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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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回過神兒來,忍不住抱怨:“沒良心的,既然她不仁,我們也就不義,我早就說了,老爺心太軟,還幫著她一起對付詹夙,我看是她和詹夙聯手,反過來對付咱們?!?/br> 徐氏能想到的,劉文周也想到了,一想顧玄茵在他面前說什么先捧后殺,他就更氣了。 這時,劉靜妍從屏風后款款走了出來,“父親母親消消氣,眼下要緊的是想個對策,父親不去上朝,未嘗不是一件好事?!?/br> 劉文周和徐氏聞言,都不約而同看向她。 顧玄茵讓劉文周回家養老的事,旁人并無從知曉,過年期間,忠義侯府仍然門庭若市、賓客如云, 與忠義侯府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定南侯府了,來拜年的人家屈指可數,但平陽侯葉家肯定是要來的。 小侯爺葉釗年前才從幽州趕回來,一見詹夙先聊起當地民情,國家大事。 、二人就鹽鐵令的細則又討論了一番,快傍晚時,詹霖叫二人吃飯,聽二人還在議論朝政,不由皺眉。 “大過年的,你們倆就不能休息一會兒么?!彼龗吡搜郯干蠌椀脕y七八糟的公文,“朝廷都休息了,皇上都玩去了,你倆還在這兒干活?!?/br> 葉釗與詹霖熟了,見她來也并不避諱,“陛下不cao心我們才要cao心,若君臣沒一個替朝廷著想,朝廷怎么辦,百姓怎么辦?” 詹夙自然明白葉釗的意思,卻還是解釋了一句,“陛下挺用心的,就是年紀還小,有些事想不周全?!?/br> “我沒說她不好,瞧你那護短的樣兒?!比~釗斜了詹夙一眼,這大半年里,二人時常通信,自己這位滿腦子憂國憂民的朋友逐漸變了風格,三句話不離陛下。 陛下如何不易,陛下如何可憐,陛下如何懂事,陛下如何乖巧,陛下如何聰明…… 咱們這些身為臣子的,一定要盡忠職守,為了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詹夙一直都是個忠臣,但葉釗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差別。 這事兒太荒唐,葉釗一直不敢確認自己的猜測,正準備這次回來問個明白。 見詹霖也看了過來,詹夙面上有些尷尬,“我說得都是實情?!?/br> 詹霖懵懵懂懂的,但因賜婚的事,一直對顧玄茵有幾分同情,“哥說的對,陛下確實挺不容易的?!彼戳搜壅操?,“對了哥,皇上不是都要大選么,等過了年陛下是不是也要大選了,你到時候替她把把關,給她找幾個容貌英俊,性格溫柔的?!?/br> 詹夙聽得眉頭緊皺,怒道:“你姑娘家家胡說什么,讓你葉大哥聽了笑話?!彼麤]好氣地敲了下詹霖的額頭,“這話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自己想的,”詹霖癟癟嘴,“你想想,陛下一個人在宮里,多孤單啊?!?/br> “你就不必替人家cao心了,”詹夙一想到什么容貌英俊、性格溫柔就胸口發悶。 葉釗在旁看得忍俊不禁,“霖兒meimei這主意實在不妥,陛下是姑娘家,不需要有那么多后宮,有一個也就夠了,至于這個人么……”他摸了摸下巴,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好友,“容貌英俊是肯定的,還要學富五車、精明能干?!?/br> 詹夙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兒,正要打斷,就見葉釗一指自己,“說句大不敬的,我看我就很合適,霖兒meimei你覺得呢?” “還行吧?!闭擦剡€真認真端詳葉釗,“就不知道陛下看不看得上?!?/br> “你倆夠了,怎么編排起陛下來?!闭操須夂艉舻闪搜蹧]個正型的二人。 葉釗大笑,拍了拍詹夙的肩膀,“不敢不敢,再說下去有些人要不高興了?!?/br> 詹夙心情復雜地嘆息一聲,起身,“去吃飯了?!?/br> 去正院的路上,葉釗見詹夙一直沉默著,用手肘碰碰他,“怎么著,還真生氣了?” 詹夙知道好友已經看出來了,但他也不好仔細解釋,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容易,在別人跟前承認自己自作多情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沒生氣,只是怕你把霖兒帶壞了?!?/br> “帶壞了我負責,”葉釗小聲道;“這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br> 詹夙看他一眼,“此話當真?” 葉釗看了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小姑娘,“那是自然,等時雨的婚事辦完了,我就讓我母親上門提親?!?/br> 詹夙微微蹙眉,“你就不怕霖兒不答應?”畢竟他才遇到類似的情況,還是提醒一下葉釗。 葉釗挑眉,“先試試唄,若她真不樂意,我再想想法子追求她,等什么法子都試過了,她對我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那我就死心?!?/br> 詹夙腳步一頓,神色未明地看了眼葉釗。 葉釗莫名,“怎么了?” “無事,”詹夙回神,繼續往前走。 過年這幾天,顧玄茵要么靠在榻上看書,要么坐在窗前出神,總是懶懶的,溧陽偶爾過來陪她下棋。 溧陽話不多,顧玄茵不說話,二人便只靜靜落子。 顧玄茵下著下著便會走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殿門處。 有一回,溧陽終于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在等誰呀?” 