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以后再也不會懷疑你了?!?/br> “那你剛才在問什么?”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真的!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老公,我相信你,你也得相信我!” 易揚一副不想在這件事上有過多糾纏的語氣,“行,我相信你,那么這件事你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嗎?” 許辛夷想了想,搖頭。 “既然你都清楚了,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其他的誤會,那么我們的關系什么公開?” 話題一轉,許辛夷微微一愣,“什么?公開?” “怎么?有顧慮?” “有!當然有!”許辛夷震驚回神,一臉全為你好的表情,“老公你看,我現在名聲這么差,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是你妻子,他們肯定會笑話你的,還有爺爺和媽,說不定也會被我連累,別人家的媳婦個個都是賢良淑德知書達理,雖然我也挺不錯的,可是現在的社會,人心浮躁,流言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人云亦云,根本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我受這個委屈沒什么,不能讓你們受?!?/br> 易揚若無其事說:“你放心,爺爺和媽不會介意,我也不會介意?!?/br> “不行!”許辛夷義正言辭,“我介意!” “所以?” “所以我想,等我名聲好了之后咱們再公開夫妻關系,老公你覺得怎么樣?” “名聲好了之后?那我豈不是得單身一輩子?” ——“狗男人你就只配單身一輩子,哪里配得上我這么漂亮的小姑娘?” “怎么會,老公你說笑了。你放心,不會很久的!等我那個《貝貝升職記》上映之后,《凰途》也快了,到時候我肯定能洗白?!?/br> 易揚沉沉看著她,似乎在思量。 ——“反正打死我也不公開?!?/br> ——“有什么好公開的?!?/br> 易揚沉著臉打量她許久。 “老公,你信我!”許辛夷一瞬不瞬望著他,眼底充斥著懇求的眼神。 易揚轉過頭,“行了,你洗澡去吧?!?/br> 那副嘚瑟的死樣,許辛夷全靠自己耐力,才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拳頭。 “老公,你真好,那我先去洗澡了?!?/br> 說完,迫不及待鉆進浴室。 洗過澡后,許辛夷上床準備睡覺,易揚靠在床頭正翻著一本雜志。 “老公,你看什么呢?” 易揚將封面翻給她看。 《b·w》的雜志。 還是她那期的。 許辛夷笑笑,沒有說話。 易揚將目光放在雜志里許辛夷那張尺度頗大的照片上,隨口說了一句:“過兩天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參加?!?/br> “慈善晚宴?可是我們……” “不公開關系,你就不能陪我參加?” “可是……” “就這么定了,”易揚將《b·w》雜志合上,擱床邊的床頭柜上,點評的語氣十分平淡,“下次不要拍這么露骨的照片,爺爺和媽看見了不好?!?/br> “……” 夜深人靜。 許辛夷躺床上,看著枕邊熟睡的人的側臉,試探地低聲問了句,“老公,你睡了嗎?” 沒動靜。 睡眠還真好。 可憐她輾轉反側,思來想去睡不著。 四年前的事易揚肯定對她撒了謊,說這件事明絕對有隱情。 許微茵段數那么高,狗男人說不定入套了還不知道。 又或者知道卻不說,故意隱瞞。 不行,孩子的事一定得弄清楚。 是易揚的,她趁機離婚。 不是易揚的,找機會再離婚。 打定了注意,許辛夷悄悄起床,在衣帽間摸到一把剪刀,赤著腳貓著身子,悄無聲息地走到易揚床邊。 就剪兩根頭發,做個親子鑒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想著,許辛夷俯身伸手向易揚頭頂伸去。 床頭燈在身后,背光的她在易揚身上投下一片陰森恐怖的陰影。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揪著易揚額前的一小撮頭發,咔擦。 成了。 里做個鑒定怎么就那么難呢? 一個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都拿一個女人沒辦法。 真是無能! 就在許辛夷竊喜之時,正好對上易揚恍惚睜開的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 剪刀在床頭微弱的燈光下,滲著瘆人的寒光。 她拇指與食指間還捏著一小撮易揚的頭發。 空氣靜了一靜。 許辛夷咽了口口水,拿著剪刀在易揚眼前擦咔擦咔兩聲,毫無底氣地問:“老公,我說我只想給你剪個頭發,你……信嗎?” 易揚瞌睡全醒。 眼神無比震驚地看著許辛夷手上舉著的剪刀,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許辛夷,你是不是想害我!” 第46章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 ——“害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那條命不值得我進牢子?!?/br> “老公,你別誤會……” 易揚盯著她手上的剪刀,沉聲道:“離我遠點?!?/br> “……”許辛夷往后兩步走。 易揚起身亮燈,朝許辛夷伸手,“給我?!?/br> 敵強我弱,這種情形之下許辛夷審時度勢很有骨氣,沒和他較勁,將藏在身后的剪刀遞給他。 易揚看著那把剪刀上還沾著幾根碎發的剪刀,大半夜的給他剪頭發?把他當傻子糊弄? “說清楚,大半夜的剪我頭發干什么?”半睡半醒間,模糊瞧見床前站著個拿著剪刀沖他一臉獰笑的女人,魂都差點給嚇飛。 許辛夷嘟囔道:“不干什么?!?/br> ——“就幾根頭發而已,有必要生這么大的氣嗎?” “再說一遍?” “就幾根頭發……不是,”許辛夷嘴一快,差點露餡了,“不干什么?!?/br> 易揚沉默看了她良久,沒聽到許辛夷剪他頭發干什么,只得沉著臉扔下一句,“把剪刀拿回去,睡覺!” 許辛夷‘哦’了一聲,拿著易揚扔桌上的剪刀放回衣帽間,并將自己手心里的一小撮頭發用干凈紙巾包起來,一臉喜色放進首飾盒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易揚眉心緊蹙,這女人又作什么妖? 想為易揚和許微茵的孩子做親子鑒定的事并非心血來潮,許辛夷計劃多時,并且在許微茵回國,傳出背后有金主的傳言后,就有無數狗仔暗地里跟著她,企圖某天能將金主的正面照拍下,掙一大筆錢。 是以,許辛夷第三天就毫不費勁地從一個狗仔那買到了許微茵兒子的頭發。 “確定是他的嗎?” 許辛夷大風衣墨鏡口罩,站在地下車庫一廢棄的雜物間門后。 對方狗仔同樣大棉衣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像臥底接頭似得,站在門口,將一小包封口塑料袋從袖子里拿出來,神秘兮兮地從門縫隙里遞給許辛夷。 “我跟著許微茵的兒子和照顧她的保姆進的理發店,還能有假?” 許辛夷看了眼頭發。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放心,帶毛囊的?!?/br> “毛囊?” 那狗仔說:“那孩子一進理發店就跟發狂了似得,一個勁地扯自己的頭發,我趁機從那孩子手上撿的,你拿這個去做親子鑒定,肯定能行?!?/br>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親子鑒定?” “現在誰不想知道許微茵孩子的父親是誰?”那狗仔壓低了聲音,說:“你如果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有沒有興趣合作?我這邊有人,咱們可以聯合搞個大新聞,不會讓你吃虧的?!?/br> 許辛夷對大新聞沒什么想法,當即敷衍道:“再說吧?!?/br> “行,那我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