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你一看到我就跑,讓我怎么能不擔心?!?/br> 姜御丞眼眸深深的,看得南珈有些窘迫,南珈暗自深吸一口氣,就傾身出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緩緩挺直背脊骨說:“我看見魏揚要打你,當時嚇到我了,也不知道從哪里跳下來一只貓沖我幽怨地鬼叫,你又突然看向我,我一下慌了神,腦子里就只剩下跑這個字了?!?/br> 姜御丞一愣,隨后失笑,“抱歉,是我的過失?!?/br> “我要是沒跑,就進去跟魏揚對峙了?!蹦乡煺f。 姜御丞笑著看她,“魏揚那人性子直,有什么說什么,對你沒有敵意的?!?/br> “可他居然那樣子說我?!蹦乡炫繖M陳。 “北墨應該替你報仇了,”姜御丞樂著道,“而且珈兒,魏揚喜歡陳瑤三年,自然會站在陳瑤那邊,所以你不用在乎魏揚的想法?!?/br> 南珈想了下,乖巧地點頭:“嗯,我知道啦?!?/br> “心情好些了沒?”姜御丞問她。 “好一點了?!蹦乡煺f。 姜御丞笑笑,騰出一只手來,順著她的肩側往上撫,臉漸漸挨近,“剩下沒有好的那部分就讓我哄回來?!?/br> 南珈還未弄懂他話里的意思,他的唇就壓了下來,潤而柔軟。 舌頭也卷進口中,纏住她的,緊緊地,攥緊了南珈的心,手慢慢掛上他的脖子。 感覺到她的主動,姜御丞另一只手掌便握上她的腰側,抱住她用最親密的姿勢接吻。 兩人額頭相抵,炙熱的呼吸在鼻尖糾纏,姜御丞溫柔地用拇指摩挲著她白嫩的臉頰,眼神細細地打量著她,“剛剛下樓去餐廳是不是想熱一下牛奶?” 南珈微喘,低低地“嗯”了聲,姜御丞摸摸她的頭頂,“等一會兒,我去給你熱?!?/br> 姜御丞又咬了咬她的唇,眼角帶笑地滋了一下舌頭,這才起身離開。 眼前老有他滋舌頭的樣子,壞且又帶著他自身獨特的魅力,讓人淪陷其中。 南珈兩手僵硬地撐著床鋪,整個人渾身發軟。 ..... 走到樓下的時候,南北墨正攙扶著魏揚上來,魏揚嘴角被打腫了,還殘留著血漬,頭發跟雞窩一樣亂糟糟的。 姜御丞多看了一眼,南北墨咳兩聲就解釋說:“誰讓他希望南珈消失的,我就,就整了兩拳?!?/br> “一會兒我拿冰袋和藥上去,你記得給他敷上?!苯┱f。 南北墨:“好?!?/br> 魏揚看看姜御丞,不知道說什么,連忙別過臉去,等姜御丞走掉,魏揚就問南北墨:“剛你說丞哥追嫂子去了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還有誰會讓二丞有那么大反應?!蹦媳蹦?。 魏揚苦著臉,“那嫂子肯定聽見我說的那些話了?!?/br> “廢話!”南北墨眼睛瞪得圓溜,“我聽了都想拿磚頭拍你,更何況是我們珈珈!” 魏揚咽了咽口水,“你說我該怎么辦?” “涼拌吧,反正你也涼涼了?!?/br> ......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姜御丞就推門走進房間里,見南珈在拿洗浴的用品,姜御丞把熱好的牛奶放床頭柜上,捏住她受傷的那只手說:“雖然只是一道小口子,也得防水?!?/br> 南珈見他從衣兜里拿出好幾塊創可貼,就問他:“你哪里來的這么多創可貼?” “剛剛順便去醫務室拿的,”姜御丞往她手指上貼了兩塊,“好了,可以去洗了?!?/br> 說完又揉了兩下南珈的頭頂,南珈猶豫著問他:“你要在這里還是出去呀?” “嗯?”姜御丞疑惑地皺起眉頭。 南珈抬手指了指浴室,只有一塊玻璃和防水簾布擋著,門是推拉式的,不能從里面反鎖。 