印上一個虔誠的輕吻。 祝雁停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只感覺柔軟的唇瓣帶著些微的溫熱濕意,慢慢下滑,待胸前一點被含住,極盡愛憐之意地被吮吸揉弄時,不受控制的呻吟聲自他嘴角溢出。 “表哥,別……別弄那里……” 蕭莨沒肯放開,另一側亦被他靈巧的手指捻住,一再地揉捏撥玩,直到那一處充血挺立。 “嗯……”祝雁停發出的聲音不自覺地愈加甜膩。 蕭莨抬頭,安撫一般再次吻上祝雁停的唇,濕熱纏綿一吻后,祝雁停喃喃問他:“……你怎么懂得這么多?” 蕭莨的喉嚨里滾出一聲低喘,啞著嗓子貼到他耳邊:“看書,學的?!?/br> 祝雁停低笑:“你可真厲害?!?/br> “你喜歡就好?!?/br> “唔……” 當下身莖物陡然被握住,祝雁停只覺得腦子里轟然炸開,一聲嗚咽后便什么都顧不得了,雙手無意識地扣緊蕭莨的肩背,腳掌踩在喜褥上,連腳趾都被刺激得蜷縮起來。 蕭莨握著他的東西,不快不慢地撫弄,指腹不時摩過前端鈴口,清楚感覺到那東西在他掌心中脹大硬挺,因為興奮而不斷冒出水來。 他溫柔地吻著祝雁停的瀲滟唇畔,啜著他在呻吟時偶爾露出的舌尖,將那一聲聲甜膩撩人的聲音盡數吞下肚。 祝雁停在他手中xiele一回,整個人像失了魂一般癱軟在床褥上,迷瞪著眼睛不停喘息。蕭莨愛憐地將汗濕的頭發挽去耳后,啄著他的唇小聲問他:“還好嗎?” 半晌祝雁停才找回些神志,抬眸對上蕭莨的目光,那里頭有極力壓抑著的情欲,他下身昂揚之物也正貼著自己的大腿根,炙熱地彰顯著存在感。 祝雁停啞聲一笑,抬起小腿在他腰側蹭了蹭:“表哥,你做吧,我受得住……” 蕭莨眸中深潭燒得愈旺,喉結上下滾了滾,輕拍他挺翹圓潤的臀瓣,手指掐進去,愛不釋手地揉玩一番,直把祝雁停弄得不斷哼哼,呼吸越加急促,嗓音里都帶上了撒嬌討饒的意味:“表哥……” 蕭莨不再逗他,手指摩進那隱秘勾縫中,輕輕摩挲著那一處皺褶,帶著香氣的溫潤脂膏涂抹進去,手指打著圈的在甬道中緩緩轉動,濕熱緊致的觸感叫蕭莨呼吸一窒,又不由加重起來。 手指只進去一根,祝雁停便抓緊了身下被褥,待到蕭莨碩大硬挺的器物抵上來,他已緊張得全身僵硬,蕭莨安撫地吻了吻他:“別怕,我會輕一點?!?/br> guntang的莖物一寸一寸擠進去,及到整根沒入,祝雁停眼中的水斷斷續續自眼角滑落,他埋首在蕭莨脖頸處,用力咬住他肩膀。 蕭莨停住動作,輕撫著他的背,無聲地給他安慰。 好一會兒,祝雁停含糊吐出一句:“可……可以了?!?/br> 軟熱的后xue抽搐著絞緊了插在其中的性器,蕭莨重重一喘,不再忍耐,狠狠動了起來。 “嗯……”祝雁停崩潰吟叫,雙腿被蕭莨的大手掐著死死抵在被褥上,胸前兩點被他來回舔弄,下身承受著近乎撻伐一般的聳動抽插。 rou體拍打聲夾雜著黏膩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祝雁停卻無暇顧及這些,他被頂弄得幾乎丟了魂,體內不知道哪一點被擦到,近乎滅頂的快感自身體相接處席卷全身,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蕭莨察覺到他的變化,不斷撞擊那一點,輾轉碾磨,到后頭祝雁停便是連叫都叫不出來,喉間只能發出嘶啞的喘氣聲,前端又被插射了一回。 