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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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初二這日,朱母也沒讓兒媳們只拎一只雞,還讓提了一籃子雞蛋,再就是五郎媳婦牛氏早先做的麥芽糖也每人分了一些,好拿給娘家的孩子甜甜嘴。 老朱家妯娌五人中,只有溫氏的娘家不是本村的,其余幾個全在本村,回娘家倒是極為方便。就連朱母也難得收拾了東西,她覺得去年賺了錢,是該回娘家瞧瞧了。又因為其他兒子都娶了妻,朱母只喚了老伴和六郎陪她回去。 溫氏站在檐下,看著其他人拎著東西陸續出門,轉瞬間家里就只剩下了她跟大郎,就連豬毛都跑了,估摸著是跑去跟村里其他孩子玩了。 她回想起前個兒質問寧氏,為啥寧可叫娘家人幫忙支攤兒都不叫上她,寧氏毫不客氣的懟了她一句,你不是懷著身子嗎?哦,她懷著身子,不能外出支攤兒賺錢,不能初二走大老遠的路回娘家,只能傻不愣登的看家…… 委屈成球。 第042章 溫氏的委屈在旁人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鄉下地頭, 哪怕是像秀水村這種擁有頗多良等水田的地方, 最多也就是解決溫飽,離富裕還有一段極遠極遠的距離。也因此,家家戶戶都很忙碌, 真正得閑的恐怕只有無知小兒了。所謂的窮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越窮越忙,從年頭忙碌到年尾,別說好的生活了,能生存便是幸事。 正因為這樣, 老朱家如今的日子才顯得格外珍貴起來。 “嫂子你今個兒沒回娘家???”路過的村里媳婦瞧見了站在檐下的溫氏, 忙過來同她說話, “我今年也不打算回了,大冷天的白跑那么多路, 送了好東西也是進了弟妹的嘴。偏家里大小姑子一堆,我不耐煩杵在家里, 你呢?為啥不回?家里其他人呢?” 溫氏勉強露了個笑, 跟這小媳婦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起來。 別看溫氏在家里的人緣很是一般,她在村里這些大娘小媳婦們跟前還是很能說得上話的, 尤其全家妯娌里她最閑, 不像寧氏和牛氏要早早的出門, 也不像田氏老是待在屋里繡花,更不似王香芹那樣一門心思守著豬舍。 她隨口說了弟妹們都回了娘家, 又提到了自己有孕今年就不回了。溫氏還是有腦子的, 并未直接開口抱怨, 畢竟跟前這小媳婦也不是自家人,平常閑聊幾句無妨,要是說了啥不該說的話,回頭傳到婆婆耳中,那可有她受的。 不想,才沒說幾句,就引來了小媳婦的羨慕。 “還是你家婆母心善,見你懷了身子都不讓你出門了。這大冷天的,泥路又不好走,萬一滑倒摔到了,還不知會出啥事兒呢?;啬锛夷挠卸亲永锏暮⒆又匾??老朱家日子過得那么紅火,回娘家還不得……”小媳婦撇了撇嘴,她嫁過來也沒幾年,頭一年倒是拎了不少東西回了娘家,結果東西是收下了,連頓午飯都沒撈著,回來后被婆婆好一通數落,多來兩次后,她自己也漸漸寒了心。 可溫氏不是那么想的,她是瞧著弟妹們都拎著東西回娘家了,她不回,那不是吃了虧? “說來說去還是我娘家離得太遠了,要是也在一個村子,走路小心一些也沒啥的?!?/br>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這在一個村子,見你婆家日子過得那么好,娘家人還不得跟那蒼蠅似的見天的往你跟前湊?我倒覺得離得遠些好,冬天路不好走,平日里又要忙活家里的事兒,隨便找些由頭,等過個幾年,慢慢的也就斷了憐惜。橫豎你有兒子,肚子里又揣了一個,怕啥?” 溫氏笑得很尷尬,她知道這小媳婦娘家是怎么回事,也不好說自己娘家情況不同,又想到幾個弟妹這會兒應該都到了娘家,心里愈發的不是滋味起來。 村里的媳婦們多半就是這兩種態度,要么就是恨不得一出嫁就跟娘家斷絕來往,生怕娘家人糾纏上來,要么就是一門心思的拿婆家的東西去貼補娘家。溫氏倒沒那么極端,只是不高興自己被排除在外,偏生肚子里的孩子來得湊巧,讓她連個發作的理由都沒有,畢竟這事兒任誰來看,都覺得朱母是在為她考慮。 所以,她只愈發感到慪得慌。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小媳婦,溫氏也不敢再待在院壩上了,生怕回頭又來個拉著她談心,索性就躲后院去了。 …… 另一邊,正如溫氏猜測的那般,王香芹她們都在各自夫婿的陪同下回到了娘家。 