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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 第109節

    前面滄玉都聽得懂,聽到最后一句卻不太明白了,于是下意識重復了一遍:“琉璃宮?”

    “不錯,琉璃宮的冰與海皆是外力接成的?!毙饴牰藴嬗竦囊蓡?,他拍了拍手,撇去剛剛落地時沾到的些許灰塵,他慣來什么都好奇,背地里不知道瞞著滄玉偷偷學了多少知識,這下總算派上用處了,難為個二十來歲的小燭照,倒給幾千歲的老天狐科普。

    滄玉“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他初時的確是很好奇,可知道答案之后就不那么好奇了,這又說明不了什么,頂多證明玄解比他更敏銳,對外界更有求知欲罷了。孩子跟大人的世界是不太一樣的,玄解有時候像個成熟穩重的大人,有時候又像個自成一個世界的孩子,滄玉對他向來是放養,如今更不例外。

    玄解當然不會問滄玉為什么不知道,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知曉滄玉明白許多事,可在當初游歷人間的時候,也曾見過滄玉自囚于許多困境之中,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孩童,更不會將天狐奉為神明,縱然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可普天之下,誰又敢說自己事事清楚,件件明白。

    就連始青都不敢夸下如此???。

    他們倆說了幾句話,就要按照之前看到的方向往前走時,林木之中忽然傳來了蛇類滑動的聲響,鱗片刮擦著樹木,銀鈴般的笑聲來來回回地搖蕩著,頃刻之間就有聲音從頂上傳來:“原來是貴客到訪,我說今個怎么花都開艷了幾分,主人久候多時,還請二位隨我來?!?/br>
    滄玉抬頭看去,只見個穿了絳色衣物的蛇女笑盈盈地懶臥枝頭,紅鱗蛇尾一甩一甩地抽著老樹,很快就卷著樹枝倒掛了下來,火紅的頭發如同地下憑空竄起了焰苗,正熊熊燃燒著。那蛇女伸出手挽了一把頭發,吹了個口哨,無數藤蔓忽然糾纏成輛小車,幾只小小精怪從地底下冒出,那蛇女不知何時落下地上,行了個大禮,嬌聲道:“二位請上座?!?/br>
    這車看起來款式不大一樣,可方式卻差不了多少,滄玉心道:“人間叫做人力車,這妖界居然黑心到這種地步,還有承包妖力車的?!?/br>
    不過心里再覺得怪異,滄玉面上仍然不顯半分,他又不是毛頭小子,還要露怯給人家看,便泰然上了小車,等到小精怪抬起車時才發覺這是頂露天小轎,后頭還有兩個低矮的小怪,只是生得太小只,埋沒在枯葉里,他沒能看見。

    這幾只精怪多都生得矮小丑陋,力氣卻很大,滄玉與玄解兩個大妖坐在轎子上,他們抬得穩,走得快,如同疾風般,蛇女跟行一側,為他們倆掌燈,這森林之中光線并不明朗,有了燈光,更突顯出此處的十分陰森,加上蛇女一直在旁邊咯咯發笑,聲音恐怖凄厲,叫滄玉直起雞皮疙瘩。

    不多一會兒,便見得天光泄露,林木分開,他們如同一場颶風卷過世俗,終于沖破了煙塵,能看見遠方霞光燦燦,高山遠天,幽靜如世外仙境,偶能聽見鶴唳蛙鳴,只見得萬千生靈走動,無數妖族盤桓,說是原始,卻也有幾分野趣橫生。

    蛇女縱聲大笑,她這一路總是歡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并不如凡人那般老實用雙足趕路,只一條蛇尾蕩著秋千,老藤青松皆是她的路,這會兒將身子一投,蛇尾化作兩條長腿來,揪下把叢邊的黃花,紅唇微啟:“主人的貴客來了,還不開門?!?/br>
    懸崖峭壁上忽然支棱起兩條沉重的鐵索,幾乎能聽見整座山都在變化,兩隊白鶴穿云而過,羽翼微扇,卷起風流,化作一條風漩似的橋梁。

    滄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著那精怪忽然跳進了風眼之中,那蛇女也快活地躥了進來,如同電梯般直接墜了下去,許多白鶴停在了鐵索之上,黑漆漆的小眼睛望著他們。

