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路正南看著她的手,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情緒:“以前看你戴著別人的戒指,我見一次就厭一次,現在,這兒是我的了?!彼ы此?,拉著她的手吻了吻?!鞍⒙?,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所以,就戴這里,不要拿下來,好不好?” 論吊人功力,路正南功力比他吻技還高超。 江蔓摘下他的領夾,扔在茶幾上,用力扯了扯領帶。路正南哼了一聲,扯了扯被她拉緊的領口,還沒好好呼吸,她突然用力收緊領帶,騎在他腿上,極其靠近著他,清香的氣息縈繞在他鼻前。他咳嗽了一聲,“……阿蔓?!?/br> “路正南,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身經百戰過?不然你怎么這么懂?無論是接吻,還是這個,都搞得一套一套的?!?/br> 他舔了下唇,笑起來,干脆就不放過這樣的近距離機會,親了她一下才說:“你指哪方面?” “你說呢?” 路正南終于等到她主動問這一方面的事情,他哪還會吊著她,當然如實說:“感情方面,以前有過一次,但,阿蔓,那是過去,所以我不多說,至于別的方面,阿蔓,喜歡一個人,花時間,花精力,甚至要動腦子,足夠了解一個人的時候,有些事情做起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彼o靜望著她,末了又壞意補充:“阿蔓,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比你聰明?!?/br> 江蔓一聽最后一句,怒嗔罵他,伸手拍打著他肩膀。他笑,捉住她雙手,“阿蔓……”他湊近她,仿佛嗅到她身上除卻清淡香氣以外的氣味,類似動情的香氣。他輕而溫柔地吻她唇角,她避開,捂住他嘴巴。(dbq,江蔓也想親啊,但是不能啊,綠j被嚴查,所有角色都要自覺,作者也要自覺) 陸川來了電話,江蔓忙站起來去接電話。他走到她身后,趁她沒注意就按了免聽。 “江蔓,夏夏說要跟你一起去買泳衣,你去順便幫我買個泳鏡啊,哦,還有,順便防曬霜給我也買一個?!?/br> 路正南看著她。 江蔓哼笑:“好啊?!睊炝穗娫?,她推開他,“我要出去了啊?!?/br> 路正南點頭,自覺道:“我等你回來?!?/br> 江蔓神情怪異地看他,似笑非笑,丟下他一個人就離開了。等江蔓一離開,他立即回到自己定的房間里,托著箱子過去。 江蔓下了樓,夏夏和其她幾個同事都在一塊兒等著,幾個女人都要一起去買泳衣,明天好才能漂漂亮亮地去海灘。江蔓借來了陸川的車子,開車載著她們一起去附近的商場。 回來的時候,路正南正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打著游戲。他腿伸得老長,礙事,她踢了下他小腿,他放下手里的遙控,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問她:“買什么了?” “泳衣啊,泳鏡什么的?!?/br> “哦?!甭氛媳砬楣止值?。江蔓推了下他,“你干嘛?” 路正南緊鎖眉頭,盯著她的臉,想起先前在酒店泳池的事情,她穿著黑色泳衣,身材曼妙,每個線條都是勾著他的。他自知自己男人思維作祟,忍了忍,他拍了拍她臉頰,柔聲道:“去洗澡吧?!?/br> 趁她去浴室的時候,他躊躇半天,沒忍住,還是去翻了下她剛剛帶回來的紙袋,看見里面的泳衣,一張臉迅速黑了一半。 露背露的這么多? 雖然很喜歡她穿得漂漂亮亮的,但……這露的是不是有點多了。男人思維壞事了……他將泳衣扔回紙袋子里,強迫自己不去想亂七八糟的。江蔓從浴室出來,看到壁柜上的紙袋原先的位置變了,她挑了挑唇角,掃了眼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路正南,拿過浴室里的吹風機走到他面前。 她拿著吹風機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路正南立馬放下手里的書,拿過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她背對著他,短發之下,露出小片后頸。他盯著她的后頸,遲遲沒動作,看著短發發梢上的水跡滴在后頸部的皮膚上,然后沿著肌膚紋理滑進浴衣里了。他眸子黯了黯,“阿蔓……” “嗯?” 他放下吹風機,湊近她后頸,溫熱的呼吸散在她后頸部。她下意識要轉身時,他禁錮住她肩膀,吻著她的后頸,慢慢往下,扯了扯衣,露出一半的后背。 “路正南!” 他吻著她的后背,非要在上面留下痕跡才罷休。他瞇起眼睛,看著她的后背,欣賞著自己的成果。 江蔓縮了下肩膀,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 路正南拉好她的衣服,手一松開,她轉身抬手就要拍打他肩膀。 “我錯了?!?/br> 江蔓打他罵他,他都笑著接受。 “路正南,你真是……” 路正南親了她一下,“我錯了?!?/br> 她罵一句,他便親一下,根本不給她說完整話的機會。 “路正南,你卑鄙!”她厲目瞪著他。 路正南啞住。 一時間,兩人頓時沒音兒了。 空氣里安靜得不同尋常。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戒指上,慢慢摩挲。她看著路正南的臉,心想剛剛好像也沒說錯話啊…… 他眉梢眼角冷峻,一絲溫柔都頓然消失。他抬眸看向江蔓,溫柔又瞬間全回到他眼里?!鞍⒙?,我哪里卑鄙了?”他笑。 江蔓看著他的臉,伸手去摸他眉骨,目光復雜。 “路正南,你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彼M他深邃的眼里,“路正南,你說你卑不卑鄙,不想讓我穿泳衣就用這種方式?”她笑,捏著他下巴,與他相視,親他下巴,眼底氤氳著他萬分喜歡的那一絲情愫。 阿蔓到底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是不是? 第65章 烏藍的清晨遲遲到來。習慣使然,床上的兩個人醒的都很早,卻遲遲不肯起床。江蔓被路正南抱著,她想起來的,可男人與她耳鬢廝磨,用清晨沙啞的嗓子勾著她不讓她起床。這柔情時刻是難得的,是他渴望已久的,是遲遲才來的,他哪里舍得在這樣好的清晨里放過與她耳鬢廝磨的時秒呢。他在乎時間,深知時間的重要性,便也格外珍惜此刻,與她在一起的每個時刻,甚至動了想與她結婚的念頭,只是不敢輕易跟她開口。 她要的時間無非是要看清他,他也就給她這個時間,自己的分分秒秒也都愿意給她去分析,分析他的心意是否還存在欺騙。 “陪我躺一會?!?/br> 江蔓側過身,正對著他,看他閉著的雙眼, “路正南,我還有事呢?!?/br>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她薄薄的耳垂——以前老一輩的人說耳垂薄,將來沒好福氣。他吻了吻她的耳垂,輕輕嘆了口氣,松手放她起床。 江蔓背對著他,漂亮的背部線條被那些曖昧痕跡虛化了。路正南看著她的后背,昨晚弄出痕跡之后,他千方百計道歉。原來哄女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得有多少愛意才會讓一個男人心甘情愿放下所有姿態去哄一個女人呢? 哄她,路正南是開心的。 江蔓進了盥洗室,對著鏡子看了眼后背,根本沒辦法穿昨天買的那件泳衣了,她又惱又羞,對路正南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怎么著最后都輸給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反而還被黏住。 她俯身洗臉,看到手上的戒指時,頓了頓。 路正南是戴在無名指上,而她是戴食指上…… 她轉了轉戒指,建在心里的防御塔似乎一點一點崩析瓦解了,無法言說的情愫。 她從盥洗室出來,路正南已經換好了衣服,要比平時休閑一些。江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陸川打電話,告訴他自己不跟大部隊去玩了,陸川在那邊問東問西。路正南來到她身后,她回頭瞪了他一眼,告訴陸川:“我有點事情,去不了,你們好好玩?!标懘ê谜f歹說都沒用,只好放棄,“那你有事打電話給我啊?!苯B連說好。掛了電話,路正南從身后抱住她,“不去海灘了?” 江蔓靜默了幾秒,轉身看他,正聲道:“路正南,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你這樣的做法,讓我很不舒服?!彼o靜看著路正南的臉。過去,梁仲杰把她圈養在他的世界里,那時候,她全心全意愛那個人,依賴那個人……他是把她當成他的梁太太。是他的。 路正南眉頭微微蹙著。的確,她沒說錯。兩人的關系僅限于此的原因也在于他。他自知自己的毛病,也知道江蔓會不喜歡他那些近乎是男人思維的占有欲。 “我在改?!彼氖?。 他還記得幾年前谷希成說的話,說婚姻是最親密的人際關系。在這段關系中,兩個人會相互融合,不是特意去改變,是融合那樣的改變。路正南是第一次這樣體會到谷希成當初說的話,以及他和冬冬之間的婚姻。