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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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帶都可以?!比钬K于完成了給他的平安符,高興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戴在脖子上是最好的,不過有些人不習慣,也可以塞在褲兜里、錢包里,只要隨身攜帶就可以?!?/br> “那要是戴在脖子上,是不是用跟紅繩編起來?”沈沐白不喜歡紅繩,可小姑娘的禮物他想貼身戴著。 “也不用非要紅色,什么顏色的繩子都可以?!比钬鼪]有親手編過,但她知道這些玉牌佩戴的方法,“細繩就要編起來,也可以用皮繩?!?/br> “皮繩?”沈沐白對這個還算能接受。 阮攸攸耐心給他解釋,“皮繩一般有棕色和黑色,圓形或者扁方的都可以,就不用編了,直接一根裁好長度,兩頭用連接頭固定,在玉牌上套好扣夾,穿到皮繩上就好了?!?/br> 她想了想,直接打開手機搜了幾個皮繩的圖片給他看。 “我要這個?!鄙蜚灏字钢渲幸粋€黑色皮繩,簡單的一條皮繩,銀接頭,銀夾扣。 “呃……”阮攸攸其實不會弄這個,她也沒有原材料,不過難得他肯貼身戴著,要比放在口袋和錢包保險,她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幫你做,不過需要幾天時間,你先把玉牌放在錢包里吧?!?/br> 阮攸攸把沈沐白選中的圖片保存下來,仔細研究了上面接頭和夾扣的樣式,在購物網站上搜索了一番。 不得不說強大的購物網站上什么都有,這種手工diy的小零碎特別多,阮攸攸挑了一家信譽比較好,圖片又是實拍的,想著反正要買,不如多買幾個樣式,老爺子和她自己的平安符還沒有掛繩呢。 夾扣有很多樣子,長針扣、祥云扣什么的,阮攸攸挑著順眼的每樣來了兩個,又把店里用來編結的細繩每個 顏色來了些,挑好了又慢慢研究皮繩。 皮繩有圓形也有扁方形,阮攸攸本來以為只有黑棕兩色,沒想到皮繩也有很多顏色,她干脆像細繩那樣,每樣都來了些。 挑好了要買的,阮攸攸在店鋪里逛了逛,把好看的玉珠買了些,編結的時候也許會用到。 她把收貨地址寫在了學校,畢竟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只有周末兩天休息,一天留在家里,一天去爺爺那里。 不過,燕城大學的軍訓是兩周連訓,中間沒有休息日,所以阮攸攸這個周末沒去看老爺子,只打了電話問候。 “攸攸啊,在學校遇到沐揚沒有?他是弟弟,攸攸有事盡管吩咐他去做就是?!崩蠣斪拥穆曇袈犉饋碛辛诵┲袣?。 “遇到啦,開學第一天就遇到了?!?/br> “沐揚這小子有時候會淘氣,他要是讓攸攸生氣了,攸攸告訴我,爺爺幫你教訓他?!?/br> 老爺子的話和沈沐白的話一模一樣,阮攸攸不禁看了一旁的沈沐白一眼,她的手機開了揚聲器放在茶幾上,沈沐白顯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黑黢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爺爺放心,弟弟很乖,還給我買水來著。爺爺身體怎么樣,我這兩周軍訓不休息,下周末再去看爺爺?!?/br> “自從戴上攸攸的養身符,我覺得舒服極了,現在我已經能自己在小花園遛彎了?!崩蠣斪拥穆曇袈犉饋砗芨吲d,“攸攸啊,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啊?!?/br> 沈沐白在一旁清咳一聲。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 爺孫倆天然心意相通,隔著手機,老爺子似乎明白了沈沐白的意思,改口道:“攸攸啊,你真是沐白的小福星?!甭曇衾锖孟駧е鈵?。 阮攸攸憋著笑,小臉都漲紅了,抬眼悄悄地看沈沐白。 沈沐白坐在她身邊,俊臉上一片平靜,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阮攸攸把手機的揚聲器關了,拿起放在耳邊,走到自己臥室里和爺爺說話。 “爺爺,我們下周軍訓要訓正步走,還要學軍體拳,等我學會了打給爺爺看?!?/br> 正步走比起齊步走要累多了,腿要繃直踢高,重重落地還得有聲,一個小時下來大腿酸得厲害。相比之下軍體拳就輕松多了,教官只要求動作到位,并不要求出拳多么有力,轉身多么迅捷。 一天下來阮攸攸走路都有點兒僵,魏永看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她受傷了,嚇了一跳,幫她拉開后車門,飛快上了駕駛位把車門都鎖好,這才回頭問她:“攸攸怎么了?” “沒事?!