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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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全豐:“你說的輕巧,棠梨可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給殿下醫???” 王氏:“不是有這藥方子嗎,以棠梨的醫術,憑藥方想來也能治的?!?/br> 葉全豐:“就算如此,她如今在安州呢?!?/br> 王氏從旁邊周婆子手里拿過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安州的信,我猜著婆婆必是舍不得棠梨,讓老爺幫扶葉驛丞?!?/br> 葉全豐打開信看了一遍,不禁道:“夫人莫非能掐會算,這信里竟與你說的一般無二?!?/br> 王氏笑道:“哪里還用掐算,就瞧老夫人對棠梨那稀罕勁兒就知道,且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老夫人的病也養的差不離了,按理說早該上路來岳州,卻一直聽不見消息,一準兒是在安州的日子和了老夫人的意,一高興便樂不思蜀了?!?/br> 說著頓了頓道:“其實我也盼著葉驛丞一家能來岳州,一個是人家治好了老夫人的病,又是親戚,論理兒也該幫扶幫扶,二來也有我的一份私心,媛兒我倒不愁,婆家是寒門,女婿也不過一個四品,以咱家的門第,是低嫁了,再怎么著也受不了委屈,雖說頭胎是丫頭,二胎卻得了小子,她婆家也說不出什么話來,我是發愁婉兒,嫁進國公府,論門第本就是咱家高攀,如今成婚都三年了,卻一直不見喜,倒是姑爺房里那幾個小妾一個接著一個的生,若是沒個嫡子傍身,往后在那國公府里可怎么過的下去啊?!闭f著難受起來,眼睛有些濕。 葉全豐也是嘆了口氣,早知如此,當日國公府上門求親就該推脫了去,跟媛兒一般尋個低的嫁了,也免得落到如今這般委屈無處訴。 王氏抹了抹眼角:“婉兒這三年里也看了不少大夫,卻都不頂用,弄到后來連大夫都不看了,說這是她的命,可我不信我閨女是這樣的命,你瞧這不就遇上棠梨了嗎?!?/br> 葉全豐:“你是想讓棠梨給婉兒看看,這卻不妥,婉兒雖是咱們的女兒,卻已出了門子,如今是國公府的媳婦兒,咱們娘家請大夫過去,不合規矩?!?/br> 王氏:“誰說請大夫了,棠梨是親戚家的女孩兒,論輩分兒可是婉兒的妹子,這妹子去看看jiejie有什么不合規矩的,難道出了門子就連娘家妹子都不能上門了嗎?!?/br> 葉全豐目光一閃,這倒是個好主意,剛自己還為棠梨是個姑娘家發愁呢,這一轉眼卻又覺虧得棠梨是個姑娘,女兒這兒才有了希望,想到此,便道:“此事還需尋個恰當的機會才是?!?/br> 王氏:“九月里國公府的老太太過壽,我勢必要陪著老夫人回京走一趟的,這不是正是個機會嗎,只棠梨跟我們一處去不就行了?!?/br> 葉全豐暗道,看起來要快些把葉全章調來岳州才行,這一樁一件的都少不得棠梨啊。 以葉全豐的地位,調任一個不入流的驛丞實在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安置在哪兒頗費了些心思,最后決定把葉全章調入竹山縣任知縣一職。 安置好,便只等著吏部下文書了,這卻需要一些時日,不過消息已早早送去安州,也免得老母親懸心。 