維持這樣親密的人際關系需要耐心。 江蔓低著頭,勾住他的手指頭。肌膚與肌膚的相觸,是親密無間。路正南一句“我在改”是真真實實的。她拉著他的手指頭,說:“路正南,我問你,你要回答我?!?/br> “嗯,你說?!?/br> “現在,是真的嗎?”她沒抬頭,沒去看他,只是看著他手指上的瑕疵。路正南抬起她下巴,“阿蔓,看著我?!?/br> 江蔓便看著他。 “我實話實說,我不后悔,如果沒有欺騙,你怎么會來我身邊?你那樣的性格,怎會喜歡我這種人?” 她欲要說話,他抬手,用手指按住她嘴唇。 有太多要說,卻無從說起,不知該怎么去說才合適。 外面,日出的霞光覆上了海面。 “阿蔓,這一生挺短的?!?/br> 他幽幽說著,她靜靜聽著。 “這一生這么短,我哪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找別人與她這樣好?” 霞光在清晨里是安靜的,只剩下海面隨風漾起波紋。她靜靜凝望著路正南的眉眼,深邃之中是柔情,是真實的……她抱住他,笑了笑,“我知道了?!?/br> 自那一天后,她對路正南的心境變了。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便更纏著她,膩也不會膩。與她像是初次墜入愛網,他情濃到無法言明,笑顏間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情意。像那一次在云南時一樣,他牽著她的手,享受約會,享受他們兩人之間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氛圍。約會、□□,再也正常不過。 他一次一次嘗試用溫柔攻破她的壁壘,讓她身體跟著心一樣對他動情,以濕潤為證據。 “阿蔓,多想我一點?!彼p輕吻她。她閉了閉眼睛,原來動情也是有溫度的,比正常的體溫高多了。如他所愿,在假期結束之前,她多想著他??杉倨谝唤Y束,她要回到工作崗位上,忙于工作,享受工作,將他丟在一旁,每天一兩小時的見面時間都好像只有兩分鐘而已。 路正南思來想去,想著是不是應該在這里買套房子。他有意無意地將這個想法跟江蔓透露了,江蔓沉思片刻,忽然說:“我想回臨城看看?!?/br> 他坐在沙發上,將放在膝蓋上的書慢慢合上,抬眸看向她。她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扯了扯他的衣領,“你怎么沒反應?” 他無波的目光里瞬間燃起了笑意,將書扔在沙發一角,扯她入懷?!盎厝タ纯匆埠??!?/br> 她挑了挑眉,“真的嗎?” 他輕輕嗯哼了一聲。 她嗤笑:“口是心非?!?/br> 路正南不說話,看著她。她垂眸,捏著他衣襟前的扣子玩,“這周六我回去?!彼鋵崨]多大底氣,從燕市離開,幾乎瞞著所有人,連聯系都極少聯系。想到這兒,她忽然捏住他下巴,盯著他眼睛,問:“你怎么找到我的?誰都不知道我在青島,你倒是這么準確就找到這兒了?” 他捉住她的手,順便用力親了下?!敖呓Y婚,你托許婉送東西,我碰巧聽到你們打電話?!?/br> 江蔓意外,完全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說不上懊惱,就是有些意外。 路正南捏了捏她的發梢,將頭發別到她耳后,又揉了揉她耳垂?!昂孟褡兒窳??!?/br> 江蔓笑著打他肩膀,“你怎么這么迷信啊,什么福氣不福氣的?!?/br> 他笑著抱緊她,“還記不記得?” ——“說我沒福氣,還捏我耳垂,我看,我福氣都是你給壞掉的?!?/br> ——“怎么會?你這個福氣來自親人,我又算不上你親人,怎會壞得了你福氣?” 誰會不記得啊。江蔓不知道那些迷信說法到底可不可信,可落到路正南這兒,反覺得有意思了。她下巴抵在他肩上,“你壞了我福氣,打算怎么賠???” “我福氣給你啊?!彼咝?。 江蔓不屑,“誰要你那臭福氣啊?!?/br> 在周六之前,江蔓將工作整理好轉交給陸川,說要回老家一趟,歸期不定。她不清楚臨城那邊情況怎么樣,也許……也許會沖動地想多留幾天。陸川一臉便秘相:“我不管!就給你一周時間,就當是提前給你放國慶假了?!?/br> “你少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是懶得再給你擦尾巴了。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陸川是負責拉生意,一些主要工作全丟給江蔓了,忙不過來時才會過來幫忙。江蔓是頭大,遇上這么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