比钬袣鉄o力地,“踢正步踢得腿酸?!?/br> 魏永是退伍下來的,對這些再熟悉不過,稍微指點了幾句,阮攸攸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兒,決定明天照他說的試試。 沈沐白回來,一看小姑娘蔫巴巴的樣子就知道她累了,吃完飯收拾好桌子,阮攸攸換了條南瓜小短褲躺在沙發上,沈沐白把電視打開調成她愛看的節目,自動自覺地坐在她身邊幫她按摩。 “踢正步好累,腿要繃直,落地要用力,踢得我大腿酸酸的?!比钬p聲抱怨著。 沈沐白捏著她酸脹的腿,“攸攸要是受不了,我幫你想想辦法?” “誰說我受不了,我要堅持到最后的!”阮攸攸小下巴一抬,一雙漂亮的杏眼睜得又圓又黑,像只傲嬌的小奶貓。 沈沐白輕笑一聲,“嗯,我相信攸攸?!?/br> 有了魏永的指點,接下來兩天阮攸攸沒那么累了,軍體拳也越打越熟練,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沈沐揚總是到cao場旁邊晃悠,問他也只說是過來看熱鬧。 阮攸攸并不知道論壇上關于自己是人造美女的話題已經炒得熱火朝天,也不知道沈沐揚刪了多少帖子,可有人就是鐵了心要給她貼上“人造”標簽,不僅說她打了美白針和玻尿酸,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見過她隆鼻豐唇什么的。 沈沐揚一邊忙著刪帖一邊擔心阮攸攸受到影響,小姑娘那么嬌軟,沒準會哭鼻子吧,所以他沒事就過來看看。她情緒不對他好趕緊安慰,要是真讓她在他眼皮底下哭了,估計爺爺和哥哥都會削他一頓。 阮攸攸沒理會沈沐揚,她在專心打軍體拳。 有了魏永專業一對一指導,阮攸攸的軍體拳打得像模像樣,雖然做不到拳腳帶風,至少姿勢是很標準到位的,得了教官不少夸獎。 女生的軍體拳打得都比較隨意,打著打著隊形就亂了,陳玫輕飄飄地出拳踢腿,眼睛不由自主地飄向欄桿外站著的沈沐揚。 她知道沈沐揚是沈沐白的弟弟。 在她看來,周蓉蓉有點傻,干嘛把阮攸攸推給沈沐白,就此結束了周家和沈家的婚約。要是她的話,肯定會想法子舍棄沈沐白嫁給沈沐揚,這樣兩家的婚約兌現,自己又能幸福美滿。 畢竟,如果沈沐白失去了繼承人的權利,那將來沈家毫無疑問就是沈沐揚的,更何況,沈沐揚還那么高大帥氣,燕城大學的校草,不知道是多少女生心中的男神,她也是在心里偷偷肖想過很多遍的。 當然,如果周蓉蓉真的和沈沐揚訂婚,那可就沒她什么事了,所以,陳玫心中是暗暗高興的。 可惜,沈沐揚的目光始終落在阮攸攸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施舍她一個眼神。 陳玫越看越氣。 生日宴那天阮攸攸被沈沐白帶走,之后阮攸攸就和沈沐白住在一起,但是只有沈家的人知道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旁人都以為他們是同居。 陳玫恨恨地瞪了阮攸攸一眼,她就憑著這白嫩嫩的小臉蛋,睡了沈沐白,還勾著沈沐揚。 偏偏沈沐揚那個傻子,明明阮攸攸已經跟他哥同居了,還在惦記著她。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 下一個動作是轉身踢腿,眼看著她前面的阮攸攸就要轉過來,陳玫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假裝忘了動作,沒有轉身踢腿,而是直接出拳,不僅如此,她好像腳下不穩,踉蹌了兩步,撲到了阮攸攸面前,那拳頭帶著她全部的恨意,朝著阮攸攸的鼻子而去。 阮攸攸眼前一花,她沒有看清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下意識一偏頭,拳頭打在她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一瞬間,她看得了陳玫得意的笑臉。 阮攸攸轉身的動作沒停,腿直踢而出,重重地落在陳玫的腰上。 陳玫尖叫一聲,“咚——”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cao場上細碎的砂礫磨花了她的臉,鼻子好像撞斷了似的,眼淚唰一下流了出來。 周圍的同學都驚呆了,教官連忙趕過來查看。 沈沐揚一個躍身翻過欄桿,幾步到了阮攸攸面前,拉開她捂著臉的手,眼看著那白皙的臉上迅速紅紫了一大塊,柔嫩的肌膚腫了起來,氣得恨不得把趴在地上的陳玫給撕了,腦門上青筋暴起,悲憤地怒吼道:“你特么有病??!” 第26章 阮攸攸和陳玫一起被送到了學校醫務室。 兩人都是皮外傷。阮攸攸臉上被打了一拳,又紅又紫,腫了一塊。