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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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殿下認識此人?!?/br> 齊王:“雖未見過, 卻聽過此人名聲, 他曾在登州任水軍副將, 驍勇善戰,曾立下不少戰功, 卻因性子過于剛正與主將不合, 辭了武職回鄉了, 怎會在岳州, 且成了水寇的大當家?!?/br> 棠梨:“如此說來,便不會錯了, 雖只一日, 但此人的性子卻正如殿下所言,極為剛正, 且他雖成了水寇的大當家,可真正主事的卻不是他, 探他口氣, 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方落草為寇?!?/br> 齊王看向她:“你倒不虧是大夫, 只是你這般慈悲之心,怕那唐荊山便知道也不會領情?!?/br> 棠梨:“我也沒想他領情, 我只是覺得他那樣的人,實在不該落到如此下場, 且他還有幼弟?!?/br> 齊王目光溫軟:“好, 此事我記下了, 只他并未作惡, 待清繳之時倒可酌情一二?!?/br> 棠梨:“如此,多謝殿下?!?/br> 齊王:“你我之間何用如此客套,不說旁的,只你如今平安歸來,本王便知他這份人情?!?/br> 棠梨微微皺了皺眉,怎么自己這睡了一覺醒過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了,尤其齊王,簡直如換了人一般,莫非跟自己一樣換了芯兒。 想著不禁仔細端詳了端詳,臉還是那張臉,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要說滿面春風倒也不至于,俊臉上仍沒多少表情,可雙眸之中卻與往常大不一樣,往常這人臉冰心冷,就算生的俊美,可那眼里也都浸著冰碴子,被他瞄上一眼,都覺冷颼颼的,可今日卻冰雪消融,目光所到之處便如那春日的輕風拂過心頭,有些癢癢的。 齊王見她打量自己不禁輕笑出聲:“你若想看,近些豈不更清楚?!闭f著傾身往前湊了湊,幾乎湊到了棠梨的臉上,棠梨想后退卻奈何退無可退,氣息交融,說不出的曖昧,棠梨一張臉不覺有些熱:“我的眼好,遠些也能看清楚?!?/br> 齊王見她臉頰染上紅暈不禁暗笑,平日里她那安穩勁兒,仿佛這世上沒什么能令她慌亂的事情,明明才十六的小丫頭,倒比朝堂上那些老jian巨猾的臣子還難琢磨些,不想今兒自己這番逗弄,倒有意外的收獲,這丫頭大約不知,她如今這般暈生雙頰的樣子,有多撩人,撩的自己的心都有些癢,想把這可愛的小丫頭,緊緊抱在懷里,恣意憐愛一番。 只不過,若自己真做了,怕這丫頭立馬就得炸毛,他可深知她的性子,且如今時機不對,這里也不妥當,只是這般輕易放過她,又實在有些虧,想自己為了她可是一天一宿都未合眼,便不能把她如何,怎么也得收點兒利息才劃算。 想到此開口道:“既如此,那就遠些好了?!碧睦鎰傄煽跉?,不妨他回撤之時,薄唇掃過自己的,雖一掃而過,棠梨卻也能感覺的到,頓時瞪向他,卻發現他好像并無所覺一般,那沒表情的臉仿佛剛才什么都未發生,棠梨心里雖有些惱,可齊王如此,她也不好當場發作,且這事兒自己也拿不準是他有意而為還是無意碰到,畢竟剛才兩人離的太近了些。 棠梨頗有些郁悶,她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起,自己跟齊王之間仿佛不一樣了,之前自己刻意打造的醫患關系,變成了曖昧,這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最糟糕的是,控制權并不在自己手里,莫不是這齊王當真瞧上了自己。 棠梨忽覺毛骨悚然,自己可不想跟皇族扯上什么干系,想到此飛快穿鞋下地,退開一大段距離方道:“今日多謝殿下,接連兩日未歸家,只怕家中爹娘惦念,這便先告辭了?!