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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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愔愔一向聒噪,她接過了姑姑的陪聊任務,每天雷打不動來到張昱堯床邊,自言自語。 她什么都說,趁著張從徠不在這里,她還會談及自己的感□□。 “我以前喜歡的人叫陳司諾,你知道吧?不過我現在對他,好像沒有之前那么……”她找不出形容詞,最后問:“你說我是不是太花心了?” “算了,你比我還花心還混賬,你養了這么多女人,她們來看你了么?哦,她們應該還不知道你躺在這?!?/br> 她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拿出手機就追了電話過去。 響了好幾聲,那邊接起來。 她馬上就說:“趙長征,我……我生病了,在醫院,你要不要來看看我?” 那邊默了片刻,問:“什么???” 張愔愔說:“也沒什么,住了幾天院,沒大礙了?!?/br> 趙征然說:“那你好好休息,掛了?!?/br> “唉!”張愔愔叫住,“你不來看我么?” “你不是沒事么?沒事就行,我忙著呢?!闭f完就收線。 張愔愔一生氣就嘰嘰歪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還給你電話,你三生有幸知道么?上輩子得是坑日英雄才有這待遇!” 她剛念叨完,垂眼見到病床上那只手,非常輕微地動彈了一下,她一愣,趕緊抓過一旁的拄拐跑出病房。 太激動了以至于忘了有呼叫器這個東西,她用最原始方法,沖著走了嚎一嗓子:“醫生??!” 隨后,醫生領著護士沖入病房,檢查完以后,醫生搖搖頭,告知他們情況沒什么變化。 張愔愔不甘心,說:“可是我剛才看見他手指頭動了?!?/br> 醫生說:“這可能是一種神經反射,畢竟大腦還在運轉,但這也是好現象,說明生命體征逐漸穩定了?!?/br> 雖然如此,可對張從徠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張愔愔悻悻然。 == 婚后小劇場。 林姨的孫子今年4歲,她家兒子媳婦去外地出差,把孩子交給她帶幾天,林姨征得張家夫人同意,把孫子帶過來。 於棠喜歡小孩,陪著那孩子玩了半天。 張昀生在書房忙完事情出來,見她樂不思蜀,興致一來,也過去瞧瞧。 林姨笑著對孫子說:“會不會喊人呢?” 那孩子指指於棠,叫聲jiejie,指著張昀生,叫了聲叔叔。 林姨捂嘴笑。 於棠更正他,說:“我已經是阿姨了?!?/br> 那孩子重新指向張昀生,說:“那這個已經是老伯伯了?!?/br> 於棠沒忍住笑出聲,被張昀生掐了一下腰,她哎呀一聲,仍笑。 張昀生坐下來,取了報紙攤開,一邊閑閑說道:“其實這事兒怎么算都是我賺了,娶了個老婆長得嫩,帶出去面上有光。過10年再帶出去,人家還以為咱們老夫少妻,也是我有面子?!?/br> 於棠回過來說:“對,你就愛面子?!?/br> 張昀生笑笑不語。 == 作者有話要說:領飯盒是完全沒必要的,安排這場意外不是劇情需要,而是人物需要,一個背負太多,一個承擔太少,都需要一次重生。 關于公司最后的結局,最后一定落到老張手里,前面說過公司的情勢,老張家只有老張能當大任,形勢如此,這是老張的籌碼之一。 只不過經過這次意外,姑姑再面對這些事實會釋懷一些,也算是放過了自己。 老張另外有籌碼,但顧念親情,不會輕易拿出來。 總之,這場意外,對誰都是轉機。 —— 感謝投雷小分隊:244,v崽,jess……原諒我懶,昵稱記住了就行 第37章 其君也哉 張昱堯醒來的時候,張愔愔在他的病床邊讀一本建筑雜志。 她念完一段看他一眼,床上的人沒有異樣,念到后面口都干了,就開始自己瀏覽圖片,看得正起興,感覺手背讓人碰了碰,她不耐煩地拍開,拍完一愣。 這才意識到,要不是鬼,那大概就是人醒了。 一本建筑雜志就把人給念叨醒了,那她之前那些《情到濃時》,《相約暗夜》,《纖纖楚腰,悠悠我思》等□□,豈不是白費勁? 