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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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什么?以性命為條件,換取一段姻緣,稱為以利相逼、強取豪奪如何?”阮霰淺色的眼眸里微光幽涼,聲音質地清寒。 月不解微微瞇起眼,似有不滿。 阮霰見之,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嗤:“恕不奉陪?!闭f完取出飛行法器,以靈石催動,朝著龍津島的方向疾速而行。 傘仍在人已空,月不解眺望阮霰逐漸消失不見的背影,唇邊勾著的那點笑緩慢退去。 這個人,似乎有些難辦。 月不解眉心極緩地蹙了一下,在心中暗道。 這個時候,轉角處沖出一道人影。是個少年,手捧一屜蒸籠,背負三個麻袋,雙足還各捆一只沙包,跑得氣喘吁吁、揮汗如雨。 他跑到月不解面前,才堪堪剎住腳,氣息不勻道:“大、大人,您怎么突然就退房了?您吩咐鐘靈去買的小籠包,已經買好了,個個皮薄餡足湯汁多!是現在就給夫人送去么?” 邊說,鐘靈邊抬起手里的蒸籠,遞向月不解。 “你瞧著夫人的身影了嗎?”月不解語氣有些涼。 鐘靈環顧四周,復而對上月不解的視線,搖頭道:“沒、沒有?!?/br> 月不解又問:“那你打聽到他去哪兒了嗎?” 這一刻,鐘靈略略明白什么,驚訝著、疑惑著發問:“???大人你沒能追上?你讓夫人走掉啦?” 此言一出,月不解眸色更涼了些。 鐘靈察言觀色,小心翼翼,試探著發言:“大人,那夫人去哪兒了?” 月不解抬手指了個方向。 鐘靈辨明方位:“原來是往東南去了?!?/br> “這世上治療失魂癥的方子有多少?離此地最近的,生長有失魂癥藥引草藥之地,又在何處?”月不解嫌棄他腦子轉得太慢,收起竹骨綢傘,拿傘拍了鐘靈額頭一下。 “龍津島!”鐘靈恍然大悟,“大人,夫人是不是有些討厭你,所以寧愿自己去采藥,也不愿接受你的幫助?那我們要追過去嗎?追過去后又怎么辦?敲暈了直接帶回山莊如何?” 鐘靈連發三問,直擊靈魂,并提出一個看似行之有效的建議。 對于此,月不解冷冷一“呵”,接著將竹骨綢傘往他身上一丟,抬腳步入虛空。 鐘靈“啊”了聲,拖著兩條腿,有些凄慘地對高空中即將飄遠的身影大喊:“大人,您這就去了?我怎么辦?包子怎么辦?” 此言無人應答,不過數十息之后,月不解竟飛身掠回鐘靈面前。 鐘靈喜極,卻來不及泣,便被月不解給拎住衣領,提溜到半空中。鐘靈蹬了蹬腿,極不適應這樣的姿勢,但來不及說什么或做什么,便聽得月不解那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入耳中。 “包子端好,給你安排一個新任務。你們未來夫人他雖然面冷嘴硬,但心地仍是善良的。你想個方法,博取他的同情?!?/br> “若是博不到,我會如何?”鐘靈顫著聲音問。 月不解哼笑:“博不到?那以后都別跟在我身邊了?!?/br> 第十二章沒安好心 龍津島地處大陸東南,較之初春時分忽晴忽雨寒暖不定的江夏城,氣候要熱上些許。 不過修行者向來不需理會外界氣象變化,阮霰又是個中翹楚,縱使神魂受損,不宜使用元力,亦無困擾。 正值二月花朝節,島上乘著春風盛放的花枝掛滿彩紙與花燈,處處皆是熱鬧景象,不過時辰略晚,夕陽西斜,結伴出游、踏青賞紅之人,正說說笑笑著歸家。 阮霰一身白衣遭夕陽染紅,腰不佩刀,除卻指間戴著的那只鴻蒙戒外,渾身上下無半點修飾,若是表情再柔和些,便是一幅純良無害模樣。 他刺客出身,少年時便將隱匿之術使得出神入化,如今緩步行走于成群結隊的游人之間,走得坦蕩自然,竟是無一人察覺——連拎著竹籃挨個詢問行人是否賣花的姑娘,都將他忽略了去。 這樣做的原因無他,不過是如今的龍津島上,至少藏著三隊阮家刺客堂的人馬,一部分,正搜尋獨明草,其余的,在搜尋他。 夕陽將青石板路上的影子拽長,阮霰隨著人流從郊外走到城中,途徑一間又一間客棧,卻不入內投宿。 對于阮霰而言,宿于山間石洞、林間樹下,抑或陳設齊全的室內,其實并無區別。但此時此刻此般情形,若是選擇住店,勢必會留下可循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