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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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回,依舊有留影蹦出來,但里頭的人舉著玉笛,給阮霰作了個揖,“我知道,方才定是惹怒了你,月不解在此向阮公子賠罪。不過這一瓶藥呢——” 卻是沒說完,他似乎知曉阮霰不會讓此影像過久地停留在眼前,說到一半,自覺閉嘴,自覺鉆了回去。緊接著,一張紙條從這個紺藍色的瓷瓶里彈出來。 不必阮霰抬手,它自飄至阮霰身前,從上而下展開:其上詳細地寫了這幾瓶藥的功效與使用方法,字跡如走紙游龍,端的是賞心悅目。 阮霰不理睬那張揚的字跡,取下紙條,進行一番閱讀后,撕碎銷毀,繼而抬袖一揮,將所有的瓷瓶收入鴻蒙戒里。 他回到椅子里,繼續閉目打坐,調轉元力穩固神魂、彌合傷痛。 時間過得極快,似乎一個恍惚過后,東方天空便泛起一層魚肚白。 隔壁街上,趕早市的攤販已經起身,推車挑擔,疾步前往固定的地點,賣花的少女亦推門而出,背著籮筐,往山上行去。車轍聲、腳步聲、談話聲響起,沉眠一夜的龍津島正逐漸變得熱鬧。 阮霰外放神識:住在對面客房的月不解,早已不在客棧;樓下廚房中“意外”睡著的阮秋荷噌的一聲從灶臺前跳起,猛地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慌慌忙忙查探四周。 眼見著阮秋荷查探完畢、即將轉身上樓,阮霰站起身,理了理袖擺,打算抓緊時間離去。 但——隔壁的牧溪云先他一步走到門口。 阮霰腳步一頓,不過片刻后,還是打開了門。 “早上好,阮公子?!蹦料戚p聲問候,唇邊笑意溫和。 “早?!比铞秉c了點頭,跨出房門。 門扉合上間隙,牧溪云不甚明顯抬眸,往里望了一眼,見得窗臺上空空如也,眼睫輕輕一顫。 “阮公子接下來打算如何?”牧溪云收斂神情轉身,同阮霰并肩下樓。 “自然是繼續尋獨明草?!比铞钡?。 牧溪云微微抿唇,一番猶豫后道:“昨天那個花間獨酌說……” 他想了一夜。 花間獨酌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雖說帶了個“毒”字,卻也是個醫。聽他昨夜的說辭,似乎對阮霰的失魂癥極有把握。 牧溪云心道,他不應該因一己之私,讓阮霰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哪怕阮霰真的對月不解另眼相待。 但話未完全說出口,就被阮霰打斷。 這人聲音清寒:“不必提他?!?/br> “好?!蹦料拼瓜卵垌?。 這個時候,阮秋荷匆匆跑上樓,見得阮霰迎面而來,趕忙停住腳步,攥住衣角,露出笑容:“九堂叔,真是對不住,昨晚我一不小心睡著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不過晨起不宜立即飲茶,我下午再泡茶給你喝如何?” 阮霰自然道“不必”。 阮秋荷渾不在意他的拒絕,笑嘻嘻地說那改日再煮茶,又道:“我聽聞龍津島上酸湯魚可謂一絕,我去端一碗來,作為九堂叔的早膳可好?” “修行人,不必食人間物?!比铞痹僖淮尉芙^。 “好吧?!比钋锖纱瓜卵垌?,略微有些失落,不過這樣的神情在她臉上存在的時間不長,倏爾即逝。她又問九堂叔接下來要去做什么,這一次,牧溪云替阮霰作了回答。 顧及阮秋荷的身份,牧溪云沒說尋獨明草的目的。 阮秋荷亦未詢問,她從昨夜花間獨酌的話語中,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只仔細問獨明草長相特征,欲幫著尋找。 今次,阮霰沒有拒絕這兩人跟隨。 雖然尋找不過是裝模作樣,但萬事以性命為上,有他們在身邊,阮家的刺客便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惹上來。 此行博山,必經之地乃昨夜同鏡云生、青冥堂刺客、以及月不解交過手的長街。交戰之中,街上一切皆被阮霰毀掉。 昨日太晚,今日尚早,還未來得及向此地府衙、及街上居民進行賠禮,阮霰打算稍晚一些再去。 在他的預想中,此時此刻,那條街應該是冷清的,在晨光熹微的天色下將醒未醒,狼藉滿地,四處蕭索。 熟料搭乘飛行法器途徑時,竟發現街上人滿為患,男女老少齊聚于此,一個接一個排起了隊,仿若長龍。 “這是在做什么?”阮秋荷頗為疑惑。 阮霰抬眼一望,側耳一聽,發現這些人排隊于此,是在等候發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