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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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意溫婉嗓音因他的放肆,免不了沾惹如蜜漿糯甜。 徐赫長腿往前一逼,將她擠在樹干與身體間,騰出手托起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與己對視。 “說說看,何以大晚上不提燈、不帶婢子、不行主道,孤身一人走向我院落的方向?” 阮時意的確想避人耳目,親自把閑章送他手里,順帶……探聽他在郡主府受過何種折磨。 誰知走到半路,竟被他逮了個正著? 見她緊抿檀唇,徐赫笑意更盛:“我懂了,咱們老規矩?!?/br> ——以舌撬唇。 說罷,他低頭碾向思念數個日夜的唇瓣。 ***** 黏纏吮吻與連串輕嚙,外加輕捏慢揉,使得阮時意渾身綿軟,被迫靠在樹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無可避免記起那夜的軀體相貼,極致溫存……她如飲佳釀般,有種說不清道不清的飄然之感。 小別數日,她似乎沒不大抗拒他的狂肆,干涸被潮意取締。 他刮凈胡子,親吻少了刺痛感,教她漸生麻隱秘歡悅。 察覺她的柔軟溫順,他倍加肆意,盡情攫取她唇齒軟舌的清甜。 當她于呼吸間隙微微喘息時,他陡然彎腰,將她橫抱懷內,轉身步向倚桐苑。 “別……” 阮時意從片晌前的緊密相貼中清晰感覺他蠢蠢欲動的念頭,料想他吃素太久,突然嘗到rou滋味,自是情難自制。 她不愿在他搬入徐家當夜過分親密,急忙掙扎下地。 徐赫負氣擁她在懷,緊緊箍著她,小聲埋怨:“你睡完就跑,究竟把我當什么!” 阮時意自知當日盛怒下的決定過于無情,本來心懷自責;但每每念及她不在時,他卻跑去郡主府,享盡人間媚色……心里如扎了根難除的銳刺。 “三郎,你松手,我有話要問你?!?/br> 軟嗓隱隱泄露冷冽。 徐赫一怔,依依不舍放脫了她,又強行和她十指相扣。 阮時意甩不開,淡聲道:“咱倆搬回徐府,你在子孫前,得收斂,別成天盯著我笑!” 徐赫委屈:“我不對你笑,難道沖你板著臉?” “我是說,一把年紀……不許、不許在孩子目光企及處卿卿我我的!” “現在沒人瞧見,可以卿卿我我?!彼┦缀∷亩?,舌尖輕舐。 “別鬧!”她周身不自在,難受極了,真怕他亂來,語氣嚴肅。 徐赫自討沒趣,挽她的手,移步向蓮池邊的水榭小坐。 水榭為四柱,四面有雕花屏風與木窗交錯掩映。 借著淡泊月色,徐赫發覺妻子秀眉輕蹙,仿佛心緒不寧,溫言勸道:“我聽話就是!……對了,你可知,今兒在二門前的石拱橋上,明禮問我,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這話真別扭……” “這事,我是時候和他明說?!?/br> “嗯?” “是我的疏忽,讓一居心不良的丫頭鉆了空子?!?/br> 阮時意簡略說了慕秋之事,再三叮囑他,這件事乃長子的恥辱,也是她的心結,讓他千萬別提及。 徐赫聞言,更多的是感動——她的妻,總算將他視為自己人。 二人聊起晴嵐圖,萬萬沒料到,費盡周折博得夏纖絡同意未果,到頭來輕松“借”到手。 徐赫計劃揭裱看情況,再決定是否如法炮制。 阮時意對齊王求娶的想法表示不解,堅持認為他接近徐家人另有所圖,但徐赫從未與此人正面接觸,不敢妄下定論。 七彎八繞,阮時意終于說出耿耿于懷的疑問:“三郎,你、你在郡主府……” 話未道盡,徐赫忿然道:“別提了!她和姚統領……簡直可惡!” 阮時意驚呆:“他們倆竟……” “折磨我好幾個時辰,弄得我生不如死!”徐赫咬牙切齒。 阮時意心痛如絞之余,禁不住滿臉赤紅:“你、你為獲取畫中機密,不惜被他倆糟踐……這、這也太、太……” 徐赫如墜云霧,仔細一想,啼笑皆非:“阮阮!