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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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白和吳中澤在會所門口遇上,兩人一起上樓,推開包廂的門,就見阮攸攸和趙旭豐坐在麻將桌邊,每人面前豎著一排麻將牌。 阮攸攸抬起頭,歡快地打招呼:“沈哥,快來看,我會吃啦!” 沈沐白坐到空位上,扭著身子看了看阮攸攸的牌面,“吃什么了?” “吃掉八萬!”阮攸攸心滿意足地打出一張牌:“五萬!” 她本來是五六七萬,吃掉八萬把五萬打掉了。 沈沐白:“……” 吳中澤:“……” 趙旭豐:“……沈哥你別生氣,攸攸才剛開始學,這都怪我教的不好?!?/br> 阮攸攸疑惑地看看三個人,圓溜溜的眼睛眨巴兩下,“不對嗎?” “不對?!壁w旭豐看看沈沐白,小聲給她解釋:“你手里的五六七萬本來已經成套了,不用再吃掉八萬,這樣浪費了一次摸牌的機會,而且吃掉的牌放倒在桌面不能再動,你失去了靈活調整的主動權?!?/br> 阮攸攸皺著小眉頭想了會兒,豁然開朗,“啊,我明白了!聽君一席話勝打十天牌,來,再來!” 趙旭豐看看沈沐白。 沈沐白指了指自己對面讓吳中澤坐下,“兩個人怎么打牌,得四個人才行?!?/br> 阮攸攸激動興奮地扭了扭小身子,“那咱們要下賭注嗎?” 沈沐白輕笑一聲,“攸攸剛開始學,不下注,我幫你看牌?!?/br> 自動麻將桌重新把牌碼好,沈沐白教阮攸攸摸牌、跳牌,幫她把手里的牌整好,他一人看兩邊,吳中澤和趙旭豐也不著急,就算沈沐白給阮攸攸講解時泄露了她手上的牌面,他們也是該打什么就打什么,既沒有故意壓她的牌也沒有特意給她喂牌。 四個人玩兒夠了吃飯,吃完飯又玩兒,阮攸攸樂不思蜀。 沈沐揚卻忙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誰偷拍了阮攸攸軍訓的照片發在學校論壇上,還弄了個吸引眼球的標題“嬌軟可愛迷彩小學妹,這才是當之無愧的?;?!” 后面跟帖無數,還有人貼出了阮攸攸第一天報到時的照片,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背帶短褲,背著雙肩包,蓬松的長發梳成一個丸子,乖巧得像是幼稚園的小meimei。 燕大向來有這種傳統,每次新生報到,狼血沸騰的學長們都會特別關注大一的學妹,醞釀上幾天就會出現“?;▽氉降自搶儆谡l”的大爭論。 周蓉蓉比阮攸攸大一屆,就是在一年前新生入學時從學姐手里搶到了?;▽氉?。 “明明周蓉蓉更精致好吧,?;ㄟ€是蓉蓉女神的!” “周蓉蓉雖然精致,可是人工描畫的感覺太強了,不如小學妹天然又可愛!” 后面開始熱烈爭論周蓉蓉和阮攸攸到底誰更勝一籌,能做燕城大學的?;?。 光是這樣倒也罷了,偏偏有人還偷拍了中午阮攸攸、褚媛、沈沐揚三個人一起吃飯的照片發了上去,“校草和新任?;ǜ渑丁?,褚媛的臉打了馬賽克,阮攸攸和沈沐揚笑得很開心。 沈沐揚一看見就頭皮一炸,雖然他什么也沒做,看這要是讓哥哥知道別人議論他和小嫂子更般配,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他不敢刪整個帖子,那樣做太明顯了反而引起別人注意,只悄無聲息地把他和阮攸攸合影的那張照片給黑了。 第25章 從會所回家的路上,阮攸攸的興奮勁過去了,才想起學校的事來。 “沈先生,我在學校遇到沈沐揚了?!彼吭诟瘪{駛座位上,扭著頭看沈沐白。 沈沐白開車時總是平視前方,純黑的眼睛里平靜無波,修長有力的手指穩穩地握著方向盤。 他薄薄的唇角翹了一下,“沐揚有時候會淘氣,他要是讓攸攸生氣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br> 阮攸攸“哼”了一聲,“他騙我叫了好幾次‘學長’,明明知道我是誰還假裝不認識!不過我也沒生他的氣,第一天報到時他給我幫忙來著,軍訓時還給我和褚媛買了水?!?/br> “沈先生,學校那個餐廳……沐揚說是你包了個桌子,我以后可以去那里吃飯,賬單一起送到你那兒?!比钬晃逡皇馗蜚灏讏髠?。 聽著她軟軟的糯糯的聲音,沈沐白一點兒都沒覺得她太絮叨,反而身邊多了這么個小姑娘,開車回家的路也不是那么單調,更何況回到家里,她依然在他身旁。 …… 接下來的幾天,到大一軍訓cao場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阮攸攸完全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來參觀她這個“?;ê蜻x人”的,不過她聽覺敏銳,倒是聽到了這些人議論什么“個子小了點兒”、“認真訓練的模樣好可愛”什么的,可她沒把這些話跟自己聯系起來。 后來教官生氣,把圍觀的人都趕走,訓練場才清凈了。 阮攸攸根本不知道學校有個論壇,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論壇最近的熱門話題,每天認真訓練,晚上就抓緊時間給沈沐白刻平安符。 她拿了老爺子四塊玉牌,只給老爺子刻了一個養身符,其它三個都沒完成。那天見了趙旭豐頭上的傷疤,她突然有了緊迫感,想著趕緊把沈沐白的平安符刻好。 她記得在書里,是男主回國之后過了一段時間,沈沐白出了意外?,F在書中的男主雖然還沒回來,可她刻符的速度太慢,也不敢隨便耽擱了。 現在她預習的進度已經很靠前了,沈沐白覺得她白天忙一天,晚上一個半小時補習有點兒太辛苦,給她改成了一個小時,高數和英語對半,反正如果進度太慢了可以隨時加時間,阮攸攸也沒有意見。 補習都是在書房,補習完了阮攸攸也不急著走,把椅子搬到大書桌另一側,和沈沐白面對面,先把高數的筆記整理好,略微過一遍,就拿出那枚白玉牌來,用小刻刀在上面精細地刻畫。 沈沐白開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上的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著敲著就停了下來。 小姑娘坐在他對面,圓圓的杏眼一眨不眨,飽滿紅潤的唇瓣輕輕抿著,握著刻刀的手白皙柔嫩,卻非常得穩當。 一副十分認真投入的樣子。 沈沐白黑黢黢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靜靜地看著她。 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好,出院時只能在臥室里慢悠悠地轉上一兩圈,現在已經能不用人攙扶自己去小花園溜達了。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因為她的符篆。 在醫院的時候,老爺子同時用著醫院的藥物和她的祛病符;在家里的時候,老爺子吃著昂貴的補品又戴著她給刻的養身符,很難說到底是什么起了作用。 可無論如何,看著小姑娘認真雕刻的樣子,他沒有辦法制止她。 就算什么作用都沒有,只要小姑娘喜歡,就當個愛好也可以,反正也不過是耗費幾塊玉牌。 阮攸攸刻了一會兒,就放下刻刀活動活動手指,一抬眼看見沈沐白正移開目光去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沈先生別著急,這個再有幾天就刻好了?!比钬X 得他剛才肯定在偷看自己,見自己抬頭才躲開目光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唇一笑。 沈沐白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這個……是給我刻的?” “嗯?!比钬c點頭,“這個是平安符,你要隨身帶著,掛在脖子上、放在錢包里或者塞口袋里都行?!?/br> 沈沐白知道她拿了爺爺四塊玉牌,卻不知道這里頭還有自己的一份,問:“攸攸拿四塊玉牌都是做什么的?” 阮攸攸一根一根伸著手指頭,“一塊綠翡翠給爺爺刻了養身符,兩塊白玉都刻成平安符,給你和爺爺,那塊紫色的我喜歡,給我自己刻平安符?!?/br> 果然一開始她的計劃里就有他一份,沈沐白純黑的眼睛中浮出淺淺的笑意,“那攸攸豈不是太辛苦了?” “這有什么辛苦的?!比钬嶂∧X袋,“養身符已經刻好了,剩下的也就給你的平安符比較著急,那兩塊我可以慢慢來?!彼鋵嵾€惦記著趙旭豐頭上的傷,可是這里的人都不相信符篆那一套,她就算想給趙旭豐療傷,恐怕人家還會把她當成騙子,得想個穩妥的法子。 “我的平安符為什么著急?”沈沐白抓住了關鍵。 “因為……”阮攸攸一下子卡殼了,烏溜溜的杏眼著急地眨呀眨,小臉憋得通紅,終于想出個借口來,“因為我今天看見趙旭豐的傷疤了,他受了那么重的傷,你會不會也有什么危險?” 