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帶刀_分節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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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話沒有壓低聲音,更未往雅間布下隔音符紙,或施展術法,恰巧阮秋荷打此路過,無意間聽得此段,當即變了面色,掀簾闖入。 “你……你已是有婚約在身之人,怎可與如此輕浮孟浪之流同處一室!”阮秋荷神色端的是復雜至極,一口銀牙咬緊,抬起的手指尖顫顫,眸間三分鄙夷三分憤慨,余下幾分,似是在怒其不爭。 阮霰冷著臉,平靜與她對視。 倒是坐在對面的月不解,煞有其事地“嘖”了一聲。 “原來公子你有婚約在身?!?/br> 繼而話鋒一轉,繼續道: “但有婚約在身,便等同于尚未成婚,如此看來,我還很有機會?!?/br> 阮霰:“……” 阮秋荷:“……” 月不解沖阮霰笑了一笑。 氣氛登時凝滯。 在阮秋荷心中,阮霰本就是個憑著賄賂登上美人榜的敗類,根本不足以與久負盛名的鶴取公子相配,如今情形,更是讓她感到不恥。 她氣得跺腳:“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個分明早已定了親、卻不拒絕他人示好,我真是替牧公子感到不值!” 第六章風華絕代 此時客棧里沒來說書人,大伙吃茶喝酒,正愁有些無聊,二樓雅間內上演這一出,恰巧給眾人結了乏。這三三兩兩的閑散客,登時升起看戲心思。連那門口睡覺的貓,都睜開眼睛,往樓上探去好奇目光。 眾人目光所向之處,啷當相撞的珠簾之后,阮霰神色仍是冷冷淡淡,看不出喜怒。 他收斂了氣息,渾身上下看不出有何修為,形如一介凡人,對面那位花間獨酌月不解,亦是如此。相較之下,便顯得阮秋荷盛氣凌人。 但偏偏,月不解將眼珠子幽幽一轉,便將氣勢給拉了回來。 他輕笑道:“小姑娘,我看你不過十七八歲,倒是伶牙俐齒得很。你這般憤怒,莫不是因為你傾慕那位‘牧公子’的緣故吧?” 聞得此言,阮霰不動聲色瞥了月不解一眼,熟料月不解跟得了鼓勵似的,坐直了背,取出一把折扇抖開。 伴隨“嘩”的一聲,月不解繼續道:“分明是我糾纏這位公子,你卻替你的‘牧公子’感到不值,這說明,‘牧公子’在你心中的分量極重……” 阮秋荷一陣臉紅,厲聲打斷他:“胡言亂語!” 月不解垂著眼搖頭:“你提到‘牧公子’這三字時,目光切切、情意深深,與說我二人時極為不同?!?/br> 阮秋荷矢口否認:“我沒有!” 月不解神情認真:“你提到那位‘牧公子’,連神態都溫柔了些?!?/br> 阮秋荷咬牙切齒:“你胡說!” 他歪了下頭:“那你為何替那位牧公子感到不值?” “我就是、我就是……”此之提問,倒是讓阮秋荷不知回答,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個所以然。 見狀,月不解不慢不緊飲了口茶,施施然道:“姑娘,你因我糾纏這位公子,便認定他不恥。我尚且不知他已有婚約,而你——你明知那位‘牧公子’已經定親,卻仍癡慕于他,這等心思,又該以何種詞匯形容?該說你不檢點不知羞,還是該說你率性膽大呢?” “你——”哪家的小姐受得住這般言辭,阮秋荷瞪大雙眼,倒吸一口涼氣,驚得說不出話來。 月不解放下茶杯,輕笑著做出結論:“姑娘你看,你放棄否認了,所以——你果然傾心于那位牧公子?!?/br> 阮秋荷臉色很難看,一半是氣,一半是羞,被說得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反觀月不解,由始至終,面上笑意不曾減過半分,語速緩慢,語調漫不經心,折扇輕搖,氣度翩翩,好似不過是同阮秋荷以尋常方式進行了一番尋常交談。 桌子底下,阿七開始沖月不解搖尾巴。 阿七在心中做了千百種假設,但萬萬沒想到,會是此般局面。它甚至以為這位毒醫是為了找麻煩而來,沒想到,竟是來解決麻煩的。若非狀態不允許,它恨不得跳起來鼓個掌。 再觀阮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