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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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是很樂意在他腦袋上再扣一個“大不敬”的帽子的。 “當然是跟你們倆了!”張青賢挺直了腰桿“公然藐視朝堂,昨天還敢辱罵本官,你們長了幾個膽子?” 他聽說這事的時候氣的不行,趁著上京那幾位還沒回來,一定要正正自己的“威名”。 京官家眷雖沒有品級,但在這樣的七品縣令面前,拱一拱手算是高看了他的。 沈衡沒覺得這人有什么值得高看的地方,便頷首點了個頭。 蘇王爺壓根沒看他,徑直走到一旁抻了把椅子坐下了。 張青賢官做的不怎么樣,但好歹在禹城橫行了二十余年,見此情景將驚堂木拍的山響。 “哪里來的刁民,好大的膽子,給我拿下,拿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不作死就不會死,青賢啊,自求多福吧。 ☆、第二十八章升堂 拿下?誰去拿? 站在里面的衙役,許多都是見識過沈衡的功夫的,昨日那一把利劍架在脖子上的感覺到現在還有股子涼意,誰敢招惹那姑奶奶。 一時你推我搡的,竟然都不愿意先動手。 張青賢看后氣的兩撇小胡子都抖歪了,指著那一堆人吼道:“還不快去?!” 前段時候上京的人抓了張五,他心里就一直戰戰兢兢的。他私下里的那些勾當,多數城里人都是知曉的,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殺雞儆猴一下,為的就是讓城里的百姓認清楚,誰才是這禹城真正的土皇帝。 趕巧碰上昨日這事,當然要好生做一做文章。 “還愣著干什么?你們二十幾個衙役都是吃白飯的?給我打!” 連個“刁民”都收拾不了,他以后在禹城還怎么混? 官差們得了命令,就算不愿也得硬著頭皮上前比劃,刀尖亂舞著,就是不敢湊的太近。 沈衡瞧著在她面前耍猴似的跳來跳去的某個衙役,直接甩出水色白綾將他丟出門去了。 看的多鬧心。 官差們眼見著外頭那個摔的牙都掉了,心下都涼了半截,哪里還敢再往那邊去。 都將目標轉到了默默坐在一旁的蘇月錦身上。 彼時蘇小千歲正在研究手里的毒藥瓶,看到他們湊過來也是一怔。 他瓶子上的標簽不知弄到哪里去了,正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呢。 袍袖一揮,隨手便撒出去大半。 粉末清揚間,他挨個端詳著他們臉上烏黑發青的顏色,點頭道:“原是五虛散?!?/br> 不會致命,但會讓人渾身癱軟。 念叨完,轉身去找師爺“借筆”做標記去了。 張青賢坐在堂上,臉色不比中毒的手下好看多少,這到底是在哪找來的兩個活祖宗。別說是用他們震懾百姓了,就連他自己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一旁跟他熟識的差官走上前去,小聲道:“大人,這兩個都是練家子,要不咱們隨便審審,趕緊將給人放了吧?!?/br> 張青賢瞪著眼珠子推他:“你早怎么不說??!”害的他只當是哪個市井無賴,還巴巴的喊了百姓來看公審,現下這不是明擺著賣慫嗎? 但是,該賣的時候,還是得賣的。 正了正歪掉的烏紗帽,他嬉皮笑臉的說:“兩位,站著回話吧,站著回話。當然,坐著也行?!?/br> “本官方才自醒了一下,覺得的二位所犯的情節也沒那么嚴重。雖說罵了本官幾句,但是所提的意見卻是很中肯的,作為一方知縣,原該多聽聽群眾的聲音。對于你們的行為,本官就不多做追究了,就,就這么散了吧?!?/br> 臉面值多少錢?張青賢從來都是不知道的,反正沒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呆在禹城這么多年,奉行的就是“中庸”二字,遇上橫的,他便軟一軟,碰上軟的,他便敲一敲。 滾刀rou都沒他會審時度勢。 中肯嗎? 沈衡向來欣賞這樣的“豪杰”,不由笑道:“都說禍害活千年,我一直都不甚相信,原是這里面還有個能屈能伸的門道。張大人甘愿效仿神龜,做這縮頭縮尾的典范當真讓人欽佩。要是背上再背個殼子,定然是能長命百歲的?!?/br> 一席話,說的周圍的百姓全笑了。 張青賢強撐著面子接話:“既然事情都說明白了,兩位便請回吧,本官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退堂?!?/br> 說著,腳底抹油便要溜,奈何足下一麻卻是不知為何,突然動彈不得了。 “我們的事說明白了,便來說說你的吧?!?/br> 蘇月錦一面擺弄著手里的瓶子一面慢悠悠的道。 “慶元二十六年春,朝中下旨減免賦稅,給無田可耕的百姓每家補助三兩銀子的供給。禹城貧瘠,又逢水災,撥到你手里的銀子高達一千七百萬兩,城中百姓所得的,卻不足半兩,我且問你,這銀子是去了哪里?” “慶元二十九年,因平復陜南叛亂,需要軍需。各州知府縣城皆捐銀千兩,何故你禹城只上報百兩,私下里收的,卻足足萬兩有余?!?/br> “二當家張五在逃。當時是你受命圍剿的,緣何六年之后還會好端端的出現在城內?” 蘇千歲說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這欺上瞞下的本事,當真是上京不少朝官都望塵莫及的?!?/br> 未來禹城之前,他便命人調查過。 只是這人在禹城的根基扎的很深,他勾結黑市的張五,一面掩蓋他們見不得人的行當,一面威逼百姓不敢妄言。他后來了解的,也是撿回來的孩子沈小二告訴他的。 張青賢聽后整個人都蒙了。 他如何會知曉的這么詳盡。 “你到底是誰?” 蘇月錦聞言歪了歪頭。 “我不耐煩告訴你?!?/br> 張青賢站在原處幾欲吐出一大口鮮血。 在場的百姓本就對他怨念已久,再乍聞被他匡了這么多年的銀子,有幾個膽大的直接就罵出了聲。 “狗官,還我們血汗錢?!?/br> “二十六年水災,我老子娘病的沒錢看病,拖了五日還是含恨去了。原是被你這黑心畜生扣了這銀子,那是救命的錢啊,你還我娘的命來?!?/br> “對還命來?!?/br> 張五倒臺了,雖然不知道面前這位公子是做什么的,但心里總覺得多了些坦然。幾聲呼喊下去之后,其余的人也都振奮了。 這里面的百姓,多是做些燒窯砍柴的營生,一身大力哪里是幾名官差就能攔的住的,眼見就要沖進來的時候,突然被疾步沖進來的禁衛軍死死攔住。 一名身穿黑袍藍錦的帶刀參將肅目上前,厲聲斥責道:“這是鬧騰什么呢?” 他剛從城外回來,還沒到行宮便聽到這巨大的吵嚷。 張青賢一看到那進門的官爺就愣住了,指著蘇月錦大聲嚷道:“大人可下來了,這兩人是張五的余黨,特意跑來搗亂的。下官拿他們不住,還請大人幫忙拿下這刁民?!?/br> 張五的余黨?。 帶刀的參將神色一凌,轉身就要吩咐手下抓人。 只是看到穩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之后又頓了一下。 怎地這樣眼熟? 他握著刀柄不由又湊近了一步。 待到看清之后,整個人都如遭雷擊。 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張青賢的后腦勺上:“沒長眼睛的混賬東西,那是我們千歲爺??!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說完,慌忙跪在地上抱拳道。 “禁衛軍參將趙志勇叩見端王殿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br> 一行禁衛見此情景也紛紛抱拳跪地,山呼千歲。 蘇月錦點頭。 “都起吧?!?/br> 他不歡喜旁人跪他。 瞧著一旁的趙志勇,他饒有興致的問:“我是不是見過你?” 參將大哥嘴角都抽搐了,淚眼婆娑的道。 “王爺,上次您賄賂的那七百多兩銀子下官真的分毫未動的?!?/br> 他也是“命好”走到哪都能遇上這位主子爺,上次是墳崗,這次是公堂,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從棺材板里爬出來。 外頭的人都快急瘋了,這小祖宗卻是到哪都能坐的穩穩當當的。 哪個王爺能穿成這樣出來? 同樣震驚的又何止他一人。 張青賢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了。 面前的這位,居然就是端王爺?!正宮皇后的嫡子,圣上最寵愛的十一殿下??! 光是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便足夠他抄家的了,他居然還想治他的罪???! 連滾帶爬的抱住蘇月錦的大腿,他大哭道。 “王爺開恩啊,罪臣實在不知您的身份,才犯了這樣大的錯處,求王爺給罪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br> 蘇月錦低頭看著他,只覺那眼淚都能將他的靴子洗刷干凈了。 只是說到“補過,也不是不可?!?/br> 他看著他 ,滿溫潤的道“不過是取之于民,還之于民幾個字。你聰慧,定然懂我的意思?!?/br> 懂,他當然懂。這是要他將貪污的銀子交出來的意思,但。 “王爺可是不殺罪臣了?” 蘇月錦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