    滄玉忍不住在心里蹦出了句國罵。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來了?!?/br>
    辭丹鳳的指尖輕輕一扣, 與金石座位的扶手相擊撞, 發出聲清脆的聲響, 這殿內妖族不少,各個都寂靜無聲, 只見得妖童把羽扇, 媛女捧玉瓶, 皆垂目禁言,半點聲響都不發出。他生來是個男身,可對性別卻無什么掛礙,因而時男時女,今日化作個女身, 儀容嬌媚,秋波妖嬈,一雙長腿抬起架在桌前, 慵懶地斜靠著, 有說不出的姿態動人。

    山海間宮殿無數, 光是妖族就不下萬數, 幾乎成了個龐大的妖國, 而辭丹鳳平日辦公自然有其他去處, 這休憩的宮殿除了侍奉的小婢小奴, 平素沒什么妖敢攪擾, 偶爾迎來做客,多帶有曖昧的暗示,如今底下站了二妖, 卻不是來跟他做風花雪月之事的。

    左右各站著一個,左邊那個男子生得霜姿典雅,莊重非常,只是臉色嚴肅,減去了幾分風情;右邊那個裹得嚴嚴實實,不過看著身段纖細柔媚,應是女子,只露出雙眼睛來,目光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辭丹鳳不需要他們回答,只是閉著眼睛,指尖在扶手上打轉著,若有所思道:“噢——到萬頃煙波處了?!?/br>
    山海間既以此為名,自然有山有海,這萬頃煙波是個地名,顧名思義,是個極順通的水路,他這蛇身性喜騰云戲水,便在煙波水下修了路與行宮,連接了各處,再沒比這條更快的捷徑了,而到了那處,離著辭丹鳳的宮殿便不太遠了。

    左邊那男子聞言,便站出身來請示道:“可要前去迎接?!?/br>
    “你若去迎接,我只怕到時候拆了我這山頭?!鞭o丹鳳瞥他一眼,輕飄飄笑了聲,揶揄道,不去管那男子臉上僵硬的神色,漫不經心道,“也罷,你去迎就是了,料想你不至那般玩性,與他爭斗,再來滄玉性子近年大有長進,應不會傷你性命?!?/br>
    那男子并不回話,只是領命退下,剛走到門口,又聽辭丹鳳說道:“噢——對了,你去叫上春歌,他們天狐一族來見我前怕有許多悄悄話要講,但由著他們談,談完再來與我見面,省不少麻煩事?!?/br>
    “是?!蹦凶討?,出門去了。

    待到門被重新關上,那蒙面妖才悶聲道:“八溟向來不喜滄玉,恐路上難免言語為難于他,不如我也同行?!?/br>
    她聲音清脆,話中聽不出半分差別,似是雙方都考慮到了。

    “那就由他為難?!鞭o丹鳳舉起桌上酒盞,高高舉杯,旁近一個小童急忙走上前來,將手中玉瓶傾倒,滿上一杯流霞仙釀,妖王低頭輕嗅了嗅仙釀醇香,目光盈盈落在酒液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笑了起來,淡淡道,“叫他試試看?!?/br>
    這個他,卻不知是說滄玉,還是八溟。

    蒙面的女妖沉默站著,聽出辭丹鳳并無應她的意思,不由得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

    山海間別的麻煩沒有,只是潮氣太重,云霧繚繞,顯得有幾分濕冷。偏生撥開瑞霞,又見金光四射,一輪陽烏高坐云端,天藍水清,曬在身上說不出的暖和,瞬間將浸透骨子里的濕寒氣化去了。

    蛇女化形時日尚短,平日只能做半個人身,只因性情機敏靈巧,才得了青眼拿下這領路小妖的差事,她這等修為的小妖,最近不過可以走到萬頃煙波的邊界,因此不敢接近。滄玉與玄解坐著扁舟搖搖晃晃,她只在水中游蕩,冒出個頭來,貼在岸邊請他們稍等片刻。

    好在沒等多久,遠處就遙遙走來一男一女,那男的嗓音低沉,說話頗是斯文悅耳:“你做得很好,下去吧?!?/br>
    蛇女便在水中行個大禮,恭恭敬敬道:“謝過八溟大人,小奴告退?!彼譀_春歌行了一禮,這才化作原身,潛入水中去了,那陽光曬在水面上,將蛇女的鱗片曬得閃閃發光,再一眨眼,就不知是水的光,亦或是她的光芒了。

    “滄玉?!贝焊杩雌饋頉]受什么虐待,沒有變白也沒有變黑,倒是胖了些,看起來伙食應該不差,她精神氣充足,伸出手揮舞了兩下,快步走上前來與滄玉跟玄解說話會合。那男子倒是稍稍屈身,這扁舟的船夫仍是那幾只精怪,他垂著臉細說了幾句話,精怪們便乖乖離去了,他再站起身來,安安靜靜地審視著滄玉與玄解。

