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第236章 我們先來玩還債的游戲 “沒想到大老板也有吃醋的時候?!彼瘟w魚心里因季臨淵的話甜蜜著,耳邊響起王錦藝的揶揄:“看不出來,你把那位收拾得這么服帖?!?/br> 宋羨魚把手機放回包里,微彎著嘴角,聞言沒覺得有多得意,坦然道:“夫妻間維持好的關系,靠的可不是誰去收拾誰,而是理解與尊重?!?/br> “果然是結了婚的女人,這見解都跟我們不一樣?!蓖蹂\藝笑了笑,“看你過得這么好,真替你高興?!?/br> “等你肚子里這小家伙生出來,你可就是季臨淵的大功臣,他以后還不更得對你百依百順?!?/br> 說到孩子,宋羨魚眼神微微暗了些。 這會兒,他們正走到樓下大堂,頭頂的水晶燈把整個大廳照得锃亮,宋羨魚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沒逃過王錦藝的眼,王錦藝奇道:“怎么了?有心事???” 宋羨魚沒打算讓好友替自己擔心,搖了搖頭:“沒有?!?/br> 王錦藝認識宋羨魚這么多年,對她的了解不比親人少多少,眼珠子轉了一轉,故作驚訝:“該不會你老公想生個兒子繼承家業,你肚子里的卻是個女兒,所以他不高興了?” “胡說什么,孩子才多大?哪里查得出來男女?”宋羨魚白了王錦藝一眼,“他也不是重男輕女的人?!?/br> “那你剛剛那表情是什么意思?”王錦藝牢牢盯住宋羨魚,“有什么事,跟我說說,雖然我幫不上什么忙,說出來心里也許輕松一些?!?/br> 兩人走出飯店,此時外面滿地霓虹,熱鬧非凡,空氣中一陣陣熱浪襲來,驅散了肌膚上從包廂里帶出來的涼氣。 宋羨魚看著好友擔憂的臉,微笑著:“昨天去做了孕檢,醫生說胎兒發育不太好,有可能……” “有可能怎么樣?” “有可能是個空孕囊?!彼瘟w魚垂著眉眼,手輕輕擱在腹部,身影安靜又單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 王錦藝詫異,沉默了許久,他呵呵笑了兩聲,說:“只是有可能,又不是一定,再說你肚子里的沒準是個小財迷,知道爸爸那么有錢,不想走呢?!?/br> “你這安慰人的說辭挺別致?!?/br> “本來嘛,你老公有錢是事實?!蓖蹂\藝搓了搓雙手,夜風把他的短發吹得左右搖擺,“我相信你的寶寶不會有事,你也要相信,只要你相信了,事情一定會朝著你預期的方向走?!?/br> 宋羨魚笑:“謝謝?!?/br> “那現在怎么辦?醫生有沒有給你開藥吃?或者保胎什么的?” “我身體沒有不適,也沒有流產的跡象,醫生說十天后再去檢查,如果再不好,就要考慮人流?!彼瘟w魚這話說得輕松,但內心并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無所謂。 …… 王錦藝回到包廂,蕭愛放下吃了一半的點心,含糊不清抱怨:“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不打了,回去吧?!蓖蹂\藝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沒了剛開始的興致。 “小魚不在就不愿跟我們玩了是么?”蕭愛嘴角往下撇了撇,“什么人吶?!?/br> 王錦藝不想跟蕭愛拌嘴,問她:“要不要我送你們?” “不用,我開車來的?!笔拹刍瘟嘶问掷锏能囪€匙,“欣顏也我送,你自個走吧?!?/br> 王錦藝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只道:“路上小心?!?/br> 騎著那輛摩托回去,王錦藝始終想著宋羨魚的話,手機響了都沒聽到,直到回了家,才看見手機上的來電。 電話是串陌生的號碼,連著打了好幾次,怕對方有事,王錦藝回了過去:“我是王錦藝,你哪位?” “看來你沒存我號?!?/br> 聽見對方的聲音,王錦藝立刻知道是誰,語氣冷漠了幾分:“有事?” “火氣這么大?”程如晚聲音帶笑,慢條斯理的語氣彰顯出她的好心情,“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宋羨魚肚子里這胎估計存活不了,她身體本來就有點問題,上一胎沒了之后,醫生說她以后會很難懷孕,這一胎要是再沒了,她以后可就真成了不能下蛋的雞?!?