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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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的加速也是突然的,李白此時敏感到一種驚人的地步,他這么不間斷地釘上幾下感覺就波濤洶涌地來了,他的下身軟趴趴地亂都,身體深處卻不斷地高潮,抬腿的力氣都不剩,只能腳后跟踩在桌沿,尾骨也抵在同條線上,時不時還因為撞得太狠滑上一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睏罴艨拷?。捂得那么緊,不但要剝奪他的語言,好像還要剝奪他的呼吸了。 “別哭了,你怎么會死呢?”楊剪把這件事說得尋常萬分,“你如果要死,只能是我殺的?!?/br> 感覺到李白錯亂的呼吸,他就松開了鉗制,臉頰卻擦過李白頸側,不動聲色地,把灼熱的氣息呼在他頸后。 “你要自殺,也必須是我系繩?!?/br> 最后這句是貼著皮rou說的。再深一點,就是貼著骨骼。牙齒也是人的骨骼。說完了,楊剪咬住頸根靠后的那一小塊位置,牙齒咬進去,咬出成珠的血。 這就像種本能,李白要痕跡,他給就好了。他cao到最深最熱的地方……他錯覺李白只剩一副皮囊,內里全都化成了熱水,李白在笑,真的在笑啊,氣兒都喘不上了,還要笑,全身寫的都是滿足興奮,xiaoxue被他撐得一收一縮,吐著白沫。他射了,滿嘴含著腥甜把李白抱得更緊,沒有拔出來,全都射在里面了。 而李白就算唇舌自由也半個字都吐不出,能做的只是陷在他懷里不知所措地痙攣,扯開他的襯衫,吮吸似的噬咬他已有血印的肩頭,啜泣著錘打他的肩膀……分別的這些年有多少苦,似乎他們都知道,那還要再說嗎。楊剪的手從最后一節脊梁揉到發旋,要把他揉進骨子里似的,兩個精疲力竭的人相擁著,好像都不必再說話了。 李白不想離開,也不會孤身一人地死掉,這好像是無聲疼痛中達成的共識。而楊剪也被那副貧弱的臂膀回抱著,被他銜住嘴唇笨拙地吻,也是一種難得平靜的休息。 他不后悔剛才所說的那些,因為他本就那么想,他當然想過殺人,先是李白,再是自己,他會把后事處理干凈,但他絕不能去想象李白的死。 這么說或許自私,但的確,從某些無法挽回的時刻開始算起,他和李白的兩條命,就不再屬于他們自己一個人了。 抱了很久,攢夠力氣,楊剪抬起頭來,陰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瞬。下身一拔,白濁從那熟爛紅腫的xue口翻出,滴在掉地的試卷上,卻也沒人去管——李白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同樣回過頭,只見窗棱框出的那一小塊,可以稱得上盛景。 天空是青藍色的,云是灰藍,連大山都被泡成發烏的蒼藍色,星辰已經隱沒下去,唯有半月雪亮,就像有一團巨大的染色泡沫突然降臨,把這片慘淡世界完完整整地罩了進去,伴以寂靜、寂寥。而此時,在這藍色的黎明中,山的線條卻被明亮地勾勒出了大概。 赤紅的,星點搖曳的,是火的顏色。 火龍蜿蜒在山路之上。