绷滔略?,也不等齊王答應,轉身便要出去,不想齊王比她更快,已先一步攔在門口。 棠梨:“殿下還有事?” 齊王:“事兒倒沒有,只是外頭冷的緊,你昨夜里在湖上本就受了風寒,若這般出去,怕真要病了?!闭f著拿了斗篷給她披上,系好了風帽,端詳了端詳方喚了韓松進來,讓他送棠梨回去。 棠梨這才出了大帳,一出去迎面便是一陣寒風,棠梨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斗篷,狐貍毛里兒尚帶著余溫,她微微低頭,領口的狐貍毛柔柔的貼在臉上異常舒服,有淡淡的味道,是最上等的沉水香。 棠梨微微有些出神,他仿佛頗喜歡沉水香的味道,記得京城齊王府他的內寢之中,也燃的此香。 韓松恭聲:“棠姑娘請上車?!?/br> 棠梨頗奇怪的看了韓松一眼,從剛才他進了帳子就對自己格外恭敬,棠梨可還記得以往韓松什么德行,當初為了給他主子治病,硬是闖進葉府內宅,扛著自己就跑了,別說恭敬,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 可今兒他對自己卻畢恭畢敬,這實在有些奇怪,棠梨忍不住道:“韓護衛莫不是病了,用不用在下給你瞧瞧?” 韓松忙道:“韓松無礙,不敢勞動姑娘?!?/br> 棠梨:“韓護衛你我也算老熟人了,不用如此客氣的,更何況,我是大夫,本來就該診病的?!?/br> 韓松:“多謝棠姑娘,真的無礙,外面冷,姑娘請上車?!?/br> 棠梨頗有些遺憾:“那好,你若有不舒服再來尋我便是,別客氣啊?!?/br> 韓松臉抽了抽,自己倒是不想客氣,慢說自己沒病,就算往后真有病,也不敢勞動這位啊,這位可不是什么七品小官之女,她是齊王府名正言順的王妃,亦是他的主母,身份尊貴不說,且又是殿下的心上人,如今都這般,等成了婚更不消說了,就算這位要天上的星星,只怕殿下也會摘下來給她。 棠梨并不知韓松的想法,她倒是有些擔心,爹娘知道自己被水寇綁了,不定多著急呢,畢竟這回齊王鬧的太大了,都動用了水軍,如今小舅正在水軍,自己被綁了的事,必然瞞不過小舅,小舅若知道,爹娘哪兒也就瞞不住了。 眼瞅到了竹山縣縣衙,棠梨下了車,正想著一會兒進去怎么應對,忽聽韓松道:“主子已交代過了,葉知縣并不知昨夜之事?!?/br> 棠梨松了口氣,明白韓松所指昨夜之事,并不是齊王集合兵馬清繳水寇之事,畢竟這么多的水軍扎在岸邊,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更何況便宜爹還是竹山縣知縣,水軍大營就在竹山縣外,有什么動靜,縱別人不知爹這個知縣也該知道,所以就算想瞞也絕無可能。 韓松的意思是說,便宜爹雖知齊王調兵打算清繳水寇,卻并不知這些事是因自己而起,也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水寇綁了的事了。 想來爹娘以為自己這一日一夜是在岳州城葉府呢,如此,便不會擔心,也省了自己許多麻煩,要不然以便宜娘的性子,只怕這一回事過去,別說自己去老君觀坐診,就是想走出家門都不可能。 想到此,暗暗松了口氣,邁腳剛要進去,卻見甘草跑了出來,一下子撲進棠梨的懷里大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嗚嗚嗚,你要是再不回來,甘草該怎么交代啊嗚嗚嗚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棠梨本還擔心甘草遭了不測,這會兒見她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跟前兒,提著心才算放下,不過再由著這丫頭哭下去,驚動了爹娘,這事兒可就瞞不住了。 忙湊近甘草耳邊道:“別哭了,回頭爹娘若知道,我出不了門,你也一樣?!?/br> 甘草本就是性子跳脫,又跟著棠梨出去跑慣了,哪肯老實的待在家里,一聽棠梨的話,忙抹了把臉道:“那,那我不哭了,反正小姐也好好的回來了?!?