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很快她就明白何生楝為什么這么問了。 何生楝一言不發,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親她的脖子。 武器磨蹭著她的腿。 白思禪嚇傻了:“這……” “這是晨、勃,”何生楝好心地對著她進行科普,“正常生理現象,你應該知道;正常情況下,不管它,它自己會消下去?!?/br> 白思禪松了口氣。 但何生楝壓根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微笑:“不過今天不太正常?!?/br> 白思禪:“……我明白?!?/br> 何生楝伸手去拿小雨衣,白思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忐忑不安:“咱們昨晚,是不是沒有做防護措施?” 昨晚的那一次,兩人都有些急切。 何生楝頓了頓:“嗯?!?/br> 壓制住白思禪的手松了松,她掙脫開何生楝,委屈巴巴地看著他:“要是懷孕了怎么辦???不行,我得去買點藥吃——” 被何生楝拉回了床上。 他語氣強硬:“吃藥對身體不好。如果懷孕了就生下來,怎么,你還怕我養不了你們?” 白思禪愁眉苦臉:“我還有學業?!?/br> “不耽誤,”何生楝說,“學校不會因為這個開除學生?!?/br> 白思禪還在猶豫,何生楝已經抱住了她,親吻她的頭發:“咱們倆如今名正言順,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白思禪勉勉強強地點頭:“那就不吃藥了吧?!?/br> 她知道現在的緊急藥大多是激素一類的東西,對身體傷害的確蠻大的。 白思禪摸了摸肚子,暗暗祈禱,可千萬不要有問題啊。 這么一個小插曲,晨練也沒有進行下去。 外婆和付美珍依舊在熱烈地聊思禪的婚禮布置,白思禪對此不感興趣,從這里拿了不少婚禮的請帖,同何生楝一筆一劃地在貼子上寫了邀請人的姓名,帶回學校,贈與平時關系交好的同學。 祝杏好炸開了花:“你要辦婚禮了?” 比當時知道她結婚還要震驚。 白思禪的手指放在唇邊,比了個“噓”,哭笑不得:“你怎么這么激動呀?!?/br> “能不激動么?”祝杏好來回走動,興奮到眼睛亮晶晶,“我還以為何生楝要一直金屋藏嬌呢!” “……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吧?” “你管她呢,”唐絳緊張兮兮,“思禪,你找好伴娘了嗎?” 思禪清清嗓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三位做我的伴娘呢?” 正在捧著請帖轉圈圈的葉苗苗驚了:“我也能去嗎?” 一臉的興奮。 白思禪摸摸她的頭發:“你愿意嗎?” “愿意!” 葉苗苗幾乎要拱到白思禪身上了,撲過去抱住了她:“嗚,學姐,您真是太好太好了!” 唐絳和祝杏好已經習慣了葉苗苗的迷妹狀態,開始追問白思禪伴娘服是什么顏色呀?露的多不多? 白思禪笑著說,等到這周末就帶她們去試一試。 原本白思禪還想請梅霖做伴娘,可惜梅霖尚未歸國,表示了歉意,只怕連婚禮也不能參加了。 但人生嘛,哪里能事事圓滿,白思禪已經很滿足了。 婚禮將近,作為新娘子的白思禪卻陷入了一種焦慮之中。 倒不是恐婚之類的,而是這個月的親戚,還沒有造訪。 按理說,早在一周前就該來的。 白思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懷孕。 但驗孕棒每日清晨都在用,始終是一道杠。 白思禪沒有同何生楝講,心想著等婚禮結束,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甭管懷沒懷,先確定下來再說。 這場婚禮,是在一座小海島上舉辦的。 耗費的具體賬單白思禪沒去看,只聽外婆說過一次,光是購買鮮花,花費近百萬。 航空送來的鮮花,確保每一朵都是剛剛綻放的模樣。 更別說其他的了。 只是在將新娘子交給何生楝的時候,發生了點小小的分歧。 白松和杜鶴都想挽著她的胳膊,以父親的身份走過紅毯。 問題來了,兩個人一起肯定不合適;商談的時候,白松原本還很堅決—— 如果不是他挽著白思禪的胳膊,那么旁人會怎么看待他這個父親? 杜鶴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他只是瞧著白松,冷哼一聲。 什么都沒有說。 方才還口若懸河的白松,立刻沉默了:“……還是杜先生來吧,畢竟是血親?!?/br> 至于白思禪,誰挽都一個樣。 一個是養她長大的人,一個是血親。 但這對外人而言,不一樣。 尤其是一些不熟悉內情的人,原本私下里還在說白思禪高嫁,可等到白思禪挽著杜鶴的胳膊走出來的時候,一群人都沉默了。 ……莫非白思禪的親生父親是杜鶴? ……去他、奶奶的高嫁,這分明是門當戶對啊啊??! 萬千人或艷羨或激動的目光之中,白思禪眼中只有何生楝了。 他原本就好看,可今日更好看。 一步一步,她挽著杜鶴的胳膊,朝著何生楝走過去。 何生楝朝她伸出了手。 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何生楝輕輕握緊。 兩人相視一笑。 杜鶴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伴隨著神父開始宣讀誓詞,杜鶴想,小曇啊,咱們的女兒,可遠遠要比你我幸運的多啊。 白思禪這兩日身體乏的厲害,晚宴也只是去敬了幾個親近的人,何生楝瞧她臉色不好,便扶她回了酒店。 白思禪不顧得觀察這套房,撲到了床上,懶懶倦倦地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何生楝欺身上來,吻著她的脖頸,伸手去剝她的扣子。 這是晚宴穿的小禮裙,后面密密麻麻的一排小扣子,穿脫都不容易。 何生楝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慢條斯理地解,親吻著她的耳垂,把白思禪親的軟軟叫出聲音來。 洞房花燭夜。 在何生楝探手的時候,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抽離,在燈下一照。 血。 白思禪也有所感覺,她支撐著身體,半坐起起來,有些迷茫:“……難道是我大姨媽來了?” “我想,應該是?!?/br> 白思禪紅了臉頰,抽出紙巾,給他擦手,一臉抱歉:“那今晚,你恐怕要憋一憋了?!?/br> 何生楝笑了,拿干凈的手捏捏她的小臉蛋,打趣:“總不能浴血奮戰吧?” 好在白思禪預想到突發情況,也帶了姨媽巾。跑去衛生間整理好自己,白思禪乖乖地躺在床上。 只是苦了何生楝。 他剛剛洗過澡,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瞧著被窩里粉粉白白的小團子,又有些抑制不住。 何生楝嘆口氣,躺在她身側。 小東西不知道危險,自動地靠近過來,摟住他的腰。 何生楝和善提醒:“別動了,容易出事?!?/br> 話未說完,白思禪仍舊閉著眼睛:“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幫你解決呀?!?/br> 何生楝不動聲色:“什么方式?” 白思禪臉蛋紅紅:“我剛剛學來的,技術不太好,你可別嘲笑我呀?!?/br> 何生楝靜靜地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猶豫了好久,最終下定了決心,濕漉漉的唇,貼上了何生楝的脖頸。 算啦算啦,豁出去了! …… 白思禪的技術很生澀,可何先生十分滿意。 并且獎勵給她一枚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