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偏執狂的小仙女、我在星際直播荒野求生、從天而降的一億顆星、女配是大佬[快穿]、[綜]平安京第一男神、[原神同人] 死遁后散兵從游戲里跑出來了、在風情萬種的早晨種草莓、八千歲、女配表示很無辜、老子承泡了魔神
分明是你對我無情。 如今竟然還可以倒打一耙。 果然,以前岑望洋老罵罵咧咧,為富不仁,都是真的。 陸鶴州這樣的人,連這么一點小便宜都要占,難怪年紀輕輕,便官居一品。 岑悅只覺得可笑至極。 張口便道:“你說的沒錯,我是為了岑望洋,因為你打了他,還處處辱罵他,所以我十分厭惡你,今天終于忍不住了,不得不趕你走?!?/br> 她冷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岑悅說完話,只覺得心里十分哀傷 ,便低頭坐在了床沿上,連眼眶都紅了一片。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水滴,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她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流眼淚了。 有人寵著疼著才有資格流眼淚,否則就是哭干了一雙眼睛,也不會有一個人安慰了。 所以她早就不哭了。 今天卻無論如何都忍不住。 眼睛酸澀的像是未熟透的柿子,咬一口,澀澀的讓人唇舌都在發麻,一直麻痹到心里面。 岑悅心里難受到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只要一想起來,日后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她就想流眼淚,哪怕是她親口趕的人。 心臟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使勁擰著。 岑悅一邊盼著他離開,這樣就不必在他面前丟臉了。 另一邊,又心驚膽戰他會離開。 濃郁的不舍之情在胸腔里發酵,幾乎塞滿了整個胸膛。 她只能看見陸鶴州的腳在自己身邊轉了幾圈,看腳步焦急局促,似乎是非常生氣。 也對,他可是位高權重的一品高官,出身尊貴,身份非凡,這輩子恐怕沒有被人掃地出門過,何況是被一介農家孤女。 他生氣也是正常的。 誰能想到,一個農家女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岑悅仰起頭的時候,唇角含了絲絲縷縷的笑意,看著陸鶴州,“你什么時候走?我不想再養你了?!?/br> 陸鶴州轉圈圈的腳步停下,低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岑悅,喉結微動了幾下,從岑悅的角度看,十分明顯。 他看著岑悅,冷笑了一聲,“岑悅,你居然為了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趕我離開?”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陸鶴州最后一聲,稱得上是聲嘶力竭了。 岑悅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陸鶴州除了打人的時候,一直是非常溫雅的一個人,結果竟也能發出這般嘶吼。 岑悅還從未見過他這樣。 甚至,好奇都蓋過了對他話音的理解。 幸而陸鶴州還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說話。 “我跟他相比,有權有勢,家財萬貫,更沒有要成親的未婚妻,官運亨通,岑望洋混一輩子也不夠給我洗腳的,為何你的眼里只有他?” 岑悅怔了怔,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陸鶴州說上頭了,口不擇言來了一句,“為何你就不能看看我?” 你為什么“我心中戀慕你,卻只敢默默看著,連說都不敢說出口,結果你眼里的人,卻只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br> “他沒有我俊美,沒有我年輕有為,沒有我家世好,甚至還不如我有權有勢,這樣的男人,岑悅你告訴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 岑悅怔了怔。 “你……” 她話未出聲,只得一個音調,接下來就全部噎在了咽喉里。 她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腦海中一片白光,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 唇上溫暖柔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第11章 陸鶴州的唇舌,和他的人一樣,充滿了攻擊力,在岑悅口中肆虐。 guntang的氣息在口齒之間傳遞,幾乎灼燒到心里去。 岑悅感覺得到,他溫暖的舌尖觸到自己的牙齒,想要頂開來。 岑悅不知所措。 男人的手扶在她肩膀上,手上用力握緊了她的肩頭,她甚至沒有辦法用力。 只能被迫仰頭,承受他的親吻。 承受他攻城略地一樣的力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鶴州終于放開了她。 岑悅被他奪走了口中全部的空氣,只覺得自己腰腿都是軟綿綿的,幾乎站不住。 