她以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才應該符合她表哥的意趣。 醫生領著護士進來,做一番檢查。 張從徠就在張愔愔的病房里休息,忽然聽見動靜立馬就趕了過來,見到兒子活生生地坐在那,一時之間老淚縱橫。 一名護士把枕頭拿起來,方便張昱堯靠坐,沒想到枕頭一抽,幾本書露出來,封面上女兒郎好樣貌,搔首弄姿,花枝招展…… 她拿起來一看,“情到濃時?相約暗夜?纖纖楚腰,悠悠我思?” 所有人一致望向張昱堯。 張昱堯一臉茫然,他剛醒,記憶斷片,不知其所然。 張愔愔尷尬笑笑,“表哥,好雅興啊?!?/br> 片刻后,還是張從徠最先反應,把書拿過來還給張愔愔,順便遞給她一個嗔怪的眼神。 張昱堯已無大礙,不過身上大傷小傷還未痊愈,依然住院。 他醒過來以后,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大愛開口。那場意外留給張愔愔的陰影挺大的,但對他好像不止是陰影這么簡單。 經過這次意外,張愔愔對她表哥有一種,兩人歷經一場生死的相惜之情。 張昀生過來看過幾次,沒多少話,他和張昱堯一向沒什么談心的可能,關系不親不疏,但多年相處,自然生成一份特殊情感。 他發生意外,他自然也是擔心。 其實在他眼里,張昱堯依然是個孩子,所謂雅人深致,一個有才情的人,骨子里生來風雅爛漫,內心有個理想化的角落。 只不過,人各有造化。 張昱堯是他親眼看著,從鮮活一步步腐化的,但卻又半生半腐,張昀生能做的是幫他維持這個狀態,等哪天他徹底解放,或生或死。 所幸,諸神垂憐。 張愔愔同樣還不能出院,但她情況好了許多,腿腳方便許多。 她偶爾會給趙征然打電話,說點無關要緊的廢話,好在他也耐心,有一次還問起她的病怎么樣,張愔愔在那一刻有所觸動。 似乎前所未有,也仿佛似曾相識。 這種感覺她在陳司諾身上也體驗過,但沒有這么深刻。 這日她還是打過去,找他聊東聊西。 在最后要收線前一刻,他忽然叫了她一聲:“愔愔?!?/br> 張愔愔一愣,摸摸右邊耳垂問:“干什么?” “以后別打過來了?!?/br> 張愔愔不當回事,問:“為什么?” “我要結婚了?!?/br> 張愔愔猛怔住,腦子一段一段的空白,依著本能問:“你跟誰結婚???” “領導的女兒?!?/br> 她淚眼下來卻不自知,急急道:“為什么?你……你不是……你不喜歡棠棠了?你不是喜歡她么?你怎么這樣???” “就這樣吧?!?/br> 她哭著喊:“長征……趙長征!趙征然!” 張愔愔跑出病房,撞上了陳司諾,他手里拎著一袋水果,一起過來的還有於棠。她見到兩個人,有一刻怔忪,接著倚著墻邊蹲下來,天昏地暗。 陳司諾第一次見她哭得這么傷心,他以為這個女孩沒心沒肺。 於棠不明所以,一邊詢問一邊安慰,她置之不理。 走廊里實在太吵鬧,最后陳司諾強行將她抱回病房,她躲在被子里抽抽搭搭,時不時伸手要紙巾,於棠給她遞過去。 她慢慢地自行穩定情緒,這才掀開被子坐起來,眼睛鼻子紅腫不堪,淚痕鼻涕沒有完全清理干凈。 於棠輕聲喊她:“愔愔?!?/br> 張愔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對她顫顫地哼一聲,未料鼻孔呼出個小氣泡。 陳司諾看得好笑,別開了臉。 張愔愔的情緒仍不高漲,她徑自安靜了一陣,問:“你們怎么來了?” 於棠說:“對不起,一直沒過來看你?!?/br> 張愔愔望向陳司諾。 陳司諾有些微的不自在,說:“我聽說你住院了,過來看看?!?/br> “愔愔,你沒事吧?”於棠想起她剛才那副模樣,不免要擔心,“為什么哭成那樣?” “沒什么?!睆垚謵帜似?,說:“棠姐,我想休息?!?/br> “你真的沒事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問。 “我沒事?!?/br> 臨近高考時間,陳司諾也是抽空過來,不能久待。於棠也是最近才聽聞消息,張昀生電話里告訴她,她請了假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