因這回要接回老母親,加之有齊王之事,葉全豐便遣了花管家過來料理。 花管家到安州城的時候正趕上端午,棠梨正跟紀婆婆帶著傻姑甘草跟幾個小丫頭在院子里包粽子,前一天便煮好的粽葉,放在井水里泡了一宿跟發好的江米還有各種餡料,有臘rou也有蜜棗,還有軟甜的豆沙跟玫瑰醬,擺了幾大桶。 旁邊的槐樹蔭里放了一張竹榻,老夫人正靠在上面,一會兒指正傻姑包的不對,一會兒跟近處的棠梨說句笑話兒,竟比包粽子的人還忙上幾分。 花管家進來的時候,正瞧見這樣的場景,愕然一瞬方回過神來,不禁暗道,看起來夫人說的不錯,老夫人是真喜歡葉家這位姑娘,也別說,就從老夫人這紅光滿面格外康健的氣色來看,棠梨姑娘也是功不可沒。 老夫人百忙之中瞥見了花管家,打趣道:“你倒來的巧,趕上吃粽子了?!?/br> 花管家嘿嘿一笑:“奴才是拖了老夫人的福?!?/br> 老夫人:“行了,甭貧嘴了,信呢?” 花管家急忙呈上,老夫人展開信紙看了一遍,開口道:“你家老爺夫人的身子可好?” 花管家忙道:“都好,夫人如今照著棠姑娘的法子天天給老爺煲湯,這一程子連頭暈的老毛病都沒犯了?!?/br> 老夫人點點頭:“棠丫頭的方子自是好的,遣了你來,想必是讓你接我走的了?!?/br> 花管家:“老爺是這么吩咐下的,另也讓奴才來給葉大人道喜?!?/br> 棠梨自然知道花管家嘴里的葉大人是自己的便宜爹,不禁道:“我爹可有什么喜事嗎?” 花管家道:“是天大的喜事,葉大人要高升了,都已譜了,只等吏部的文書下來,葉大人便可去岳州竹山縣上任了,奴才這兒先給棠姑娘道喜了?!?/br> 第32章 乖孫女兒 棠梨也是一愣, 雖知便宜爹不會在安州當這個驛丞了, 卻未想一下就成了知縣大人,要知道知縣可是正經的七品,而驛丞卻不入流, 這就相當于一個縣級招待所的所長一下子變成了縣長, 跳了何止數級,棠梨終于明白, 原來后臺人脈竟如此重要,沒人沒關系, 就算便宜爹中了進士, 也只能當個小縣的驛丞, 有了關系立馬就能變成一縣之長。 便是一個小縣也至少有萬戶,大的縣甚至有幾萬戶人口, 這么多人都歸知縣掌管,雖只七品卻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比之許多大衙門里的官員都要實惠風光,最重要作為一縣之長,能很好的發揮爹的才能,令埋在他胸中多年的抱負得以施展。 不過,地點也令棠梨頗為意外,她知道官場的人大都心有七竅, 做事力求面面俱到, 絕不會留下授人以柄的機會, 故此即便知道葉大人會幫爹, 也未想到會是岳州。 葉大人是岳州布政使,把爹放到岳州,對葉大人來說實在算不得好事,若爹爹這知縣當得平順也還罷了,萬一有個波瀾便會不可避免的牽扯到葉大人,正因如此,舉凡走人情的大都不會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葉大人這是對爹爹有信心呢還是根本不在乎這些,棠梨略一想卻明白了,這竹山縣既是岳州所轄,必是離著岳州城不遠,而老夫人不日便要啟程去岳州,以后這幾年估摸不會離開,葉大人侍母甚孝,擔心老夫人的身子,又怎會讓自己這個大夫離的太遠呢。 經老夫人這一病,葉大人已經不相信其他大夫,甚至朝廷的太醫也不信,而想讓自己離老夫人近,就不能把爹爹安置的太遠,所以這岳州的竹山縣雖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想明白了,便也不覺太意外,便道:“多謝大管家,等到了岳州棠梨再去拜謝葉大人?!?