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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祝賀或眼紅嫉妒的目光中,李院長踏上了北上的航班。飛機落地后,舉辦方這邊專人專車來接李院長,李院長高高興興地上了車,之后來到落塌的酒店。酒店很不錯,李院長決定先洗個澡,然后睡一覺,養足精神。然而洗著洗著,不知道為什么他頭越來越重,等他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沒有力氣去開門了,腳下一滑就暈死在地上。浴室門被從外面打開,幾個人站在外面,凌宿沖浴室里瞧了眼,嫌棄地在鼻子前揮了揮,另幾人沖進去,抬人的抬人,拿衣服的拿衣服。一個多小時后,一個新的李院長出現了,他穿著李院長的衣服,戴著李院長的手表,一個化妝師正對著床上昏死過去的真李院長的臉給他化妝。“好了?!被瘖y師最后宣布道,這個新的李院長就擁有了一張和本人一模一樣的臉。凌宿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仔細瞧了瞧這張臉:“離開這個門,不準出一點岔子知道嗎?你凌哥我差點被養老,這回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任務,你可別給我糊了?!?/br>為了能重新辦事,他給姓駱的那小子賣了三個月的笑,就差撒潑打滾了,想到這個凌宿就有些臉黑。假李院長笑道:“凌哥您就放心吧?!闭f話神態語氣和李院長一模一樣,沒有更像了。凌宿點了下頭對兩人揮揮手,這兩人便退下了。床上好幾個人對昏死的李院長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地一番檢查:“凌哥,確定他身上沒有發射信號的東西?!?/br>“行,把我們的朋友叫醒吧?!绷杷拊捖?,便有人將一盆冰水潑在了李院長臉上。李院長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四肢都被綁了起來,屋子里好幾個人正煞氣騰騰地圍著他。“你、你們是誰?”他驚恐地說。“何必這么意外,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的,想想你做了多少虧心事,早該料到有這一天了吧?”凌宿懶洋洋地說,“都交代一下吧,你都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br>“你在說什么?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還不肯說是吧?”凌宿嘆了口氣,似乎對對方的不配合很無奈,“那德朗教授你總認識吧,說說這位吧?!?/br>李院長的臉瞬間一僵,竟然、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德朗教授都離開中國三個多月了,他以為這事都過去了,不然也不會就這么離開海寧來到北京。幾個小時之后,駱文承掛斷電話,繼續給新盆栽配土:“凌宿的電話,那位教授的身份確定了,他背后的人和我們之前鎖定的對象一致,詳細的我讓他直接向你匯報?!?/br>他把土裝好一個盆,陸崇把下一個空的盆給他:“其實如果你不喜歡他……”“我確實不太喜歡他,這個人攻擊性太強,但那是我和他的私事,陸崇,你不需要因為我而和你身邊的人產生齟齬。凌宿辦事效率很高,對你忠心一片,而且做任何事情都不講私情,是個不可多得的幫手,就這么把他干晾著,太可惜了?!?/br>駱文承繼續手上的動作,把所有調好的肥土都裝好盆,他開始往盆里塞種子,一面說:“我知道這半年多來,因為我,你和你那些手下兄弟鬧得不太愉快,真沒有必要?!?/br>陸崇從前是偏向寬厚大度的性格,至少面對手底下的人是這樣的表現,但自從車禍之后,他變得嚴厲苛刻,看誰都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即便對老丁和劉偉志他們,往日的信任和親密也蕩然無存。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心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再忠誠的心,再堅固的關系,都經不起過多磋磨,駱文承并不想看到陸崇因為他而把自己大后方固若金湯的那部分摧毀掉。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有時湊巧碰面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煩。好像他是什么禍國殃民的jian佞一樣。更別說陸崇讓他入住陸家老宅,百般照顧縱容,基本上無論做什么事,無論如何重要的場合,能帶上他的都會帶上他,越來越有向色令智昏那方面發展的潛質。駱文承現在覺得有些人似乎時時刻刻在準備著“清君側”。說到底還是因為兩人的社會地位能量價值相差太遠,駱文承現在只要想到這些,就覺得很厭煩。明明應該覺得很滿足了,明明理智上也知道自己該好好活下去,明明陸崇百分之一萬站在他這邊,明明越來越多的時候他感覺到平靜安適,但只要一想多,那些厭世的念頭就好像要分分鐘冒出來。那個凌宿,一天到晚想方設法見他的面,要賠禮道歉,駱文承其實很煩他,他不討厭這個人,但他很討厭被打擾到。“你就當我不想成為矛盾的焦點?!彼f。陸崇看著他沉默許久,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到,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第71章陸崇的經營,放在明面上的就是一家子公司無數的大型企業,名為陸氏,還有一部分是明面上看不到的,相當于他是洗白了大半,還有一部分半黑不黑處于灰色地帶,然后通過白的那部分掩護、cao控灰的那部分。他的總公司到子公司,重要職位上的人,大半都是他的嫡系人馬或是陸家某些人,其中又有一小部分,同時兼顧那些灰色產業。凌宿便是如此,當天搞完那位李院長,他就被允許去見兩次,然后那天下班之前,他就被調回到他從前在總公司的職位了。普通員工只以為他們上司之前是被調去底下子公司干活了,但內部人員很清楚他是怎么被弄走,又是怎么回來的。有人就跑過來打趣:“凌宿,這段日子委屈你討好那位大紅人了?!?/br>現在他們可不敢稱呼駱文承為小白臉了,但“大紅人”這個稱呼也沒有多少尊重的意思。凌宿冷冷地看著這個和自己不大對頭的人,再有什么閑言閑語因自己而傳出,他就真的要徹底養老了。想到陸崇對自己說的話,他露出了一個輕佻的笑:“有什么可委屈的,你不知道,這次我幫了駱先生一個大忙,他不計前嫌幫我跟先生美言,先生已經決定要升我做副總了?!?/br>他得意又感慨地說:“白白休了半年假,回頭還能升官,駱先生真是我的福星??!我先前還對他有那么多偏見,真是特別愧疚?!?/br>對方臉都青了。副總?總公司的副總位置一共就三個,一個是已逝的老先生手底下的資歷最深的老人,一個是陸家一個輩分極高的老頭。前者對陸崇其實只是淡淡,但對老先生忠心耿耿,刻板守舊,兢兢業業地守著老先生留下來的產業,不常管事,但是對總公司有如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后者就是個吉祥物,擺著好看,安陸氏的心的,沒什么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