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楊剪的表情就像個撿到花束的毛頭小子,他要趁芳鮮,把它到聞得見花香的人手中去,他脫下襯衫簡單擦了擦李白腿間的滴滴答答,抖開來給李白裹上,只見那衣裳長得像條裙子,那就沒問題了。他又提起自己的褲子赤裸著上身,就這么直接拉著人推門而出,抱著他的腿又托著他的屁股,把他送上了房頂。 隨后他自己也爬了上去。 沒了前排校舍的阻擋,李白的視線陡然清晰,天光乍破之中,他甚至能看清遠山的輪廓,看到低處的江水,黑蒙蒙的,仿佛冰冷的玻璃在流動。 這就是這五年來,屬于楊剪的黎明。 他被帶來了。 他看到了。 他也看到些許不同的,校舍還沉睡著,而村鎮正在蘇醒,以一種比平日大張旗鼓得多的方式。遙遠的山路,近處的人家,處處都有火把,小小地火點連成線,連成片,把天地間的色彩照得豐盈,他知道它們將燃燒數天之久。 火把節,大名鼎鼎的涼山火把節,彝人叫它“都則”,為了紀念火神,什么阿什么依……紀念他神績。先前李白在包子鋪道聽途說了不少,他明白那些續成串兒的,映紅了青天的,燒的是干松木和松明子,火把立在風口,舉在一雙雙手中。篝火啊,祭祀啊,邪祟快跑吧,今晚的火更旺,山歌要開唱了。 李白不想再看了,那些熱鬧喜慶,好像從來都跟他沒有關聯,還會破壞他所處的世界??砷]上眼就不同了,風聲中有焚松香,有細小的畢剝聲,也有人的呼喊。它們忽近忽遠,捉摸不透,三人念咒,三十人,三千人……在時海浮浮沉沉,浮浮,沉沉。 “你聽,阿依迭古的王國燒起來了?!?/br> 楊剪也是用耳朵觀火的人,從背后抱住他輕晃,擋住吹在他光腿上的雨氣,下巴枕在他肩上,眼睫也還是輕蹭他臉側的肌膚。 “聽到了。我聽到了?!?/br> 李白抓他的手,一起抬高,摸到風。夢囈一般,輕聲細語。 第53章 一起走吧 “我做了個夢,”李白想了想,認真寫道,“我們在山里迷路,就是學校后面那座山,它突然長高了,上上下下怎么也繞不出,太陽特別亮,但靠近地面壓了一層很濃的霧,把我們完全蓋住了。那些樹的葉子都是黑的?!?/br> “后來一個仙女飛過來,全身雪白,眉毛的顏色像金子。她讓我們抓她翅膀上的羽毛,接我們走了?!?/br> 編輯完畢,點了發送,“呼”的一聲,綠色氣泡彈了出去。一早醒來楊剪就不見人影,李白自己下床,由于沒帶行李,他照舊從上到下穿的都是那人的衣服,踩著帆布鞋幫,蹲在門外那一小塊屋檐的影子里,兩手抱著手機,發送這條短信。 接下來就是往前翻,對著這幾天那幾段對話,他反反復復看。 其實也不早,八點過了三刻鐘,這也已經是第三天了,楊剪不在,出去有事。第一天的時候還挺慌的,日上三竿,他半夢半醒地一摸,旁邊空空如也,那感覺有點像拍恐怖片——主角被一盆冷水潑臉,發現香車寶馬都是幻覺,而自己身處地窖,只能拿腥土充饑。李白最怕不告而別了。也怕自己難辨真幻的錯亂。大大睜著眼睛,他在校園里繞了好幾圈,步子走得飛快,路過每間房都要探頭看上兩眼。 結果,除了幾個到處瘋跑的小孩兒,他就只碰見那個姓徐的女老師,正在校舍東邊的小泥房門口給雞剁飼料。 統共十六只,全是一歲的小母雞,校長帶著老師們自費養的,基本都是一天一個蛋,可以給學生們補補營養。 當時李白緊繃的肩頸就松了下來,一時間,骨頭有點麻,他又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人世。 