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蕭湛抱住她,含著她的唇珠細細品味,大手撫上她的肩。 感受他身體的變化,江令宛一個哆嗦,推他胸膛:“不要,我太累了?!?/br> 明明是他在動,可他卻神采奕奕,越戰越勇,而她卻節節敗退,無法承受。 “好,歇一會,我抱你去沐浴?!?/br> 蕭湛知道自己異于常人,他一開始是很克制的,但疾風驟雨之時,她閉上眼睛,緊緊攀著他,如風雨中任他采擷的嬌花,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她更多更多。 江令宛閉上雙眼,心跳如雷。 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跟蕭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很英俊,若當時有人告訴她,她要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后來知道他是蕭湛,她笑嘻嘻與他虛與委蛇,心里卻想著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她也萬萬沒想到她會跟他同床共枕,夫妻一體。 她更沒想到蕭湛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尋找的主子,沒想到他會摟著她,與她纏綿恩愛,如膠似蜜。 蕭湛喜歡她,這一世的主子喜歡她,她知道。 那上一世呢? 他對她很好,縱容她,滿足她所有的要求,請當世大儒教她讀書,親自教她射箭、音律,因為她不會騎馬被攝政王府的一個侍衛首領嘲笑,她不服輸學騎馬摔著了,他就再不許她騎馬,還將那侍衛首領狠狠打板子,以后再也沒有人敢說她一句不好。 那真的只是長輩對晚輩的縱容嗎? 她要什么,他就給她什么,封她做寧國夫人,讓她自由出入宮廷,把攝政王府交給她管,她胡作為非,他在背后給她撐腰。 那樣,又真的只是對下屬的信任護短嗎? 她的心砰砰跳,勾住蕭湛的脖子,把臉埋進他胸前:“如果有一天,你屬下里有一個女子,你很欣賞她,很信任她,你會像對待青峰一樣倚重她,日日跟她見面,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她嗎?” 她聲音甕甕的,像是很緊張,蕭湛能感覺到他的回答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這個問題,我從沒想過?!彼麚е?,沉吟道,“我之前沒解蠱,是不能接近女子的,所以我身邊從未有過女子,也沒想過會用女子辦事?!?/br> “如果我很欣賞某個人的辦事能力,很信任他的忠心,我會把事情交給他,但不是全部。不管我有多信任多倚重某個人,我都絕不會把身價性命完全交給某一人。那樣的風險太大,我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br> “至于日日見面,目前只有一個人?!?/br> 他笑了笑,親她濕漉漉的頭頂:“只有你一個?!?/br> 只有你一個。 這話一出口,江令宛竟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那如果你的蠱一直沒解,身邊有個比你年輕許多的女子,你的蠱對她無效,你會把她留在身邊嗎?你會為了紓解欲望,不顧她的意愿,對她用強嗎?” 她聲音急急的,迫切想知道答案。 蕭湛呵呵一笑:“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是不能碰女子,若真要紓解,不是沒有可以瀉火的清倌相公,我只是不屑,對男人也沒有想法?!?/br> “至于用強,那就更不可能了?!?/br> 他輕輕揉捏她耳垂,揉捏她其他地方,聲音充滿磁性:“若我真是這種人,何至于等到今天?” 當年,他們相遇時,她雖然還小,但也已經十二三歲了,若是他想,憑他的身份地位強要了她,當時的她,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 可是他并沒有。 他守著她,護著她,等她長大,一點一點解開她的防備,得到她的信任。確認她對他不反感了,他再標明心意,娶她回家。 其實前世,他也是這么做的啊。 疼著她,寵著她,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是喜歡她的,卻不曾勉強她,只是守著她。 可惜她不懂。 她先被寧軒休棄,后與顧金亭分開,她已經不相信會有人喜歡她了。 她中毒,毀了身子不能生孩子的事,主子也是知道的,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朝男女情愛上去想。 是沒想過,也是不敢想。 前世的他,跟這一世一樣,也是想等她慢慢放下芥蒂再跟她表明心跡的吧。 她記得,前世他無意中提起過,要給他介紹一個靠譜的男人。 