/br>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甘草捂著腦袋委屈的道:“師傅,您打我做什么?” 梅婆婆沒好氣的道:“打你是輕的,先頭我怎么囑咐你的,跟著姑娘需格外當心,仔細有人算計姑娘,可你倒好,姑娘沒怎么著呢,你先讓人弄暈了,這是姑娘福大命大,方得平安,若有閃失,你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br> 甘草低著頭:“我知道錯了?!?/br> 棠梨見她可憐忙道:“此事不怪甘草,那些人精心算計好了,又有內應幫忙,便咱們再謹慎也沒用?!闭f著想起那個叫青蓮的,自己跟她連面都沒照過,話更沒說過一句,不想她卻恨上了自己,在水寨之中,一再陷害,若非唐荊山不信她,自己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可見真是不能得罪女人。 說起來,當初這個青蓮還是韓松找來的,想到此回頭看向韓松:“韓護衛可還記得,當日在觀潮閣行針時,那位叫青蓮的女子,好像是什么青蓮閣的?!?/br> 韓松:“回姑娘話,如今已無青蓮閣?!?/br> 棠梨一愣:“為何?” 韓松:“昨兒夜里知道姑娘出事,主子大怒,命人平了青蓮閣?!?/br> 平了?棠梨愕然,什么叫平了? 甘草湊過來低聲道:“就是燒了,一把火青蓮閣連渣兒都不剩了?!?/br> 第165章 男人如棗 棠梨:“你怎么知道的?” 甘草:“奴婢當時就在青蓮閣啊, 說起來這青蓮閣還真是個黑店, 先頭只當是男人取樂子的地方, 誰想私底下竟還跟那些水寇有勾連,小姐您濟世行醫, 外頭哪個提起來不從心里敬重, 偏她們黑了心肝竟綁架姑娘, 要不是他們把我藏在哪兒, 我還不知道呢,這樣的腌臜地兒燒了才干凈?!?/br> 棠梨瞥眼瞧見娘出來了, 忙攔住甘草的話頭迎上去:“娘, 您怎么出來了?” 蘇氏:“我是怕你總不回來,連家門都認不得的了?!?/br> 棠梨嘿嘿一笑:“瞧您說的, 再怎么著女兒還能不認得家嗎?!?/br> 蘇氏白了女兒一眼:“成日里就知道往外跑,你瞧瞧誰家姑娘似你這般, 答應你去老君觀坐診, 是想著畢竟是善事,可你倒好, 不去坐診的時候也不著家,娘都摸不著你的影兒, 你也不想想,這要是傳出去, 誰家還會娶你啊?!?/br> 棠梨頓時覺得頭大, 莫非自己從生下來就像嫁不出去的, 好像從自己有記憶開始, 便宜娘就話里話外的擔心這事兒,總怕自己沒人要,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蘇氏本還想嘮叨兩句,卻瞧見后面的韓松,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一番,心道這男人看上去頗有氣勢,瞧著像個行伍之人,這行伍之人不似讀書人那般講究禮法規矩,想來不會在意妻子拋頭露面,雖說年紀瞧著有些大,可只要沒成過婚,倒也可以考慮,而且年紀大點兒怕什么,年紀大的男人知道疼人。 想到此,蘇氏眼睛一亮,上前兩步道:“這位是?” 韓松自是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禮:“在下韓松給夫人見禮?!?/br> 蘇氏忙擺手:“哎呦,快別這么客氣,瞧你這打扮在水軍大營當差?” 韓松有些莫名,這位葉夫人問這個做什么,韓松雖只是齊王府的護衛頭領,但級別著實不低,若以水軍大營里的職位論,等同于守將的級別,但葉夫人如此問了,自己卻不好回答,雖知棠梨的身份,可此事到底尚未揭破,就算棠姑娘自己也是不知的,若貿然表明自己的身份,且不說會不會嚇到這位葉夫人,只怕還會打亂了主子的謀劃,若果真如此,自己可擔待不起,但若不據實以告,讓他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說謊騙人,又實在做不到。 因此臉色頗有些為難,好在棠梨看便宜娘太過熱絡,忙上前拉?。骸澳?,您問人家這個做什么?” 