你腦子里裝的什么污七八糟!你以為……我,和兩個不知廉恥的家伙……那個?我只是在閣子的墻壁上畫了一幅山水畫!” “那算什么折磨!” 阮時意惱音輕啐,心下安穩,忍不住松了口氣。 “可我作畫過程中,他們……他們在樓底下折騰!害我只想插翅飛到你身邊!哪里還有心思作畫!” 徐赫氣憤之極,耳邊浮出當時的家具搖晃聲、皮rou碰撞聲、被布料堵住嘴擠出的嗚咽聲、急促呼吸聲…… 阮時意憶及在酒泉宮醇芳閣內被打扮得花枝招展時,曾聽見琴師與女子的靡麗之音,霎時心跳欲裂。 夏夜柔風徐徐,吹不散人心底的燥熱。 水榭四邊藤蘿倒垂,搖擺不定,如人心的飄搖。 錦鯉在池塘內浮沉繾綣,吞吐泡沫,亂了一池月光。 靜坐無話,夫妻二人各懷心事,各自赧然。 良久,徐赫舐了舐嘴角,攜溫涼氣息逐寸挪近,將她逼到屏風角落。 他今日登門徐府,本就具備精心雕琢好的儀容風姿。 此際眼神灼人,笑靨如惑,連微啞沉嗓也透著恰如其分的引誘。 “阮阮,為夫在外受了莫大屈辱,你作為妻子,是不是該……好好安慰我?” 第88章 徐赫那句暗曖之言,恰似風拂辛夷花紛紛飛揚, 回旋輕晃落在阮時意心頭。 如柔指撥弦, 輕音繚繞。 水榭內無燭無火, 窗屏鏤空的雕花菱格漏入清冷月華, 反倒凸顯他眼眸里的灼灼溫度。 阮時意深曉,于他而言, 食髓知味, 念念不忘。 她悄然后退, 避過他溫熱的呼吸, 小聲提醒:“你剛才……這樣、那樣過了, 還、還不夠?” “不夠?!?/br> 他如影而隨, 細嗅她鬢角香氣。 阮時意自暴自棄地閉了眼:“那、那你再親一陣?” 徐赫被她的反應逗樂了, 趁她瞧不見, 急忙斂去長眸泄漏的笑意,淡聲道:“敷衍?!?/br> “不然……你要怎樣?” “明、知、故、問?!?/br> “三郎, 我一把年紀, 經不起你三天兩頭折騰……”她稍微睜目,低聲囁嚅, “老骨頭還痛呢!” 徐赫勉力摁住唇畔的弧度。 哪來的老骨頭!相較于昔年, 柔韌纖細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自問憐香惜玉, 也足夠克制,怎么好些天了, 還痛? 只因他承諾過, 但凡她有一絲不情愿, 絕不會逼迫她。 阮時意等不到他表態,念及他被丟在籬溪多日、郡主處還白白辛苦一場,心軟之際,壯著膽子,探臂抱向他的肩頭。 “要不,我抱抱你?” 徐赫巋然不動,故意裝作一臉不滿:“哄小孩?” 她訕訕縮手:“那……我、我親一口?” 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有過了,臉皮厚些,無所畏懼。 見他沒拒絕,她快飛湊到他臉頰一印,宛若當年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態。 徐赫快繃不住了:“當我是毛頭?沒誠意!” 阮時意只想趕緊結束此話題。 眼看這家伙得寸進尺,她磨了磨牙,抬手揪住他的衣襟,強行將人拽近半尺,重重湊了上去。 鬼知道續赫要多辛苦才能忍住不笑。 他的妻終于……終于在他軟磨硬泡下主動了一回,偏偏毫無情誼。 這一刻,水榭頂的蒼穹如石青混合墨色,下弦月斜斜擦過樓閣檐角,于天地間灑下柔柔清輝。 明明是月白風清的孟夏良宵,二人盤膝對坐,以唇相貼,一動不動,姿態說不出的詭異。 阮時意發覺徐赫如木雕般不為所動,猶豫是否撤退。 漫長僵持后,她誠惶誠恐探出丁香舌,用微不可察的力度,舐了一下。 徐赫暗嘆,是不是該找機會讓她喝上兩口美酒,壯一壯慫膽? 上回在煙暖花閣,她恃醉行兇,多彪悍!多霸道! 如若能重來一次,他再穿女裝又何妨? 阮時意象征性“安慰”完畢,把裝有兩枚芙蓉石閑章的小荷包塞入他懷里。 “喏,你要的章子?!?/br> 徐赫能被這小老太婆氣笑!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