姜御丞“哦”了聲,明白過來,“這間是情侶大床房,門不鎖很正常,我也不是很計較這些細節,就.....” 姜御丞故意拖長尾音,南珈著急了就抓他的衣服:“阿丞!” “干嘛?”姜御丞笑著。 “......你不許偷看?!蹦乡煳⑽⒌椭^說。 想到在云城他敲浴室門的那次,要是這次也敲,門沒鎖,按他的性子不得直接跑進來...... “行吧,我不偷看,”姜御丞爽快答應她,“但你得先喝點牛奶,一會兒冷了?!?/br> 南珈點了點頭,把牛奶全部喝掉,再坐了幾分鐘就拿上換洗睡衣去浴室里,沒一會兒水聲傳了出來,姜御丞便到床上躺著玩手機。 本來他還挺冷靜,可這水聲淅淅瀝瀝的,再看里邊印在簾布上的影子,惹得他不禁陣陣心亂。 這房間的配置挺齊全,電視機旁邊敬業地陳列著各種款式的套,還都是一個牌子的。 手機沒玩多久,姜御丞口干舌燥,就摸了盒煙推門出去,靠著走廊圍墻斜斜地站著,點了一支煙抿在嘴邊。 第40章 三年可期(10) ... 不知不覺, 時間過去大半, 姜御丞感覺自己快冷成冰塊了,氣溫突然轉涼,還下起了雨,他就穿了件薄款的長袖。 回房間他正要往床上奔的時候, 南珈恰巧從浴室里走出來,定定地盯住他瞧,那眼里顯然有點誤會他的意思。 姜御丞及時止了步子, 兩手抄在褲兜里, 眉梢一挑就走向她,眸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深邃,似要飛出幾朵桃花來,一把扣緊她的腰,“放心, 你還小, 我舍不得碰你,等我們結了婚,珈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br> 說完話,姜御丞沖她眨了下右眼, 再揉亂她濕潤的頭發,“我去洗澡,外面太冷了?!?/br> 又在招她。 南珈鼓著腮幫子要拿衣服去掛晾,姜御丞又從浴室里探出半個身子來, 嚇了南珈好一跳,姜御丞忍住樂把吹風機遞給她,“吹干了再上床,還有,不準偷看?!?/br> 人笑著拉上了門和簾子。 南珈才不看呢,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真的沒有看,今天玩得雖然很開心,但也疲憊,南珈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姜御丞什么時候爬上床的她都沒感覺。 只是半夜她有醒過一次,發現自己已經窩在姜御丞懷里,姜御丞親昵地用下巴貼著她的額頭。 ...... “北墨!快走了,去找肖燃他們,這邊的敵人已經肅清完畢!” 陳泓抱著槍械揮手招南北墨過來,密林的另一邊還隱約傳來槍聲,南北墨領著幾個人跑過來,跟陳泓擊掌,“不錯嘛,速度這么快?!?/br> “那肯定,加上二丞指揮,我們仨,無敵!” 陳泓笑了笑,見姜御丞也帶著人來集合,倆握了握拳,肩膀相碰了下,陳泓說:“帶回!教員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抓到了幾個人,其他的全被打死了,我們直接去營地那邊匯合?!?/br> “回家了兄弟們!”南北墨高興地大聲喊道。 姜御丞和陳泓照舊走在一撥人的后面,南北墨在前面跟人吹牛,走著走著,后方突然傳來一道槍聲,姜御丞立馬回頭,陳泓膝蓋中了一槍跪在了他面前。 “趴下!” 陳泓忙撲上前把他往地上按,就在這一刻,身上又多了兩個血窟窿,陳泓的臉滿是鮮血,染紅了他的眼...... —— 姜御丞突然間睜開眼睛,眼前茫茫一片白霧,他忙坐起來,呼吸急促,手心也在冒汗,好一會兒他才醒悟過來是在做夢。 姜御丞閉了閉眼,一手扶著額頭,慢慢將情緒平復下來。 