幾人里頭,王家離老朱家是最遠的,不過秀水村就算再大,那也只是個村子,略費了點兒工夫也就到王家了。 王家人口簡單,王香芹的爹娘、兄嫂以及才三歲的小侄兒,統共也就五人。今個兒是年初二,王香芹以為兄嫂和侄兒肯定不在家,畢竟嫂子也是要回門的。沒曾想,他們都在,小侄兒更是在看到她時,就高興的邊蹦跶邊大聲嚷嚷。 “嫂子今年沒回娘家?”王香芹手里只拿了分量最輕的麥芽糖,那只雞和一籃子蛋則是朱四郎提著的,這會兒都交給了迎出門的王家阿娘。 “她又有了?!蓖跫野⒛锝舆^東西,一臉的驚喜交加。 鄉下地頭的,就算出嫁女回門也不會帶太多的東西,一般能拎個一籃子雞蛋就算是很不錯了,像老朱家這般客氣的絕對是頭一份。王家阿娘瞧著這些東西,一方面確實是為了得到重禮而高興,畢竟沒人會不喜歡禮物的,而另一方面她也替閨女感到開心,去年還可以說是王香芹出嫁頭一年,婆家幫著做做臉面,今年那就是實打實了,要不是老朱家那邊對閨女極為滿意,能給這么重的禮嗎? 只說話間,王嫂子也從灶屋里出來了,一面幫著收拾東西,一面高興的同王香芹打招呼。 王香芹問她嫂子:“啥時候的事兒?早先嫂子咋沒同我提過?” “這不是年關里忙糊涂了呢?冷不丁的想起來日子不對,結果一看大夫,居然已經三個月了,你說我這人糊涂不糊涂?還好,我身子骨好得很,孩子穩當著呢。他大姑,你咋樣???”王嫂子笑著說道,又順手將湊上來討糖的兒子打發走,拉著王香芹往堂屋里去。 至于四郎,也被王香芹的大哥拽進了堂屋里:“這大冷天的,杵在外頭吃冷風的干啥?有話不能進屋說?” 一個村子待著,哪怕王香芹不常往娘家跑,她在老朱家過得如何,娘家人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尤其在她養的豬都長成后,王嫂子沒少替她從中撮合,真就成了個優秀的豬媒婆。而王香芹也是遵守承諾的人,每次成了好事,都會給王嫂子結錢,喜得她嫂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腿當成風火輪使,這也是為什么懷孕三個月了才發覺的緣故。 幾人進了堂屋后,王嫂子就端了熱糖水過來,王香芹瞧著她那矯健的身手,還頗有些不適應。記憶里,她嫂子頭一次懷孕時,還是挺小心翼翼的,雖說家里的活兒也是做的,卻全然不是眼下這風風火火的模樣。 王香芹她娘見老伴和兒子正在同女婿說話,她只拉過王香芹,壓低聲音問:“你嫂子又有了,你呢?這不都進門兩年了?” “我前年秋收后嫁人的,滿打滿算這也還沒一年半??!”王香芹一臉的無奈,“再說我才多大,急啥呢?” “你多大?都十八了!” 是啊,她才十八啊,多青春年少??! 王香芹也明白這事兒跟她娘沒法溝通,就好比她在婆家看五郎媳婦的眼神都是不對的,牛氏要月底才滿十五周歲啊,身量未長開,臉上的稚氣也未消,當真就是一團孩子氣。其實她也沒比牛氏好多少,甚至她三嫂田氏也差不多,就連妯娌里頭最年長的溫氏,其實也就是她上輩子大學畢業的年紀…… “娘,沒事兒的,我婆婆人好,從來不在我們跟前提這個。對了,我婆家大嫂也懷上了,自打知曉她懷孕了,家里的活兒都不叫她沾手了,回頭我要是有了,肯定也舒坦?!?/br> “又有了?你別管她,她都生過一個兒子了,你多管管你自己,爭取趕緊懷上一個。就老朱家這傳統,只要懷上了,一定生兒子?!彼镎f著就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是不擔心你的,你打小就比你meimei省心多了,手腳勤快,也有眼力勁兒,誰知就……也好,起碼老朱家上下都是厚道人,聽你嫂子說,你養了好多豬,只要再添個兒子,我就不用替你發愁了?!?/br> 王香芹尋思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值得她娘唉聲嘆氣的,略一思量后,只道:“小妹那頭有事兒?” “也沒啥,就是她比你還早嫁了半個月,跟你一樣,肚子沒動靜?!彪[瞞這個沒意思,她娘搖著頭的道,“孫家可沒老朱家那么厚道,你meimei又懶又饞又不會做人,我是怕??!” 怕什么?怕被休棄。 手心手背都是rou,這話一點兒也不錯。哪怕王家阿娘也覺得小閨女對不住大閨女,可她并不想看到小閨女被休。真要是出了這樣的事兒,莫說小閨女這輩子都完了,自家也要蒙羞,連帶沾親帶故的幾家未嫁女兒只怕也得跟著受罪,已嫁出去的王香芹也一樣落不得好。 王香芹倒覺得不至于:“要真有事兒也等不到如今了,再說那孫家,家里是有二三百畝田產,可祖上也是鄉下出身。他們家要是真能尋摸到好親事,當初也不會上咱們提親了。說白了,孫家中意的,對方鐵定不愿意。