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清理過后,何生楝抱著她,聽著她的心跳,輕聲說:“思禪,你知道我最慶幸的一件事是什么嗎?” 白思禪的臉猶帶著紅暈,搖頭表示不知。 何生楝微笑:“是兩年前,我去了北州訓練營?!?/br> 白思禪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好困呀,好想睡覺。 她蹭了蹭。 何生楝低頭看了她一眼:“睡了?” “那你知道我最慶幸的事情嗎?” 白思禪打了個哈欠,抱緊了他的腰。 何生楝猜測:“是和我領證?” “不是,是答應做你女朋友?!?/br> 那天晚上,白思禪糾結了好久,才下定了這個決心。 那時候她也糾結,要不要邁出這一步。 還是記掛著何生楝的好意,改日再報。 幸虧她選擇前者,然后啪嘰掉入了何生楝的甜蜜糖果坑中,再也爬不出來了。 白思禪也樂于對他好,不再是回報,而是一顆真心。 一顆被他慢慢暖化的心。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的喜歡一個人,”白思禪說,“何先生,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呀?” 何生楝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發絲上:“現在的何先生已經知道了?!?/br> 白思禪重復了一遍:“我喜歡你?!?/br> “我也喜歡你?!?/br> 何生楝先前只覺把情愛掛嘴邊很俗氣,可現在,也只有這些字能表達他內心的想法。 什么一顆心只為你跳動啊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什么唯有你最好……都不夠。 疊加起來,只有一句話,我喜歡你。 因你歡喜。 表白完心跡的白思禪抱著何生楝的胳膊,聲音輕柔:“好困啊,我先睡啦。好希望明天早晨能夠吃到一盤甜甜的草莓呀,還要一個香香的蛋撻!” 何生楝順了順她的頭發,聲音帶笑。 “如你所愿,晚安,何太太?!?/br> “晚安呀,何先生?!?/br> 第40章 包子番外(一) 春末夏初。 白思禪把松松垮垮的頭發捋了捋, 隨手拿了根黑色的橡皮筋扎起來, 拍了拍臉, 繼續為畢設奮斗。 信電學院今年剛換了新的院長,據說十分古板,對畢設也看的比以往緊;收到風聲后的同學們都不敢敷衍, 打起了精神來對待。 經歷過恒科的實習,再加上身邊的何生楝, 做個小系統對白思禪來說不是難事, 她選的題目也好——《生豬養殖營銷系統》。 據統計, 在指導老師給的題目中,只有一個人選了這么的題。 就是白思禪。 一枝獨秀。 當選題結果在公務群里公開的時候, 祝杏好和唐絳簡直是樂瘋了,不停地搖著白思禪的肩膀,企圖讓她恢復理智:“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腦子被外星人給占領了?怎么能選這么個奇葩的題目呢?快說, 你是喝藥喝多了,還是腦門磕在石頭上了?” 白思禪無奈地撥開她的手:“這個題目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題目沒有問題嗎?”祝杏好一只手搭在白思禪肩膀上,另一只手摸著下巴,“趁著選題還沒錄入系統, 能改咱們就改改哈, 別把自己逼到死路上?!?/br> 白思禪意志很堅定。 不改。 就是這么個題目! 她說:“其他的題目沒有挑戰性?!?/br> 動不動就是網上書城,購物超市, 這管理那管理……沒有意思,四年的課設做下來, 都煩了。 白思禪還真覺著這么個選題有趣。 有趣是有趣,前期的資料閱讀是少不了的;白思禪為此,還特意真的去了養豬場,去觀察,做調查研究。 祝杏好和唐絳都十分不能理解,但也知道白思禪是個認真的性子,便由著她去了。 需求分析,開題報告,代碼編寫……一眨眼,就到了中期檢查的日子。 大四下半學期,白思禪一節課也沒有,她走的秋招,去的是恒科下屬的一家分公司。 雖說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進入恒科總公司,但白思禪不愿意再去了——總公司的人都認識她,知道她是何生楝的妻子。 直接過去的話……太不好了。 白思禪不想做全職太太,她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她從來都不覺著自己是何生楝的附屬品。 比起來在家里做一個易碎的花瓶,她更愿意去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生楝并未阻攔她,笑吟吟地看著小姑娘隱瞞身份去參加秋招,進了那個小小的分公司。 有目標的女孩子,他也喜歡。 白思禪的畢業前實習,也是在這個小小的分公司里進行的,實習期到四月末;拿到蓋了章之后的實習證明,白思禪開始在家里,專心致志地寫自己的論文。 五月中旬,是畢設中期檢查的日子,她得回趟學校。 白思禪審查了一遍論文初稿,修正了幾處地方,點擊保存。 她長長伸了個攔腰,手未放下,何生楝自背后親密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小白工作結束了?” 白思禪點了點頭。 何生楝說:“那今晚是不是能好好地陪陪我了?” 算下來,已經好幾天,白思禪沒有陪他長時間聊天了。 “等我洗完澡好不好?” 何生楝親了下她的額頭:“快去快回?!?/br> 季節交替的時候,白思禪皮膚敏感,容易過敏,臉頰上,蹭一下就一塊紅印。她洗完澡后,清清爽爽地出去,發現何生楝低頭,從桌子柜子里,拿出來一個小箱子。 白思禪撲上去:“啊那些都是我的調查資料!你別打開!” 說晚了。 何生楝打開了箱子,擺在最上面的,一包衛龍大辣棒。 何生楝沒有說話,拿出來,往下翻了翻。 勁爆辣小魚仔,青檸薯片,檸檬茶,可樂…… 小箱子雖小,東西卻是滿的。 何生楝將這罪證放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白思禪:“給個解釋,小姑娘。調查資料?” 白思禪張口就來:“我畢設題目不是《生豬養殖營銷》么?營銷哎,這些零食的營銷做得都很好,我想借鑒一下它們的營銷手段和方法……” 何生楝含笑問:“那買過來只是為了看看包裝?” “還有品嘗,”白思禪認真地科普,“口味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br> 何生楝面無表情地抱著那個箱子:“現在你欣賞完了,沒收?!?/br> 說著就要往外走。 “別呀,”白思禪自背后抱著他的腰,可憐巴巴,“你拿走了,我怎么嘗它???” “用意念?!?/br> 何生楝絲毫不為所動,嚴肅而認真地說:“我也不是不許你吃,這些東西都是有限度的,吃多了對身體不好?!?/br> 白思禪咬咬牙,改使美人計。 她剛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穿的是件杏色的睡裙,系帶的;白思禪輕輕地拉松了帶子,故意往他身上、胳膊肘上蹭,聲音甜甜膩膩:“老公啊……” 何生楝繃緊了背。 他最受不了這樣。 維持著身為丈夫的尊嚴和堅決,何生楝義正言辭:“白同學,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br> 白思禪咬著唇,臉貼著他的背,小貓一樣,蹭啊蹭地撒嬌:“別這么嚴肅啊,你別總是兇我啊?!?/br> ……我哪里兇你了??? 疼還來不及。 怎么舍得。 何生楝嘆口氣。 “小白,”他努力做到心平氣和,“我不會被糖衣炮彈所擊倒?!?/br> 他的意志十分堅定,嗯。 白思禪不依不饒,慢慢地磨蹭到了他的前面,仰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可憐楚楚地看著他,“老公呀……” 其實不用何生楝說了。 帶子一松,那睡裙的領口更是松松垮垮,遮也遮不住,偏偏還蓋著一部分,若隱若現的,招眼。 白思禪看著何生楝,后者面容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