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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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手巧’這個詞他是知道的,以前母妃身邊有個丫鬟,會做簪子,而且她做的簪子很漂亮,給母妃做了幾次,被母妃夸心靈手巧。 被夸的感覺像飛了似的,神清氣爽,渾身得勁,每天都想被夸,他最近勤快了許多。 不用花溪吩咐,便把碗刷了,前院的草拔了,后院的水澆上。 其實以前也干的,不過做的不好,洗碗會把碗打了,拔草摔一身泥,澆水不小心就會澆到自己身上,然后著涼。 花溪還要守著他,照顧他,他一‘睡著’,她就唉聲嘆氣,‘什么時候不添亂啊?!?/br> 古扉表面不說,其實心里很受傷,不敢添亂,往后沒再一個人偷偷的干,都等花溪發話。 花溪說洗碗才會洗碗,花溪說摘菜再去摘,花溪不吩咐,他就不動。 大概也因此,沒被夸過,但是也沒有被說添亂。 花溪整天羨慕他一挨枕頭就睡,其實不是每天都這樣的,偶爾花溪縫東西,不理他,他就睡不著。 靠在花溪背上,打擾花溪縫東西,把腳搭在花溪身上,情節輕的時候,花溪不鳥他,任他滾來滾去,她那邊依舊淡定縫自己的。 情節重的時候,會一邊縫,一邊空出一只手,虛虛的擰一擰他的耳朵。 也不回頭,根本找不著他的耳朵在哪,還是他湊過去,才擰成功的。 他要是不湊過去,她的手在背后摸了幾把,沒摸著就作罷了,偶爾也會呼他兩下屁股,不疼不癢的,他挨完繼續鬧。 或許也知道他只是想被關注而已,有時候花溪也會放下東西,回頭逗一逗他,類似于撓他癢癢,把他舉高高之類的。 其實他已經六歲快七歲了,不愛這套了,但是每次還是要配合著笑一笑,假裝很開心一樣。 要不然花溪會疑惑,怎么不管用? 然后下次就不陪他玩了,因為知道對他沒用,雖然沒用,但是占用花溪的時間他就很開心,無論她陪不陪自己玩。 總之以前都是搗亂吸引她的注意力,自從給花溪縫了一條圍巾,被花溪夸了之后,他就開始時不時主動幫花溪縫個什么。 譬如花溪給他縫發帶,他就給花溪縫,花溪給他縫帽子,他就給花溪縫,小兩口每天晚上坐在床邊,相互依著縫東西。 他沒有花溪耐力好,通??p一會兒就靠著花溪睡著了,即便如此,脖子也有點酸麻,花溪比他時間還長。 他偶爾醒來,還能看到花溪背對著他干活的身影。 所以她肯定不舒服,但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還企圖掩蓋。 大人真是的,難受就說出來嘛,還要藏著掖著,就像那碗豆奶似的,明明很燙,還面不改色,假裝不燙的樣子。 真是不誠實。 花溪猶豫著,還是回了身。 古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愛幫著她做各種活,以前他笨,加上沒干過,做不來,只會添亂,干了一段時間,慢慢變好了。 現在無論做什么都十分熟練,放在簍子里的衣裳,剛脫下來,沒來得及洗,隔天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洗好了。 以前是全部放一起泡,深色和淺色混雜,染色染的慘不忍睹。 教了幾次之后會自己分辨了,剛開始分一個,抬頭看看她,瞧她沒反應,就知道沒分錯的意思,然后繼續分,后來完全脫離她的監管,自己連什么衣裳該怎么洗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懂得舉一反三,手上力氣不夠,就用腳洗,還知道泡過的衣裳好洗,每次都泡一泡。 