他的額頭抵在岑悅額上,手指緩緩撫上岑悅的唇角。 兩人唇齒之間,帶出絲絲縷縷的銀絲,在半黑的黃昏中,有一種別樣的綺麗。 岑悅呆呆仰著頭,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陸鶴州一點點描繪著她的唇形,將她飽滿水潤的唇記在心底里。 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喑啞而暗沉。 帶著岑悅聽不懂的意味。 “悅悅,你可懂我的意思?” 岑悅下意識的搖頭。 陸鶴州幾乎氣笑了,低頭拿自己的唇,輕輕蹭了蹭她殷紅的唇,慢悠悠地問,“那現在呢,你懂了嗎?” 岑悅被他吻的心醉神迷,只覺得整個腦子都是朦朧一片。 岑悅的手緩緩動了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仍然覺得很不現實。 她覺得自己在夢里。 這可真是一個美好的夢境,陸鶴州親吻她,以后的夢里,恐怕都不敢這么想。 昏黃的光線下,岑悅仰起頭,似乎在陸鶴州眼里,看到了柔軟的深情。 她唇角微動,覺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陸鶴州看著她的臉色變來變去,還沒搞明白她是個什么意思,就看見岑悅狠狠往她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那一下極狠,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岑悅生怕力氣小了掐不醒自己,這一下子下去,的的確確清醒了,也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陸鶴州抓起她的手,“你干什么?” 岑悅卻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腿上的刺痛,只是看著陸鶴州,“你是什么意思?” 陸鶴州對上她的眼睛,慢慢道:“悅悅,我活了二十多年,只喜歡過一個姑娘,可是這個姑娘她卻不喜歡我?!?/br> “我害怕嚇到了她,只能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一點都不敢露,只想著時間長了,日久生情,有一天她也會喜歡上我?!?/br> “可是后來有一天,她卻為了別人趕我離開她的家?!标扂Q州的手拂過岑悅長長的睫毛,“你說,這個姑娘,是不是特別沒心沒肺?” 過了好半晌,岑悅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陸鶴州……”岑悅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她說,“我從來都不喜歡岑望洋,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你聽好了?!?/br> “我岑悅也只喜歡過一個人,他俊美挺拔,身份高貴,令人望之生畏?!贬瘣偰樕纤葡菜票?,“ 我從不敢將自己的心思說出口,我配不上他……” 陸鶴州想說話,岑悅拿手堵住了他的唇寶。 “我以為他是知道我的心思,才故意將我和岑望洋扯在一起,我覺得我們該分開,不然我定然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才要他離開?!?/br> 陸鶴州著急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岑悅看著他,緩緩笑了,“我現在知道了?!?/br> “陸鶴州,謝謝你喜歡我?!?/br> 陸鶴州心里一跳,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果不其然,岑悅接下來就說,“可是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所以你還是盡早離開吧?!?/br> 她笑著看陸鶴州,“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br> 陸鶴州皺眉:“我們當然可以在一起的,我也要走,但我肯定要帶你一起走?!?/br> “陸鶴州,你的家族,宜州陸家,是本朝最顯赫的家族之一,何等的尊貴,而我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你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嗎?” “而且……”岑悅后退了一步,“而且你這個年紀,怕是已經娶妻生子了吧,我們這樣,已經是對不起你的妻子了,你還想做什么?” 岑悅微微低下頭,“我喜歡一個人,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我不能做那樣的事情?!?/br> 陸鶴州詫異地抬眉,“誰告訴你我娶妻生子了?” 岑悅訝然。 陸鶴州無奈道:“我這個年紀,照理說是應該成親了,但是前幾年的時候,我在外地為官,不在京城,自然耽擱了?!?/br> “后來回京城,加官晉爵,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哪兒來的時間娶妻生子?”陸鶴州提起此事也是郁悶,就因為久未娶妻,他沒少被人笑話。 不過如今倒是要感激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