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書迷正在閱讀:破產后我嫁入了豪門[穿書]、我是大佬前女友、錦鯉少女捉鬼日常、當我們相愛時、正正經經談戀愛、[綜紅樓]重生后黛玉發現她被坑了、八零年代好父母、跑,你繼續跑[穿書]、把男主的臉往死里打、入骨嬌寵
“哥歡喜的人要是也能歡喜哥,哥保證不會把人家關在籠子里,專門替哥生孩子?!?/br> 紀陶失神片刻:“糖糖真這么想?” “不然呢?唐糖從前總說你最好,從來最把她當個人物,上房揭瓦你不但容得她,還會陪著她一道去,現在倒好,恰恰相反!把人弄到手了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那還不如不要被你得手?!?/br> “寶旸,去年自地牢逃離之初……我只是覺得,此生已失了為自己活下去的資格。頂艱難的時候,也并非覺得磨礪了多少性子、增益了幾多本事,卻是漸漸了解自己不過是又渺小又無能。半人半鬼,心如死灰?!?/br> 裘寶旸訝然嘆氣:“哥總道我們三爺無所不能,不想……” “后來我身邊重得糖糖,她一直在找尋我下落,而明瑜公主于她的墓xue中設了一個迷局,她便為齊王招了去?!?/br> “就是去年秋天,糖糖告稱回鄉,不知所蹤那一回?” 紀陶闔首:“逃生時分,糖糖已知死局,她連我是誰都沒弄明白,卻蒙騙我說‘二哥哥,我會同你一同逃離冰室’。我捅開冰層的那個瞬間,意識到糖糖所在那間主墓室正疾速下沉……” “你信上并未說得這等驚險!” “那一刻我全無法子思考,只覺得七魂六魄皆凍作了冰?!?/br> “哥……稍有些懂你?!?/br> “我死撐著沒對她承認自己沒有辦法??晌以贈]有辦法,也不能送她去當別人的盤中餐?!?/br> “這個哥真的懂?!?/br> “我如今最憧憬的是,再過十余年,要如何打斷那些看上我閨女的混小子的腿?!?/br> “我們三爺從前的凌云志,現在光靠打斷幾條小子的腿就可滿足么?” 紀陶一派過來人的老氣橫秋,拍一拍寶二爺肩頭:“人都是會老的,待你當了爹就明白了?!?/br> “哼,三爺專挑不開的壺提好了?!?/br> 唐糖早就潛在帳外傾聽,聽得心碎痛楚,淚如雨下,得個生死相依之人,已是怎樣的幸運,還作什么?只為求紀陶心安,她也當……權當磨練耐性罷。 ** 裘寶旸沒休息幾天,被紀陶差使,要跑去辦一件極端沒譜的事情——翻山越嶺,往東數百里,去尋一個叫做茯苓子的老道。 唐糖尚且記得:“就是去年冬天,寶二爺你拉著我同杜三胖喝茶,你們說起過那個紀陶的道士朋友,那個號稱兩百多歲的江湖騙子?” “哥瞧著不像騙子,挺靠譜一個老道,胡子眉毛全白,就是皮相年輕?!?/br> 唐糖譏諷:“皮相看著二十多歲,實際二百多,聽上去還真是靠譜呵呵……” 裘寶旸卻很信服紀陶:“你就說我們三爺靠不靠譜罷?” “你這屬于盲目崇拜。他二哥在西,大哥失蹤的地方也在西,他讓你往東去尋個老道,難道找他西行作法將他們全捉出來?紀陶貪玩慣了的,肯定是寂寞了,找他的朋友來瞧他。唉,我好可憐,我就沒有人來看我,家人都死光了,秦驍虎算我朋友,他肯定不會邀了人家來,趙思??偹阄野雮€朋友,老狐貍這個醋壇子,更不肯鳥人家的?!?/br> 裘寶旸看她失落,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真是正事,不是玩。小糖糖可見還沒得三爺真傳,你就慢慢猜猜看,哥明早上路,回來再同你揭曉?!?/br> 唐糖急了:“明早就走?這種沒譜的事情急它什么,這盤棋今天肯定下不完,老狐貍不讓我晚睡,明天還得接著殺呢?!?/br> 唐糖從前不曾學過下棋,在這個地方閑極無聊,剛學了不過幾日。因為她素來精于計算,一個棋盤在她腦中就如同是活的一般,自己棋藝還差著大截,觀棋的眼光卻已然老高。 紀陶讓過她一回,教她一眼窺破,氣得大呼小叫,轉頭去找尚算棋逢敵手的裘寶旸。 