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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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站了片刻,殷遙丟下這些,走出書房去找肖樾。 他在客廳站著,不知在想什么,殷遙過去牽他的手,被他避開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殷遙沒有跟過去。 “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東西?!毙ら袥]有回頭,背著身說了一句。 殷遙一時不知接什么話,唇動了動,問出一句:“你很生氣,是不是?” “我不該生氣嗎?”肖樾忽然轉過身,漆黑的眼看著她,“是你說你都扔了,你忘了嗎?” 殷遙沒有忘,她確實對他說過前男友的東西都丟掉了。 她不說話,肖樾的臉色更難看,他緊緊抿著唇,僵了兩秒,沉冷的聲音問:“你心里有喜歡的人,為什么要找我?” 殷遙皺眉:“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怎樣?”過度壓抑的聲音異常平靜,“你藏著別人的照片,為什么還要給我拍照?你為別人做的事情,是不是都打算再對我做一遍?” 殷遙因這話愣了下,開口解釋:“那個盒子是我最近才拿到的,我以為里面裝的只是我自己的東西,并不知道有那些信和照片,如果我知道,不會一起拿回來的。這件事我沒有騙你,你相信嗎?” “我不信你?!北镌谛睦锏膯栴}堵得難受,逼得肖樾脫口而出,“你在他結婚的那天來找我,是為什么?”這話已經在心里折磨他兩天,那晚從車庫回來,他在手機上查了梁津南,一切細節都對上。 肖樾厭煩這樣難堪地向她討要說法,但現在沒法忍住。他眼睛微紅,問她:“你拿我當什么?” 殷遙張了張嘴,發現無從解釋。那晚她為什么要去找他,真的和梁津南沒有關系嗎?她心里清楚,即使后面不一樣了,但這個開始,她確實不無辜。 殷遙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質問,而她唯一能解釋的信和照片,他也不相信。 這樣無法破局的處境讓殷遙很不舒服,她心里也莫名生出一股氣。 難道所有事情都只看一開始嗎? “肖樾,”殷遙看著他,“說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對你是認真的。如果這么久了,你都不能確信這一點,那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做? 客廳異常沉悶。 兩人互相注視著。 幾秒后,低低的幾個字打破了靜寂。 “結婚,你想過么?”肖樾微微攥緊手指,嘴唇很輕地顫了顫,“你想過跟我結婚嗎?” 殷遙愣住了,定定看他幾秒,笑了下,“你才幾歲啊,結婚?”她在這一秒覺得自己對他真的不夠了解,他比她想的幼稚,這么輕易就提這兩個字? 肖樾被她的笑刺到了,“你從來沒想過?!?/br> “是,我不想騙你,我確實沒想過這個?!闭劻藥讉€月戀愛就去想結婚?殷遙覺得自己可能也就十六歲的時候想想吧。 “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能談結婚嗎?”殷遙說,“一個人的感情也不是只靠結婚證明的,我不會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這是很慎重的事?!?/br>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毙ら心樕喟?,“我本來在你心里就跟周束沒什么區別?!?/br> “你夠了沒有?” 殷遙感覺突然跟他無法溝通了,她的感情一再被否認,沒想到他直到現在還在提周束,她心里瞬間騰起怒氣,“你跟他當然有區別,你比他好看,所以我睡了你,我還喜歡著梁津南,找你就是為了玩一下,你就是想聽這個吧,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她眼睛微微泛熱,被氣到了,別開臉,“你這么不舒服,還待著干什么,我又沒鎖著你?!?/br> 她這話直直戳到肖樾的心。 他直勾勾地盯她半晌,微白的唇動了動,找著聲音,“你讓我走就走?你不是很厚道嗎,你對周束那么好,送他去美國,你給我什么了?” 殷遙嘴角微動,眼睛紅了,她什么話都沒說,幾步走到玄關處,邊柜上放著昨天帶出去的包,她從包里翻出一張名片,塞到肖樾的手里:“這個人看上了你,跟我要你,她最近一周都住柏悅酒店,你想要什么,她都能給你,拍電影,拍電視,給你買個影帝都行,去吧?!?/br> 她平靜地說完話,看他幾秒,轉身走去臥室。 不知過了幾分鐘,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殷遙在臥室墻邊站了片刻,走出去,客廳已經沒有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人提分手,就是……吵崩了,口不擇言,兩敗俱傷(doge 第33章 幾分鐘前還劍拔弩張的客廳此刻闃然,好像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灰色墻面上的掛鐘以它一如既往的節奏無聲地走動,指針顯示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半。 