    審視。

    滄玉沒用錯詞,他能感覺得到這個陌生男子面對自己時的純然惡意,那雙墨綠色的眼瞳里倒映出了滄玉的面容,以近乎謹慎的態度審視著他。玄解不為所動,顯然沒有接受到惡念電波,依照他野獸般的直覺來看,實在不應該,這讓滄玉不得不懷疑到底有惡意的人是自己還是這名男子。

    好巧不巧,這妖與他還是個同族。

    山海間的妖怪大多不在乎露出自己的原型與真容,就連辭丹鳳的宮殿大得驚人,都是為了容納他無處安放的蛇尾。原型并不可鄙,這墨綠眼瞳的男子顯然也是其中一名,他的狐耳尖尖豎起,是淡橘色的,這樣溫暖的色調與他莊嚴冷酷的容顏有些不相稱,又似乎并沒有什么影響。

    當然,蛇女是屬于修行不到家的,跟露出原貌倒沒什么太大干系。

    相較之下,滄玉、春歌、玄解三者反倒像是闖入妖界之中的凡人,他們變化得過分徹底,幾乎從頭到腳都看不出原型的模樣。

    玄解不能算,他要是變化出點原型,只怕真要拆掉辭丹鳳的山頭。

    八溟終于走上前來,略有些復雜地看著滄玉,當初滄玉離開山海間之時,他還是只沒什么名氣的小妖,是辭丹鳳委以重任,因而妖界之中才有了他的名聲。這多年來,八溟戰戰兢兢,但凡辭丹鳳所布下的任務,他絕不違抗,不光要完成,還要完成得漂漂亮亮,縱然如此,他于許多年長的大妖心中,仍始終不如滄玉。

    至于辭丹鳳,辭丹鳳心里在想什么,從來是沒有人知道的。

    “大長老?!卑虽楣硇辛艘欢Y,他如今貴為辭丹鳳手下的卿相,身份本比滄玉尊貴,然而天狐資歷在那里擺著,這面子功夫到底要做。他不等回答,自顧自直起身來,臉比玄解更冷漠幾分,劍眉微蹙,不甚歡愉的模樣,“尊上已等候多日,并不知大長老緣何姍姍來遲,可是對此事并不上心?!?/br>
    滄玉還沒來得及感慨對方的客氣,就被這話噎了一句,未成想這狐妖看著端莊禮貌,竟如此伶牙俐齒,微微皺了皺眉,這話不消說都知道對方是借機發難,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不,這可說不好,說不準是遠日有仇,近日報怨。

    老實說,他連這狐妖叫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到底天公幫忙,本在打量玄解的春歌聞言猛然轉過頭來,冷哼了一句,厲聲道:“八溟,難道路上來往不需時日么?說不準是信使出了差錯,更何況尊上給了時間,他又不曾來晚,如何叫做不上心?!?/br>
    八溟皮笑rou不笑道:“春歌族長說得好有道理。難道狐族的潑天禍事是我惹下的么?如今要來請罪的,是我么?”

    八溟,這名字好耳熟。

    滄玉眨了眨眼,見那狐妖牙尖嘴利,半句不肯饒人,心念一轉,頓時明白過來。他們說來說去都是狐族,青丘有青丘的狐族,別處有別處的狐族,正如狐貍也分各種各樣的種類,并非全都居住在青丘當中,他當初只以為牽連了青丘,萬沒想到會殃及整個狐族。

    若是如此,難怪眼前這狐妖會對他不爽,當真是飛來橫禍。

    既然如此,那被說幾句便罷了,又不痛不癢。

    滄玉帶著幾分歉意,連半句話都沒有回,他看了看八溟,又看了看春歌,只是平靜道:“既然已經耽擱了時辰,那便快些走吧,免得尊上久等了?!?/br>
    這話卻叫春歌與八溟大驚失色。

    八溟略有些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高傲的天狐竟就如此服了軟,一口氣堵在心胸之中,上不來,下不去,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他原以為按照滄玉的高傲,怎么也要真拆一座山頭,不由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得勁之感,頓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恨不得拽住他狠聲詢問為什么不發火。