有一次下雨,衣裳沒干,花溪邊燒柴邊烤他的小棉襖,被他瞧見了,靈機一動,自個兒燒柴的時候塞幾個紅薯到灶里。 邊燒飯邊烤紅薯,偶爾烤饅頭,烤出來焦焦的,脆脆的,比蒸的好吃。 小屁孩還是很聰明的,沒有辱沒男配的高智商。 他還特別勤快,幫著干活就很開心,不讓干他還鬧別扭。 一直把干活當成玩一樣,心甘情愿,原來抱著重在參與的想法,讓他跟著,現在已經是個好幫手了。 喊一聲他就知道什么東西放在哪,然后去拿,平時想喝個水,但是不想下床,讓他去,很樂意的跑來跑去,一點不嫌累。 說要什么菜,把他自個兒放進空間,過幾秒放出來,菜已經收好了,花溪使喚的不要太順手。 心里知道他要是沒得逞,會一直鬧,且她確實有點脖子疼,便索性坐在床邊,勾了腦袋露出脖子讓古扉幫著按。 古扉每天跟著她跑步,鍛煉身體外加干活,干完活花溪可以歇息了,他還要讀書認字,比花溪還忙,但是他精力旺盛,只要睡好,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天。 以前沒讀懂他的使用說明,導致倆人相處不太和諧,讀懂之后越用越得心應手了。 反正白天不停的招呼他做著做哪便是,晚上不要吵,讓他安安靜靜睡好,第二天又是個活力四射,用不完電的小機器人。 小機器人因為干活干多了,手上有點勁,摁的恰到好處。 花溪舒服的不想出去了,其實仔細想想,有漏洞又如何?只要這個漏洞‘跟她無關’,查不到她身上來,她著什么急? 拔草‘與她無關’,因為她有柴火,毒‘與她無關’,因為這玩意兒普通人弄不來,先不說它的價值,可能貴的買不起,光是帶進宮里就是不可能的事。 也沒有下手的機會,畢竟一個小女孩,跟那些人又不熟,更沒有下手的動機,所以怕什么? 花溪心中穩了穩,感覺到古扉手越來越輕,意識到他可能有點累了,于是示意他往里頭站站,自己躺在床上,讓他用腳踩。 古扉試著站上來,因著身體不平的原因,歪七倒八很容易摔倒。 花溪觀察了一會兒,瞧見頂上的木桿子,手摁在床上,桿子上登時多了一條床單,床單很長,耷拉下來,古扉伸手就能夠著。 拉著床單再踩在花溪背上,就會順很多。 花溪躺好,感受到古扉的小rou腳在背上踩,因著還小,體重剛剛好,不輕不重,踩的很舒服。 腰間的位置很疼,花溪讓古扉多踩踩,古扉的腳心沒有繭,是軟的,踩在背上像被rourou的東西壓了一下一樣,很是舒坦。 花溪愜意的枕在手臂上,時不時指揮古扉往左一點,往右一點,古扉很聽話,讓往哪就往哪。 畢竟是小孩子,不能持久,踩了一會兒花溪背上一重,回頭瞧去,發現這廝趴在她背上睡著了。 本來就有些困的人,意志不堅定,連半個小時都沒熬到,不過被摁了半個小時,花溪已經很滿足了,不能太為難小孩子。 花溪小心的側過身子,讓他滾下來,抱去床里,蓋上被子盯著瞧了一會兒,沒有醒的意思自己才收拾收拾去睡。 * 五更天,守在長翠宮外的幾個人頂不住,抖著手問身邊的同僚,“你說咱們是不是查錯了方向,這都三四天了,也沒見那人來?!?/br> 同僚穿的薄,比他還冷,哈了口熱氣滿腦子疑惑,“沒道理啊,那三人瞧著不像自殺,誰自殺還好心把院里的草拔了,而且他們沒可能弄到毒.藥?!?/br> 誰都能弄到毒.藥,這個宮還安全嗎? “可他們確確實實是被毒死的,周圍沒有腳印,也沒人來過的痕跡?!?/br> “這才奇怪呢,既然有土,踩上去,怎么可能不留腳印?!?