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奏折上很清晰的寫著: “……水利工程貪污受賄一案,牽連極廣,眼下已經牽連一品大員三名,二品十六名,三品上百,無品無數……涉案銀兩達到兩萬七千八百六十一兩……” 看完之后,啪的一聲將奏折摔到御書案上。 怒! 極怒! 兩萬七千八百六十一兩銀子,就這么被貪走了,國庫空虛就是這樣空的。 是人就喜歡錢,皇上也不例外。 能忍? 絕對不能! “來啊,宣另外五部尚書入宮議事,晚了就拿了他們的狗頭!” “嗻!”太監應完,小碎步跑出一陣風的帶著外面的侍衛離開了。 皇上的氣場太高了,這一怒更嚇人。 不得不服氣在一旁的謝尚書,人家竟然和沒事人似的將地上被扔的奏折撿起來,還用衣袖擦擦上面的塵又放了回去。 皇上瞪了他一眼,謝一林垂著頭,沒看到。 和謝一林一起來的御史都快嚇尿了,要是陛下一怒,砍了他們怎么辦? 眼角余光正好看到皇上瞪人的樣子,嚇的御史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這一下有些太突然,皇上瞪人的眼神又看向了他。 御史:……要嚇死了,不知道會不會按工傷? 好在,皇上沒有一直盯著御史看。 一個普通言官而已,皇上還真沒有太大的興趣太關注。 皇上:“謝尚書既然把事捅上來,可打算好了要將此事查明,否則,朕這里可說不過去??!” 謝一林躬身一禮:“為了黎民百姓,臣,在所不惜,望陛下成全!” “準!” “謝陛下!” 御史:……每個字拆開了能夠聽懂,為什么加在一起就聽不明白了呢? 說了啥子意思喲? 不過聽到皇上的怒火似乎消了一些了,就沒敢作死的再多說一個字。 言官也是人,也會害怕的哇! 太監帶著侍衛離開的時間不長就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五位匆匆忙忙趕來的另外五部尚書。 五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連轎子也沒必坐,騎著馬就來了。 有兩位年紀大的,更是被馬給顛的腦袋直暈。 就這樣也不敢說一個不字,皇上的召集還敢說不,那是不想保住腦袋了。 他們五人一下跪,皇上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將奏折扔了下去。 好在其它的已經被謝一林給撿起來了,眼下只有一杯,五位尚書一下就撿起來了。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其中的兩位當即就使勁叩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砰砰砰! 腦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磕的腦袋都出血了,也依然在磕著。 不磕不行,上面有他們的名字。 難怪皇上會這么生氣,就真的照這上面說的,死不足惜。 要是磕幾個頭能夠保命的話,不虧! 皇上:“來啊,宣旨,著刑部主理,大理寺 為畏,其它五部協同,將這件案子給朕查的清清楚楚的,誰敢暗中出手試試!” “臣,遵旨!” 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磕的臉上直冒血,還有機會,只要現在不死,他們還有機會擺脫自己的嫌疑。 擺脫? 謝一林會告訴他們這個真不好辦。 六部一共是二十四司再加上大理寺聯手查案,又是皇上親口宣的旨,誰敢弄虛作假,那真是嫌脖子上的腦袋太結實了。 大理寺少卿很快就趕到了刑部,也是熟人。 謝一林的同年榜眼啊。 多少年沒見,不過就從謝一林從邊關被調回來之后,兩人也只見過一次,那就是謝一林出任刑部尚書那一天。 大理寺少卿是來宣旨的,從那以后,仿佛兩人就是陌生人一般。 這次被皇上親自拉到一起,倒也沒有其它的顧忌了。 看完奏折之后,這位直言以謝尚書為主,他全程協同。 這樣就好辦了! 戶部和吏部尚書連刑部府衙也沒出,就被帶到大理寺去了。 單獨隔開,讓他們交待自己所犯的事兒。 接下來,其它所有被牽連著的人,抓的折,審的審,一切都進行的特別的有條不紊。 蔡太師得到消息的時候,馬上安排自己的人前去處理,只是,讓他懊惱的是,派去多少,大理寺就留下多少。 去大理寺要人,就一句話:都是刑部的事請去找謝尚書要人! 大理寺本就是新皇上的地盤,現在再加上同樣是新皇一手提起來的謝一林查的事兒,誰敢直接放人。 就連銀子都不敢收,知道重犯了還敢收? 有銀子也得有命花才行! 蔡太師金鑾殿上一諫將謝一林給告了,告他亂用職權,以職謀私。 此時,畫押供狀已經都交到了謝一林的手里,查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了,還敢咬自己一口? 謝一林不能忍,也不愿忍。 宣旨官一到,謝一林很利索的跟著來了。 皇上讓謝一林自己解釋。 謝一林很鐵頭的上了證據和奏折。 尤其是其中貪污最多的蔡太師更是被謝一林一連十諫給告上了。 皇上看完之后,就讓蔡太師給個說法。 金鑾殿上想要看著謝一林被皇上批評的蔡太師:…… 明明我才是上諫的那個,怎么現在要我給解釋? “陛下,老臣冤枉!” “冤枉???來啊,將這些東西都拿下去給蔡太師,仔細的,看看清楚!” 清楚兩字說的咬牙切齒的。 蔡太師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妙,不過仍然是接過來太監捧過來的奏折看了。 邊看,腦袋邊嗡嗡響,邊看,冷汗不停的流。 第196章 蔡太師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的信都是用的暗道送出去的, 怎么可能全部都在這里? 端在他面前的,不止是奏折, 還有信件,尤其是其中的三封這幾個月才送出去的信,讓蔡太師心慌了。 這三封是他要離開而做的打算, 其中還有要求來接應的人看準時候把皇上最好能夠劫走,實在沒有機會,殺掉也可,這么多年受的新皇的委屈, 在信中蔡太師是沒有任何的隱藏的表露出來的。 可是現在誰能告訴他,怎么這些信會在這里? “皇……皇上,這……老臣不知, 老臣不明!” 皇上:“朕向來是公平公正的,謝尚書,你來向蔡太師說個明白!” “嗻!” 謝一林從官員們的最后向外邁了一步,又向前幾步才來到蔡太師的旁邊。 沒辦法,在這金鑾殿上,他的只想排在最末尾, 事實上, 又不太好辦到,這不,又到前面來了。 謝一林一過來,蔡太師就用陰毒的目光看向他,仿佛想要用目光撕碎他一般。 謝一林平靜的看著蔡太師:“臣剛來京城的時候, 在郊外有一個農莊……” 眾官員微怔。 皇上讓你說蔡太師的原因,你一下子去到二十年前了,揭老底來了??? 不過眾官員沒有一個敢說話的,沒看到陛下還一臉不高興的坐在上面嗎? 謝一林繼續道:“十六年之后再回京城來,我又去農莊看望多年沒見過面的人,就見有一些信鴿偶爾會落下來吃些東西……” 說到這里,蔡太師的臉色刷的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