蘇氏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心道,這不廢話嗎,還能為什么,若不是自己閨女不爭氣,女工針線都不行,成日就知道往外跑,自己至于擔心她嫁不出,看見個合適的就想掃聽掃聽嗎。 棠梨頗了解便宜娘,自是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不過倒是未想到她娘如此饑不擇食,連韓松都不放過,若便宜娘知道韓松曾經扛著自己就跑,說不準真能拉著韓松娶自己不可。 果然,她娘臉色綻開一個笑道:“不知這位軍爺貴庚了,家鄉何處,可曾娶妻……” 棠梨見她娘越問越離譜忙道:“娘,韓將軍是去葉府尋葉伯伯議事,正巧回水軍大營,便順道捎了我一程?!?/br> 蘇氏一驚:“將軍?”棠梨點頭,她娘雖著急自己的婚事,卻也明白齊大非偶的道理,先頭不知韓松的身份,見他送自己回來,才會多想,如今自己道出韓松的身份,她娘自然會偃旗息鼓。 果然,蘇是神色一正蹲身行了個禮:“不知將軍身份,愚婦剛才言語無狀多有得罪,還望將軍莫要怪罪?!?/br> 韓松嚇了一跳,她雖只是個七品縣令的夫人,卻是棠姑娘的娘,即便不是生身之母,也是養母,日后也便是主子的岳母,自己哪里受得住她的禮,忙側身避過連道不敢。 棠梨雖覺韓松這表現有些過了,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人家執意如此,自己也攔不住不是,只得拉住蘇氏:“娘,韓將軍還有公務呢?!?/br> 蘇氏忙道:“是了,瞧我倒忘了這茬兒,韓將軍公務要緊,可不能耽擱了,今日多謝將軍送小女家來,等她父親回來再登門拜謝?!?/br> 韓松躬身又連道了兩聲不敢,又沖棠梨行了個禮,方上馬去了,王府的馬車也隨后跟著走了,蘇氏疑惑的道:“這位韓將軍也太隨和了些,怎還給你行上禮了,他倒是做什么的將軍,記得你父親提過咱們岳州水軍的守將好像姓衛來著,不姓韓啊?!?/br> 棠梨目光一閃:“ 這岳州的水軍大營有多少人馬,這么多兵馬,難道就只一個守將不成?!?/br> 蘇氏點點頭:“這倒是,聽你父親說岳州的水軍大營老大呢,一cao練起來,湖面上烏壓壓都是兵,可氣派著呢,這么多兵自然也不能只有一位將軍了?!闭f著又嘆了口氣:“倒是可惜了,娘瞧著他長得老實,必然性子穩妥,不似外頭那些油滑的,若是你能嫁這么個人,娘就放心了?!?/br> 棠梨沒轍的道:“娘,您這是什么標準,難道長得老實性子穩妥,你閨女我就得嫁給人家嗎?!?/br> 蘇氏:“你小孩子家懂什么,這男人就得找老實穩妥的,那些油頭滑腦,嘴上說的天花亂墜的,大都不是過日子,你想他能跟你花言巧語,自然也能跟別人如此,這樣的男人一肚子花花腸子,真嫁了這一輩子有的苦吃了,這就好比買棗子,你瞧著長得歪七扭八,卻又脆又甜,那順溜好看的卻是澀的,這挑男人跟買棗一個,光撿好看的沒用,得心好,人實在的才知道疼人?!?/br> 棠梨忽然想起在安州的時候,只那賣棗的一來,便宜娘便專挑那歪七扭八不好看的買,那時自己還奇怪來著,原來是這個道理,不過便宜娘還真有才,從挑棗延伸到了挑男人,只是,即便有理,也不能一概而論吧,也有那一臉老實相的,內里卻齷齪無比,畢竟沒鉆到心里去看,又怎知是好是壞。 蘇氏看了女兒一眼,又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倒不是怕閨女嫁不出去,是想著她這樣的性子,怎么也得挑個能包容她又順心合意的,就如自己的爹娘,當初千挑萬選的選了丈夫,看重的便是他老實穩妥,品性好,果然,成親之后,夫妻恩愛,即便他得中金榜,做了官,自己多年不孕,也不曾有過納妾之心。 說到這個,蘇氏不免又瞧了瞧女兒,她這閨女雖不是親生的卻跟親生的一般無二,但這模樣兒卻太過出挑了些,不是說多美,是這股子氣韻著實不凡,雖說自己嘴里總數落,可心里卻知自己這閨女是萬里挑一的,也正因如此,自己生怕她嫁不好,卻也怕她嫁的太好,將來在婆家有什么事,自己跟丈夫插不上手幫不上忙,讓她受了大委屈。 