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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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個圈子浮躁不堪,但她很慶幸,這一年,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她都結識到了一些很不錯的朋友。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以語道。 不是一類人,她便繞道而行就好。 隨著自己后來的名氣漸漸有了,有些富商委婉的問過她想不想更上一層樓。 這些都是真實存在,而她也切實經歷過的。 她沒跟傅慎寧說過,都一個人自己消化了。 傅慎寧在某些時候,想的太過簡單,尤其是事情只要與她有關,他就容易失去理智。 所以她壓根不敢提,不想讓他擔心。 這個制片看她的眼神,就是這樣,令她犯惡心。 說出來的話,和他這個人一樣油膩:“路小姐,這身段可以啊?!?/br> 她蹙著眉,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不然別人容易把你當軟柿子捏。 路安張嘴打算說話的時候,導演提前開口了:“譚烈,”他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夠了?!?/br> 收回視線,換上和藹的臉:“別在意,這人渾慣了,沒啥惡意的?!?/br> 譚烈咧嘴笑了,那笑容卻依舊令人不舒服,他伸直腳,整個人重點往后仰:“是,我這人就是這樣,別放在心上?!?/br> 路安笑了笑,并沒有一笑泯恩仇,而是開口:“知道自己這樣會讓人不舒服,那譚制片就應該多學點做人的道理?!?/br> 這話一說,原本放松的譚烈直起身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眉尾挑了挑,他坐直,說:“那,就跟路小姐說聲對不起了?!?/br> 對不起是說了,人卻沒有多少悔意。 路安在這一言一行間,大概摸清這個人的秉性,富家公子,沒有受過什么人間疾苦。 說起來,倒是跟譚依依有些像。 想到譚依依,路安出了神,陽莎莎前段時間給她打電話,她好像提前出獄了。 那樣的人,看起來是個無害的刁蠻公主,真正害起人來,沒有一點心軟。 她的心里似乎沒有制衡她的條理在,毫無良知。 大概是見她臉色突然有些沉重,導演熊鵬義開口:“那小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等這邊完全確定了,我們派人給你去消息?!?/br> 路安點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譚烈一眼,譚烈恰好也在看她,一只腳踩在桌子上的橫梁上,唇角上翹,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等路安離開,熊鵬義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桌面上的資料,特意把路安的履歷挑出來。 譚烈吹了個口哨:“不就是個□□,還不讓調戲了,多大的臉?!?/br> 熊鵬義將桌上的礦泉水拿起來,壓住路安的履歷表,側過臉:“你惹得事還不夠多嗎?譚家能給你收拾多少爛攤子?” 譚烈像是想到了什么,氣勢沒有那般凜冽,面上卻逞強:“多大點事?!?/br> 熊鵬義:“你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每一個省心的?!?/br> 譚烈壞笑:“你不就喜歡她那不省心?!?/br> 熊鵬義露出一個笑,喜歡? 不過時各取所需而已,一個圖年輕貌美,一個想從他身上獲得什么。 等價交換,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 路安沒有立刻回南市,而是在北市找了個酒店住下來。 閑來無事的時候,給陳冉放了假,自己一個人全副武裝往北市的巷子里躥。 她所有眼里見過的景色,她都想跟他分享。 接到熊鵬義電話時,她正在一條不知名的巷子里,吃豆花。 這家店很小,夫妻店,人也不多,她摘掉口罩,沒人認出她,路安安心的大快朵頤。 阿婆見她個女孩子,獨身到這里,閑暇的時候,忍不住坐在她身邊問:“妹兒,一個人啊?!?/br> 路安覺得戴墨鏡跟她聊天不禮貌,摘掉墨鏡,回答:“阿婆,是啊?!?/br> “多大了啊?!?/br> “24啦!” “找男朋友沒有?!?/br> 所有長輩都喜歡問這個問題,路安臉色笑出蜜意:“找啦!” “那怎么你一個人,吵架啦?!?/br> “沒有,我過來出差的?!?/br> “那下次可要帶過來?!?/br> “阿婆這里的豆花好吃啊,下次我帶他來吃?!?/br> 熊鵬義的電話就是在她和阿婆這一言一語之中,見縫插針打過來的。 她對阿婆做了個口型:多少錢。 阿婆:“免了免了,妹兒長得太俊了,阿婆開心?!?/br> 阿婆貪婪地望著路安,她的女兒要是在身邊,大概也是她這般,笑臉相對。 