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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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發銀子? 因為—— “我朋友昨夜路過此地,和人打了場架,一不小心把街給掀了。我今日特地來此,代他向各位父老鄉親道歉,并做出賠付。來者有份,供以置業安家,聊表心意,希望大家能原諒?!?/br> 長街那頭,站著個絳紫衣衫之人,執一支玉笛,拱手朝街上人輕笑,聲音朗朗,端的是有禮有度。 而他身后,數十個手捧托盤的少年少女分兩列排開。晨風拂過,吹開蓋在托盤上頭的紅綢,露出一錠又一錠銀子,白花花的,晃得人差點眼瞎。 阮霰眼角極其輕微地抽了一下。 “這事哪輪得到他?”阮秋荷憤憤道。 阮霰移開目光,淡淡道:“先去博山?!?/br> 便繼續前往博山。 此山已遭阮家人搜過,不過博山太大,一個日夜無以尋遍,而阿七未曾來信,想必搜尋過的地方皆無所獲。是以阮霰帶著牧溪云與阮秋荷二人,去了那片還未被搜尋過的區域。 阮秋荷主動讓牧溪云陪在阮霰身邊,三人分作兩路找尋。 修行之人目力向來優異,阮霰他們又不似青冥堂的刺客那般,在尋藥過程中須得避著人,因而牧溪云撫琴,用琴聲翻動層層疊疊的草葉,搜尋的速度倍之。 漸漸的,晝陽從遙遠東方升至天幕正中,三人停在某棵枝葉茂密的樹下稍作休息。 與此同時,博山另一面—— 鐘靈坐在洞xue里,身旁放著裝滿鉛塊的背簍,與兩只重達一百斤的沙袋,眼前,是一尊冒了數個時辰青煙的丹爐。 他被月不解吩咐在此看顧丹爐,看一眼天時,這個時辰,丹藥已然煉成。 “是時候將之送去大人手中,免得晚了,又要遭罪?!辩婌`低聲嘀咕著,小心翼翼打開丹爐蓋子,將藥丸夾起來、放入一支干凈玉瓶中。將之收入鴻蒙戒后,又極不情愿地將目光投向旁邊的背簍。 不想背,但不背會被打。 一番內心斗爭,鐘靈嘆了聲氣,走向背簍與沙袋,誰知手剛觸碰到背簍上的麻繩,便見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走進山洞。 抬眼一看,這是個面色青黑、七竅滲血的男人,脖子上有一圈血淋淋的咬痕——顯而易見是人咬的。 他見得鐘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小仙君,我見你在此處煉藥……可否、可否請你救救……” 男人聲音顫顫,邊說邊哭,說得有氣無力,最后一個“我”字未出,竟突然嘔出一口血來,眼睛一閉、栽倒在地。 “我的親娘誒!” 鐘靈被嚇了一跳,趕緊丟掉背繩、沖去探這人鼻息與脈搏,數息過后,轉身便將這人背到背上,往外狂沖。 他身上不負重物時,行速快極,眨眼便跑出博山。一邊跑,還一邊高喊:“大人??!博山上有毒尸!這個人被毒尸咬啦!” 第十八章多情無情 在阮霰打這條街上空經過,并僅投去一個眼神便離開后,月不解就收斂了眼底的那些微笑意,退到一旁,讓臨時雇來的管事給排隊的人發放安撫銀兩。 排隊的人異常多,有好些不住這條街的,都見錢眼開跑來領“救濟”。月不解懶得搭理這些人,任由他們去了,兀自坐在揮袖之間搭起的涼棚底下,輕搖折扇,思索要接下來該怎么“對付”阮霰。 阮霰其人,身份難以摸透。他武藝高強,且是金陵阮家人,但明顯與阮家存在矛盾,否則青冥落的刺客不會對他出手。 因為那位“一生之敵”春山刀阮雪歸的緣故,月不解對阮家的動向很是關注,可這些年間,從來沒聽說過有個叫“阮霰”的人出世。 莫不成用了假名?但阮家修為境界和阮霰相當之人并不在多數,他同那些人都對不上號。 真是奇哉怪哉。 月不解不禁晃了晃腦袋。 不過阮霰的身份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人太孤高渺遠,難以觸摸。 他性格簡單,從內到外都淡漠至極,唯獨對“俠”之一字,存了敬畏心。 哦,這人還很倔,又狠又倔,哪怕危及到性命,對警惕之人,依舊手下不留情。這樣的人,便是月不解真摯誠懇地坦白身份、說明緣由,也不會輕易答應同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