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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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全豐心道,這齊王殿下熟讀兵法善韜略,更曾親入南燕平叛,立下赫赫戰功,絕非莽撞之人啊,今兒是怎么了,這岳州的水寇可不是說剿就能剿的。 這些水寇盤踞岳州十數載之久,所仰仗的便是地形,他們所藏身的那處老巢,周圍,山壁云集,暗礁叢生,被當地的漁民稱為鬼蜮,若非熟悉哪里的地形,貿然前往必是有去無回。 第162章 混世魔王 葉全豐剛到營外正好碰上岳州按察使宋良成, 宋良成等的正是葉全豐, 見他來了, 急忙迎了上來拱手:“葉大人可算來了,雖這些水寇作惡多端, 可如今時機尚未成熟, 不可輕舉妄動?!?/br> 葉全豐點點頭:“我也正是為此而來, 只是殿下冷靜睿智更精于兵法, 怎會如此,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良成點點頭:“下官也是剛接到消息便匆匆趕來, 也不知具體緣由, 不過剛從韓護衛哪兒聽說了一些,好像是因葉大夫?!?/br> 葉大夫?你是說棠丫頭?葉全豐愣了愣:“棠丫頭跟出兵剿寇有何干系?” 宋良成:“說是葉大夫失蹤了, 只怕是被那些水寇綁了,殿下一怒之下方才集結兵馬?!?/br> 葉全豐臉色一變, 雖一直知道齊王殿下對棠丫頭頗不一般, 卻也未想到會是如此,正如宋大人所言, 齊王殿下冷靜睿智,又是帶兵的主帥, 當年南燕那般聲勢浩大的舉國入侵,卻也折在了殿下手中, 彼時殿下不過才二十, 便一戰成名, 當年那般年紀尚有如此戰績, 如今數年過去,性子也愈發沉穩,做出如此激進之事,只能說明殿下太在乎了,這便是關己則亂。 也只有事關心上人安危,這位尸山血海里趟過來的冷心冷情的大將軍王,才會沖冠一怒。 宋良成道:“那水寇老巢藏于鬼蜮,地形復雜,若無向導根本無法進入,且如今正值隆冬,也不宜交戰?!?/br> 正說著忽聽一個聲音道:“這不是葉大人嗎,聽聞葉大人高升岳州,還未來得及恭賀大人呢?!?/br> 葉全豐一驚忙跪在地上:“參見二皇子?!?/br> 宋良成雖是三品大員也曾在京中任職,可宋家畢竟不比葉府,且那時官職不高,雖入朝廷卻跟這些龍子鳳孫并無交集,故此并不認得二皇子,卻早有耳聞,他生母沈貴妃,當年頗得圣寵,后雖病逝,皇上愛屋及烏,對這位沈貴妃所出二皇子便格外寵愛,只不過傳聞這位二皇子性格乖戾,對詩書學問毫無興趣,只是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皇上也由著他,這位二皇子極少外出,卻怎么來了岳州? 雖心中疑惑卻不敢怠慢,也跪在地上參拜。 二皇子打量了他的官服一遭道:“這位想必便是岳州的按察使宋大人吧,曾聽父皇提過宋大人為官清正,廉潔奉公,有宋青天之稱,今日一見果然風采不凡?!?/br> 饒是宋良臣久居高位也興奮的老臉通紅:“臣在岳州任上數年,卻并未除去三害,更有負君恩,心中慚愧已極?!闭f著對著京城的方向,行了大禮叩頭方起身。 葉全豐心道,這位二皇子雖素來低調,并不參與國事,卻到底是龍子啊,輕飄飄兩句話便收攏了一位封疆大吏的忠心,看起來這天家骨rou,真沒一個簡單的,只不過,這位可極少出宮,更何況出京來岳州了,簡直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且還是這個節骨眼兒,他來做什么?若是得圣上委派來岳州公干,自己這個岳州布政使沒道理不知道啊,若說是為了私事,這岳州能有什么事值得二皇子大老遠跑這一趟的? 葉全豐便開口道:“不知二皇子此到岳州是?” 二皇子擺擺手:“葉大人不必緊張,本皇子是靜極思動,在宮里待的煩悶了,便想著出來散散心,聽說叔爺在岳州,便來走走,順道送些小玩意過來?!闭f著隨手指了指湖邊兒。 葉全豐跟宋良成下意識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齊齊一驚:“這是什么?