    他哪里知道滄玉將此事想得嚴重無比,是帶了決心來山海間的,此話不過是想起個責難的由頭,卻被滄玉當了真,直接堵了回去。

    八溟心思深,妖族之間鬧過許多大事,狐族此事不小,卻不是什么應叫滄玉服軟懼怕的禍端,他細究起來,便想歪了此話的用意,暗道:“是了,他不愿意理我,便冷冰冰說句軟話,不動聲色化解了這場尷尬,省了麻煩?!?/br>
    想到辭丹鳳似笑非笑的臉,當初殿上之言一語成讖,八溟不由覺得臉上一片臊紅,又氣又惱,只是來者是客,他再無禮也不能越過這條線去,方才激將已用過,滄玉并不吃這招,只好將怒氣憋回去,板著臉往前帶路。

    春歌初時懵懵懂懂,此刻見著這位無所不能的小卿相吃癟,實在是來山海經的頭一遭,不由得回想起當年被滄玉支配的恐懼,一時興奮異常,便伸手撞了下滄玉,嘻嘻笑道:“你還真是……哎呀,寶刀未老,一句頂得上我幾千句,我就知道你這張嘴從來是不肯饒人的?!?/br>
    她心動意轉,與八溟想到了一處去,也以為滄玉是不愿意搭理,更何況那句話又沒傷了什么顏面,實在回得體面漂亮。

    滄玉不明其意,心中一陣納悶:挨罵的是我吧?而且狐族遭了麻煩,春歌你怎么還這么開心,心也太大了吧。

    他又望望玄解,小燭照臉上沒什么表情,可滄玉看得出玄解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將心放回了肚子里。

    不止他一個什么都不明白就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帖上說是請滄玉與玄解赴宴, 縱然眾妖皆知另有他意,到底辭丹鳳給足了面子, 等到八溟領路到了宮殿外頭, 里面已然擺好宴席。

    此事要是算作公事, 那得放大了來談, 清宵盛會是個再合適不過的選擇,既然辭丹鳳私下邀請,那就是有和解私了之意,因而不以主殿招待滄玉,反倒用了他平日最喜歡的偏殿——因宮殿朝東, 日映嵐光,四面通風, 喚作通光殿。

    通光殿立在一座絕崖上,外植了不少奇花異草, 兩個樣貌溫順的鶴童站在門口看守,能聽見遠處鶯雀鳴唱,幽幽冷香泛過鼻尖, 木鎖碧翠花勝艷,滄玉見一路行來,只有條登天梯,外頭盡數鋪成花海的模樣,一眼望不到頭,兩旁又空空蕩蕩,可以見隔壁山頭的老松古柏, 石壁垂下瀑布,水聲如絲竹作響,一時間既覺得雅致,又倍感孤寂。

    要是混跡社會多些,知道了些職場上的彎彎繞繞,說不準滄玉此刻就看出辭丹鳳的用意了,畢竟不管時代如何,許多道理都是互通的,可惜他不過是個失了憶才拿到高中畢業證書的四十多歲大學生,自然不太可能無師自通這些只可心領神會的事情,因此揣著胸腔里那顆惴惴不安的心。

    辭丹鳳設宴招待滄玉,并不只是流于表面,確實是真心實意,滿案珍饈美饌,斟平瓊漿玉液,堂下瘦蛟奏樂,鮫人起舞,歌聲清透動聽,不絕于耳,還有幾個妖童往來斟酒送菜,可謂歡樂非常。

    尋常人家的酒宴,至多不過殺牛殺馬,捧上鹿虎牛羊,已算得豪華無比,可作出十萬分的花樣。到了辭丹鳳這里,卻統統都是小家子氣,他這宴上,龍肝鳳髓是尋常,昆侖雪水亦枉然,百味珍饈擺個齊全,一張小案生得長方模樣,金盞玉盤琉璃杯,熱茶暖氣騰,冷酒霜未消,花果露水意尚濃,葷素菜肴撲鼻香。

    滄玉看著如此豐盛的宴席,沒覺得受寵若驚,倒有幾分冷汗直流,他捧起美酒飲了一口,暗自疑慮這場到底是不是鴻門宴,那誰又是范增——說不準八溟是,這狐妖長得就像個大忠臣,這會兒神情也像范增看見了劉邦。

    只不過今日的辭丹鳳,比起項莊,倒更接近虞姬。

    妖族沒有凡人那么多瑣碎的規矩,要喝就喝,要吃便吃,縱然飲個酩酊大醉盡興狂歡,這滿殿事物也任由砸耍的。畢竟大多都活過了許多個千秋,既有修性修得端方如玉的,也有千百年來都是暴脾氣的,更有瀟灑恣意的,展露原本面目,誰敢說就不是真性情了。

