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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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里傳來喧嘩的人聲,易鳶好奇地往那瞄了一眼。 “我們一樓好像都不用換籌碼誒,一直都玩的小的,要不今天試試去二樓?” 金決看傻子一樣對著易鳶說:“二樓怎么可能有麻將呢?人家是正經賭博的地方,出老千要被砍手的地方?!?/br> 一個人突然從賬房里被推出來,灰溜溜倒在了地上。他看起來很年輕,手上還攥著幾串金鏈子,神色惱怒地爬了起來。 “金子啊,自從那三個公主跟克斯國的人聯姻后,這玩意兒就到處都是了?!币坐S瞧著那人絮說。 金決猛然聽到金子還有點恍惚,反應過來后點了一支煙,夾在手上說:“克斯國盛產黃金,為了討好他們,國家讓他們的人隨便旅游隨便出口,不要錢的?!?/br> “我敢說,他過幾分鐘就會上榜?!?/br> “何以見得?” “一個高貴的克斯國人丟了東西,警察可是會賣命的?!币坐S慢條斯理地說完,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你說他偷了別人的金子想換籌碼賭錢?也對......一個有金子的人怎么會拿不出錢來。不然現在就把他抓了,要警察來搶人就損失大了?!?/br> “別,一個小偷能值多少錢。走走走,我們去玩大的?!币坐S說完,直截了當朝賬房走去。 “哇!帥哥,你的鏈子看起來好漂亮,在哪里買的我也想要?!币坐S眨巴著亮閃閃的眼睛,顯出癡迷的樣子。 男人剛吃了癟,正郁悶著呢。他瞧著面前的漂亮女人,一副拜金樣兒,想必不過是有錢人的玩物。但聽到夸獎,他還是忍不住得意,晃著那幾串金鏈,趾高氣昂地說:“這是我家祖傳的,想買也買不到!” “那我直接從你這里買行不行?”易鳶說完,從懷里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眼神淡然。 遠遠地瞧見那男人上去了,易鳶把剛換的籌碼塞給金決。 “該你上了?!?/br> 金決很長時間沒玩過牌了,剛到上面,不禁還有點拘束。他搓了搓手,一位穿著制服女人上前說這里禁止抽煙,于是他尷尬地把煙滅了去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易鳶過了一會兒才上去,她看了一圈,發現男人就朝著個桌子走去,金決就故作無意跟在后面。她對著耳麥輕聲說:“坐到正對鐘表的位置?!?/br> 易鳶找了個老虎機,側一眼就能看到男人的牌。易鳶又往旁邊瞥了一眼,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也不算熟悉,不過是前幾天見過一次罷了。這女人可真賣命,白天發牌晚上喝酒,那么缺錢的嗎。易鳶想到這里,心里突然間有些哀婉,她撩弄長發,右手順勢柔柔地貼在了下頜。 柯郁曼在程序化地發著牌,她余光看著左邊這個男的,好像有些眼熟。好像......經常跟某個人在一起。 在易鳶的指示下,金決大概以贏兩把輸一把的概率,把男人的籌碼卷的差不多了。男人到了后面,態度已經變得瘋狂又激憤,一次次把籌碼拱手而出又一次次重來。 易鳶喊停,要是警察來了就不好了,雖然項鏈可以說是男人賣給了她,但要真計較起來后果還不好說。 他們一起出了門,這時突然傳來警車的聲音,五輛警車接連停在門口,很快一波警察就沖進去了。 真巧啊,不過有必要這么大陣勢嗎?易鳶沉思了一番,想想還是對金決說:“走,去看戲?!?/br> “請放下槍,不要輕舉妄動?!本彀讯墙o包圍了,一位女性警官持著槍正對著那個男人??掠袈奶鴦×?,她的脖子被男人箍住,一只冰冷的槍支抵在她的后腰??掠袈鼟暝臅r候頭發全散開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克斯國公主于五日前便裝出游天承,今日五時被發現死在葉水賓館的1796房間里,警方目前正在尋找線索?!?/br> 易鳶劃過那條新聞,她背后流過冷汗。 “媽的!你們警察不是不管事嗎?老子有必要被這么搞?勸你們都他媽滾開,不然這女的就完蛋!” 金決有些無語,他自言自語般道:“國情早就變了,克斯支援我們的時候,裕陽就沒那么強勢了,何況您還湊巧劫錯了人?!?/br> 易鳶有點擔心,她看著被劫持的女人,亞麻色的長發仿佛都在輕顫。易鳶觀察了整個場子,男人背靠著墻,左右還有兩張桌子,他把腦袋低下來掩在女人身后,警察似乎不敢貿然開槍,來賭博的人全都嚇得畏畏縮縮抱著腦袋四處躲藏。有位警察小心地挪動,想要從側面突破。男人察覺到異動,突然一聲槍響,女人的腿上飛濺鮮血,柯郁曼痛苦發出悶哼,她被男人緊緊勒著,想倒都倒不了。 “聽到了嗎?別想上來,不然這女的就真的......”剎那間男人在又一聲槍響后倒在了地上,警察飛快地沖了上去。 易鳶從老虎機后面走出來,吹了吹槍口冒出的飄煙。 半個月里,易鳶是在自責中度過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給了男人上樓的條件。她還想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行動。她甚至想到了遙遠的七年前,那個晚上,說白了是自己讓她失去了父親,生活捉襟見肘。 她時不時地去醫院看望柯郁曼,順便勸金決來看看痔瘡。 “別給我送水果了,吃起來很麻煩的?!笨掠袈翱?,易鳶看不見她的表情,她想柯郁曼是讓自己來把水果削好了再送來? 柯郁曼轉過頭來,她其實不清楚為什么這個人要來看望她,按理說這件事和這人沒什么關系。她又心想,能利用為什么不用呢?“如果你真要幫我的話,去我家旁邊的巷子,有一根舊管道,買一些玉米腸放在管口就好?!?/br> “???哦!好的......”易鳶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 “你對我這么殷勤,是不是......喜歡我呀?!笨掠袈Z氣總是那么輕佻又飄忽,一股拒人千里卻又暗含誘惑的意味。她修養了幾日,臉頰發白,不化妝的她看起來少了些嫵媚,多了分清冷。 易鳶盯著她薄薄的唇,消化著她剛說的話。 “你在勾引我嗎?” “說你喜歡我就是勾引你嗎?” “你在引導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對你有什么好處,也許一目了然。我喜歡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可以泄欲嗎?”易鳶突然意識到,自己太刻薄了。她有些慌張地抿了抿嘴唇。 柯郁曼把頭轉了回去不再言語,窗外有一棵大樹,粗壯的枝丫橫亙在窗前,一只麻雀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喜歡是可以用利益來衡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