/br> “季家不需要不能下蛋的雞,就算這只雞現在是只鳳凰?!?/br> 王錦藝從這番話里聽出了滿滿的惡意,氣得臉色鐵青,“你倒是會下蛋,只可惜太老了,人家不要?!?/br> 從上次見面,王錦藝就看出程如晚對年齡頗為介意,果然這話一說,那邊沒了動靜。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表明了態度,我跟小魚就是朋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沒那個能耐撬vinci老總的墻角,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以為沒了小魚,季臨淵就能看上你了?你倒是說說看,你一把年紀了,長得呢又不十分好看,脾氣差不溫柔,心思歹毒不善良,給我我都不要,更何況身邊美女環繞的季臨淵?” 王錦藝沒等那邊給他什么反應,又說:“我要是你,就認清現實,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年干嘛不好好開車,出了事故,命中注定你們要錯過,你再這么糾纏不休,不覺得自己很廉價?” 言罷,王錦藝直接掛了電話。 程如晚的意思他很清楚,把宋羨魚說得那樣慘,不就是想勾起他對宋羨魚的同情,然后激他做一些他不該做的事? 這個程如晚真是日暮窮途了。 王錦藝給宋羨魚打電話,想提醒她注意一點,電話被接通后,忽然又不想說這件事,宋羨魚對孩子的事心里有結,他又何必主動提起,徒增她的煩惱。 “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我把王者分部的教練都給換了,那幾個老家伙,我一個都看不順眼?!?/br> 王錦藝說起另一件事,以解釋打這通電話的緣由。 宋羨魚剛洗完澡,正在吹頭發,聞言只說了句:“俱樂部的事你看著辦就行,不用告訴我?!?/br> “怎么說你現在也是我老板,事情你可以不管,但起碼要讓你知道?!蓖蹂\藝笑說。 宋羨魚:“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我吹頭發呢?!?/br> 王錦藝想了想,忍不住還是提醒了一句:“程如晚還沒死心,你最近留點心眼,別叫她鉆了空子?!?/br> 恰在這時,別墅外傳來熟悉的汽車聲,宋羨魚走到陽臺朝下看了看,果然見一輛車開進院子里。 “他回來了,你還要說嗎?” “那沒事掛了,拜拜?!蓖蹂\藝飛快掛了電話。 宋羨魚聽見短促的那聲忙音,笑了笑,也不知道季臨淵怎么得罪王錦藝了,王錦藝每次聽見他的名字,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季臨淵下車,有所感應一般抬頭朝二樓主臥的陽臺看去,瞅見宋羨魚站在那兒,陽臺擺著不少綠植花卉,宋羨魚就站在那片盎然的生機中,彎著眉眼朝他看來,夜風拂過她裙擺,帶著輕薄的布料掃過她纖細的大腿。 腦中忽然浮現一個詞來:如煙如塵。 進了客廳,季臨淵剛在吧臺倒了杯水喝上,樓梯那邊一陣‘蹬蹬蹬’,腦袋一偏,瞅見那抹身影朝自己跑來。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季臨淵眼神溫柔一片,抬起她的手,拇指指腹摩挲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以后別這么跑?!?/br> 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口吻,透著男人那股霸道勁兒,宋羨魚不知怎地就想起兩人分開那段,她和宋子明介紹的對象出去,被季臨淵給撞上,季臨淵直接她帶回這里,把她壓在玄關柜上,兇狠霸道得令人心驚膽顫。 或許那才是他的本性,平常儒雅溫潤的樣,都是裝出來唬人的。 “喝酒又抽煙了?”宋羨魚岔開話題,鼻子里都是男人從應酬場帶回來的味道,光聞味道,有些嗆鼻,但看看男人俊美深刻的臉,又覺得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酒喝了一點,煙沒抽?!奔九R淵為數不多的幾次解釋,都給了宋羨魚,頓了一頓,他又說起宋羨魚請客吃飯的事,“外面的食物衛生沒保障,以后少出去吃,再請客,就叫到家里來,讓洪姨做,我要是在家也能幫你招待?!?