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呸! 根扎在此,再憤恨也無用。他一連看了數年玉念仙君光腚模樣,針眼長過,鼻血流過,默念清心咒過…… 直到一日,玉念仙君再度脫光了下水,好巧不巧,就在此刻化形! “撲通”一聲,他赤身果體摔的一臉狼狽。 玉念仙君的神情他沒敢看,就記得自己倉皇說了一句:“嗨,好巧,你也洗澡啊……別客氣,繼續洗繼續洗?!?/br> 第20章 給我哭20 郁晚的第一好像順理成章,又好像哪里不對。 白紙鳶說不上來為什么,腦袋也不允許她胡思亂想,因為—— 她被偷親了。 被深吻了。 被強勢霸道的牢牢鎖住,連一絲空隙都不給她留。 白紙鳶眼角急的通紅,怎么也推不開身上人。 郁晚速度太快,白紙鳶只覺得天旋地轉,緊接著整個人迷迷糊糊被抱住,然后一個陌生的吻忽然落下,對她攻城略地。 她渾身石化。 這是她! 初吻!??! 怎么可以這樣!還她的初吻! 白紙鳶氣的不行,拳頭在郁晚肩頭一下不落的捶打,像故意懲罰她一樣,郁晚狠狠吸了一口她的舌尖,白紙鳶渾身一麻,拳頭的力道瞬間松了。 她氣喘吁吁,眼底濕漉漉,耳垂可愛鮮紅,脖頸與臉頰早就變了色,整個人像鮮艷垂涎的櫻桃,惹著人去嘗。 小腿肚子在輕微顫抖,不知什么時候,她整個人都掛在了郁晚身上。郁晚單手摟著她的腰,借給她力氣站直。白紙鳶從扭打,到氣惱的瞪他,再到眼波如水,臉如煙霞,以及現在的柔弱無骨,一絲力氣也無。 這些變化清晰呈現在郁晚眼中,他冷冰冰的臉色今日真真如化開的冰棱,像春日陽光暖過似的,溫柔如水。 他瞧著白紙鳶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最后輕咬著她的下唇,扯了扯,放開她。 這個時候白紙鳶才想起來委屈。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哇哇大哭,嘴巴還腫著呢,哭的好不可憐。 “郁晚你混蛋,你王八蛋,嗚嗚嗚,你還我的初吻嗚嗚嗚?!?/br> 她氣的不行。 “我好不容易守了快二十年的初吻??!嗚嗚嗚嗚你怎么可以這樣?。?!” 她哪里還顧及的到形象,腦袋早懵了十圈八圈。 “別哭?!庇敉聿恋羲难蹨I,他擦的快,白紙鳶哭的快。 “嗚嗚嗚,憑什么不讓我哭,我嘴巴還麻著呢。嗚嗚嗚嗚?!彼桶?,“你一會吸一會咬,一會舔一會唑,你就知道欺負我,我氣都喘不過來了?!?/br> 白紙鳶越說,郁晚的眼睛越黑。 他瞇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若有所思,聲音沉沉:“白紙鳶,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還親你?” 白紙鳶住嘴,大眼睛咕嚕咕嚕,眼淚都不敢流了。 眨眨眼,眼淚在睫毛上亮晶晶,她乖巧回答:“我不哭,你你你你別親我!” 郁晚真要被她這樣子給氣笑了,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梨花帶雨,下一秒乖巧如初。 女人啊,哎。 . 回去班里,白紙鳶一直沒理郁晚,氣的。 雖然說是說他考第一她就做她女朋友,可那不是玩笑嗎!好吧,就算不是玩笑,愿賭服輸,那難道不應該先追?然后問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最后她面帶害羞,欲拒還迎,羞澀難言的微微點頭,再答應他? 可現在呢! 初吻都沒了! 白紙鳶一頭撞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直接驚醒了睡過去的郁晚。 “你怎么?”郁晚皺眉,由于剛睡醒,眉眼都是怔愣惺忪。 “關你什么事?!卑准堷S白眼一翻,嘴巴嘟的老高。 睡睡睡,睡死你。 啊,真痛。 她捂著自己額頭。 郁晚被吵醒,當然睡不著了,晚自習第一節課老師沒在,小班長走神走到了天邊。結果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郁晚已經不見了,書桌空空如也,影子都沒。 人呢?! 白紙鳶皺著眉,什么情況,說不見就不見,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好歹也是女,呸,準女朋友啊。 白紙鳶正在胡思亂想,撐著額頭望著郁晚空空如也的座位,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往前一沖,險些腦袋又撞上桌子。 