/br> 就是因為做的太完美了,有腳印的地方都被抹去,比如說拔草的時候,沒有兇手的腳印,也沒有那三個人的腳印,那么多土,他們檢查的時候都不可避免踩上,拔草這么大范圍,不可能不留腳印。 所以怎么把腳印抹除的?他們十分好奇,整個慎邢司最近都在琢磨這事,辦了那么多年案,只有這個一點頭緒都沒有。 破不了案,怕是整個慎邢司都吃不下飯,抓心撓肝想知道兇手是誰?又是如何辦到的? 按理來說那些有腳印的土被清理了,肯定會想法子倒在哪,但是查了一圈也沒有著落。 那個毒更玄乎了,完全沒有頭緒,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因著時間久了,毒有些變質,癥狀也跟原來不太一樣,所以拿去御醫院,竟也探不出什么毒。 如此一來更沒有著落了。 被欺凌過的冷宮女子也查過,不像有能力殺人的模樣,如果有能力的話也不會被欺負了。 目前冷宮的人很少,只有那么幾個,不是死的死,就是小的小,自己尚且無法自保,如何下毒害人? 說起來,倒是有個宮特殊,日日升起煙囪,過的很好的樣子。 不過他們查過,剛被打入冷宮,身上還有些錢財,倒也合理,沒什么可疑的地方。 宮里死了兩個大的,就剩下兩個小的,定是將大的身上的財物擼了去,拿著換了東西,這才頭月就這么奢侈,以后看他們怎么辦。 “算了,留下兩個人,咱們回去吧?!碧ь^看了看天色,“瞧著一時不會兒不會有人來的樣子?!?/br>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辛苦,就為了查一個真相? 慎邢司辦案,頭會讓他們以兇手的身份思考,為什么要殺人?如何殺人?旁的倒也順利,也就卡在了這么一個上面,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草可以做什么?為什么要拔草? 大概也因此,引起了整個慎邢司的注意,上上下下都期待著他們破案,好解了心中疑惑。 如今看來不太順利,三四天了,兇手一直沒露過面。 也許就沒這個兇手,也有可能這個人太狡猾,知道他們的陷阱,沒有跳進來。 難辦啊。 * 花溪一早醒來古扉已經醒了,自個兒在門外端了水盆洗漱,臉很臭的樣子。 她跟他說話也不理。 不知道怎么了? 經常忽略他,今兒也像往常似的,并沒有當回事,摸了摸水,是熱的,古扉起的早,先把飯熱了。 現在只要前一天晚上把要熱的放進鍋里,他自己起來后燒一燒就好。 灶底下很多灰,每次都燒完再洗漱,趕緊些,真好可以用上熱水。 熱水放在下面,今天沒有燒稀飯,水是用來洗臉的。 花溪拉下自己的帕子也擱在里頭,泡軟了給自己洗洗,發現古扉動作慢,重新過了一遍熱水,一帕子糊在古扉臉上。 讓他結結實實感受了一把后媽的待遇,搓完整張臉都扭曲了,額頭和臉頰是紅的。 花溪也不管,把帕子又清了兩遍擰干掛在屋檐下,然后去后廚吃飯。 飯菜是前一天她放的,自然知道是什么,白菜包子,和青菜包子。 昨兒做的,包了好多,花溪撿出來兩個放在空碗里遞給古扉,“去給你明生哥哥送去?!?/br> 古扉坐在原地沒動。 花溪板下臉,又道了一聲,才不情不愿去了。 花溪很疑惑,一大早的這是怎么了? 她把包子全部撿到籃子里,水都舀出來,泡上紅豆和綠豆。 現在很會省事,每次都蒸綠豆和紅豆,如此花溪吃花溪喜歡的,古扉吃古扉喜歡的。 古扉喜歡糖水紅豆,花溪喜歡味淡的綠豆,水燒好,沖進碗里,一碗綠豆湯和糖水紅豆湯就各自好了,剩下的還能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