/br> “嗯?!彼瘟w魚應下,沒察覺他的話有什么不妥,又說:“睡衣我已經給你拿到衛生間,你快去洗澡睡覺吧?!?/br> 季臨淵把杯子擱在吧臺上,視線在宋羨魚新睡衣上繞了一繞,儒雅中透出一抹興味,“什么時候買的?” 宋羨魚像是回應他的話,原地轉了一圈,笑語嫣然:“好看嗎?” 季臨淵緩緩一笑,不置一詞,眼神包容又溫潤。 當他洗完澡拿起宋羨魚疊整齊放在置物架上的睡衣,才注意到面料和顏色,與宋羨魚身上的一樣,男人嘴邊笑容加深。 宋羨魚見他穿著自己買的情侶睡衣出來,眼睛一亮,下床穿拖鞋跑到茶幾那邊拿起手機,“認識這么久,我們還沒拍過合照,現在拍一張吧?!?/br> 季臨淵擦著頭發,見她低頭打開照相機軟件,笑了笑:“領證時不是拍過?” “那個不算?!彼瘟w魚拍了拍沙發,“你太高了,坐下?!?/br> 季臨淵沒動,女孩的行為在他眼里無疑是幼稚的。 “就拍一張?!彼瘟w魚豎起一根手指,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語氣不自覺帶上撒嬌的味道:“好不好?就一張?!?/br> 宋羨魚身材好,哪怕睡衣寬松又保守,胸脯隆起的弧度和裙擺下露出的奶白雙腿,仍舊時刻流露惹人浮想的訊息。 季臨淵把毛巾隨手丟在沙發扶手上,握住宋羨魚手腕往懷里一帶,頓時溫香軟玉滿懷,低頭在她耳邊偷香,聲音低沉又曖昧:“配合你,我有什么好處?” 他們雖然每晚都抱著睡,但這樣親密又曖昧的舉動倒是許久沒有過,宋羨魚心跳不禁快起來,臉上浮現淺淺的紅暈。 “就拍個照,還要犧牲色相???” “想得到,先要付出?!?/br> “那我要先得到,再付出?!?/br> 宋羨魚拉著男人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光腳爬上沙發,趴在季臨淵寬厚的肩上,下巴擱在他肩窩的位置,調好前置攝像頭。 “笑一個?!?/br> 宋羨魚說。 季臨淵緩緩露出一抹穩重的笑。 宋羨魚沒開美顏,也沒修圖,直接把照片發到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只有非常親近的幾個人,季臨淵在一旁看著她給照片配文字,漫不經意地開腔:“你們女孩都喜歡曬圖片?” 這話拐彎抹角評價宋羨魚的行為幼稚。 宋羨魚手指頓了頓,忽地想起一件事,“你有微信么?我好友里好像沒有你?!?/br> 季臨淵與人聯系都是電話,近些年流行起來的電子通訊,他手機里有這軟件,倒是很少用。 “你該不會連微信都沒有吧?”宋羨魚瞅見季臨淵那默然的表情,只覺不可思議,在她看來,只有六十歲以上的老年人才不用微信。 季臨淵瞧見小妻子驚訝的神情,笑了一笑,“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通過電子通訊聯系?!?/br> “可是,你是做生意的,不是要與時俱進,順應時代的發展么?你連這個都不用,你下屬知道了怎么看你?被時代淘汰的老古董?” 季臨淵:“……” “手機拿來,我給你注冊?!彼瘟w魚伸手要去拿他手機。 卻在半途被季臨淵攔下,男人握住她骨骼柔軟的小手,“這個不急,我們先來玩還債的游戲?!?/br> 宋羨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還債’指什么,不等她反對,人已經被季臨淵打橫抱起來,季臨淵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被褥上,虛虛壓著,吻跟著落下來。 宋羨魚心率加快,張嘴想說點什么來拒絕,卻方便了男人舌頭的闖入,呼吸交織間,季臨淵的手在她大腿上撫摸,然后慢慢往上占領。 …… 事后,宋羨魚身上出了汗,冷靜下來后又擔心這么做會不會影響到胎兒,埋怨了季臨淵兩句,怪他胡亂點火,季臨淵笑了笑,沒抬杠。 隔天,宋羨魚醒來時季臨淵不在床上,以為他下樓去了,下床打算去衛生間,經過衣帽間聽見里面傳出拉拉鏈的聲音。 過去一瞧,季臨淵穿著襯衫西褲,手里握著行李箱拉桿往外走,宋羨魚一怔,想起來昨天季臨淵說帶她去黑龍江出差。 某瑤:叔,小魚在家請客,多少人不敢赴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