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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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白云書院今天就要讓全帝都人開開眼,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有來無回”。 衡玉朝趙侃他們使了個眼色。趙侃他們紛紛露出會心的微笑,一個個積極上前,挽住國子監監生們的手。 這個激動道:“蕭兄,你可終于來了,我在書院盼你許久?!?/br> 那個欣喜道:“葉兄,來來來,我帶你去書院的館藏閣瞧瞧,保證讓你一進去就舍不得再出來啊?!?/br> 祭酒左嘉石還懵逼的時候,他身后那群年輕監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拉走了。 “祭酒大人,我親自帶您參觀白云書院吧。等參觀完畢,我再帶您去杜夫子那里飲茶?!焙庥衩虼捷p笑,上前向左嘉石行禮。 最大的這個boss,就交給她來負責吧。不然到時候來了一堆學生,沒有夫子來分擔任務量教導學生,那豈不是相當尷尬。 她絕不能讓這樣的尷尬場景出現在白云書院里! 左嘉石對衡玉的觀感越來越好。這個孩子年紀輕輕,但待人接物都格外成熟,一看就是出身于名門大家。 “好,那就麻煩小夫子了?!备庥褡哌M白云書院。 —— “國子監真是個好鄰居?!?/br> “國子監的人真是我們的好朋友?!?/br> “白云書院人才培養基地?!?/br> “不不不,胡說什么呢,國子監是我們的合作伙伴,這分明是慷慨解囊,瞧著我們書院缺學子缺夫子,就開開心心跑過來為我們解燃眉之急的?!?/br> 揮手送別國子監的人時,一眾學子們紛紛出聲感慨。 在很多年后,國子監私底下都流傳著這么個說法——但凡國子監之人,只要一日在國子監,就一日不可入白云書院。 未來那些國子監之人,不是很能體會到這個說法背后所代表的慘烈。 但現在國子監真的被坑了狠狠一臉血啊。 什么叫“有來無回”,他們算是清清楚楚知道了! ——國子監這一趟去了三十二個監生,回來后有二十六個都決定要轉投白云書院。其中有幾個,還是被國子監寄予厚望,想著好好培養三年,在下一屆春闈時嶄露頭角的。 以為這就是最坑的了嗎? 不,最坑的一點分明是學生們轉投就算了,他們國子監的新任祭酒大人……又致仕了。致仕的原因又是為了拋棄國子監轉投白云書院。 難怪前段時間賑災時,白云書院要給國子監一個露臉機會。這分明是早早就把網張好了,等著國子監的人噗通噗通往下跳。 打臉,太打臉了。這還能忍下去他們就是圣人了! 國子監的人哭著進宮,請元寧帝給他們個說法。 元寧帝……元寧帝能有什么說法啊。 這些學子不管是在國子監還是在白云書院學習,日后學有所成都是要走仕途為朝堂所用的,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勉強安撫下國子監的人,元寧帝去向太后請安時,正碰上衡玉進宮陪太后聊天。 一瞧見衡玉,元寧帝就笑了,“玉兒啊,你說說你最近又干了什么大事?” 衡玉無辜道:“皇帝舅舅說的是賑災一事嗎?您已經賜下過賞賜了,沒必要再重申一次?!?/br> 元寧帝哈哈一笑,“別打馬虎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事情?!碑斎?,這是他血脈相連的外甥女,元寧帝沒有指責她,只是叮囑說沒有下次了。 衡玉用力點頭,“您放心吧,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有下次了?!?/br> 元寧帝無語?!岸虝r間內沒有”,當他聽不懂這推脫之詞嗎? 不過那些監生和左嘉石是自己心甘情愿轉投白云書院的,又不是白云書院耍什么花招,到最后國子監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但在那之后,他們越發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國子監的人再踏入白云書院一步。 而新任國子監祭酒上任后,更是感受到了國子監人對他的超乎尋常的熱情友好。 沒辦法,不熱情友好不行啊。萬一他們的第三個祭酒大人又致仕跑去白云書院了呢? 那混賬白云書院,盯上國子監的學官也就罷了,反正國子監學官多。 可它一心盯著掌管國子監的祭酒大人,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書院! 好在,他們這位新的祭酒大人對白云書院沒什么多余的念頭——新任祭酒還年輕,才五十出頭,有大好仕途在等著他,一點兒也不想早早致仕。 等這場熱鬧稍微消停一些時,除夕將至。 第238章 為往圣繼絕學41 這個除夕夜過得很平淡,但年味還是很足的。 越是遭逢過災害,質樸的百姓越發用心過著這個闔家團圓的日子。 一大清早,鎮國公府就開始忙碌起來。 鎮國公傅岑還在邊境鎮守,沒法趕回家過年,衡玉和容謙言很早就起來,開始忙活一系列事情。一直到吃年夜飯時才能休息片刻。 和去年一樣,陸欽穿著平時很少穿的紅色錦袍。吃過年夜飯后,他把早早準備好的壓歲錢和禮物遞給衡玉。 