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好看就是好看,好聽就是好聽。 這就夠了。 大家不聾不瞎,不可否認花錢定做的禮服還有舞臺全息投影以及音色上佳的鋼琴,都給表演加了分,但歸根到底,人家還是贏在了長相底子和琴技情感,一切不過是錦上添花。 有人錄了視頻,當場直接上傳貼吧,貼吧直接變身阿偉火葬場。 [啊啊啊?。。?!我為什么要先回家!我后悔死了!??!心痛!] [錢不能堆出庸者的藝術,卻可以堆出帥逼的藝術] [我的天,松哥真的會彈鋼琴!還彈得這么好!天??!這是什么完美的男人,哪家omega可以如此幸運擁有松哥,嗚嗚嗚] [樓上,或許是alpha呢?] [不是不可] [我日,柏淮是什么吸血鬼王子轉世,我死了,金絲眼鏡殺我] [我松哥原來這么漂亮嗎!天??!為什么我覺得他在柏爺旁邊的時候尤其漂亮!漂亮到可愛!] [啊啊??!cp粉原地復活!我柏爺大總攻!沖鴨??!摁倒那個穿白色小禮服的男人!] [我把flag立在這兒!簡松意和柏淮不是社會主義兄弟情我把那架鋼琴吃了!你們聽聽!多么情意綿綿的一首曲子!] [結婚!就在這兒結婚!就穿著這兩套衣服結婚!我給你們當司儀!眾籌幫你們交罰款!] [眾籌加一] [眾籌加身份證號] …… 兩人在后臺休息,等著領獎,閑來無事刷了一下貼吧,看著整整齊齊的眾籌,柏淮忍不住輕笑:“你幫人民大眾省錢了?!?/br> “滾?!焙喫梢馄财沧?,“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都是哪兒哪兒的人,我和誰在一起,關他們什么事?!?/br> 這句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故意說給柏皇帝聽的。 柏淮卻以為是簡松意不喜歡這樣被人催,于是淡淡道:“嗯,確實不急?!?/br> 簡松意劃著屏幕的手指頓了頓,然后若無其事地和唐女士發起了微信。 唐女士:[寶貝兒啊,晚上你們是不是還有聚會啊] 簡松意:[嗯。] 唐女士:[那mama就不等你了,mama還有點事,得現在就走] 唐女士:[你和小淮的包在mama這里,mama先幫你們帶回去,免得你們晚上聚會帶著不方便] 簡松意:[嗯,好。] 一邊發著微信,一邊扯了扯領口,蹙著眉:“你覺不覺得熱得慌?!?/br> 柏淮拿掉他的手,“都快零度了,哪里來的熱?別貪涼,待會兒還要領獎,別扯亂了?!?/br> “行吧?!焙喫梢膺€是覺得不舒服,嘟囔道,“怎么還不頒獎?!?/br> “好像到我們了,走吧?!?/br> 獎項頒發。 他們得了樂器類一等獎和最具人氣獎。 而高一年級那出傳說中的史詩級音樂劇,卻因為編排和劇本過于冗長死板,而被強行砍去三分之一,最后安慰性地拿了個優秀獎。 兩人返場領獎的時候,底下都是控制不住的土撥鼠尖叫,楊岳怕簡松意膨脹,千叮嚀萬囑咐,讓主持人千萬不要把話筒給簡松意,免得他又說出什么“老子今天就是想說,錢就他媽能堆出藝術”這種拉仇恨的裝逼之言。 畢竟還是有人不服氣。 只是再不服氣,那人氣獎也是當場實名制一票一票投出來的,誰也不能說什么。 兩個人被拉著合了一圈影,等人都快走完了,才勉強得空,下了舞臺。 一下臺,一個小姑娘就抱著三大束花沖上了上來,兩束偏小的白綠色系花束,塞給一人一束:“這是我們簡松意后援會集資給你們應援的!祝賀兩位藝術節大獲成功!” 簡松意:“?” 我他媽什么時候有后援會了,我怎么不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塞了一束紅玫瑰。 紅得極純極濃,滿滿一束,沒有其他任何一絲雜質,用黑色綢緞紙包著,一束比兩束加起來還大,塞了簡松意一個滿懷。 簡松意挑挑眉。 林圓圓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們后援會副會長單獨出資送你的?!?/br> “副會長?” 這又是個什么玩意兒? “我們副會長是你頭號迷妹!超級愛你的!里面還有她的小卡片!你千萬要記得看哦!” 簡松意斜眼瞟了一眼柏淮,見他沒什么反應,于是朝林圓圓笑了笑:“行,謝謝你,也請你替我轉告這位副會長,我很喜歡她的玫瑰花?!?/br> 他不笑不要緊,他這一笑,林圓圓原地起飛:“啊啊啊啊啊?。。?!崽崽對我笑了?。?!我又可以了?。?!” 崽崽? 簡松意蹙了蹙眉。 一個剛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喊自己崽崽,似乎有些奇怪。 林圓圓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心理話,頓時不好意思極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剩下簡松意一臉懵。 