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陳婉約:“?” 賀其?。骸拔易屇闳讨憔腿讨??” 陳婉約:“……” 賀其?。骸安粫约耗ㄋ??” 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陳婉約松了口氣:“真沒事的,小傷,我先去洗個澡?!?/br> 流這點血算什么,她練舞的時候雙腳每天都出血,舞鞋跳爛無數雙。 陳婉約往浴室那里走去的時候,發現這次輪到男人跟著她了,她不得不警惕地回頭看去,“你干什么?” 賀其?。骸澳阋丛??” 陳婉約:“對?!?/br> 她忙了一天,再加上包廂里熏染的煙酒味,感覺自己都臭了,回家第一件事當然是洗澡了。 陳婉約進浴室后,發現身后的男人還沒有走,她忍不住問:“你跟進來干嘛?” 賀其琛擰眉:“你的手腕受傷了?!?/br> “我知道?!?/br> “你傷口不能隨便碰水,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幫你洗澡?!?/br> “賀其琛,你能不能要點臉?” 陳婉約差點沒氣死。 她可謝謝他的勉為其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落·費爾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迷你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陳婉約手腕上的傷口不深不淺, 剛開始被劃出不少血, 可能泛起輕微疼痛, 但那點痛對她來說不算什么,隨便擦擦就完事。 可惜她太粗心,沒擦干凈,被賀其琛逮個正著。 還冠冕堂皇地要以此為由幫她洗澡。 賀其琛英眉輕擰, 似乎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一邊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口一邊走進去,煞有介事道:“婉婉,你知道我很忙的,一般情況,我不幫女孩子洗澡?!?/br> “哦豁——???”陳婉約及時抓住話柄,“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還幫其他女孩洗過澡?” 賀其?。骸皼]有,第一次洗?!?/br> 陳婉約放下心來:“哦?!?/br> 他嚴肅提醒:“所以你應該珍惜?!?/br> “……” 珍惜他個毛球球, 她稀罕不成,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的。 但這個土狗貌似是認真的。 陳婉約目視他如何大搖大擺地進入浴室, 又如何地調水溫,全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喂喂喂——”陳婉約不由得慌了,走過去拉他的衣角,“你干嘛?” 賀其?。骸胺潘? 你看不出來嗎?” 陳婉約:“不是……你還真的要幫我洗?” 賀其?。骸安蝗荒??” 陳婉約:“你要是幫我洗的話,你的衣服會被弄濕的?!?/br> 賀其?。骸八?,你是在邀請我一起洗鴛鴦???” 陳婉約:“……” 賀其?。骸翱梢? 我接受?!?/br> 陳婉約:“……” 她什么時候問他接不接受鴛鴦浴了??? 這人一旦狗起來的話,讓其他正宗的狗都自愧不如。 勸也勸不住,說也說不了,人家打著“為她好”“絕世暖男”“世界第一體貼老公”的旗幟,讓陳婉約無話可說,只能掐著腰站在旁邊看他忙活。 平日讓他幫忙倒杯水的話,都要索吻才肯去,現在勤快得不行,都不用她說,水溫調得剛剛好。 還沒到冬天,陳婉約并不喜歡在家泡澡,一來麻煩,二來費時間,不過老公既然幫她調好的話,她可以勉強泡泡。 賀其琛幫她放好水之后,問道:“要放玫瑰花嗎?” 陳婉約之前注重生活的儀式感,飯菜可以不好吃,但吃飯的盤子一定要漂亮精致,洗澡同樣如此。 所以他才這樣問。 對上男人詢問的視線,陳婉約聳聳肩,小聲嘀咕:“池子里都放土狗了,還放什么玫瑰花?!?/br> 聲音不大,自認為賀其琛應該聽不見,卻見他已經自顧自地把干花放進去了,漫不經心道一句:“我和你開玩笑的,我不和你洗鴛鴦浴?!?/br> 陳婉約:“……哦?!?/br> 一頓,又問:“那你說幫我洗澡也是開玩笑的嗎?” 賀其?。骸安皇??!?/br> “……”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br> “……” 這種事情當然是自己來。 只不過這里的燈照得這么亮,每一寸肌膚一旦暴在空氣下的話,令人的恥辱度驟升,陳婉約摸了摸臉皮,她可沒他那么厚的臉。 “我出去下,你先別泡?!?/br> 賀其琛丟下一句,暫時離開。 陳婉約以為他是怕她不好意思所以才出去,趁這個時間空隙三下五除二把衣服除干凈。 玫瑰花和一些干草藥飄在浴池上,清香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人在舒適的水溫下得到更好的放松和解脫。 泡了兩分鐘,浴室門再次打開。 賀其琛單手拎著一小截紗布,還有一只手提著消炎藥膏,進來看見整個人窩在池子里的小女人,面色比剛才還要沉暗,“你在干嘛?” 陳婉約:“泡澡啊?!?/br> 他走過去,將她浸泡在水里的手拿出來,“這里有傷口,不是不讓你碰水的嗎?” 陳婉約定睛看了許久,才摸到自己的傷口位置。 因為沒有血跡,手腕上淋著水,傷口又太小,不細看真的找不到。 “哎呀,我都說了這不算什么……”陳婉約嘆氣,“你是不知道我的……” ——腳。 “腳”這個字還沒吐出,她看見男人用消毒紗布一單一點地將她腕上的水跡擦干,再用棉簽蘸藥,慢慢地涂在幾乎看不清的傷口處。 他平日看起來不是個溫柔細心的男人,但此時此刻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地仿佛稍微一用力她就喊疼似的。 男人半跪在浴池外,身上的襯衫其實在剛才放水的時候就已經被溫水淋濕,留下幾段一小片的痕跡,他低頭搽藥的時候,頂上光亮照下來,透過碎發襯出男人筆挺的輪廓和面部深刻的陰影。 陳婉約看得出神。 一剎那,她都忘記自己要說什么。 她根本不在乎這點傷。 她的雙腳要比這個嚴重得多,她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遭過的罪都比手腕上的小傷口要凄慘。 她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的事,從沒指望別人幫她惦記上。 賀其琛幫她上完藥,用紗布簡單粗糙地包裹下,免得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濺落到傷口處。 做完這些后,他神色自然,接著她剛才的話問道:“我不知道你什么?” 陳婉約吞吞道:“不知道我……” 曾經沒人關心的時候也沒覺得傷口有多疼。 被他這么一整,陳婉約都感覺自己的手好像真的經歷過生死劫一樣,尤其經歷過具有儀式感的包扎,仿佛她不感覺自己傷口疼痛的話都對不起干凈隆重的紗布。 見陳婉約吞吐不清的樣子,賀其琛沒繼續問下去,比起問題,幫她洗澡這件正事更重要。 一開始陳婉約以為他肯定抱有不軌的想法,比如就在水中來一發。 后來她發現自己高估他了。 他確實是怕她的手腕碰到水才降尊幫她洗,整個過程沒占什么便宜。 就在陳婉約感慨她可能嫁了個正人君子絕世好老公的時候,賀其琛突然感慨一句:“婉婉,你是不是長大了?” 陳婉約:“有嗎?” 賀其?。骸坝械??!?/br> 陳婉約:“我這個年紀,好像長不高吧?!?/br> 賀其?。骸拔艺f的是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