壓歲錢和禮物全部放在一個紅色錦囊里,衡玉一入手,就猜到禮物是什么了——玉佩。 古之君子必持玉,君子無故玉不離身。 “君子”,在這時候代指德行高尚之人。從先賢起,“玉”這個物件就和君子聯系在一塊兒。 依照當下的風俗,長輩給晚輩送玉佩,其實是一種極大的認可與勉勵——希望晚輩能時刻以君子的德行cao守要求自己。 衡玉問:“老師,我可以直接把錦囊拆開嗎?” 見陸欽點頭,衡玉才將錦囊解開,將里面通透的暖玉取出來。 玉佩呈水滴狀,造型偏小瞧,入手圓潤,是極上等的美玉。玉佩之上,雕刻著“明初”二字。 而且字跡熟悉,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兩個字應該是陸欽親手雕刻上去的。 師長親自雕刻的,這枚玉佩的珍貴程度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你雖是女子之身,但教導你時,我一直是以更加嚴苛的標準要求你的。古之君子必持玉,你既已有了字,我想著該給你送枚玉佩?!?/br> 衡玉握了握玉佩,將它輕輕掛在自己腰間,“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謝謝老師?!?/br> —— 白云書院的假期很快結束。 因為白云書院培養學生貴精不貴多,這一次擴招學生,只是多招了從國子監過來的那二十六名學生,就沒有再招其他人了。 這二十六名學生,全部都是秀才功名在身,學習進度和趙侃他們相差不多,所以這二十六人直接被并入白云書院第一屆里。 新學生們才剛報道完畢,就玩起了白云書院獨有的入門游戲,為了話本而努力著! 一般情況下,新生和老生之間很容易鬧出一些矛盾。但彼此早在賑災時就已經是難兄難弟,后來這些人還是被趙侃他們忽悠過來的,所以彼此關系十分融洽。山文華他們還很積極的介紹著自己做入門游戲的一些經驗。 趙侃旁聽好一會兒,抽著嘴角打斷山文華,“今時不同往日了,你說的這些經驗,我覺得八成沒有用?!?/br> “為什么?”山文華不解。 “因為游戲出題人是傅衡玉,她在這方面設計得十分刁鉆,壓根讓人摸不透。再說了,齊玨他們現在是秀才,每一關的難度肯定會加深?!?/br> 趙侃口中的“齊玨”,是翰林院掌院之孫。因為齊玨的到來,白云書院又多了一名選修課夫子。 坐在一旁的甘語沉重點頭,十分認可趙侃的說辭。 事情的確如趙侃所料,衡玉和督學們設計的關卡,把這些從國子監過來的新生們折騰得死去活來,原本風度翩翩氣質極好的二十來號人不堪折磨,沒過幾天就已是眼底有青黛的憔悴模樣了。 對此,趙侃他們是十分幸災樂禍的。 彼此關系不錯,也不妨礙他們幸災樂禍啊。同樣的痛苦他們當年也經歷過。 衡玉她這兩年養成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不怎么見得這些家伙得瑟。 “你們前幾天不是還在稱兄道弟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一塊兒奮斗吧。少年郎鮮衣怒馬斗志昂揚,不奮斗的時光是不充實的,是沒有意義的?!?/br> 打算連著趙侃他們也一塊兒折騰。 趙侃眾人:“……” 衡玉稍稍歪頭,露出疑惑神色,“你們還有什么異議嗎?” 有啊,有天大的異議。但他們有異議又有什么用呢?“尊師重道”四個字告訴他們,夫子說的話都得是對的。 “沒有啊,什么異議都沒有?!?/br> “沒有就好。從明天開始大家好好享受,我先走一步?!背w侃眾人友好笑了笑,衡玉快步離開。 她的身影消失在趙侃眾人的視線后,眾人相互怒視, “以后誰再得瑟到傅衡玉面前,小爺必須把他揍上一頓?!?/br> “對,收斂一些不好嗎?為什么要嫌棄日子過得太舒坦呢?” 等新生們順利完成入學任務,拿到屬于自己的話本獎勵后,不僅是新生們松了口氣,連著一塊兒被折騰的趙侃等人也都狠狠松了口氣。 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三月底。 府試在四月底舉行,那些還沒通過府試、祖籍又在外地的學子紛紛動身趕回祖籍參加府試。 這十八名學子在同一天離開帝都,他們離開時,衡玉領著白云書院其他所有學子前去送行。 “哇,這么隆重嗎?傅小夫子,我們有些受寵若驚啊?!?/br> “哈哈哈哈哈雖然受寵若驚,但必須說干得好,我去年府試沒考好,肯定是因為沒有被小夫子祝福過?!?/br> 衡玉哂笑,“所以今年我來送行了。如果你們這一次還過不了府試和院試,就直接逐出白云書院吧,免得丟了書院的臉?!?/br> 說完,衡玉正色,高聲道:“所有人——” “是!” 衡玉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朝那些要離開帝都的學子們拱手一禮,“愿你們,壯我白云書院之聲威?!?/br> 她身后的學子同樣拱手一禮,聲音整齊而震天,“愿你們,壯我白云書院之聲威?!?/br> 那十八名要離開帝都的學子互相對視,拱手回禮,“必不負所望?!?/br> 鄭重行禮后,眾人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模樣。離開的時間終于到了,十八名學子一一和衡玉擊掌,頭也不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