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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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市局辦公室里,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辦公室已經變得空蕩蕩的,只有幾位值班的警員還有加班的刑警還在。 宋文沒想到陸司語這個點還跑到了市局來,他伸出手接過了陸司語遞過來的復職報告書,上面主治醫生李醫生居然簽了字,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讓李醫生提前同意了他的復職。 “你這個也太心急了吧?”宋文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陸司語,“就你的情況,我最近還去專門找李醫生談過?!?/br> 陸司語站在宋文對面,用手支在桌子上,等著宋文繼續說。 宋文并沒有急于簽字,而是放下那張紙道:“上次我去的時候,李醫生和我說,你現在雖然出院,但是藥物治療還有一個星期,而且這一個星期后,還需要休假和休養。我記得,他給你開的假條還有一個月呢?!?/br> 陸司語低了頭道:“可是李醫生已經準許我出院,然后又簽了字……我覺得已經休養的很好了。隊里人手不夠,我早點回來,也能夠分攤一些工作?!?/br> 事實上,這些天陸司語在醫院,宋文可是一點沒有委屈他,有時間就親自過去照顧不說,還經常帶著各種餐點慰問病號。 陸司語能夠進食以后就開始少食多餐,每天早上六點吃早餐,然后上午吃點水果,隨后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算了算一天到晚吃六頓。住了一回醫院,反而胖了兩斤。他原本偏瘦,現在稍微胖了那么一點點,這么一看,臉上顯得更為白嫩而清秀。 宋文還是沒拿筆,雙手手指交叉道:“首先,出院和復職是兩個概念,李醫生之前給你開的假條,肯定是考慮了你的身體狀況,醫生們不好直說,我作為隊長,覺得你還應該多休息一段,至少把假休完再回來?!?/br> 陸司語舔了一下嘴唇:“那假條……時間偏長了,而且也沒人和我商量,我也是剛知道?!?/br> 那張假條還是陸司語剛轉院回來的時候開的,隊里請假流程需要假條,宋文直接去找了市附屬醫院的主任醫師李醫生,讓他根據病情開下假條。 李醫生那時候拿著檢查結果道:“胃里多處潰瘍,差點胃穿孔,你這隊員不要命了?” 宋文道:“是是,您說得對,我對他一定多加關照,嚴加看管?!?/br> 于是兩人也沒和陸司語商量,李醫生大筆一揮直接開了一個半月。宋文直接把假條上交給了市局人事。陸司語也是最近才聽李醫生說起,沒想到這東西成了宋文拒絕他的“理論依據”。 現在陸司語在醫院不過住了半個月,就心急火燎地想要回來了。這種行為醫生可以同意,宋文可不答應。 陸司語低下頭,把復職表拿回手里,表上一共三關,主治醫生簽字,直系領導簽字,心理醫生評定。宋文不肯簽,流程就走不下去。 他似是早就預料到宋文會卡他,嘆了一口氣。 陸司語一向是冷漠冷淡的,情緒鮮少外露,可是這時候,卻露出了點委屈的表情,像只紅了眼睛的兔子。 沉默了片刻,他低低地問:“宋隊,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還是我之前惹了麻煩?你才不愿意讓我回來……” “沒什么,你做的挺好的……”宋文見不得他這表情,立時心軟,“警隊的工作壓力大,節奏快你也知道,肯定比不了在家里吃的好睡得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復職的事情不用著急。而且,就算是過了我這一關,你還要和周醫生再去聊聊呢,所以我覺得,這事兒我們還是從長計議?!?/br> 看陸司語站在那里沒動,宋文哄孩子一般道:“聽話,你今天先回去,等下周一來,我給你簽字?!?/br> 下周一,還有五天,好歹比假條提前了些。 一旁的傅臨江忍不住幫腔道:“小陸放心吧,誰不知道你是宋隊的心頭寶,又不會不要了你,這次你出事,宋隊比你還自責,一邊顧著這邊,一邊天天跑醫院看你。你要是不休養好就回來了,他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br> “那……我下周一再過來?!瓣懰菊Z這才沒說什么,起身離開。 