矮子里頭拔高個才擇了咱們家,這要是鬧出個什么事兒,回頭再娶一樣是農家女,還能高攀到什么大戶?要是真能,也不會一直拖到二十好幾才娶親了?!?/br> “話是這么說的,可我這不是愁……算了算了,不提那糟心東西了,晌午在家吃飯,你爹年前特地割了一刀rou,年夜飯都沒舍得用,今個兒全燒了!” 王香芹本來就對原主那糟心妹子沒啥感情,不過就是提到了隨口應和兩句,眼下見她娘主動岔開了話題,自然不會主動提起,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自己在婆家的事兒。 對她而言,每年正月初二的回娘家更像是一次固定的行程,主要是她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姐妹易嫁之后了,家里那叫一個兵荒馬亂,壓根就不可能給她時間讓她慢慢的培養跟父母兄嫂的感情。真要算起來,她跟婆婆、妯娌們的感情,遠勝于跟她親娘的。 幸好,王家這邊也不愛折騰,盡管多半是出于對當初姐妹易嫁一事的愧疚,不過眼下這種客氣的態度,恰好是王香芹最需要的。 因為王香芹一心撲在她的養豬事業上,在婆家那頭的日常就是圍著她的豬舍轉悠,聊天時也難免會提到一些。王家也是養豬的,不單養豬還養雞,當然數量少得很,一般是一年養一頭豬,再養上七八只母雞,這樣年底就固定有一筆進賬,平日里隔三差五的還能吃上個蛋補補身子。 這是秀水村多半人家的常態,像王家住的地兒離大河有段距離,所以附近幾家都選擇養雞,而非養鴨。至于像二嫂寧氏的娘家那一塊,養鴨的就多了,還有養鵝的,離河邊近了,養這些方便。 王嫂子常去豬舍那頭,比旁人更清楚王香芹養豬有多精細,正好提到了,就說來年去王香芹那頭捉豬崽子。王香芹正要答應,卻被她娘攔住了,只說來年不養豬了,家里倆閨女都嫁了,大孫子才三歲,眼下兒媳又懷孕了,算算日子生產那會兒只怕正好趕上秋收,哪里忙得過來。 這話挺在理的,王香芹也沒細究,就放過了這個話題。 她嫂子頗為可惜的低下了頭,等稍后進灶屋時,還是被訓了一頓。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想著大妹心好就上趕著占便宜?要捉豬崽上哪家不成,為啥非要去大妹那頭?還能不是趁機賴掉錢、少出錢?咱們家已經虧欠了她,你要是再敢背著我作幺,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聽著堂屋里女兒女婿的說話聲,王家阿娘壓低聲音狠狠的教訓了兒媳一通。 王嫂子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忙一疊聲的給婆婆賠不是,連一句辯駁都不敢。 當婆婆的,甭管平日里有多善良,一旦鐵了心要收拾兒媳,那可多的是法子。她男人也不是那種多護著媳婦的,兒子又小,她可不敢在這興頭上搞事兒。 就在王嫂子忙著道歉時,家里又來了人,卻是嫁到了石門鎮孫家的王香椿。 聽著院壩上的動靜,王香芹下意識的往外看,待看到許久沒見的小妹時,說實話她真的挺驚訝的。去年也是這個時候,她回娘家可沒碰上妹子,雖說后來從嫂子那頭知曉,她meimei略晚些還是來過的,可因為倆人沒打照面,也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去年沒碰上,今年倒是碰了個正著。 更尷尬的是,朱四郎還在堂屋里呢。 王家幾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這事兒也沒法避免,正月初二本來就是回娘家的日子,總有碰上的可能性。王家阿娘把灶間的事情交給了兒媳,自己走了出來,拉過小閨女進了堂屋,給她安置在了下首。 “娘,你扯我干啥?不是……這屋里啥味兒???你們閑著沒事兒干不能多收拾收拾屋子嗎?”王香椿一面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她娘,一面嫌惡的拿手捂住了鼻子,隨意的四下一掃,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王香芹夫妻倆。 “姐也回來了?!蓖跸愦晃嬷亲影欀碱^,明明已經坐下的人,又跟屁股被燙到一般,急急的起了身,從袖子里掏出手帕,仔細的擦了椅子,這才一臉勉強的落了座。 王香芹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就算自己跟娘家人不親近,也知道娘家上下都是些什么脾氣。說白了,看著都是和和氣氣的,可前提是別招惹他們,尤其是她娘家爹。 “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棄我家臟?臭?那你還回來干嘛?成了鎮里人了,多能耐??!趁早給我滾蛋,看不起誰??!”王家阿爹張嘴就罵,一點兒也不顧忌眼下是年關里。 王香椿無辜的看過來:“我沒說啥啊,不就是讓你們勤快點兒多收拾屋子嗎?你以為我想回來?家里六個姑姐呢,一個兩個的,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不出來躲躲,還有活路嗎?當我稀罕啊……” “王香椿!” “別這么喊我!這名字土死了,平常我婆婆都管我叫王氏,還不許我把名字告訴別人。你們也真是的,取名字的時候動動腦子不成嗎?就算咱們村沒教書先生,鄰村就有啊,花上幾文錢就能辦到的事兒,偏自己瞎取名……” “你可得了吧,叫香椿還不好?當初咱奶給你倆起的名字是菜花、豆花。咱爺說了,姑娘家起啥名兒,叫王大妹、王二妹不就得了?”王香芹她哥忍不住逼逼了兩句,成功的讓兩個meimei都綠了臉。 王香芹差點兒沒崩住表情,菜花豆花什么的,那還真不如叫大妹二妹呢。 而另一邊的王香椿差點兒沒氣得跳起來:“啥?憑啥你就叫王繼業呢?還不是咱爺花了十個雞蛋跟鎮上幫人寫家信的讀書人求來的?” 王香芹無語的看著這一幕,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先走為妙:“爹娘,我家里還有豬要喂呢,今個兒就不留下吃飯了,你們先聊著?!?/br> 見她這般,第一個配合的就是四郎,當下放了茶碗,半點兒質疑都無的起身跟著她離開。 見他們要走,王家人肯定是要挽留的,結果還沒開口,就聽王香椿驚訝的叫道:“姐!你身上有味兒!天啊,喂豬?你在婆家天天喂豬嗎?難怪身上都有味兒了!熏得我頭疼?!?/br> 王香芹轉身沖著王香椿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明年見?!?/br> 她還是趕緊帶著四郎走吧,他們不走,王家人肯定也不好意思教訓王香椿這個糟心閨女。 怎么說呢?跟王香椿才處了這么一會兒工夫,她就開始想念大嫂溫氏了。溫氏人多好啊,就算時不時的端個長嫂的譜兒,可人家本來就是長嫂,端架子也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溫氏說話太中聽了。 回了趟娘家,就讓王香芹挖掘到了溫氏的心靈美。 其實,這次意外的跟王香椿碰了個正著,最尷尬的人應該是朱四郎了。最早,老朱家向王家提親,說的就是王香椿。要是沒有后來的那場人為意外,王香椿才是朱家婦。 王香芹倒是沒糾結這個事兒,她到底是穿越者,再怎么偽裝也做不到跟土著一個想法。前任什么的都無所謂,更別提這種原本就沒見過面的事兒了。就拿上個月剛進門的牛氏來說,也是一個村的,從說親到相看再看定親、成親,明明是五郎和牛氏的終身大事,可別人都忙活,就他倆跟局外人似的,啥都不摻合。 她是沒糾結,朱四郎憋了半天,終于在快到家時,忍不住開了口:“你meimei……” “咋了?” “幸好她看上了孫家少爺?!?/br> 王香芹:……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朱四郎是個毒舌的?啥叫幸好看上了孫家少爺?怎么她聽著有種,孫家少爺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悲慘感覺?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挺有道理的。 ** 因著在娘家碰到了王香椿,王香芹和四郎比預期要早很多回到了家里。家里倒是做了飯,畢竟溫氏和大郎,還有豬毛都是在家的,不過似乎是沒料到他們會回來,飯菜不夠多。王香芹也沒說什么,自個兒又添了一些,橫豎等略晚一些,寧氏就該回來了,到時候想吃啥都成。 興許是因為回來的太早了,溫氏看向王香芹的目光很是有一種古怪。 王香芹心里還想著她那糟心妹子,面對溫氏時倒是比平常要和氣很多:“大嫂還想吃口啥?早先做的泡椒鳳腳已經入味了,嘗一個?呃,不知道孕婦能不能吃?!?/br> “有啥不能的?不就是辣的雞爪嗎?”雞爪就算rou再少,那也是rou,溫氏雖不嗜辣,可平日里為了下飯也吃辣白菜,因此二話不說接了雞爪,略嘗一口,居然是難得的美味,“咦?還挺好吃的,這個能賣不?” 賣泡椒鳳爪? 平心而論,沒啥東西是不能賣的,可王香芹卻并不看好這個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