他記得很清楚,前一天,那個漲潮似的黎明過后,楊剪領著他在巴掌大的學校里繞圈,就是這樣介紹這些小雞的。 楊剪還從干草堆里撿出一枚雞蛋,拿衣角擦了擦就塞進李白手里,帶著余溫給他看,好像李白也變成了追在他屁股后面喊老師的小朋友,而這白皮的小東西是什么頂新奇的玩具。 正出神發愣,那徐荔察覺到遠遠停在雜草地上的腳步,抬起臉來,“你好,”她說,“找楊老師吧?” 李白點頭。 只見徐荔用肩膀把遮眼的碎發別到耳后,繼續剁起那些苞谷和野菜,又道:“他不在,天沒亮就進城了?!?/br> 李白“哦”了一聲,還想說謝謝,卻什么也沒說出來。這女孩對他來說早就是熟臉了,但要說真正相識,也是昨天楊剪介紹的,不對,應該說是女人,她比楊剪還大了半歲。一塊吃了頓晚飯,她似乎已經把李白當成了認識的人,可李白卻不,他不想認識她,不想變熟悉,事實上任何工作之外的交友關系都能讓李白感到不適,他就想自己躲得遠遠的,誰都不要閑得沒事把他看見。 尤其是跟楊剪關系不錯的,看起來很聰明的女人。 李白認為她們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最好敬而遠之。 回到楊剪的房間,李白拿起自己落在枕邊的手機,充上電打開,才發現那人給他留了話。六點出頭,五個字,“我晚點回來”。李白打了行字又刪掉,改成“好的,注意安全”,發了出去。未免太簡短了,也太生分,可李白一時也沒什么辦法,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是個新手。自從在招生宣傳單上找到聯系方式以來,那串號碼在他通訊錄里躺了這么久,這么久,然而從剛剛那五個字開始,才跟他自己的手機號有了聯系。 雙向的,嶄新的,還是楊剪主動的,聯系。 可自己要是不?;匦畔⑥Z炸就會把人嚇跑吧?你在哪兒,你干什么去了,如果有下次能不能帶我。楊剪跟他說過,不要三個問題連著問,像審訊。那我就不要做十萬個為什么了,這也沒問題啊,這很簡單,李白默默想,和人相處……要有距離感,要有分寸。他趕工途中買的那些戀愛寶典之流的機場讀物都這么寫。在單人床上躺下,雙手搭在腹前,他望著起了霉點的木質天花板,無端開始傻笑。 還有好多開心的事兒呢,他該滿意了。昨天睡前,也是在這里,兩個人都沒什么困意,楊剪從后面捋著他的肋骨,一根根地數過去,忽然問他:“你現在手機號多少?” 就像他們剛剛認識一樣。 “還是原來那個,”李白用掌心覆住那手背,“159——” “我知道了?!睏罴魶]讓他說下去,額頭貼在他頸后,呼吸均勻。過了好一會兒李白才敢確認,這人已經睡著了。 原來是久別重逢。 李白沒再繼續回想,昨晚那種甜蜜的酸楚上泛回來,又一次把他包圍了。聽著窗外暮蟬的嘶鳴,他能感覺到時間正在過去,他并不寬裕的時間。拇指在手機上瞎劃拉,屏幕里始終是那一綠一白的兩個氣泡——萬事開頭難,這是真的,他回到楊剪身邊就會變得好笨,這也是真的。也不知到了最后,這些對話又能疊上幾句,翻上幾頁呢? 他回到了楊剪身邊。 還是有點不公平。一個沙漏擺在面前,告訴你,倒計時已經開始了,你就等著吧。這時老天又大發慈悲地送上來一盤好菜,而你正是世上最餓的人,可惜沙漏始終蒙著黑布,偏不讓你知道自己還能在這桌上停留多久。 吃一口,少一口,但也算一口。終究沒有人會因此放棄對好菜的品嘗。 那天李白通過閉門不出而避免偶遇,直到傍晚的時候楊剪回來,還給他帶了晚飯。