沈沐白眼中的笑意一下子不見了,他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黑色的碎發搭在眉骨,燈光從天花板照下來,碎發在他的眼睛上留下陰影,使得他眼中更是幽深一片,看不清情緒。 他半晌沒有說話,阮攸攸也識趣地沒有多問,低下頭繼續刻那枚白玉平安符。 …… 阮攸攸不知道,論壇上關于她的話題已經熱火朝天了。 這次的?;帄Z主要在阮攸攸和周蓉蓉之間競爭,周蓉蓉是上一任?;?,精致優雅,妝容完美。阮攸攸則是新生小學妹,乖巧可愛,杏眼紅唇,皮膚嬌嫩。 就在天平漸漸地偏向阮攸攸,眼看著她就要當選新任?;ǖ臅r候,有人匿名發了個帖子,“所謂的天然可愛小學妹竟然是人造美女!” 帖子里貼出了阮攸攸的照片,那顯然是一張偷拍的照片,阮攸攸坐在一張打了馬賽克的沙發上,有些拘謹,皮膚很黑,看上去比較粗糙。 帖子樓主說這張照片是一個月以前拍的,并且暗示說只有打了大量的美白針和玻尿酸,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皮膚改善如此顯著,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直呼上當,這種打了針的臉并不能持久,真把她選成?;?,將來肯定會成為燕城大學的笑話。 有人說這或許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一個人細細調養,皮膚很容易變好,更何況阮攸攸正是青春好年華,皮膚正處于最佳年齡段。 隨即就有人站出來說自己在一個月前見過阮攸攸,她就是照片上的樣子。 還有人說自己好像在一個小美容院門口看到過阮攸攸,她當時戴著口罩,看身形應該是她。 帖子里吵成一團。 周蓉蓉緊張地看著大家的回復,不停地刷新著帖子,只要有偏向阮攸攸一面的回復內容,她就立刻換上小號去黑阮攸攸。 看著聲援阮攸攸的人越來越少,周蓉蓉松了口氣。 她有很多小號,去年她選上?;ǖ臅r候,這些小號可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今年她捍衛自己的?;▽氉?,這些小號一樣能發揮奇效。 周蓉蓉滿意地刷新著論壇,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是陳玫,周蓉蓉接了。 “陳玫?” “周蓉蓉,那個帖子是你發的吧?!那個沙發你雖然打了馬賽克,可我在你家客廳那沙發上坐過太多次,一眼就認出來了!哈哈,你這招太好了,簡直太解氣了!就憑她那個鄉下丫頭還想搶你的?;▽氉?,簡直是做夢!” 那張照片確實是在周家客廳拍的,周蓉蓉沒想到自己打了馬賽克還會被認出來,一瞬間有些慌亂。 “哎呀,周蓉蓉,你不知道那個阮攸攸有多討厭,好死不死我還跟她一個班,真是太倒霉了……” 手機里傳來陳玫嘰哩咕嚕的抱怨聲,周蓉蓉很快鎮定下來,“我也不想揭穿她,可是你也知道,要是將來她的臉變了樣,那真就成了咱們燕城大學的笑話了?!?/br> “誰不說是呢!你做得太對了!” 周蓉蓉輕聲道:“我也是迫不得已,陳玫,這件事你就不要告訴別人了?!?/br> “放心,我知道?!?/br> …… 阮攸攸白天專心軍訓,晚上補習完就刻玉牌,沒幾天就把平安符刻好了。 “沈先生,給?!庇辛诉@枚玉牌,至少他不會喪命,阮攸攸很是松了口氣。盤算著將來有了更好的玉牌要重新給他刻一個,這個還是不夠厲害,能救他的命但是也許會讓他受重傷,要是有更好的玉牌,就可以保他安全無虞。 白玉油潤細膩,托在柔嫩的掌心,送到他的面前。 沈沐白修長的手指把玉牌捏起,指尖在阮攸攸的掌心劃過,那掌心的肌膚比玉牌還有細滑。 玉牌上刻著繁復的紋路,沈沐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那線條刻得流暢圓滑,就知道小姑娘費了不少心神。 拇指輕輕摩挲著玉牌,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有保平安的作用,這都是小姑娘的心意,她費了好多時間精心準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攸攸說這玉牌該怎么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