這把可不是她自己的失誤,白紙鳶分外不爽的回頭,看見罪魁禍首。 花雨棉不可一世的昂著下巴努了努嘴,絲毫不客氣的問:“郁晚呢?” 白紙鳶生的嬌小,又白又軟,總是容易被別人當成軟柿子捏。 不過當然,她確實本身也很軟,可是這不代表人沒脾氣呀,再加上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佳,才懶得理花雨棉。 她索性趴在桌上,學某人那樣睡覺去了。 花雨棉以往和白紙鳶井水不犯河水,和她沒什么深交,不了解白紙鳶,只知道她為人和善,對誰都甜。 因為郁晚,這兩個截然不同風格的女人倒是真撞上梁子了。 白紙鳶趴那,心想,我都不管我準男朋友,你問什么問。 白紙鳶當然知道郁晚去哪了,猜也能猜出來,肯定去酒吧了。 老板和郁晚好像總有什么秘密,白紙鳶也不是很感興趣。正胡思亂想,她的肩膀又被重重一推,整個人重心往旁邊一倒,白紙鳶心驚,雙手胡亂揮舞,竟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下劃到花雨棉的臉,當下班里一陣尖叫聲響起,花雨棉捂著臉瞪著她。 “白紙鳶!你竟然動手打我!” 白紙鳶被嚇到。 她抬起手,鮮紅入眼,指尖全是血。 這,怎么回事…… 她連忙擺手:“不是啊,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br> 少女的臉受傷這還得了,花雨棉當下就哭的不行了。 她長的魅惑,長卷發與那張臉蛋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這下半邊臉都是血,白紙鳶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么劃到她的,竟然那么深的口子。 她一時完全愣住。 班里的動靜迅速把班主任給召喚來了,班主任趕緊帶著花雨棉要去醫院,晚自習是沒法上了,七七八八一堆同學跟著后面偷雞摸狗似的一起去了醫院。 白紙鳶也被喊上了車,同時上車的還有花雨棉的兩個死黨。 被隔在人群之外的章梓瀾慌神了。 糟糕。 “這跟去的全是花雨棉的人啊,我家鳶鳶怎么辦?!?/br> 章梓瀾著急,一時有些無措,這時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郁晚!找郁晚??! 別人靠不住,這位大佬看起來像是最靠得住的了??! 章梓瀾當場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哪知道一個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到后來直接不在服務區。 這…… 難道天要亡鳶鳶?章梓瀾冷汗狂飆。 手速一下狂飆一百八,她迅速編輯短信發過去。 【不得了啦郁晚??!白紙鳶因為打架進醫院啦?。?!速去營救?。?!】 章梓瀾覺得自己這感嘆號用的十分之好,將她急切的心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班主任不在,看堂老師也沒安排,三班一下子全都散了鍋,回家的回家,去看熱鬧的看熱鬧,玩手機的玩手機,打牌的打牌。 章梓瀾當然是去了醫院,同時跟去的,還有成卓那一幫人。 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就知道白紙鳶進醫院了。 跟著班主任的白紙鳶可是非常不好受。 她的手上還有血,花雨棉一路都在哭,她的兩個小姐妹擠的白紙鳶就差撞進墻里了,還時不時趁班主任不注意對她言語辱罵,暗自弄些小動作在白紙鳶身上掐一掐,扭一扭。 白紙鳶暗自吃了痛,實在也是覺得自己今天理虧。 自己指甲那么厲害嗎…… 她望著五指,只是長了點而已啊。 她委屈,真不是故意的。 今天一天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多,從郁晚開始,到花雨棉…… 一想起郁晚,白紙鳶鼻頭就發酸。 他去哪里了啊,不是說好了要當她男朋友的么,怎么需要他的時候就不見了。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害怕。 即使是晚上,醫院仍然燈火通明,來來往往都是人,腳步急切,人人形色匆匆。 老師帶花雨棉去掛了急診,消毒清理,涂藥,等等,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