怎么跟跟大鐵桶似的?!?/br> 二皇子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的確是鐵桶,不過是個能發射□□彈的鐵桶,是我新近研究出來的,聽說叔爺要剿水寇,正好用這個試試,看看威力如何?” 發射□□彈的鐵桶?葉全豐跟宋良成彼此對視了一眼,雖說不知二皇子在宮里搗鼓什么,但二皇子把皇宮炸了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如今看二皇子這一臉興奮的神情,就知道,這哪兒是什么小玩意,分明就是大殺器。 二皇子這是想在岳州試試這□□桶的威力,葉全豐跟宋良成兩人一陣陣頭皮發麻,這位祖宗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做事全憑心情,根本不考慮后果,這炸了水寇的老巢自是好,可萬一傷及百姓,又該如何。 指望這位考慮這些,絕無可能 ,想到此,葉全豐忙道:“二皇子,如今正值隆冬,并非剿寇之機,且這剿寇有岳州的水兵大營,二皇子這玩意就不必了吧,這火器非同小可,且不可控,只怕會傷及無辜?!?/br> 二皇子臉色一沉:“得了吧,那些水寇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有什么可無辜的,就算他們以前無辜,可綁了本皇子的師傅,那也是罪大惡極,便把他們一個個都剁成rou醬,也難解本皇子心頭之恨?!?/br> 葉全豐兩人齊齊傻眼,心道,師傅?這教導皇子們的不是太傅便是大儒,這樣的人物若來了岳州,他們又怎會不知呢。 宋良成:“敢問二皇子,是哪位太傅大儒來了岳州?” 二皇子:“什么太傅大儒,那些老學究跟本皇子有什么干系,本皇子說的是葉大夫?!?/br> 葉大夫,棠梨?葉全豐眼睛都睜大了一圈,棠丫頭什么時候成了二皇子的師傅,怎么自己不知道。 二皇子可不管兩人如何想,擺擺手:“總之,我師傅就是她,她不想認都不行,所以,那些水寇敢動本皇子的師傅,就是活膩了,不讓他們嘗嘗本皇子的手段,以后別人若知道,還當本皇子好欺負呢?!绷滔略?,邁腳進了營帳。 宋良成:“葉大人,這葉大夫可是真人不露相啊,下官竟不知她是二皇子的師傅,只是下官有些想不通,葉大夫醫術高明自是不假,可做二皇子的師傅,難道是教授醫術嗎?!?/br> 葉全豐苦笑了一聲:“不瞞宋大人,此事我也是今兒才知道,至于其中緣由,還需等棠丫頭回來方能知曉,不過,有二皇子在,此事卻更麻煩了?!?/br> 宋良成點頭,二皇子是有名的混世魔王,雖說齊王能轄制,可如今這出兵剿寇的便是齊王,哪里還會轄制二皇子,瞧齊王殿下這意思,真要是棠梨這丫頭有什么不測,只怕把整個岳州城平了也不新鮮,偏偏里面兩位一個比一個位高權重,他們執意出兵,豈是自己跟葉大人能攔得住的。 到了如今,能攔住里面兩位的唯有葉棠梨一人。 第163章 是起猛了 可如今棠梨正在那水寇的老巢之中, 宋良成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娘:“這水寇真是不長眼, 好端端的綁葉大夫做什么?” 葉全豐:“前日里府衙那邊兒便傳來消息, 說近日總有水寇上岸來綁人,綁的都是郎中, 過不幾日便又送了回來, 不曾做出劫掠百姓之事, 府衙的捕快也問了那些郎中, 可那些郎中怕說出來身家性命不保,一個字也不敢透露,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出一二, 若不是為了醫病,綁大夫去做什么?!?/br> 宋良成:“這就說得通了, 必是水寇里什么要緊的人病了,雖綁了幾個大夫過去, 卻不頂用, 這才來綁葉大夫,不過, 既前頭幾個郎中都送了回來,想必也不會對葉大夫如何, 更何況葉大夫醫術高明,別管什么疑難雜癥, 必能藥到病除, 這醫好了病, 還能扣著人做什么?!?/br> 葉全豐:“話雖如此, 可這都過了一天一宿了,還不見人,怕是出了什么變數?!?/br> 正說著,忽宋良成道:“葉大人你瞧那湖面上仿佛有條小船飄了過來?!?