看到她,她想到自己已經出國了的女兒。 電話里,熊鵬義約她去上次的酒店談合同。 路安猶豫了,確實很多合同是在酒店里談,這是件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她突然有些心神不定。 她多了個心眼,說:“熊導,我這邊找到一家很不錯的飯店,不如我做東,請你吃飯,我們邊聊邊說吧?!?/br> 那邊的人沒有絲毫遲疑,說:“好?!?/br> “那我等會把地址發給你?!?/br> “需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了,離我的酒店不遠,我自己過去就好了?!?/br> 路安見他答應的爽快,對他的印象又好上三分。 掛斷電話以后,路安執意要付錢,一碗豆花沒幾個錢,她沒必要貪這個便宜,而且阿婆他們的年紀也不大了。 阿婆收下錢,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br> 路安在北市租了一臺車,出行比較方便,放在過去她會選擇坐公車,可放在現在明顯是行不通的。 她回到酒店,開車去約好的那家店。 導演還有劇組其他的工作人員一起來的,沒有譚烈,她松了口氣。 她很不喜歡那個人,非常不喜歡。 飯后,熊鵬義主動開口:“小路,送我們一下吧,我們沒開車過來的?!?/br> 路安正在等打包好的飯菜,準備給陳冉帶回去,聽到他說話,回過頭:“可以,但是我先給我助理送個飯可以嗎?就在前面一點?!?/br> “沒事,都順路,我們坐地鐵來了,北市這個時候堵?!?/br> 路安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個人為了讓她放下戒心,可以偽裝倒地步。 要問她對熊鵬義的感覺,她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 他身上那種分寸感拿捏得剛好,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他身邊的人若是有出言不遜的,他也會出口訓斥。 可是路安在暈過去之前,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成語形容這個人:道貌岸然。 他更像是毒蛇,蓄勢待發,只等待你放松戒心的那一刻。 她是在坐上主駕駛的那一刻被迷暈的,她從后視鏡里看到身后的人似乎在摸什么,以為他在找安全帶,回過頭:“安...” 然后她被一張帕子迷住,沒多久就徹底了失去了意識。 迷糊中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劑量不夠,還是其他原因路安比他們想象中要更早醒來。 醒來的時候,大腦混沌得難受,大陽xue發跳,她嘗試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只是意識醒過來了而已,她的身體還處于麻痹的狀態。 她聽到熊鵬義似乎在和一個女人說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女人的聲音卻張揚得可怕。 是譚依依,路安和她許久未見,但她記性很好,她聽出來了。 她聽到譚依依說:“那你先享用,等會我再找幾個男人來伺候,你記得拍視頻,以后才能威脅她?!?/br> 熊鵬義的聲音依舊模糊,聽不清。 他的聲音停下來之后,譚依依明顯激動起來:“怎么,只有拍視頻,她以后才能好好聽話,有把柄在我們身上!犯法又怎么樣?譚烈當然不也給撈出來了,我現在不也給撈出來了,怕什么?!?/br> 熊鵬義像是在安撫她,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她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用盡全部意識,想要自己的手指動彈一下。 鬼壓床醒不來的時候,她就會這樣把自己驚醒。 有腳步聲傳來,停在床邊,有濃郁的香水味傳來。 譚依依在她床邊,突然一聲脆響,臉頰傳來的刺痛,徹底打醒了她。 “□□,這次讓你身敗名裂?!?/br> 原本兩個人就沒有什么仇,只是譚依依單純的嫉妒而已,可路安找人告她,把她送進去呆了幾個月。 雖然家里等事情平息后把她撈了出來,可是她有了前科,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她抬不起頭了,這一切總得找個人成熟。 路安這是自己送上來的。 譚依依越想越氣,反手又扇了一耳光,熊鵬義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過來,見到床上的女人依舊沒有意識,臉頰卻紅了兩塊。 忙過去抱住譚依依:“我的祖宗啊,你這是干嘛?” “不打她,我受不了?!?/br> 熊鵬義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奇怪:“你還怕她會得不到教訓嗎?” 譚依依“咯咯”笑起來:“那你就好好□□,□□啊,另一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