不過幾天工夫,唐糖棋藝突飛猛進,眼看再突擊幾天,破了裘寶旸這道關,再約戰老狐貍一決高下,便絕不是當天的丟人水準了。然而這個難得的好對手也要離去,唯一的玩樂也要取消,真是令她好不沮喪。 “三爺有命,哥不去不行啊,來回十來天工夫,你好好琢磨這盤棋,回來哥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這小孩,懷個娃娃怎么可以那么傷腦筋,學些刺繡女紅什么也行???” “紀陶說那些傷眼?!?/br> “……” “寶二哥,你告訴我,那茯苓子生得什么樣子?” 裘寶旸粗粗回憶兩句,唐糖卻嫌不夠:“要詳細的?!?/br> 寶二爺記性還算好,將那人的樣貌描述十分詳盡,唐糖很用心地聽完,一一心中記下,早早劃拉下一碗飯,便爬到樹屋上頭去了。 晚飯的時候,紀陶從長老那里學了經文歸來,也不見唐糖下來,聽裘寶旸說她早早吃過了,只道這小孩又鬧什么脾氣,攀上樹屋去捉她,卻驚愕地發現書屋里坐著個白眉白胡子的俊美道人,嚇了一跳:“誰!” 那道人架子端得十足,捻須不語。 紀陶再看終于了然,正欲作茫然驚愕狀,那白胡子道人卻一笑破了功。 紀陶上前將那廝往懷中一帶,道人一腦袋的白頭發胡子眉毛全滑落下來:“哎呀,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好容易弄了半天的?!?/br> “做什么弄這個嚇人?” 唐糖極得意:“真的嚇著你了?很像的罷?” 紀陶不解:“像誰?” 唐糖略失望:“茯苓子啊?!?/br> 紀陶噗嗤出聲:“茯苓子哪有那么???眉毛生的也不是這個樣子,胡子也得改,還有頭發,揉亂了才像他,茯苓子是位風一般的……道長?!?/br> “那你給我改個他的樣子?!?/br> “好?!奔o陶提筆沾了白顏料,摟著唐糖往她眉頭上添了幾筆,捧著瞧了會兒,搖搖頭:“還是不像,那老道生得高大粗獷,易容也不可能易兩個天差地遠的人,你這身形臉蛋差得實在太多?!?/br> “那我畫成個老道身邊的小道你看好不好?” “這倒可以?!?/br> 唐糖很起勁,洗了眉毛,重新遞筆給紀陶:“這兒有黑眉墨,不過煙墨居的就沒有,三爺因陋就簡,不要嫌棄?!?/br> 紀陶畫得極快,很快描了個別的樣子,一同對鏡而視:“還是太好看,就沒有那么好看的小道,你究竟要畫來做什么用?” “寶二哥要去尋老道,我沒了人下棋,這里又沒別的什么好玩,就練一練去年從你那兒學的本事。你不是思念你的老道朋友了么?我便想扮作他的樣子來哄哄你,沒想到還是沒能騙到你,可見還要跟你再學?!?/br> 紀陶聽她說得黯然,虧得糖糖自己無趣成這樣還想著要逗自己開心,心中著實內疚,托了她下巴拂弄了幾下,重新提筆仔仔細細描了一回,這回改得面目全非,唐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幾乎不認得:“好滑稽的小道,眉毛生得像二呆的毛,這下是一點都不好看了,如何還有點傻乎乎的?!?/br> 紀陶對著鏡子審視,愈看愈滿意:“嗯,不好看出了寨子才安全?!?/br> 唐糖起先沒聽明白:“出什么寨子?” 紀陶精益求精,取筆又往唐糖鬢旁添了兩筆:“你說呢?你近日喝什么rou湯都惡心,又說想喝烏魚湯……這里的溪中如何尋得見江魚?到了涼州才有?!?/br> 唐糖這才意識到紀陶打算做什么,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三爺真是好人!” 紀陶哼一聲:“不這么著我就是個壞人罷?不過我的確不是好人,其實是這樣,齊王拿著你去冬描的那疊藍圖上的標記,命人于塔身廢墟中翻尋了幾個月,前幾日終于尋到了林步清他大哥……哦,就是林拾弓當日秘刻于塔身暗室夾層中的自白書,直指魏王當日罪行。我想去看看?!?/br> “林拾弓果然是林步清的哥哥!當日我就懷疑林步清是改了一個字。