/br> 葉全豐忙看了過去,這會兒天色已是蒙蒙亮,這營地正在湖邊,并無遮擋,視野開闊,只是正值清晨,寒氣凝結有些霧氣昭昭,但也能清楚看見,那霧氣籠罩的湖面上有一艘小船緩緩飄了過來,葉全豐忙令人去看究竟,就這么一艘小船,應該不是水寇,可這寒冬臘月的大清早,漁民們都不下水了,舉凡湖面上有船,都是不怕死去捉豬婆龍的。 但去捉豬婆龍的大都是水寇,且都是一隊一隊的,撐的也都是大船,再說,也沒有一大早就下湖的。 不大會兒功夫,便聽見蹬蹬的腳步聲,一個穿著兵服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來,懷里抱著個人,用斗篷裹著,看不見面容,但這青年男子葉全豐卻認得,忙上前一步:“定山,這是怎么了?”來人正是棠梨的小舅蘇定山。 蘇定山:“葉大人等會兒再跟您解釋,先救我家小丫頭,這些水寇真不是東西,把人迷暈了丟在船上,這寒冬臘月的在水面上飄了一宿,沒凍死真是造化了?!?/br> 蘇定山話音剛落,大帳前人影一閃,齊王已到了近前,伸手便把人接了過去,蘇定山沒想到,自己說話的功夫,抱在懷里的外甥女就被人劫走了,眉頭一皺,便要搶回來,開玩笑,小丫頭可是自己最疼的外甥女,豈能讓別人搶走。 更何況還是個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只不過蘇定山手未伸過去,就被葉全豐拉住躬身行禮:“參見齊王?!?/br> 蘇定山愕然,這小子就是赫赫有名曾平南燕的齊王?不像啊,雖說有些冷冰冰的,可分明就是個才二十多的小子啊。 再說,就算他是齊王殿下,也是不相干的外男,從自己這個小舅懷里搶人,從哪兒也說也沒道理啊。 想到此開口道:“我是她的……”蘇頂上本來想說我是她的舅舅,應該我抱著,你一個不相干的外男抱著不合禮數。 可沒說完,便對上齊王的目光,頓時心中一凜,后面的話竟怎么也說不出了,蘇定山頓時就信了,這位的確是那位傳說中所向披靡的將軍王,這份氣勢若非尋常人能有。 齊王目光略緩了緩:“這邊暖和些?!闭f著已抱著人進了大帳。 蘇定山有些莫名其妙,即便這位是齊王殿下,可這么抱著個未出閣大姑娘進自己的帳篷也不合適吧,這根本不是暖和不暖和的事。 側頭看向葉全豐:“葉大人,齊王殿下跟我家小丫頭,這,這……” 葉全豐拍了拍他的肩膀:“棠丫頭跟殿下頗有交情,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蘇定山撓了撓腦袋,頗有交情是怎么個意思,這一男一女的哪有論交情的,更何況就剛齊王殿下那伸手的順溜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媳婦呢,自己這個親娘舅都得靠后了。 葉全豐知道蘇定山的性子,可棠梨跟齊王殿下的事,便是自己也是大略猜的,具體兩人到了什么程度,自己也不知曉,又如何跟蘇定山解釋。 但有一樣,葉全豐卻看得清楚,齊王殿下對棠梨那是愛到心尖兒上了,畢竟何時見過冷靜睿智的將軍王,如此急躁而不計后果的要出兵,又何時見過一貫冷心冷情的齊王殿下,如此形于色的緊張心疼,不管兩人之前是怎么個情形,今兒葉全豐算是看明白了齊王的心,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大帳內炭火燒的正旺,外面雖是寒冬,帳內卻溫暖如春,榻上棠梨還昏睡著,身上蓋著一件狐貍毛的大氅,那狐貍毛雪白雪白的,無一絲雜色,映的那張小臉上越發眉眼如畫。 榻對面齊王手里拿著一卷兵書,書是翻開了,可目光卻并未在書上停留,而是越過手中的兵書,落在對面榻上的棠梨身上。 不用郎中,自己一探她的脈便知是中了迷藥,除此并無絲毫損傷,也是到了此時,自己的心才算安穩下來,細想起來也不禁暗暗苦笑,自己以前何曾想過有一天會為了個小丫頭,如此不計后果,若非她平安歸來,此時這片水域已是驚濤駭浪。 他心知如今還不是剿寇的時機,亦明白葉全豐跟宋良成的苦心布局,但即便知道這些,若這丫頭有個閃失,自己一怒之下,也什么都顧不得了。 原來不知何時,這丫頭已經如此要緊,要緊到自己可以不顧一切,她能影響自己至此,剛還躁動狂暴的心,只把她抱進懷里,便安穩了。 這丫頭究竟哪兒好,惹的自己如此喜歡,齊王認真看了一會兒,眼,鼻子,唇,頭發,手,腳,就算那隱在雪白狐貍毛里耳朵都異常秀氣,總之哪兒哪兒自己瞧著都好。 