看陸司語走了,傅臨江繞了過來,對宋文擠擠眼道:“是誰啊,之前撓心撓肺地希望人家歸隊,可見了面,又在這里假裝著不急?!?/br> 宋文好不容易哄走了陸司語,此時被點透了心思:“他身體根本沒有休養好,而且,不是我不讓他回來,你知道嗎?就他剛脫離危險的第三天,把他轉到南城這邊的醫院里來,我那邊剛處理完一個案子,急著去看他。結果一進病房就看到他用輸液的手在病床的小桌板上寫著匯、報、總、結。當時氣得我,顧及他是個病人才沒和他一般見識,只把筆紙給沒收了。你說這樣的人我敢讓他早復工嗎?” 最后那份報告,也還是宋文自己寫的,而且把大部分的功勞,都寫給了陸司語?;仡^評了功績,對升職加薪都有好處??上ш懰菊Z好像并不領情,他不太在乎這些,只一心想要歸隊復職。 傅臨江在一旁噗地笑出聲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唉,不是你讓他負責文案工作的嗎?怎么現在反倒心疼了?!闭f到這里他壓著聲音小聲,眼睛明亮道,“還是你覺得這個案子嚴重,不想讓他沾?” 宋文打著鍵盤的手指一頓,今晚的案子,是三隊去現場勘察的,最后顧局卻忽然通知他來接手。這樣的工作安排在平時挺少見的。宋文分析了,有幾種可能,要么是顧局認為,三隊可能完成不了這個案子,指派給平日里破案率較高的一隊,要么就是三隊長程默拿到案子以后,主動表示希望別組接手。無論是哪個原因,都說明眼下的案子將會很難處理。傅臨江作為一個老警察,無疑也想到了這一點。 宋文不想讓陸司語過早回來,除了心疼他,覺得就他的身體狀況不應該提早復工,怕他辛苦了以后胃病再犯,的確有點私心是怕這個案子牽扯太多,想讓他置身事外。到了下周一,怎么也能夠有個緩沖期。 還有,他和陸司語的關系…… 宋文承認,自己對他動心了,在關系開始之前,人們總是不免想多,辦公室戀情是大忌,特別是他們這種職業和身份,而且他還不知道陸司語對他怎么想,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案子卻又壓了過來,讓人無暇顧及。 越是珍惜就越是慎重,他是認真的,就需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正想著,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一響,宋文看了看道:“老林說,尸體運回來了,我們去看看新的尸體?!?/br> 第48章 晚上九點半, 南城市殯儀館里依然亮著幽白的燈光,這種白色之中透著一股冷意, 整個房間比外面的低了好幾度。 尸檢已經完成, 林修然把雙臂支撐在解剖臺上,低著頭觀察著解剖臺上的這具半腐的男尸,神色有些凝重。 顯而易見, 殺人者不想讓被害人輕易死去,在被害人死前,經受了漫長的折磨,尸體的表面滿是各種虐待的傷痕,這個時間可能會有幾天, 乃至一個星期。尸體的胃容物是空的,這代表在被害人死前的長久時間都沒有進食。 伴隨著腳步聲, 宋文和傅臨江從門外走了進來。 宋文的鼻子動了動, 除了腐臭味,屋子里還有一種濃烈的血腥味,這兩種氣味之外,空氣里還有點特殊的味道, 那是一種令人厭惡的腥氣,像是混了海水的液體蒸發的一種味道, 仿佛整個屋子的水汽都重了很多。 林修然指了指解剖臺上的那具男性尸體, 開門見山地介紹道:“尸體是三隊給運過來的,死者名叫張培才,今年三十五歲, 生前是自媒體公司的外聘調查記者,有著自己的公眾號,還挺知名的。死者身高一米七八,死亡時間初步可以斷定,是三天以前,尸體今晚被人發現丟在了暗河區的河溝旁?!?/br> “那里地廣人稀,又沒有什么監控,估計拋尸的人很難尋找了?!彼挝恼f著往解剖臺上看去,死者身份敏感,他有點理解為什么這個案子會到了他的手上,“從現在的信息,只能夠確定投尸人可能有交通工具,才會把尸體運送到了那種地方?!?/br> “根據發現尸體的拾荒人的證詞,昨天晚上這具尸體還是不在那邊的,我們初步可以把尸體的投尸時間確定為今日凌晨左右。最近溫度升高,各種蟲子到了活躍期,腐敗的時間要比平時快了很多?!绷中奕蛔隽藗€簡單的說明。 此時平躺在解剖臺上的是一具青年男人的尸體,皮rou已經開始腐爛,發出nongnong的惡臭,尸體已經完成了基本的解剖,胸腹打開,頭部也被剃去了頭發,頭骨鋸開。 在白燈之下,尸體的眼睛微微睜著,若說有其他的不同,那就是尸體的眼白處透露出一種淡紅色的渾濁。像是人們眼睛發炎的時候。眼球完全變成了紅色,里還有著紅色的血線。在這慘白的燈光下,像是長了一雙血瞳。 宋文忽然想到了自己看過的電影,里面的喪尸好像就是有這樣的眼睛。