這些年,時常會做這樣的夢,午夜漫長,這場夢魘如殺人藤蔓一般死死纏繞著他,掐住他的喉嚨令他窒息,久久不得清醒。 每一回的夢都能讓他回憶起當年的那件事,而且歷歷在目,甚至感受一次比一次深,當初出了這事兒以后,南北墨他們都勸他說并不是他的錯,可如果不是,陳泓便不會丟了性命,如果不是因為他,陳泓根本不會死,陳母能盼到兒子回來,陳瑤這些年也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陷在自我矛盾中,姜云之逼他去看心理醫生,做了一次又一次沒什么用的心理疏導,他很抗拒,始終沒辦法原諒自己,之后姜云之索性就不管了,讓他自生自滅。 直到后來他代替陳泓照顧家人,才能從中獲取一絲讓自己能感到輕松的慰藉。 手心的汗已逐漸揮散,姜御丞看看四周,南珈已不在房間內,伸手從床頭柜那兒拿來手機,打開,滑出陳瑤師父的電話號碼,上次在陳瑤家里的時候有記過,便撥出去。 沒幾秒,那邊接了。 “周隊,我是姜御丞,我想問問陳瑤申請去邊境的事?!?/br> ...... 南珈去前臺那兒拿新的洗漱用具上樓,便見南北墨怒火中燒地站在門外,沖里邊吼:“魏揚,老子再管你,老子就是傻逼!啊西吧!” 轉身要摸煙,看到南珈就站在樓梯那兒,南北墨走過來,嘆氣道:“珈珈你別管魏揚,他就是個傻逼,早知道我昨晚就該多給他幾拳,也不知道剛剛陳瑤跟他說了什么,那傻逼哭得像個傻逼,我好心好意關愛他,他倒沖我發火,氣死我了,這你給二丞拿的吧,也給我一副?!?/br> 南北墨伸手就想拿,南珈躲開,“你自己去前臺那里要?!?/br> 然后就跑上樓了。 “哎!還是不是南家人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南北墨碎碎念,“誰還沒有點暴脾氣了,等老子回去洗完漱,就去造一頓早餐......” 推門回房間,南珈剛把門關上,姜御丞就裹了條浴巾在腰間,背對著她在搓頭發,順著緊實流暢的背肌往下瞧,腰口壓得低,南珈看見有兩個小窩窩在上面。 “想看前面嗎?”姜御丞歪過身來笑著問她。 南珈發囧,忙別過臉去,聲如蚊吶,“新的牙刷和牙膏我給你拿上來了?!?/br> 姜御丞不出聲,倒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精致的俏臉,邁著長腿走近,捧住她的臉就吻了下來...... 男人在往前走,身后又沒有抵擋物,南珈便順著他的意思退到桌子那兒,兩只手抓緊桌子的邊沿,他吻得用力,南珈的后腰慢慢抵住桌邊,上半身往后傾去。 姜御丞整個人就貼上來,寬厚灼熱的手掌撫上南珈的后背,衣料薄,南珈顫得不行,腿在發軟,姜御丞停住咬她,身體往下沉了沉,便將她抱上桌坐著,捏住她瘦尖的下巴又吻住。 燥熱的身軀已經出賣了姜御丞。 “阿丞......”南珈聲音小小的在喊他。 他仿似聽不見一樣,唇從南珈的耳線那里一路往下滑,往下吻,嘬著南珈嫩白的脖頸,引得南珈連連發顫,最后停在鎖骨那里,南珈已經喘得發緊。 姜御丞的眼眸灼灼,又深不見底,他知道領口下方是何等風色,只要一挑開紐扣,他便會萬劫不復。 可轉念一想這姑娘成年還沒多久,他要把人辦了,不太道德。 姜御丞緩了緩,抬起頭看著南珈,南珈遲緩的,伸手摸了摸他輪廓分明的臉,“阿丞,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吻她了,雖說平常姜御丞吻之前也不給她點預示,但今天感覺有些不一樣。 “沒事,我睡醒沒看見你,就很想吻吻你?!苯┭劾锏幕馃嶂饾u褪去,剩下的全是對她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