是縣城里的麻醬拌面,還有鄉里的坨坨rou,都在慶?;鸢压?,這種隆重的食物陡然變得隨處可見。楊剪還給學生們帶了幾碗回來,十幾個在家里待不下去的小孩在宿舍門口排隊站著,高個兒站得筆直,矮個兒被擋了,就歪過腦袋瞅。 大多數孩子都顯得有些畏手畏腳,雖然目光已經擋不住地筆直起來,卻還是安靜乖巧地等待門口馬扎上坐著的老師,等他用小刀把灑滿辣椒鹽的煮rou塊撥在小紙杯里,裝得滿滿的,一杯杯遞給他們,慶祝他們熱鬧盛大的節日。 而李白坐在屋里,咬著沁上麻醬味道的一次性筷尖兒,從窄窄的門框看出去,看見的是楊剪黑色的背影,以及他頭頂上方的天空。焚松味兒還飄在風里,江邊也傳來碎碎人聲,這天空就像是被火炬映紅的。 李白想起一個詞,金臺夕照,是北京的地名,在cbd區,他一直覺得這個詞美極了,坐十號線去在那邊租房的小明星家里給人做過發型,也看過幾次那邊的殘陽,有時灰蒙蒙的,有時又濃艷,卻從沒弄清楚金臺在哪兒。 可他現在……好像看到了。 李白突然變得極為篤定,從寫字臺邊起身,走到門口,插著口袋斜靠在門框上,和楊剪一同注視著學生們的狼吞虎咽。 “那個是什么意思?”他問起剛剛聽到的短語,學著念道,“子莫格尼?!?/br> 楊剪抬頭看了他一眼,“吉祥如意?!?/br> 李白笑了,又問:“那‘卡莎莎’呢?” “是謝謝!”幾個孩子異口同聲。 楊剪也笑了。 等學生們吃完散攤,他捧起那幾只陶碗去水房清洗,李白卻跑回屋里拿上吃干凈的飯盒,幾步就追上來,和他說“卡莎莎”,意思是我也被喂飽了,碗就讓我洗吧;后來到了江邊的石灘,穿梭在繚亂火把與載歌載舞的男女間,楊剪要李白注意看好自己的包,握上了他的手腕,帶他往人少一點的地方走,他垂著腦袋,臉色藏在焰光里,還是說“卡莎莎”,意思是沒有你我就要迷路了。 就跟最開始楊剪教他學英語一樣,李白這個人,一旦念會了什么單詞就要馬上學以致用,帶著種莫名其妙的雀躍歡欣,還有他自己的那一套表意規則,不停地講。 總是楊剪,也只有楊剪,能聽明白。 第二個楊剪消失的白天,李白過得要稍微充實一點。他仍舊沒能發出“你去哪了是要辦什么事嗎”的那條短信,倒也沒把時間都花在糾結上,他走出門去,幫那個戴套袖的生活老師給孩子們做了頓午飯。有油燜茄子和包菜火腿腸炒雞蛋,配上蒸軟的土豆。 大鍋炒起菜來爽快得很,以李白的臂力,他還能稍微顛一下勺,但畢竟好幾年沒上廚房,心里還是沒有太多底氣。好在孩子們吃得很香,李白看著他們,又嘗了幾筷子,好像也沒有剛才出鍋前嘗咸淡的時候那么索然無味了。 晚飯還想做,李白想好了菜譜,還走了段山路繞到鄉政府那邊,買回了豬rou和胡蘿卜。然而剛跟生活老師一塊把幾盆玉米剝了小半,李白忽然站了起來,半句話不說,抱著胳膊就回了宿舍。他知道這種行為非常怪異,容易引起誤會,但他沒有辦法。他肚子太疼了,那種鉆進血管里,好像要把所有內臟攪個翻江倒海的強烈疼痛,讓他只能躺著不動。 和陌生人解釋這些是很費力氣的。 想想也覺得好笑,以前動不動疼一下子,他一直以為是喝酒加上不吃飯傷到了胃,原來是他缺乏常識,分不清胃和肝的位置。 李白很快就昏睡了過去。他夢見有東西在他肚子里無限繁殖,快速膨脹,就要頂破他的肚皮,醫生幫他取出來,結果是一顆黑皮的雞蛋。 醒來時又是黃昏,楊剪風塵仆仆,剛剛進屋,“付老師和我說了。身體不舒服?” 