/br> 老夫人道:“什么葉大人,該叫伯父,一家子哪有稱呼大人的,外人聽了豈不笑話,還有,以后也別老夫人老夫人的了,跟媛姐婉姐兒一般叫祖母?!?/br> 棠梨雖不想高攀,卻知道老夫人的性子,若不依她必不會甘休,便只得叫了一聲祖母,老夫人笑著應了:“這才是我的乖孫女呢?!?/br> 紀婆婆跟梅蘭竹菊四位,都知道老夫人是從心里喜歡棠梨,本就投緣,這些日子以來相處的更是親近,真當成孫女一般,所以這句祖母,棠梨叫了并非高攀,而是正對老夫人的心思。 花管家卻暗暗吃驚,雖說知道這位棠姑娘治好了老夫人,可老爺也提拔了葉全章,又認了親戚,如此這人情可算還了個結實,當然,也是看中了她高明的醫術,想著以后少不得要用她,才如此青眼有加。 可今兒這情形看來卻并非如此,老夫人一句乖孫女兒,棠姑娘以后在葉府就跟兩位姐兒一般了,自己以后也得更恭敬,萬不可怠慢,而且就沖聽見這么大一樁喜事,還能如此鎮定,這棠姑娘著實的不一般。 棠梨還有平常心,可蘇氏卻歡喜壞了,得了消息之后,先是不信然后棠梨一再說是真的,才漸漸信了,信了之后呆呆坐了一會兒,忽然起來便開始翻箱倒柜的找東西,棠梨問她找什么也不說,只是翻柜子,棠梨無奈只能在旁邊幫忙,末了從床底下的箱子底兒翻出一個卦簽看了看,貼在胸口道:“這京城靈芝寺里的菩薩著實靈驗,那年離京之時,你爹陪我去靈芝寺燒香,得了一個卦簽,那解簽的和尚說你爹雖當時運不通,卻不用急,說這好運道都在后頭,只過了眼前的難自會否極泰來,福運亨通,就是這個,我一直收著呢,先頭還說那和尚為了香火錢說些好話糊弄人呢,實在的不該,阿彌陀佛菩薩千萬莫怪罪,信女日后必會去燒香還愿?!闭f著又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的念叨了一番。 棠梨想拿過那卦簽瞧瞧,她娘卻藏到身后道:“你這丫頭不敬神佛,回頭看了不知又要胡說什么,還是我收著的好?!闭f著又把那卦簽放回了箱子里。 棠梨愕然,合著前頭翻箱倒柜的折騰了半天,就是為了拿出來看一眼,還不讓自己瞅,誰說自己不敬神佛了,自己只是并不迷信這些東西罷了,她是醫生,即便中醫講究天人合一,也跟神佛扯不上干系。 棠梨一直認為中醫是無形的科學,天人合一聽著玄幻,卻也是一種科學,很高深的科學,只是被許多人誤解了。 蘇氏收拾好箱子,又拉了棠梨坐下道:“你不是哄娘的吧,你爹真升官了?” 棠梨不免好笑:“娘,這種事我哪能胡說,是花管家親口說的,只等著吏部文書下來,爹就得去岳州上任了?!?/br> 蘇氏搓了搓手:“這么說是真的了,哎呦,那可得盡早收拾衣裳行李,也不知岳州那邊兒天氣冷不冷,是不是得做些厚衣裳備著?!?/br> 棠梨:“娘,岳州在南邊,哪里會冷,那些厚衣裳以后都用不著了?!?/br> 蘇氏疑惑的道:“你又沒去過岳州,怎么知道這些?” 棠梨:“我是沒去過,可老夫人身邊兒的丫頭有好幾個都是岳州的,天天跟我說岳州的事兒,還能不知道這些嗎?!?/br> 蘇氏這才想起來,王氏夫人便是岳州的娘家,葉府里自然少不了岳州人,便道:“照你這么說,厚衣裳不用,那還預備什么?!?/br> 棠梨:“備些藥吧?!?/br> 蘇氏:“又沒病人,備藥做什么?” 棠梨:“從安州啟程便坐船到岳州也得一個多月呢,這道上萬一病了,再去買藥豈不麻煩,倒不如提前備下一些,便用不著也無妨?!?/br> 蘇氏:“這些娘可不懂,你瞧著置辦吧?!?/br> 棠梨點點頭,忽想起一事道:“老夫人后兒便啟程回岳州,讓我跟著去,可吏部的文書未下來,加之爹也需跟下一任驛丞交接公務,只怕您跟爹要晚些動身?!?