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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陸崇當年前往海寧時并沒打算再回來,他給手底下的人都安排好了位置,總公司的,子公司的,明面上的,暗中的,總公司這邊第三位副總,他準備等他徹底隱退時再安排人,三位副總互相牽制,只要沒人作死,可保證這份產業數年安穩。然而陸崇不但沒有隱退,而且還回來了,一回來就重新坐回他一把手的位置,對下面雷厲風行就是一番敲打整治。別說剩下那個副總空缺,就是前頭兩位副總都縮起脖子毫無存在感,而這時,突然要提拔第三位副總?消息很快傳開,沒人猜得透他們老總的心思,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第三位副總的位置怎么輪都不該輪到凌宿。論年紀、資歷、貢獻、能力,排在他前頭的多得是,憑什么這樣的好事落到凌宿頭上?太多人不服,抱怨,暗地里聚在一起各種猜測揣摩,但無論他們如何跳腳,凌宿依舊迅速正式地過了明路,升任副總,與此同時,另一個人躍進了他們的眼簾。那個人就是周前。陸崇將他提拔為自己的特助,帶在自己身邊親自指點,并且給予了極大的權限。周前是誰?所有人一臉茫然,這根本就是個聽都沒聽過的名字,還有人去問周一山這是不是他親戚,周一山回之以呵呵。然后人們查出來了,這位周前曾經跟過那位“大紅人”。所有人沉默了。凌宿因為某人美言而直接晉升到三張第二把交椅之一,周前因為跟過某人而一飛沖天。他們頂頭老板明顯在表達一個信息——親駱者,得重用。人們就不服了,跟兩位副總抱怨凌宿和周前資歷能力不夠、太不公平云云,兩位副總跟他們打太極,擺明了不管這事,一些腦袋靈光些、看得清楚些的人也不跟著瞎摻和。有傻大膽就在會議上直接跟陸崇建議了,要透明要公正等等,陸崇并不常出席這種公司會議,需要他出面的,往往都不是這種擺在臺上的事務,但只要他出席,公司大小部門負責人都會到齊,于是現在整個會議室坐滿了人。他淡淡掃過這些面孔,不緊不慢道:“這是我的公司,我的產業,我愛提拔誰提拔誰,愛重用誰重用誰,跟我講公正,要不要先召開董事會?”眾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陸崇會說出這番話來。但仔細想想,沒錯啊。這就是他的公司,他的產業。對他的嫡系人馬來說,陸氏是陸崇繼承自家族,但對陸氏家族來說,現在的陸氏集團卻是陸崇自己打拼成這個規模的,哪一方都沒有足夠的立場指手畫腳,而陸崇個人擁有的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也足夠讓他立于絕對的領導地位。以往他公平、獎勵,賞罰分明,以至于讓大家都忘了,他是規則制定者,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不需要誰的認同。他現在就是憑自己心情用人,不服啊,要么憋著,要么也去討好大紅人??!會議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然后那天下午,駱文承就知道陸崇的壯舉了,還是陸崇自己沾沾自喜地說出來求表揚的。正在庭院中給花修剪枝條的駱文承直接無語了:“你這樣弄,不怕把你的公司玩壞?”“壞就壞唄,只要我還在,就亂不起來?!标懗缒笾樜某械氖?,滿不在乎地說。至于以后他不在了會怎么樣,反正他也不會有孩子,以后怎么樣關他什么事呢?“那些人不是看不慣我對你好?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們捆在一起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标懗缣貏e無賴地說,“現在那些人應該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討好你呢,你高興了就逗逗他們,不高興了就當他們不存在,我把宅子里外都清過也重新布置過了,就算拉一個加強連過來,都闖不進來?!?/br>駱文承看了他好一會兒,陸崇兩眼閃閃,就差在臉上寫“我乖不乖好不好你感不感動”了。駱文承放下手里的大剪刀,兩手捏住他的臉往外扯:“你真的是陸崇嗎?不會被哪個戀愛腦附身了吧?”“你不喜歡嗎?高高大大的男人口齒不清委屈巴巴地說。駱文承翻個白眼,“你真該好好照照鏡子,一臉昏君相,為了個寵妃,棄一幫元老功臣于不顧的那種?!?/br>“你不是寵妃,你是我的國王陛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标懗缥掌鹚氖钟H了親,虔誠地說。“你……你這都是哪里學來的話?rou麻死了?!瘪樜某杏行┦懿涣怂频爻榛厥?,但他眼角淺淺展開的笑痕泄露了他此刻的愉悅。陸崇見他被逗笑,暗暗松了一口氣。駱文承剛回來的時候,因為需要演戲給那位教授看,縱然有些奇怪之處,他也只覺得是他裝出來的。之后解除了被監視的危機,兩人說開了十幾年前的事,他一連幾天都處于極大的歡喜激動之中。他是之后漸漸地,才發覺駱文承不對勁的。他大多數臉上沒有表情,無論做什么、看什么,眼神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是冷淡。有時前一刻還挺高興的樣子,下一刻就莫名煩躁起來。某些時候他看起來很適應滿足眼下的生活,但更多時候卻像是竭力維持著耐心,即便坐在眼光下,都壓不住那滿身的陰郁之氣,即便看著自己時,眼中也沒有多少溫度。喜怒不定,滿不在乎,對一切都似乎興趣缺缺,明明就在眼前,卻讓他有種觸摸不到把握不住的恐懼心慌感。陸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每每看到他遏制負面情緒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都心疼不已。他會努力把他變回來,如果變不回來也沒關系,他會竭盡所能讓他每天都快樂開心。駱文承確實被他逗得開心了不少,一邊繼續剪掉太過密集的枝葉,一邊問:“那位教授有消息了嗎?”提到正事,陸崇臉色嚴肅了起來。距離拷問那位李院長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根據李院長的爆料,德朗教授當時還是以醫學博士的名義被邀請到海寧,當然用的并不是德朗教授這個名字。有了這條線索,德朗教授明面上的身份被扒了個一干二凈,竟然還是挺有德行威望的一位老教授。陸崇讓人再次以官方的名義邀請德朗教授來華交流。“他已經答應了,兩天后就會到?!?/br>駱文承詫異:“他就這么上鉤了?”“那要看誘餌是什么?!?/br>駱文承等了等,沒等到下文:“話別說一半?!?/br>“你還是別聽了,我怕倒了你的胃口,一會兒就吃飯了?!标懗绮惶敢庹f,因為真的太惡心人了。“我有那么脆弱嗎?幾句話都能惡心到,快說?!?/br>陸崇只好說:“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