李白想靠坐起來,剛把自己撐住就又躺倒,恍惚看著楊剪,問道:“她和你說什么了?” “說你臉色慘白,她來敲門,看到你睡著了?!?/br> “……我夢見我生了個蛋?!崩畎仔α艘幌?,顴骨上掛著抹病態的紅暈,“好疼啊?!?/br> 楊剪走到床邊,緘口不言,垂著眸子也垂著手,輕輕摸了摸他掛滿冷汗的臉。 不僅是照貓畫虎學的新語言,楊剪還能聽懂李白的夢,他說出來的每一個。這一點毋庸置疑。第三天時,他回復李白,沒有好奇那仙女除了雪白和金黃還有什么美麗,只是問:“她帶我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我們一直都沒落地,”李白不斷刪刪改改,他打了太多錯別字,最近才開始用二十六鍵,還有點不習慣,“我非要跟你抓同一邊的翅膀……你朝我皺眉頭,好像覺得我會掉下去,但我們飛得好快!可以看見下面山離得很遠,霧都散了?!?/br> 到了中午,楊剪才回:“哈哈?!?/br> 李白放下鍋鏟滿頭大汗地解鎖手機,看到這兩個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忙人到底干什么去了?這行字又一次在輸入框里蹦出,又一次被刪掉,其實他總覺得自己可以猜到些許,有關楊剪頻頻進城的原因……但更深更遠一點,他就不敢去奢想了。 所以不敢問豈不是十分正常? 放下手機回去炒菜,這回做了毛血旺大亂燉和西紅柿豆腐,孩子們喜歡極了。然而重頭戲還在后面,飯后李白又坐回門檻,幾天的暴雨把云都下干凈了,日頭暴曬,他用早晨在市場拿的廣告單子給自己扇風,又給楊剪發道:“你晚上早點回來吧,我買了帶魚,但再擱一會兒就要化了?!?/br> 緊接著又是一條:“就買到一點,偷偷給你做?!?/br> 看來一時半會兒收不到回音。 李白百無聊賴,點了支煙夾在兩指間,每每等那火星忽明忽暗馬上就要滅成一縷白煙了,他才抽上一口。又有學生在偷看他,課還沒開始上,他們大多數都在隔了兩排房子的cao場上消磨時光,只是偶爾有幾個跑回宿舍這邊,躲在墻棱后面悄悄地觀察,李白一抬頭,那些小黑臉就變了神色,一溜煙跑開了。 按理說這不應該,李白想,我看起來也沒有窮兇極惡吧,連個主動和我說話的都沒有。更不應該的是自己這三天都睡得那么沉,好像困了八百年似的,窄窄小小的一張床,他得和楊剪貼身睡,結果每天早上人家走了,他半點感覺都沒有,清醒總是遲來一步。 他沒有想多問,真的沒有,他只是覺得至少該睜開眼說句“路上小心”,至少該在藍色的黎明里看著楊剪坐在床沿,在離他那么近的地方,安安靜靜地扣幾??圩?,或是拽下t恤下擺,遮住那截后腰上的線條,還有傷疤。 他又在想楊剪了,那人看到帶魚,回了句“好”,導致他收拾帶魚的時候依然在想。很快魚也悶好了,李白不想閑下來,自己和面搟皮剁餡兒,在廚房外支了張小桌板,拎了個馬扎坐在旁邊,開始包水餃。青椒雞蛋餡兒,點上香油,加上他早上新買的蝦米,聞起來就香得很,生活老師還在廚房里搟面皮,又有學生在偷看,這回只有一個,躲在一棵老樹后面,露出一個腦袋。 “曲比日,”李白朝他招手,“你過來?!?/br> 那孩子似乎被嚇住了,傻愣愣從樹后站了出來,腳下卻釘著不動。 “你過來啊,”李白瞇起個笑臉,大聲道,“看看今天吃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