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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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棠想想還說:“你別太有距離感,因為我爸他不太……沒有教授那么隨和?!彼浪霾粦T這些,即便是在外面應酬,他看似平易親和,其實多少也是端著的。 他一時之間沉默。 於棠氣急了說:“你又不讓我嫁給別人?!?/br> 張昀生一回神,聽得想笑,也笑出了聲。 於棠不想理會他了,翻了個身。 張昀生擁緊她,“要么先懷孕得了,這樣省事?!?/br> 她應:“對,你省事了,我一堆麻煩?!边^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什么,又道:“先前你自己說過,什么都聽我的?!?/br> 他說:“聽,當然聽?!?/br> 於棠有些無奈,“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br> 張昀生強行將她翻過來,收緊在懷里,這回認真了些,“我聽你的?!?/br> == 作者有話要說: —— 這里感謝一下投雷的姑娘們,你們的恩情,我銘感五內。 明晚補上名字。 第41章 其君也哉 自從張愔愔出國以后,張昀生回家的次數,單只手屈指可數。 於棠挺好奇,在她這一丈見方的小屋子里,難為他待得住。 不過他的活動地點更是有限,要么在客廳沙發回郵件,要么去陽臺抽煙,視線越過小區圍墻,望著樓下街道一派熙攘的景象。 於棠把衣服拿去陽臺晾起來。 他回頭說:“你屋子床頭柜上有個盒子,你去拿過來?!?/br> 於棠只好放下衣服,轉回了屋,果然在床頭柜上看見一個巴掌大的絨盒子,她拿出來給他。 張昀生順勢把她拉近身前,打開盒子,取了一只手鐲出來,手鐲通體清透,縷縷飄翠,日光下泛著或碧或藍的通透感,細膩柔潤。 翠光幾許,一片凈琉璃。 冰泠泠的造物和她柔瑩瑩的手腕,相映成趣。 他拎著她的手看了兩眼,神情幾許愉悅,看夠了才去忙自己的事。 於棠曉得這東西貴重,所以做事的時候一直留著意,但依然免不了磕磕碰碰,一開始還心疼,但這鐲子質地密致,很是堅實。 當啷一響,可謂玉質金聲。 晚上,張昀生從於棠的梳妝臺最底下的一層抽屜里,取了一份密封的卷宗,捎上打火機,去了陽臺。 陽臺有個空置陶制花盆,底下鋪了一層干土,他把卷宗里面的文件取出來,打火機打燃,一張一張地點上火,扔進花盆里。 張昱堯久居副總之位,明里暗里一系列枉顧道德甚至法律等放肆行徑,大概是無意防范,于是一舉一動皆被記錄在案。 私自抵押股權,另行他是等等。 張昀生燒完這些文件,摸了支煙,在那堆灰燼里蹭了點火。 一時云霧繚繞。 佛曰因緣,儒道講和合,諸相非相,是謂緣起性空。 性本空,緣何起? 於棠洗完澡出來,瞧見他還待在陽臺,她轉去廚房兌了杯蜂蜜水拿過去,還沒靠近門邊,隱隱約約就聞到燃燒紙張的氣味。 她正疑惑,就看清他嘴邊銜著一支煙,青煙裊裊,恰似一剪月,一溪云。 張昀生發現她過來,把煙杵滅,丟進花盆里,再伸手接過玻璃杯。 喝下半杯,就聽見她說:“你少抽一點?!?/br> 他把杯子擱在了欄桿上,伸手示意她過來,於棠被他攬到身前,背抵著欄桿,她聞到絲絲縷縷的煙草味,伴著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 張昀生摸到她后頸,俯身吻她。 動作激烈,於棠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東西,她意識到那是他剛才擱在上面的玻璃杯,嚇得扭著半個身子探頭去看。 他卻在這個時候進來。她似嗯似啊,輕盈的調子,他聽得心頭一蕩,只管占取。 “杯子掉下去了……” “底下是花圃,砸不到人?!?/br> 於棠話語細碎,說要進去,讓他進屋里。 張昀生一聲粗喘,使了狠勁,低聲調笑,全進了你那兒,還要進到哪去? 