她以為他要攆她走,當時跟在他身邊,她的日子不知道多自在,若是嫁人,一切都沒有了。 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的反應十分激烈,言辭鋒利地拒絕了,她還氣哭了,說死也不嫁人,死也不找男人。 若是誰再提,她這就去死。 她又哭又鬧,像個撒潑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并沒有主意主子的反應。 只依稀記得他輕嘆一聲:“好,以后不提,你不想嫁,就不嫁?!?/br> 現在想來,他其實是在試探的吧,試探她對他有沒有意,試探她想不想嫁人。 她的抗拒那么激烈,他一定很傷心吧。 她不敢想,他是忍著何樣的痛苦允諾不讓她嫁人的。 江令宛眼眶濕了,緊緊抱著蕭湛,心里五味雜陳,酸澀極了。 蕭湛能感受到她的難過,心里竟沒來由地也跟著揪揪地疼:“不哭了,宛姐兒,我在這呢?!?/br> “五舅舅?!彼蕹隽寺?,原來前世今生,他待她都那么好。 蕭湛抱著她不說話,她哭了一會就不好意思了。 離蕭湛的胸膛太近,她眼淚把他胸膛打濕,淚水混合著汗水,濕漉漉一片。 蕭湛卻覺得那一片胸膛發燙。 因為她貼得太近了,熱熱的呼吸噴在他肌膚上,雙唇無意識地擦過,她又抱得這樣緊,他真的很難控制自己。 怕她太過勞累,承受不了,蕭湛坐起身來:“我們去沐浴?!?/br> 沐浴回來,讓她早點睡。 蕭湛起身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浴室與臥房一樣,燒著熱騰騰的地龍,一點也不冷。 木制浴桶里裝了大半桶熱水,蕭湛把江令宛放進浴桶中,水溫格外舒適,江令宛一臉的愜意滿足。 她大半身子埋進浴桶中,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與胸前誘人的圓,烏黑的秀發濕漉漉地披下來,臉頰緋紅,嬌艷欲滴。 蕭湛長腿一伸,跨進桶中,將她抱在腿上。 江令宛立刻察覺到他的異樣。 她臉更紅了。 蕭湛親了親她后頸,攬著她低聲道:“不怕,我不做什么,我們泡一會就回去休息?!?/br> 他壓抑著自己,讓江令宛心疼。 主子他這樣疼她,明明很想,卻顧及她的感受。 江令宛咬了咬唇,忍著羞意,從貝齒中擠出幾個字:“五舅舅,我可以的?!?/br> 蕭湛身子一僵,呼吸一緊,卻沒有動作。 然而他身體的變化更明顯了。 江令宛紅著臉,又說:“五舅舅,親我?!?/br> 她聲音柔軟而嬌媚,是世上最撩人的邀請。 蕭湛虎軀一震,再也按捺不住,雙手掐住了她的腰。 水波拍打著木桶,聲音久久未歇…… …… 江令宛疲倦極了,她的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浴桶中,后來她實在困倦,后面的事情她已記不清了,她沉沉睡去。 有人親她的臉頰,輕聲叫她的名字。 “別鬧?!苯钔鹛哿?,小聲嘟囔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小姑娘著實累著了,小臉睡得紅撲撲,被他吵著了,皺了皺眉,輕輕翻身之后,又立刻陷入夢鄉。 她長得美,睡顏也美,讓他心里憐惜,想摟著她一起睡。 蕭湛親了親她的臉頰:“宛姐兒,醒醒,今天是大年初一?!?/br> 大年初一,要起床去給傅氏拜年,然后一起去國公爺院里拜年。 江令宛不想起,也得起,她坐起來,全身像是被碾過一般的酸疼。 重重打了一個哈欠:“我怎么感覺剛剛合眼天就亮了?!?/br> 隨著她坐起來打哈欠,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肌膚,上面紅紅紫紫,印著無數梅花。 看著昨晚自己的杰作,蕭湛連人帶被一起抱住,其實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才剛剛睡了一個時辰。 沐浴的時候,他沒想動她。她主動要給,他就忍不住了。 本來是想淺嘗輒止,可疾風暴雨之時,她如泣如訴地叫他五舅舅,由著他為所欲為,他便控制不住,想不停要她。 放縱了整整一夜,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只是苦了她,最后暈倒在他懷中。 蕭湛自責又心疼,抱著她溫柔地親,好像這樣就能彌補他昨晚的放縱似的。 被蕭湛這樣抱著親,江令宛清醒了許多,一大早就是甜甜的親吻,她不由綻開一個笑顏。 “好了,別親了,我要起床了?!?/br> 從蕭湛懷里掙開,她起身穿衣,喊柳絮、竹枝進來給她梳洗。 兩個丫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抬頭。 她們值夜睡在外間,里間響了整整一夜的動靜,還有自家小姐如泣如訴,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她們都聽到了。 以前兩人還擔心蕭湛是不是不近女色,經過昨晚她們依然擔心,不過不是擔心蕭湛,而是擔心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