陳玫的臉被|cao場的砂礫劃出些痕跡,但都是擦傷,沒有破口,鼻子被撞流了點兒鼻血,腰上被阮攸攸踢得青了一大片。 沈沐揚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前途堪憂,爺爺和哥哥要知道小嫂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傷,還不知道要怎么cao練他呢,爺爺還專門叮囑他要照顧好小嫂子不讓她受委屈。只要想一想自己未來凄慘的日子,他就恨不得把陳玫給撕了。 偏偏陳玫還一個勁地喊著:“我毀容了!天啊,有血!我毀容了!阮攸攸,我要殺了你!” “那是鼻血?!毙at冷冷地說道,手下熟練地幫她處理。 陳玫掏出手機給家里打電話,哭著喊:“爸爸快來,我被人給打了,要毀容了,嗚嗚?!?/br> 陳玫叫了家長,沈沐揚也拿出電話,猶豫了一下。 阮攸攸看看沈沐揚,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告訴沈沐白。她的傷不要緊,不想讓沈沐白瞎擔心。 聞訊而來的班主任和輔導員把看熱鬧的同學都趕走了,為了不讓人議論這件事,干脆讓班上的同學們都回訓練場繼續訓練。褚媛擔心得不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沈沐揚不肯走遠,就留在醫務室外面。 盡管阮攸攸不讓沈沐揚打電話,可這事不可能瞞得住,他要是知情不報后果更嚴重。 “哥,那個……小嫂子她……受了點傷,在學校醫務室處理過了,不嚴重!就是、就是看起來……”沈沐揚的話沒說完,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 沈沐揚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哥哥這是……不打算管了? 班主任正在耐心地給陳玫和阮攸攸做工作,對他來說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這件事最好的解釋就是學生軍訓時挨得太近不小心誤傷,要是弄成打架斗毆的話,對他、對班級的影響都不好。 “才不是誤傷!老師,你看看我的臉,阮攸攸她是故意踢我的!她把我的腰踢傷了!”陳玫哭得眼淚汪汪,輕輕揉著自己受傷的腰。 班主任:“可是我聽教官說,是你先靠近阮攸攸并且打了她的臉?!?/br> “我那是沒站穩又記錯了步驟,把踢腿記成出拳了,可阮攸攸她明明看見我了,卻還是踢了一腳!” 阮攸攸用冰袋敷著臉,圓圓的杏眼中滿是氣憤,“轉身踢腿是本來應該的動作,我的動作已經做出來了,怎么可能一下子收住,我又不是武林高手能收放自如。倒是你,踢腿記成出拳,還偏偏跨了幾步把拳出到我臉上來,誰能相信這是偶然?” 班主任一陣頭疼,兩人都說自己是無意而對方是故意,偏偏兩個人都不肯讓步。 在他看來,最有可能的真相是陳玫借機去打阮攸攸,阮攸攸順勢踢了她一腳??蛇@樣的結果對他不利,對兩個學生也不利。 班主任板起臉,“你們知道打架斗毆的后果是什么嗎?輕則記過、留校察看,重則勒令退學。要是你們不肯和解,非要把這同學間不小心的誤傷定性為打架,那老師也幫不了你們,究竟要如何處理,得看學校領導商議的結果?!?/br> 陳玫和阮攸攸都沉默了。 誰也不愿意在上學時背上處分,阮攸攸更擔心好不容易得來的上學機會就這么失去了。 班主任看出了兩人的松動,“陳玫,阮攸攸那一腳確實是沒收住,你覺得呢?” 陳玫咬著牙點了點頭。 班主任又看阮攸攸,“阮攸攸,陳玫確實是沒站穩才到了你的面前,她剛好記錯了步驟,那一拳打在你臉上 也是偶然,你認為呢?” 阮攸攸扶著冰袋的手指因為用力有些泛白,她纖長的睫毛飛快地眨了幾下,飽滿紅潤的唇瓣緊緊抿著,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見兩人達成“和解”,班主任松了口氣,要是兩人都不肯讓步,等會兒兩邊家長來了,見自家孩子受傷,孩子再委屈地哭一鼻子,場面肯定更激烈。只要孩子不肯鬧,家長也鬧不起來。 阮攸攸和陳玫誰也不肯看誰,班主任輕聲細語地勸解,同學間要友愛互助啊,既然是誤會以后要好好相處啊…… 醫務室外傳來沈沐揚驚喜又忐忑的聲音:“哥,你——” “砰——”的一聲,醫務室的門被推開,沈沐白大步進來。 純黑的眼睛里浸滿了寒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沈沐白誰也沒看,幾步到了阮攸攸面前,修長的手指捏住她臉上的冰袋,輕輕地拿開。 冰袋下的肌膚紅紫一片,微微腫起。 拇指輕輕撫摸著那傷處,沈沐白的聲音也很輕,低沉沉的聽不出情緒,“攸攸,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