    因此辭丹鳳并不招呼,任由菜品上來,自己傾杯端盞,不停飲酒,倒沒有提起邀請滄玉前來的事。

    滄玉心里還有些擔憂,因此沒有什么胃口,只是簡單吃了幾口,縱然菜品再怎么美味,不過是粘牙貼舌滑過一程,就進了肚皮,沒什么太大感覺,滋味回憶起來,還不如倩娘那一手大鍋面有味道,于是又喝了杯香茶,等待著辭丹鳳開口。

    他如今的感覺,就像個要秋后處斬的犯人,又像個等待考卷發下來的學生,分明知道結局已經注定,偏偏不死心要掙扎到最后一刻。

    在不知道是凌遲還是斬首的當口,斷頭飯再豐盛也難免吃不香。

    堂下鶯歌燕舞,獨獨沒有人聲,八溟與那蒙面女妖并不說話,玄解沒必要絕不開口,滄玉沒有心情,春歌大吃大喝沒心沒肺,氣氛竟說不上到底是冷清還是熱鬧。

    辭丹鳳瞥了滄玉一眼,見他冷著張臉,看不出什么情緒,先別說山海間四面八方都是妖王的耳目,縱然他眼瞎耳聾,按照八溟與滄玉的手段來看,要是發生什么爭執,定然是個江海翻覆,山崩地裂的下場,連棺材里的死人都要驚醒挪窩,可他這一路未聽見任何風吹草動,顯然什么事都沒發生。

    這八溟好是好,唯獨生了一顆妒心,原怪不得他,當初與妖族開疆辟土的是滄玉,他年紀輕輕就接了滄玉的位置,難免遭遇非議。那些妖怪倒未必是真的懷念這狐族大長老,有些說不準還有仇怨,只不過卿相的位置沒落到他們頭上,八溟又從來找不出什么缺漏,酸溜溜之下也只能將滄玉搬出來擺弄口舌是非。

    辭丹鳳做妖王這么多年,什么人情冷暖,什么爭名奪利,不知道見了多少,他看著滄玉的確有些懷念當初作戰的日子,可要說盼著滄玉回來,那倒未必,他若真心想要滄玉,當初就不會放了這天狐離開山海間。

    既然放滄玉走了,那就說明他不甚重要,起碼不是無可替代的,不過有個舊情在,言語懷念些罷了,也免得被傳謠他這妖王心腸冷酷,淡忘老臣。

    看透與說清是兩回事,辭丹鳳覺得嫉妒滄玉的八溟倒比正常的模樣可愛些,很是樂意逗逗他,那些來自其他妖族的惡意,若他消受得住,那自能在這位置上再待上千年萬載,若是承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來,那時再換不遲。

    “莫不是我招待不周,怎么不見大長老展露歡顏?!鞭o丹鳳舉起酒杯,虛對滄玉,慢悠悠地笑道,“還是這酒不夠醇香,滄玉你嫌棄我此宴菲薄?!?/br>
    這算不上敬酒。

    “不敢?!睖嬗癫槐安豢旱?,與玄解交換了一眼,那燭照正在耐心地低頭看菜,比天狐有心多了,每盤菜都仔仔細細地吃了過來,這些菜品量都不太大,花樣繁多,幾乎兩三口就是一盤,他身旁的妖童臉都有些發綠,大概是怕玄解越吃越餓,最終狂性大發把它也給生吞了。

    妖族吃妖族的事雖不多見,但多少也是有的。

    滄玉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美酒佳釀甜香醇厚,滑入喉嚨又如烈火沸騰,他雪白的面容上微微浮現出點血色來,紅暈微染,連帶著眼角的妖紋都微微顯露了些許,將空盞倒懸遞在空中,那盞內空空蕩蕩,映入辭丹鳳的眼簾。

    滄玉把酒盞擱在桌上,平靜道:“好酒?!?/br>
    “那不妨多喝些?!鞭o丹鳳笑了笑,絕口不提狐族的事。

    狐族事情不小,可說來卻也不大,妖族不齊心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更何況龍蛇混雜,說來飛禽走獸花鳥魚蟲皆可修煉成精,真有那無名無姓的小族安靜生活,難道也要治他們個不知情之罪么?

    他建立這山海間,收納萬千妖族,本就是為了自己手中掌握一股力量,要真靠這些散落臣服的部族,恐怕九重天的天門都打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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