一個星期后,張昀生抽空陪於棠回了趟南京。 那次會面,一如於棠的預想,有些嚴肅,且尷尬。 盡管於母十分盡力地從中調節氣氛,但效果甚微。 一個年輕的集團老板,一個有資歷的數學老師,兩人除了客套寒暄,沒有其余話可閑聊,后面實在聊不到一起,干脆直奔主題。 把婚事給談妥。 趁著父母走開去了廚房,於棠小聲提醒他,“你多跟我爸聊聊,他教數學,你做生意,都和數字打交道,總有得聊的?!?/br> 張昀生喝著茶,一邊問:“聊什么?幾何?還是方程式?或者招投標,股市走向?” 於棠想了一想,也就作罷。 張昀生忽然說:“這套茶具像是新的?!?/br> 於棠不知道他怎么還關注上這個,她也拿了一個,一眼就認了出來,“哦,好像是去年尾牙宴上,你給我的那套獎品?!?/br> 張昀生也就不再說什么。 但於棠這會兒細看,覺得這品相和材質都不一般。 於父出來見她拿個茶杯琢磨半天,于是笑道:“這是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套紫砂茶具,我讓人看過,這樣的工藝很難得,你們公司老板挺大方?!?/br> 於棠下意識看了旁邊那人一眼。 張昀生公司里還有事,兩人在這待到晚上,連夜坐飛機回去。 二老親自把人送到樓下。 回到屋里,於父就忍不住和老婆討論,說:“這樣的人,以后咱們女兒只怕凡事都要遷就他?!?/br> 這話說得於母也跟著憂心,“是啊,我看他出身不凡,跟咱們這樣的人家,門不當戶不對,怎么能處到一塊兒去?” 於父又說:“而且棠棠嫁到那么遠的地方去,受了委屈跟誰說?” 於母安慰道:“受了委屈大不了回來,一趟飛機而已,這倒不礙事,但咱們不在棠棠身邊,也沒個人護著她……” 二老越討論越深入,眼見著就要談到上法庭提起婚姻訴訟,接著一個回神。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悻悻收了聲。 兩人來時坐飛機,回程也是飛機。 於棠坐著,徑自沉思了半天。 二老當著她的面,雖然嘴上不反對,但她到底是了解父母的心思,背地里肯定頗有微詞,也不知道這會兒已經放眼到多遠的未來去了。 張昀生沒她那么會cao這份心,走了一趟,就有一種事已定局的淡定。 於棠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那套茶具,還跟他確認了一遍,那到底是不是獎品。 他把報紙換過另一邊,一面瀏覽上面的內容,一面回答:“給你買的,楊其修說你會泡茶,我以為你會喜歡?!?/br> 於棠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忽然有了聯想,試探性地問:“你還偷偷送了我什么?” 張昀生忽而輕笑,只是搖一下頭。 於棠不信,回到家里把那兩錠墨拿出來,找個空閑的時間去了謝教授家里。 謝教授喜好舞文弄墨,對文房四寶頗有研究。 教授看完以后,斂起了兩道眉,還有幾分驚喜,說:“乾隆石鼓文古墨一共十錠,據說早已經賣給了日本人,你這兩錠是哪里來的?” 於棠愣了好久的神。 這人不聲不響的,到底還干了多少這樣的事? 轉眼入秋,婚期將近。 張昀生除了配合拍個婚紗照,其余諸事有張從徠和林姨cao辦,有哪些拿不定主意的,就去詢問一下於棠的意見。 張昀生最近頻頻出差,飛省外飛國外。 於棠正好把父母接過來,空出許多時間陪二老。 那天於棠在上班,於母打電話說要去她的租屋看看,嚇得她請假提前回了家里,把張昀生的私人物品全部收拾起來。 一丈見方的空間,隨處可見他生活的氣息。 於棠看見什么收拾什么,一再檢查,就怕有所疏漏。 她差不多收拾干凈,正好門鈴一響,她一邊再檢查幾眼一邊跑去客廳,門一開卻是張昀生,她愣愣地問:“怎么是你?” 張昀生好笑,“怎么不是我?” “你不是有鑰匙么?” “忘在車里了?!?/br> 他要進來,於棠一下子擋住。 張昀生問:“怎么?” 她說:“我爸媽等一會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