他低頭再看向那腐爛的尸體,仿佛隨時會坐起身來。 死者正值青年,渾身的肌rou修長而結實,他的身高不低,是誰制服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并且把他折磨致死? 林修然繼續介紹道:“張培才過去是位社會調查記者,后來他辭去了自己的職務,卻沒有停止社會調查,再后來他自己開始做網絡自媒體的新聞發布,之前做的比較有名的系列比如外賣工廠的探訪,還有私立幼兒園亂象?!?/br> 傅臨江點了點頭:“我好像看過他的一個五星級飯店衛生情況揭秘。那些工人用的都是強力漂白的清洗劑,把清理完的床品直接丟在地上,只要想起來,我就感覺身上要起雞皮疙瘩?!?/br> 宋文道:“你不用太緊張,五星級的酒店,我們這些警察也住不起?!?/br> 傅臨江捂著胸口道:“謝謝寬慰,很有道理,可我怎么更心酸了呢?!?/br> 世間不乏黑暗,甚至有很多眾所周知的灰色地帶,許多人都有各自隱藏的秘密,張培才的工作就是把這些事情爆出來,而他自己,也早已經為了錢財和知名度身處在灰色的地帶,不能用單純的好人還是壞人來評定他。 他的報道有的是真的,有的則夸大了一些事實。 這種做私人調查的,要是想發財,要么是做狗仔查明星,要么是像張培才一般做這種有轟動效應的社會新聞。伴隨著一條有轟動性效應的新聞,他們往往是名利雙收。 林修然繼續道:“死者在出事前,曾經和自己的親人說,要去調查一段時間,家人也就沒有在意他的行蹤,大約是在一周前,他的弟弟多次無法聯系上他,就報了警,由于親屬提供了張培才的具體特種以及胎記的照片,這次才能夠這么快確定尸源?!?/br> 宋文熟門熟路地伸手取過一副手套戴上,然后低頭觀察著尸體:“死因確定了嗎?” “確定了,是外傷失血過多而死?!绷中奕婚_口道。 “可這么看上去,尸體上各種傷痕很多,并沒有明顯的致命外傷……”傅臨江仔細觀察著那具腐爛的尸體,大部分的傷口都不致死。 林修然解釋道:“尸體的身體各處,都有很多的傷痕。軀干,四肢,包括頭部。兇手知道怎么虐待別人,能夠讓受害人更痛苦?!?/br> “也就是,被害人被人放血慢慢折磨而死?!备蹬R江說著話忍著惡心,俯下身去觀察死者的腦部,宋文也跟著看去,此時那尸體的頭蓋骨被鋸開,裸露出來的大腦暴露在空氣之中,有部分已經腐爛,硬腦膜血管充盈,數個出血點有瘀血,成蟲和蒼蠅已經收集完成,但是尸體里還是難免存留了一些蟲卵和幼蟲。整個大腦變成了蟲子的樂園,像是一個被蛀空了的蟲巢。 “這個是……”傅臨江發現大腦上有幾個白色的囊狀物,那東西像是米花一般大小,他伸手想要去觸碰。 “別動!”林修然說著話,伸出手用一根鑷子夾破了一個那像是卵一樣的白囊,然后把它放在解剖臺上,從那破開的囊狀物中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隨后一根幾厘米長的白色的蟲子從中蠕動著爬了出來。 宋文終于知道自己之前聞到的味道是什么了,那是這種蛆蟲帶來的味道,一種又生又腥,難以形容的味道。有點像是快要壞了的雞蛋發出的。他低頭看了看那還在掙扎的蟲子說:“看這蟲子的發育情況,可不像是死了三天?!?/br> 宋文對這個研究不多,但也知道一點,法醫經常通過蟲子的情況來確定死亡時間,可是看現在這具尸體,像是死亡超過一周蟲子才會發育的狀態。 林修然點了點頭:“大腦表面浮腫,冠狀切面中也有蛆蟲,這人的腦子,差不多被蟲子蛀空了?!比缓笏麄攘祟^解釋,“一般死亡后,蛆蟲會根據環境瘋狂生長,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蠅類喜歡在一些濕潤的地方產卵,比如傷口、口鼻、生殖器官等地方,現在雖然尸體腐爛,但是根據蟲子的提示,這人在生前頭部受傷時,應該就有蟲子侵入?!?/br> 宋文看到這一幕,站直了身體:“這就意味著……” 林修然面色平靜地說出有點殘酷的事實:“他的頭部有鐵釘釘入的痕跡,在頭骨上留下了圓形的傷口,這也是一種折磨的方式,也就是說,有可能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蟲子就已經在他身里下卵了。傷口的腐爛和潰敗,造成了蟲子的大量繁殖?!?/br> 宋文道:“看起來兇手很有經驗,像是個老手?!?/br> “除此之外,”林修然的面色依然凝著,“死者的手腳有一些綁縛性傷痕,口鼻處有膠帶的痕跡,我懷疑他在生前曾經被人囚禁過一段時間。死者被發現時,為了放在袋子里,固定住尸體,他的手上和腳上都帶著繩結,那繩結的編法有些特殊,回頭你們可以看下?!?