落地窗外是燈火初上的北京城。 殷遙呆呆地站了一會,走去書房。 書桌上還攤著那兩個紙袋,她沉默地看了片刻,一股氣堵著,心口酸熱,泄恨般地拿起那些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殷遙在暗房待了近兩個小時。 手機在客廳響了幾遍,她走出去,接通來電,薛逢逢在那頭問:“怎么回事?不是說了讓你今晚在辦公室等我嗎?我就出去一趟你人就沒了,最近天天這樣,一收工就跑得不見蹤影,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殷遙嘴唇動了下,無話可說。 薛逢逢在那頭喊她:“遙遙?” 殷遙捏著手機勉強應了一聲,眼睛看向墻壁,“我也不知道?!?/br> 薛逢逢無語,“我還想著你最近辛苦,打算帶你吃飯呢,你倒好,連機會都不給我一個?!彼f完話又沒聽到殷遙回應,察覺到異樣,“你在干嘛,心不在焉的?!?/br> “沒事?!币筮b回過神,視線收回來,“你現在吃飯了嗎?” “這不是才剛回來嗎?我水都沒喝一口,哪有時間吃飯?” “我也沒吃?!币筮b低低地說了一句,停頓了下,說,“那我請你吃飯吧,我來接你?!?/br> “你來接我?”薛逢逢驚訝。 殷遙嗯了一聲,“我現在過來?!?/br> 掛掉電話,殷遙覺得很悶,脫了身上的毛衣,去臥室換另一件,拉開衣柜的門,一眼看到左邊的那幾件,黑襯衣、帽衫和外套,她頓了頓,又將柜門關上了。 轉過身,瞥見床頭矮柜上的腕表,那底下壓著寫滿備注的劇本。 八點半,殷遙出門,開車返回工作室,接到薛逢逢,帶她去五道營胡同的一家日料餐廳。 從上車起,薛逢逢就覺得殷遙有點不對,但也說不出哪兒不對。 到了地方,兩人坐下吃東西。 薛逢逢打量她,“今天收工那么早,你去干什么了?” “去逛了下,買點東西?!币筮b在吃蝦卷,也不抬頭,認認真真吃了兩個,說,“這個不錯,好吃?!?/br> “好吃也別吃太多,容易胖?!?/br> 殷遙沒有說話,這時手機震動,她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聽筒里是個清脆的女聲,對方禮貌地告訴她系統失誤,她訂的那個房型目前暫時不供使用,問她是否可以更換。 殷遙耐心聽完,問:“我可以取消嗎?”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問:“您確定要取消嗎?” “嗯?!?/br> 薛逢逢看殷遙講完了電話,問:“怎么了?” “酒店的管家,這么晚還工作?!?/br> 薛逢逢疑惑:“你要出門?” 殷遙抬頭又拿一個蝦卷,說:“想去附近玩兩天,不過現在不想去了?!?/br> “為什么?” “太冷了?!?/br> “……”薛逢逢看看她,“你今天怎么了?” “沒怎么?!币筮b低頭吃東西。 薛逢逢暗自揣測了一番,一個念頭跳進腦袋里,她皺眉:“是不是梁津南找過你?” 殷遙僵了一下,有點難受地抬起頭,“別提他?!?/br> 她這種表現,薛逢逢更加確信是跟梁津南有關,整個人氣憤得差點跳起來:“那個混蛋有病吧,他還真有臉找你復合?他以為他是誰啊,離婚了就行了?做什么春秋大夢!” 殷遙:“你別這么激動?!?/br> 薛逢逢忿忿不平:“你千萬別理他!他要是再來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殷遙點點頭,“我沒打算理他?!彼恢涝趺锤Ψ攴杲忉?,她現在情緒不好和梁津南沒什么關系,是因為另一個人。 這晚殷遙不太想回家,晚上和薛逢逢一起回去在她那賴著,兩人深夜在客廳用投影儀看了部文藝電影,折騰到很晚才各自去睡。 殷遙在床上躺到半夜,摸到床頭的手機,無所事事地看著微信列表,又去翻看朋友圈,黃婉盛在六小時前分享了一張烤餅干的照片,靳紹在七小時前曬了自己改進的甜品,幾個合作過的演員模特無一例外又更新了自拍…… 殷遙找不到別的事做,手指一直機械地往下滑,停在六天前,有肖樾發的一條。 是他捏的一個小雪人。 那天橫店下雪,他中途等戲,在片場無聊捏了一個自己玩。 殷遙當時看到了,給他發微信消息,說:肖老師好興致。 他回了個“昂首挺胸小驕傲”的表情圖,是從她這兒偷去的,他不喜歡發這種,和她聊天多了,才開始用她用過的這些。 殷遙盯著小雪人看了半晌,點開他的頭像,再點一下“發消息”,對話界面跳出來,聊天記錄停在昨天下午,她在說家政阿姨的事,他回了“好”,又問:你晚上想吃什么? 殷遙說隨便,他又回了“好”。 短短幾行字,沒有后續。 凌晨四點鐘,殷遙扔開手機試圖睡覺。 北京這一晚又開始下雪。 殷遙第二天中午離開薛逢逢家,車不好開,路上堵得令人煩躁。她反正不用上班,坐在車里聽一首搖滾,不知是昨晚沒睡著精神不佳,還是純粹因為雪天路況不好,她撞到了護欄,等報警后處理完一切,已經是傍晚了。 殷遙進門開燈,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鞋柜里那雙紅黑混色的球鞋還在,臥室里也一樣沒少。 她頭痛得厲害,昏昏沉沉地趴在沙發上,什么都不再想。 第二天醒來,殷遙發現自己感冒了,不是很嚴重,只是鼻塞嗓子疼。 外面已經開始化雪,她頭發亂亂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是個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