旁邊的柏淮輕笑一聲,湊到簡松意耳邊,低低念出兩個字:“崽崽?!?/br> 唇齒碾轉,帶了點兒寵溺。 明明林圓圓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沒什么,被柏淮這么轉著調呢喃一念,就臊了起來。 簡松意耳根一紅:“崽崽怎么了?崽崽有玫瑰花,你有嗎?” “我沒有?!?/br> “那不就得了,說明崽崽是愛稱,我可愛,我惹人喜歡!” 說著還嘚瑟地捧著玫瑰花束在柏淮面前抖了兩下。 結果抖出來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著: 我曾見過五千朵玫瑰花,但是他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你萬分之一的美麗。 ——b.s. 簡松意飛快地想藏起卡片,結果沒來得及,被柏淮兩根手指夾著,拿了起來。 簡松意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拈花惹草被抓包了的愧疚和心虛感。 柏淮卻只是把卡片遞給他,笑道:“喜歡嗎?” 一點都沒有吃醋不開心的樣子。 簡松意想起自己這幾次暗示得那么明顯,柏淮都不領情,現在還不吃醋,有些賭氣地說道:“喜歡,怎么不喜歡,當然喜歡,喜歡慘了,我這輩子都沒收過這么好看的花?!?/br> 柏淮笑著點頭:“喜歡就好?!?/br> “而且我覺得這個副會長特別會說話?!?/br> “嗯,我也覺得?!?/br> “……” 簡松意觀察柏淮的反應,一點吃醋的樣子都沒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覺得有機會見見,也不是不可以?!?/br> “可以見見?” “對啊,反正我還單身,名草無主,精挑細選一下,有什么問題?” 簡松意這話,幼稚得很明顯了,就差沒直接說出“你再不給老子表白,老子就和別人跑了”。 然而根據狼來了的故事,柏淮見多了簡松意嘴上叭叭得厲害,一動真格就慫了的樣子,怕又和琴房標記那次一樣,把他嚇到,就沒順著說下去。 而且他就算和這個b.s.跑了,也沒什么問題。 反正翻來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著急。 想到假如簡松意這炸毛脾氣,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b.s.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br> “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覺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br> 反正挑來挑去都是自己。 簡松意發現柏淮是真的一點也沒不高興。 于是他不高興了。 冷著臉,抱著玫瑰花就快步往音樂廳外走去。 十二月天涼,音樂廳里暖氣開得足,所以穿著禮服,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說這衣服有些浮夸,光是凍就能凍死人。 柏淮連忙回后臺,去拿簡松意的外套。 而簡松意出門埋頭走了一大截兒路,一回頭,發現柏淮居然沒跟上,頓時更不痛快了。 低頭看著手里的玫瑰花也煩,往路邊隨便一扔,兩手揣著兜就快步往教學樓走去。 聽到身后有跑步的聲音,連忙一回頭,發現是楊岳,有些失落:“跑什么跑?” 楊岳氣喘吁吁:“不是,松哥,你穿這個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嗎?現在溫度是零攝氏度??!你不怕感冒嗎!快回去穿衣服!” 簡松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演出禮服,但很奇怪的是,確實不冷,不僅不冷,還覺得有點燥熱。 不過不冷歸不冷,穿這個出去還是顯得有些神經病。 轉身往音樂廳走去:“我剛被柏淮氣糊涂了,忘了,所以現在音樂廳還開著嗎?” “音樂廳里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場,要去趕緊去?!睏钤拦丝诶錃?,“不過柏爺怎么氣你了?你倆不是挺好的嗎?” “沒什么,就是他這人天生就惹人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