/br> 在很多的連環案件中,嫌疑人都會有特殊的綁縛方式,這也是后期鎖定兇手的重要線索之一。 “他身上的物品呢?隨身的有沒有手機,或者是其他證件?”宋文又問。 林修然搖搖頭道:“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調查什么,這段時間又去了哪里,他被發現的時候,尸體上只穿了簡單的衣物,我們能夠作為物證的,除了他手上的繩子,就是一個棄尸所用的黑色大袋子?!?/br> “其他的線索呢?不是說之前他的家人報過失蹤?”宋文又問。 林修然想了想又道,“我之前聽了幾句,好像說,死者的弟弟說他哥哥離開的時候告訴過他,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新聞?!?/br> 宋文聽了這話微微皺眉,會是比他之前的那些爆料還要驚人嗎?那這個人是否是因為知道了什么,被人殺人滅口? 查看完了尸體,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林修然還要對尸體進行進一步的切片化驗,寫驗尸報告,宋文對傅臨江道:“我們先撤吧,等明天再開始調查?!彼f完這句話,目光忽然看向了一旁,在殯儀館一角的桌子上,放了幾包東西。 “這個是?”宋文的眉頭皺起,那東西看著實在有點眼熟。 林修然抬頭掃了一眼:“哦,陸司語送過來的。他說是之前張大海給的枸杞子和茶葉,你把我的那一份放在他那邊了,他今天正好有空,給我送過來?!?/br> 宋文的眉頭皺得更緊:“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他剛走,你們就來了?!?/br> “你就讓他跑到殯儀館來送了?” 林修然道:“他說他剛好在附近,打了個電話以后一分鐘,人就過來了。然后過來留了東西聊了兩句就走了?!闭f到這里他終于從宋文話里感覺出點別的意味,直起身問,“你們最近是不是……鬧別扭了?”他斟酌了一下,才用了這么個詞,反正傅臨江也不是外人,他知道宋文對陸司語有多在意,所以有點想不通這兩個人在干什么。 宋文問:“他還說別的什么沒?”這么算時間,陸司語大概是從警局出來,就往殯儀館來了,一直開到這邊停了車,再給林修然打了電話。 林修然這才抿了一下嘴,做了個攤手的表情:“說你不讓他復職,讓我幫他求求情??晌耶吘故欠ㄡt鑒定中心的,又不是他的直屬領導,也不好說你們隊里的事,安慰了幾句,讓他回去了?!?/br> 宋文這才算接受了這個解釋??伤氩惶?,陸司語這么積極是為了什么。 殯儀館是個地處偏僻,陰氣頗重的地方,等兩個人出了殯儀館,外面的溫度比里面要高了好幾度。等上了車,傅臨江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個兇手恐怕不簡單?!?/br> “兇手目前隱藏的很好,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彼挝陌l動了汽車,“估計這個案子沒有那么好破?!?/br> “唉,你真不準備給陸司語也透露點信息?我覺得他,有時候的直覺和想法都挺準的?!备蹬R江試探著建議。 “他不會也拜托了你幫他說情吧?”宋文還是拒絕道:“我們先查查再說吧,當初他不在的時候,我們還不是一樣破案?” 只要是殺人,從兇手動了念頭那一刻起,所有行為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諾的骨牌,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是邁出的每一步路都可能因此而改變,這種改變非常細微,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每一件事的行為之后,都會留下各種的痕跡,只要能夠通過推理合理地把它們串聯起來,就可以找到想要的答案。 沒有足夠聰明的兇手,只有還不夠聰明和不夠執著的獵人。 第49章 尸體發現后第一日的早晨, 陸司語早早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此時的陸司語望著桌子上打印機旁厚厚的一疊材料,這些都是昨晚自動打印出來的, 他之前用優盤插過朱曉的筆記本電腦。于是就在朱曉的電腦上按了個小小的后門軟件。這個后門軟件進不了警局的內網, 但是外部的查詢和資料都能夠獲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