想到此,不免又嘆了口氣,棠梨:“娘,您總看著我嘆氣做什么?” 旁邊的甘草嘿嘿一樂插嘴道:“這還用問,自是擔心小姐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得養小姐一輩子,夫人,甘草猜的可對?!?/br> 葉夫人白了甘草一眼,卻也撐不住笑了起來:“我是想清靜清靜,你這不聽話的早早嫁出去,我也好省些心,免得成日跟你這丫頭著急?!?/br> 甘草:“夫人其實您不用著急,小姐這么好,不知多少人爭搶著要娶呢,到時候只怕夫人您又舍不得了?!?/br> 葉夫人只當甘草是說笑話安慰自己呢,搖搖頭:“好了,別再外頭說了,怪冷的,進屋吧?!?/br> 娘倆進了后衙,不見父親棠梨不禁道:“我爹呢?” 葉夫人:“你爹去了水軍大營,也不知鬧了什么事,聽說京里來的那位齊王殿下本來是巡察水軍大營的,卻不知怎么忽然調了兵在湖邊上扎起了營,要剿水寇,這一用兵事兒就多了,你爹去了府衙,剛聽管家說,那水邊上剛扎的大營不知怎么又撤了,那些水軍也都散了,說是不剿了,秦夫人說這位齊王殿下曾帶兵平叛,立下赫赫戰功,應不是個胡鬧之人,這回也不知怎么了,一會兒剿一會兒又說不剿的,害的你爹一個知縣還得去水軍大營點卯?!?/br> 棠梨微有些怔愣,難道齊王調兵是為了自己,剛才在那大帳之中 ,因他態度曖昧,未及細想,如今聽娘這么一說,加之剛甘草說齊王一怒之下平了青蓮閣,這場兵事竟是因自己而起嗎,怎么可能? 而此時水寨大營之中,葉全章也有些受寵若驚,本來他們這些地方官來水軍大營是點卯的誰知一轉眼成了設宴,還是齊王親自設宴。 以葉全章的官職,在這大帳之中也就是敬陪末座的份兒,偏偏葉全豐一把拉住他到了前面首席中來,既是齊王設宴,主位上自然是齊王殿下,而這首席之中坐的人,水軍守將衛將軍,岳州布政使葉全豐,按察使宋良成,這旁三位,一位是大將軍,兩位封疆大吏,自己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坐在這兒算怎么回事兒。 尤其瞧見下面席上一臉錯愕的知府大人,葉全章更是如坐針氈,剛想開口跟葉全豐說自己下去坐,那主位上的齊王卻已開口道:“本王一貫不喜繁文縟節,故此今日設宴不分品階高低,大家隨意坐,只要暢快了就好?!?/br> 第166章 知府提親 齊王發話了, 葉全章也不好再說什么, 只得戰戰兢兢留在首席上, 主位上除了齊王旁邊坐的便是二皇子,二皇子臉色頗為不爽, 好容易得了機會, 想試試自己新研制出來的火器威力如何, 誰想竟黃了, 故此很有些郁悶。 本就不爽還要應酬這些當官的,實在無趣的緊, 他一貫不喜跟這樣的場合, 這些當官的沒幾個好的,莫不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專善溜須拍馬阿諛奉承,腦子里想的都是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真格的沒幾個能行的, 也就是父皇心慈方容的這些酒囊飯袋,若換了自己, 保管把這些人收拾的哭爹喊娘,沒力氣弄這些虛故事。 與其應酬這些人還不如去找師傅探討探討, 自己研制的火器呢,想到此, 再也坐不住, 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齊王喚住他:“宴席剛開始, 你做什么?” 二皇子:“叔爺爺您就饒了我吧,再坐下去我就真煩死了,這里沒意思的緊,我去尋我師傅耍去?!?/br> 二皇子一席話可是一點兒面子都沒給眾人留,擺明了煩的就是在座的眾人,被人家這么明擺著嫌棄,眾人臉上都有些尷尬,可尷尬也不敢說出來,因這位二皇子自來便有混世魔王的稱號,皇上極寵,京中朝堂上的一品大員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他們這些地方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