不過……你不是說外面哪兒都不及此處安全么?” “齊王的地盤,其實還是可以放心的。只是以我的私心……并不愿你去他的地方?!?/br> 唐糖心中高興,才不管紀陶原本是用了什么不近人情的緣由,只要此刻得赦就好:“我們又不會分開的,那……我還當現在這個滑稽道士么?” “當然不能這樣,你扮作林步清,林步清扮道士?!?/br> 唐糖歡喜得一把按倒了紀陶猛揉猛親,一時間熱情似火:“三爺這樣好不好?你可喜歡……我此刻只想把你這磨人的老妖精親化了怎么辦?你那么動人,究竟要怎樣補償你才好?喂,快滿日子了,也差不了多少天,三爺好不好通融一下?” 紀陶望著她一臉妝被他蹭已花,模樣毫不俊美,反更像一只滑稽的小花貓。他身上頸中已然火勢蔓延,卻只能字不成句地哀告:“小道長……且饒命,在下實在不好……這口……” 作者有話要說: 茯苓子:看不起窩,窩作用很大的,結局挑大梁有木有! 紀陶:得了罷 ========== 結局窩一定要好好結,但是還想跟尼們說說窩那邪惡的新文,因為最近腦子里刷刷刷刷想了許多梗偷笑。。。 叫《一仆二主》,說的是一個宮廷職場女嘍嘍和魔頭級boss互上錯身的血淚史,以下簡介: 大老板是個老狐貍也就算了 二老板冷面炫酷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小部分系傳言,我恨不得掐死他(不敢 要么讓他變一回我,也嘗嘗什么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老天居然真的長了眼……不過互換之后,頭一個問題就有點棘手: 有天boss如廁,緊急讓我給他送去白布、棉花、草木灰!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窩17歲(雖說發育不良但也不容褻瀆 (魔頭:大綱菌,這其實是我一個人的血淚史對么! 魔頭設定有部分像趙思危,非第一人稱,保證邪惡歡脫無節cao,也保證森情,最后保證主打微懸疑劇情流 無節cao小廣告有興趣請支持:《一仆二主》, 第100章 放生池 族長知道唐糖一行人要離開寨子北上涼州,大為憂慮。 他們的糖公主懷了兩個麒麟rou,如今雖未顯懷,但她腹中的昆侖族靈物,眼下就要足整整三月。 族長以及少數幾個族人曾經跑出去領教過一些世面,心知唐糖他們出了此處就是人少勢單,如何應付外頭這個充滿惡意的世道? 他是一萬個不放心,悉心挑選了三十來名身強力壯的族人,說是要親自護駕至西涼。 紀陶偏生也學著逗她:“族長的好意,我家糖女王總不好相拒?” 唐糖一腦門的汗,語言不通,同那族長又分說不明:“三爺別鬧,你對我最是知根知底,唐小姐我就是一個野人啊,糖里腌大的一根苦瓜還差不多。搞那么大陣仗,還讓不讓人活了?!?/br> “你就是我的女王?!?/br> 唐糖氣得腦袋冒煙,也不顧族長在旁:“女王?昨天使了十八般武藝,不過想求你通融……你都不應,我要是女王,你不答應我就換……” 紀陶嚴聲問:“換什么?” 唐糖不再作弄,陪笑道:“換個樣子,扮道士不成,我可以想法扮個和尚,再來勾引三爺試試,看有沒有法子得手?!?/br> 紀陶低哼了聲:“我不好那口,我只喜歡女王?!?/br> “喲?你的意思是不是今夜可以?” 紀陶一本正經搖搖頭:“還有三天?!?/br> “能差這三天?真是教條!咦……難道三爺也是掰著手指頭巴巴數著的?” “你說呢?” “不過三天,我們怕是還在路上呢……三爺的馬好可憐?!?/br> “不學好……”是時紀陶才再次想起族長還一直在旁聽著,臉都紅透了:“咳,說回正事。糖糖,人多總能幫上些忙,我們不要推辭族長的好意了?!?/br> “可見三爺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早就飛到三天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