/br> 蘇氏:“昨兒我還跟你爹說,老夫人雖瞧著康健了些,到底是大病初愈,就這么走了,萬一路上又病了怎么好,既老夫人說讓你跟去就太好了,有你照顧著也省的我跟你爹擔心?!?/br> 娘倆說著話兒,葉全章回來了,棠梨暗中端詳便宜爹的神色,饒是一貫穩重的爹爹,今日的神色都有些不一樣,目光雖仍如往常一般沉靜,若仔細看,眼底卻有明顯的喜色透了出來,腰板也比之前挺了許多,紅光滿面意氣風發,那股子堆在眉間的郁氣也消散不見了。 從進門爹的目光便落在娘身上,仿佛有千言萬語,棠梨知道爹娘是患難夫妻,一向感情好,如今這么一件大喜事,爹爹肯定有話要跟娘說的,便避了出去。 出了門還聽見他爹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跟娘說著什么,棠梨并未細聽,夫妻之間的梯己話,便自己這個親女兒也不該聽,更何況,自己這個親閨女還打著問號呢? 這些年有件事兒棠梨一直想不通,那就是從便宜娘的脈象來看,她并未生育過孩子,也就是說她這便宜娘有不孕癥,至于不孕的原因頗有些復雜,若娘肯吃藥還好說,偏偏她娘先頭并不信自己會看病,所以藥自然也不會吃的,而爹娘也從未拿自己當過養女看待,若非自己是大夫,或許永遠也不知道自己不是爹娘的女兒。 爹娘不提,棠梨也不能揭破,而娘的不孕癥便有些不好治了,不用藥便只能用食療,好在這些年過去,也有了些成效,想來再調養個一兩年就差不多了。 棠梨還是很希望有個弟妹的,至于自己的身世,棠梨并不好奇,畢竟她自己也是個夾心貨,身世不身世的有什么要緊,更何況似那些世家大族嫡親的父子兄弟反目勢同水火的并非稀奇事,而自己雖不是爹娘親生,卻是最親的一家人,有時候血緣不血緣的跟親不親沒多大關系,就如甘草,傻姑,對自己來說一樣都是家人。 只不過現在有一件大麻煩需要解決,棠梨進了廂房,看了眼桌上的盒子,暗道真是貴人,一個裝藥方子的盒子都用紫檀,且是最好的紫檀,那沉穩的顏色古樸的光澤無不訴說著它的貴重。 看著這紫檀的盒子,倒讓棠梨忍不住想起那日冷泉中的男人,說起來那男人倒是跟紫檀很是相配,只是那張臉跟他泡的泉水一樣冷冰冰的。 棠梨打開盒子拿出里面一大摞藥方子翻了翻,不出自己所料,用的都是涼藥,棠梨實在不能理解那人,既是京中貴人自然不會缺少女人,而看他那年紀在這里也早該娶妻生子了,那熱毒初起之時只要有個渠道泄出去也就解了,尋個順眼的妻妾敦倫一番不就萬事大吉了,根本不用吃藥,更沒必要泡冰水。 偏偏這位極有個性,有現成的解毒法子不用,非要舍近求遠,吃藥泡冰水來鍛煉意志,如今寒熱相斗之癥已成,再治可就難了。 而這個難題她本來以為不會落在自己身上,誰知竟沒避開,兜了一圈又找上了自己,她并非不想迎難而上,而是要治這寒熱相斗之癥,著實不簡單,一個弄不好便有性命之憂,那位貴人的命沒了,自己一家子的命也就玩完了,故此,需仔細思量思量。 第33章 再遇神醫 花管家既來了便不能再耽擱, 收拾妥當隔日一早便啟程了, 葉全章夫妻一直送到城外眼看著幾輛馬車消失在官道上,蘇氏方道:“平日在跟前兒也不覺得,如今棠兒一走, 倒覺心里空落落的?!?/br> 葉全章:“不過是比咱們先走些日子, 你便如此,若嫁了婆家又當如何?” 蘇氏:“棠兒小的那會兒我還總想著不知什么時候長大, 誰知這一晃眼兒的功夫就成大姑娘了,十六了, 該找婆家了, 只是這丫頭的性子, 這婆家可不好找,高了咱高攀不上, 低了又怕委屈了閨女,想想都發愁?!?