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外婆對杜鶴沒有好臉色,擺明了不想和他多牽扯。付美珍只好委婉地問了外婆幾句,外婆倒也不遮掩,直接告訴了付美珍。 當年,吳曇懷上杜鶴孩子的時候,就曾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直截了當地說自己出軌了,還懷了孩子。將來若是紙包不住火,瞞不住了,就請她照顧這個孩子。 外婆氣了個倒蹌,可也沒辦法,吳曇性子野,說嫁就嫁,說出軌就出軌,做事情從不給自己留絲毫余地。 她還能怎么辦?照顧孩子唄。 所幸,事情發展比她想象中要稍稍好一些。思禪這孩子也乖巧,叫人省心。她運氣和眼光也要比她的mama強,嫁的人也好。 白思禪不懂外婆如今已經徹底與何家忍站在了同一陣營,還想著何生楝的事情。 要不要像祝杏好說的那樣,洗白白獻個身? 哄一哄他? 白思禪萬般糾結。 取悅他,又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呀。 他對自己好,自己也對他好,夫妻之間,禮尚往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一旦想通了這點,白思禪便沒了心理負擔。 她從一排睡衣里面挑出來一件漂亮的、性、感的出來。 啞光緞面,紅的像是玫瑰花的芯子,細細的吊帶,雖說長到腳踝,但自大腿一半的地方就開始分叉。 白思禪洗完澡,穿著這裙子,緊張兮兮地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好緊張。 第一次做“色、誘”這種事情,白思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中蹦跶出來了。 也不知道何生楝會不會喜歡這樣的調調耶。 反正,她看著自己,挺陌生的。 仿佛一碗清湯掛面,澆了爆裂辣油,還灑了好多牛rou片。 白思禪緊張了一個小時,何生楝也沒有回來。 白思禪的頭發已經完全干了,她撲到床上,抱著枕頭,開始胡思亂想。 何生楝該不會是也生她的氣了吧? 他今晚還會不會回來呀。 沒頭蒼蠅一樣瞎響著,臥室的門輕輕響了一下,開了。 白思禪扭頭,看見了何生楝。 他領帶也未解,黑色襯衫熨燙的整齊,褲子不見一絲褶皺。 四目相對,何生楝的眼神有些……錯愕。 繼而,他瞇了瞇眼,唇角勾起。 何生楝隨手關上了門。 趴在床上的白思禪打了個哆嗦,伸手拉住了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裹起來。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何生楝已經全部看到了。 一干二凈。 女孩雪白嬌嫩的膚襯著艷麗的紅,偏偏眼睛懵懵懂懂如小鹿,嬌美而不自知。裙子開叉高,幾乎所有的腿都露在外面,邊緣處,透著一點點粉。 何生楝終于明白了,書中會蠱惑人心的妖精,是個什么模樣。 他一步步走近床,將自己的領帶扯下,隨手丟在地上。 白思禪閉上了眼睛,膽子又小成了耗子:“我……我已經睡著啦!” 所以別再來打擾她了。 剛剛四目相對,當何生楝笑起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事情有那么一丟丟不對勁。 他沒有生氣。 反倒是她,似乎惹火上身了。 白思禪緊緊閉著眼睛,睫毛微顫。 身旁的床褥微微下壓,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白思禪睜大了眼睛。 “不是睡了么?”何生楝聲音帶笑,“怎么還睜著眼睛?” “張飛睡覺還睜眼睛呢?!?/br> “嗯?張飛睡著后還能回答問題?” “夢話?!?/br> 何生楝的吻,打斷了白思禪的夢話。 他許是剛飲了酒,唇齒間帶著一股酒香,白思禪只親了一口,便要推開他。誰知何生楝鐵了心的不放開,任由她掙扎。 等到何生楝松開的時候,白思禪已經暈暈乎乎不知東南西北了。 眼前的世界晃晃悠悠,何生楝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紐扣。 然后是褲子。 當何生楝再次吻上白思禪的臉頰時,白思禪徒勞而無力地想—— 你先別著急啊,等我道了歉再說。 她徹底斷片了。 飲酒后的白思禪乖巧到不行,仿佛化身成了小松鼠,在何生楝身上拱來拱去,蹭啊蹭的。 何生楝呼吸急促起來。 乖乖,今天怎么穿的這么誘人。 酒精的驅動下,她一身白膚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十分招人;何生楝摟著她的腰,甚至都不敢用力,細細密密地吻著她的脖頸,漂亮的鎖骨。 白思禪亦熱情地回抱住他,迎合著他的親吻。 何生楝幾乎要紅了眼睛。 這么乖巧可人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還忍的住。 …… 醉酒后的白思禪幾乎要化成了一灘水,只知道摟著何生楝的脖子,親他,拿細密的小牙齒啃他的脖子,以期許討要更溫柔的吻。 情到濃處,何生楝克制不住自己,白思禪的聲音都打著顫,帶著哭腔:“輕點呀,你,輕點……” 連連退縮,卻又被何生楝牢牢地控在掌心。 半浮半沉之中,白思禪覺著自己這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被何生楝給折騰散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白思禪發現,昨日的那件美麗漂亮又誘人的睡衣壯烈犧牲了。 何生楝說的風輕云淡:“沾了些東西,不好洗,我丟掉了?!?/br> 不好洗的東西…… 白思禪緊張兮兮地抱著他的胳膊:“你昨晚有做保護措施嗎?” “嗯?!?/br> 松了口氣。 何生楝低聲問:“消氣了嗎?” 白思禪靠著他,有些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什么呀?” 何生楝撫摸著她的臉頰:“你前天不是生我氣了嗎?睡那么早,昨天清晨也是,一大早就去了學校?!?/br> 白思禪小聲說:“……我錯了?!?/br> “嗯?” “我不該沖你發脾氣?!?/br> 何生楝啞然:“你那也不算發脾氣?!?/br> 白思禪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當時我熱血上了頭,一聽你說要分開,就難過到不行——” “等會?!?/br> 何生楝后知后覺,這小姑娘和他說的不是一回事啊。 他問:“你不是為了辦婚禮的事情生氣?” 白思禪也呆了:“我為什么要為這個生氣?” “……” 雙方互相瞧著,確認過了。 嗯,腦回路沒有連在一起。 何生楝復摟著她,理清了頭緒:“所以,你是為了我那一句假設?” 懷里的小姑娘點點頭。 他哭笑不得:“我只是以防萬一?!?/br> “沒有萬一!” 白思禪低頭,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并不疼。 嚇唬的意味多于懲罰。 她惡狠狠地說:“你覺著我是那種會始亂終棄的人嗎?” 何生楝可不敢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