這會兒外頭集結的水軍已各自歸營,因這丫頭,水邊只剩下自己這一頂大帳,他想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即便她并無損傷,卻也能想到她這次的經歷必然十分兇險,便她再聰明也終歸是個小姑娘,而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水寇。 忽見她眼睫動了動,像是要醒了,齊王放下手里的兵書走了過去,在榻邊兒上坐了下來,棠梨皺了皺眉,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齊王的臉。 棠梨心道,自己做夢了嗎,即便做夢怎會夢見齊王,自己跟他又沒什么太深的交情,沒道理做夢還能夢到啊。 下意識閉上眼,過了會兒才又睜開,眼前依然是齊王那張臉,要說區別也是有的,記憶中這張臉雖生的俊卻是冷冰冰的,總是一副萬年寒冰生人勿進的樣子,今兒這冰仿佛融了一些,尤其眼睛,仿佛江南二月里的春風一般,和煦溫柔。 被這樣溫煦的目光望著,真是通體舒泰,不對,這目光的主人可是齊王,他這么看著自己做什么,棠梨陡然清醒過來,蹭的坐了起來,起的太急,加之他離的又近,一頭撞在他懷里。 棠梨急忙要推開,卻被他的胳膊攬住箍在懷里動彈不得,棠梨不免有些急:“你,你放開我?!?/br> 齊王卻道:“可是你自己主動撲到我懷里的,怎么又讓我放開?!闭Z氣頗有些戲謔逗弄的味道。 棠梨:“誰主動了,我是起猛了?!?/br> 齊王輕笑了一聲:“便起猛了,也是你撲到我懷里的,由不得你不認賬?!?/br> 饒是棠梨一張臉都紅了:“你,你先放開我?!闭f著掙了一下,哪里掙的動,齊王是習武之人,且精于內家功法,以前身染頑疾之時也非尋常高手能比,更何況如今,頑疾已愈,只他不放人,棠梨便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是掙不開的。 齊王低頭,目光落在她一截紅透的脖頸上,不覺心中一蕩:“那你可認賬嗎?”他說話的時候,略低了些,氣息拂在棠梨的脖子上癢癢的。 棠梨忽覺有些危險,這齊王殿下不是又被人下藥了吧,不然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只是棠梨可不敢挑戰雄性動物的本能,忙道:“認,我認了?!辈还苷J什么,先撇開他是正經。 齊王大約滿意了,點點頭:“我可記下了?!闭f著松了手。 棠梨立馬往后退了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只不過這榻并不寬大,即便棠梨退的再遠也有限。 不過有限也好過抱在一塊兒,棠梨穩了穩心神才道:“這是哪兒,我怎么在這兒?” 齊王:“這里是岳州城外的大營,本是準備出兵清剿水寇的?!?/br> 棠梨一驚:“清繳水寇?這個時候?” 齊王:“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時的確不是最佳時機,但他們既敢動本王的人,也顧不得許多了?!?/br> 棠梨愣了愣:“你的人?誰?” 齊王挑了挑眉:“剛你可都說了,怎么這才一轉眼就不認了,本王的人自然是你?!?/br> 棠梨指了指自己:“我何時成了殿下的人,我自己怎么不知?!?/br> 齊王:“你不知無妨,我知便好,不過,他們倒還算識趣,把你送了回來,既如此,且容他們多活些時日吧?!?/br> 棠梨不禁道:“其實這些水寇也并非都是十惡不赦之人?!?/br> 齊王挑了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棠梨:“這次便是那位大當家放我回來的,他兄弟被豬婆龍咬傷不治,才出此下策,我看他性子磊落,頗有血性,像個行伍出身的?!?/br> 行伍出身?齊王:“可知名姓?” 棠梨點頭:“他自稱唐荊山?!?/br> 第164章 渣都不剩 齊王:“你說水寇的大當家是唐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