顧玄茵面上神色一僵,笑了笑說:“沒等誰,就是有風,朕總看著門簾在動?!?/br> 溧陽回頭看了看,厚厚的門簾一動不動,拿來的風。 顧玄茵似是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今兒先下到這兒吧,明兒繼續,朕去躺一會兒?!?/br> 溧陽應聲告退,回到越王暫居的殿內。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越王坐在炕上看書,見她回來,問道。 溧陽脫去披風,答道;“陛下累了,說想躺會兒?!?/br> “搜瞧著陛下那孩子身子骨也不太好,”越王嘆息,“咱們顧家是怎么了,一個個多病多災的?!?/br> 溧陽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又問越王:“父王,兄長怎么樣了?” “今日還不錯,在屋里看書呢,你去瞧瞧?!鳖櫺n的狀況稍有好轉,越王都能高興半天。 溧陽聞言眉眼間也染了喜色,腳步輕快去了顧玄蒼的屋子。 因顧玄蒼的身體虛寒,顧玄茵專門給他安排了設有暖閣的宮室,身邊伺候的宮人也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溧陽走進殿內,掃了眼侍立殿中的宮人,微微笑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與兄長說幾句話?!?/br> 宮人應聲退下,溧陽便坐到顧玄蒼身邊,打量顧玄蒼的臉色,“今日瞧著確實好些了?!?/br> 顧玄蒼放下書卷,“是啊,胃口也好了許多?!彼麥厝岬嘏牧伺膍eimei的手臂,“你不要總cao心我,我沒事的,已經比在越國的時候好多了?!?/br> “我哪兒不cao心呢,”溧陽笑笑,“父王和陛下都在替你cao心呢,除夕那日,父王還和陛下提起,要給你娶世子妃的事?!?/br> 顧玄蒼一驚,“我?” 溧陽點頭,“到時候兄長可不許拒絕,這是父王和陛下的一片心意?!?/br> “可是,可是我這身子……”顧玄蒼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從前父王從未提起過娶親一事,他也懂父王的心思,不想害了別家姑娘。 溧陽嗔怪地推了推顧玄蒼,“你就別可是了,這是大好事,你馬上就要有世子妃了,我馬上就要有嫂嫂了?!?/br> 顧玄蒼面色微紅,“八字還沒一撇呢?!?/br> “快了快了,”溧陽清秀眉眼中似有亮光,她一定會為兄長尋一門好的親事。 第二日,便是顧玄茵的生辰,本朝慣例,天子生辰并不興師動眾的大辦,免得臣子們還要費盡心思地送禮。 顧玄茵早上去祭過祖先,就只等著晚上吃生日宴了,長公主備了顧玄茵喜歡的各色小玩意讓人送來。 顧玄茵看了一圈,卻突然有些興致缺缺的,大概她真的長大了吧,不喜歡玩這些了。 傍晚的時候,生辰宴就開始了,因上次宮宴,顧玄茵不太想要歌舞助興,長公主便沒安排,只讓幾個公主府自己養的的優伶唱些小調,倒也雅致。 “陛下,丞相在宮門外求見?!便y霜進來,在顧玄茵耳邊悄聲道。 顧玄茵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落在桌上,他來做什么? “丞相說,是來給陛下拜壽的?!便y霜又補充道。 顧玄茵深深吸了一口氣,顧不上分辨自己這一刻涌起的情緒是喜是憂,“讓他在殿外稍候,朕去見他?!?/br> 銀霜領命去了,長公主見顧玄茵神色不對,便問道:“怎么了?” “丞相來了?!鳖櫺鹦牟辉谘傻卮鹆艘宦?。 “他來做什么?大過年的還要商議朝政?他難道不知道今兒是你生辰么?”長公主也皺眉,詹夙這人還真是沒眼色。 顧玄茵心說正因今天是她生辰,他才會來吧。她站起身,“朕去和他說幾句話?!?/br> 第28章 未央宮門到宣室殿還有一段路,顧玄茵急匆匆跑到殿外,詹夙卻還未到。 此時已是暮色四合,掌燈時分,顧玄茵就站在臺階上,心不在焉地望著遠處。 “陛下,要不您先進去坐著,等丞相到了,奴婢再進去通傳?!便y霜提議道。 顧玄茵搖了搖頭,“不必了?!?/br> 又等了片刻,便見一個身影遠遠朝這邊走來。 顧玄茵鬼使神差地走下石階,小手不自覺握了握拳,緊張地挺直了腰背。 男人的身影不斷靠近,溶溶月色下,他的眉眼都溫柔了幾分。 顧玄茵就這么靜靜看著,直到他站在她面前。 “陛下?!闭操磔p輕喚了一聲,他小臉繃著,眼中卻帶了掩飾不住的緊張,如臨大敵一般,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只得主動開口;“臣來給陛下祝壽?!?/br> 顧玄茵回神,露出個自以為很自然的笑容,“又不是整壽,丞相不必專程跑一趟?!?/br> 詹夙的眸光暗了暗,不知該說什么好,默然片刻,從袖中掏出個小匣子,遞到顧玄茵面前。 顧玄茵以為他會說點什么,可男人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啞巴了似的。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她卻從他的眼神讀出了百般情愫。 接過盒子,指尖不小心與他的手指相觸,男人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收回手,目光也飛快落到了別處。 木匣子上似乎還留著他的體溫,顧玄茵不自覺地摸了摸,猜測著里面的內容。 夜色下,兩人就這樣沉默站著,明明彼此都尷尬的不知說什么好,卻又都不想離開。 直到一陣寒風過,顧玄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二人才回神。 “快進去吧,別凍著了?!闭操碚f。 顧玄茵“嗯”了一聲,轉身上了石階,進殿前,又忍不住回頭,他還站在那里,看不清面上神色。 顧玄茵深吸一口氣,又轉身折返回來。 “怎么了?”詹夙語氣平靜,一顆心卻跳的飛快,如果又是拒絕的話,他寧愿不聽。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