蕭莨硬熱的器物卻還在他xue中,勃勃跳動,蕭莨將他被掐得滿是紅痕的大腿拉至自己腰上,抱著人坐起身。 姿勢的變換,讓體內的莖物插得更深,祝雁停淚眼朦朧、汗如雨下,身子一顫一顫,纏在蕭莨身上,也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 蕭莨輕柔吻去他眼角的淚跡,下身卻孟浪非常,進出抽插、碾磨頂弄,直叫祝雁停xiele第三回 ,才狠狠撞進他身體深處,發泄出來。 聽著耳畔蕭莨粗重的喘息聲,祝雁?;谢腥换剡^神:“流……流出來了……” “沒有?!笔捿棺奈侵麧M是紅暈的臉頰,還沒徹底軟下去的莖物又緩緩頂弄起來。 第25章 新婚燕爾 祝雁停睡到辰時二刻才醒,迷朦中睜開眼望向頭頂的紅紗帳,恍惚一瞬,剛要叫人,蕭莨推門進來,人已走至床邊。 他撩開紅帳,望向祝雁停的眸中隱有淺淡笑意:“醒了?要起身嗎?” 成親第二日清早,乍一見到燕爾新婚的夫君,祝雁停難得羞赧,轉開目光,略不自在地問道:“什么時辰了?” “快辰時二刻了,還早?!?/br> “還早?都這個時辰了哪里還早……”祝雁停下意識地撐起身,剛坐起就因腰間不適又倒回被褥中,尷尬說不出話來。 蕭莨坐下扶住他,溫聲提醒:“慢點,別著急,我叫人進來伺候你起身?!?/br> 昨夜他們一直鬧到快寅時,后頭蕭莨還叫人送來熱水,親手幫他擦了身,身上倒是沒什么黏膩之感,就是酸疼得厲害,哪哪都不舒服。 祝雁停嘆氣:“這也太不像話了,本來今日一大早我們就該去與母親敬茶的,我都睡到這個時辰了,你怎不叫醒我,母親會不會覺得我驕縱,不將她放在眼中???” 蕭莨握住他一只手,寬慰他道:“雁停,你在這里別太拘束了,這些虛禮不用太放在心上,母親也不會在意,她一早就特地派人過來傳話,說讓我們晚點去便是,這會兒也確實還早?!?/br> “真的?” “母親很好相處的,她不會為難你,別擔心?!?/br> 祝雁停不再糾結,笑著應下:“嗯,……我都沒想到,表哥原來這般孟浪,倒是與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模樣半點不像,所謂人不可貌相,果真所言不虛,這要是換個姑娘家,怕都……” 這洞房花燭夜,真真是叫祝雁停畢生難忘,有意揶揄蕭莨幾句,尚未說完便被蕭莨打斷。 “別胡說,沒有什么姑娘家,只有你?!笔捿贡凰f得面頰發燙,一時羞惱不已,叫祝雁??粗?,越覺有趣。 蕭莨正色,認真道:“不會再有任何人,只有你?!?/br> “好嘛,我知道了,沒有別人,只有我?!弊Q阃R琅f笑著,眼中滿是促狹之意。 蕭莨不與他再說,起身叫了人進來。 被人伺候著洗漱更衣完,祝雁停身上總算沒那么不得勁了,他在榻上坐下,叫了阿清過來幫他束發。 烏黑長發披散在肩上,襯得他的面龐愈加皙白俊秀,艷色紅唇恰好點綴其上,如畫中描摹出來的一般。蕭莨望著,似是憶起什么,一時口干舌燥,下意識地端起了茶盞。 阿清握著梳子,先幫祝雁停將頭發順一順,蕭莨在旁安靜看了片刻,起身上前去:“我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