/br> 葉全章搖頭:“你這可是多慮了,俗話說姻緣自有天定,誰跟誰成夫妻,月老一早就牽好了紅線,時候到了自然姻緣就成了,何用你發愁?!?/br> 蘇氏:“我是擔心這丫頭的性子,別瞧平日里隨和, 卻是個有大主意的, 她若心里想定的事, 誰說也沒用?!?/br> 葉全章:“這樣才好, 難道你希望閨女是個沒主意的?!?/br> 蘇氏:“我就是怕這丫頭太有主意了,她說要學醫,我還當說著玩笑的,哪想就真學上了,一宿一宿的看醫書,比那科考的舉子還用功呢,如今還給人出診看病,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若給人知道,只怕沒有哪家敢上門提親了?!?/br> 葉全章:“沒有就沒有,咱家也不是養不起閨女?!?/br> 蘇氏白了丈夫一眼:“就知道護著這丫頭,行,你就等著養你這老閨女吧?!闭f著轉身上了車。 葉全章卻不以為意,他知道其實妻子比自己還要疼女兒,只是婦人嗎總愛瞎cao心,葉全章可從不發愁,棠兒模樣好,性情好,誰家娶了這樣的媳婦是上輩子積了福報,怎可能嫁不出去。 不說兩口子為了棠梨的婆家打嘴架,再說棠梨跟著老夫人的從安州出來,行到白河渡口上了葉家的官船,船極大,棠梨跟老夫人住了最大的一間艙房,雖是船上卻布置的精雅舒適,床帳桌柜一應俱全,棠梨坐在窗邊的窄榻上,伸手支開窗戶,入眼是粼粼波光映著岸邊的齊整的柳樹,垂下條條嫩綠的絲絳,在水面上飄來蕩去像一個綠衣裳的舞娘正婆娑起舞,這般綺麗的景致看的棠梨有些發呆。 紀婆婆端了茶進來,見棠梨的樣兒不禁笑道:“棠姑娘是頭一回坐船瞧著水景兒新鮮,等過上幾日便讓你瞧都不會瞧了。 傻姑跟甘草兩人齊齊問:“為什么不瞧了?!?/br> 紀婆婆:“膩歪了唄,這天天都一樣的景兒,便再美也厭煩了?!?/br> 甘草搖頭:“這樣的景兒我天天瞧也不會膩的?!?/br> 紀婆婆好笑的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回頭看打了你的嘴?!?/br> 甘草嘿嘿一笑:“打嘴就打嘴,有好景兒瞧就行?!闭f著傻姑扯了她一把說了句該練功了,兩人便一溜煙的跑了。 說到練功棠梨也沒想到,梅婆婆會有耐心教甘草跟傻姑功夫,可就真教了,這兩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找梅婆婆練功,從不偷懶,刻苦非常。 棠梨知道梅婆婆功夫了得,傻姑甘草便學會一成,往后自保絕無問題,便學不會練練功夫也能強身健體,總之是大好事,棠梨樂見其成。 至于兩人的差事,傻姑本來就沒差事,只習慣跟著自己,甘草在安州時還有些別的活兒,如今出來,棠梨跟著老夫人,身邊不缺伺候的人,甘草便閑了下來。 棠梨也不拘著她們,隨她們做什么都成,在堂梨的觀念里沒有什么主奴之分,所以也從未把甘草傻姑當成下人。 紀婆婆說棠梨是頭一次坐船所以新鮮,卻不知她做過的船,紀婆婆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的,只不過現代河岸兩邊的景色,雕琢氣太濃,失了這份天然。 船上的日子棠梨過得很是悠閑,陪老夫人說說笑話兒,若老夫人有興致,便湊手玩幾把雀兒牌,等老夫人睡了,棠梨便會看書。 這次自己帶的行李中,大半都是書,棠梨是想著這次跟老夫人走,船上必然寬綽,便索性把自己的東西都打包帶了來,也免得再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