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白思禪尚在云里霧里的,她的婚禮就這么定下來了,半被迫。 下個月初八啊……是周末。 白思禪充分相信,這不是外婆隨口挑出來的日子;說不定她早就和何生楝達成了共識,想迫的她同意舉辦婚禮。 送外婆回去休息的時候,白思禪心里記掛著這件事,問外婆:“何生楝都和您說了些什么???” 怎么外婆只是和他聊了幾句,態度轉變就這么快呢?先前還恨不得要活吃了他,談完后直接站到他的隊營中了。 外婆沒有明說,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小何是個好男人,你可別辜負了他?!?/br> 白思禪更加費解。 這人到底是給外婆灌了什么迷魂湯呀。 從外婆這里打聽不出來什么,白思禪改去糾纏何生楝—— 浴室中,何生楝正洗著澡呢,白思禪便闖了進去。 她拉開門,直接叫他的名字:“何生楝!” 興師問罪的架勢。 磨砂玻璃上滿是霧氣,何生楝關掉了噴頭,瞧著面前衣著整齊的小姑娘,也不在乎自己如今袒露著身體,微笑著問她:“怎么了?” 白思禪板著臉,質問他:“你今天都和我外婆都說什么了?” 何生楝回答的十分干脆:“我想娶你?!?/br> ……絕對不止這么一點。 白思禪鼓著腮看他。 要是這人再隱瞞下去,她可就要真的生氣啦! 何生楝繼續說:“我同她說了,婚前我沒有做財產公證。今后無論發生什么,即使走到分開的那一步,我的一半財產都屬于你?!?/br> 白思禪氣鼓鼓:“什么叫即使走到分開的那一步?” 何生楝伸出濕淋淋的手臂,把炸毛的小姑娘拉了過來,攬入懷中。 他身上是淡淡的茉莉花香氣,那是白思禪剛買來的沐浴露,清清雅雅的香氣,白思禪的最愛。 何生楝彎下腰,輕輕地親了親她的小耳垂。 很癢。 白思禪感覺到不舒服,歪了歪頭,伸手把他的頭推到一邊。 “要說就好好說嘛,”她說,“不要動手動腳的啊?!?/br> 何生楝親親她的手指:“你別生氣啊?!?/br> “不生氣?!?/br> 腮都鼓成這么個模樣了,還說自己不氣。 何生楝更深地擁抱住了她。 他身上還有水,沾濕了她的衣服。發尖的水滴落,慢吞吞落在她的肩膀。 白思禪今日穿了件白色的上衣,被水一沾,成了半透明的了。 可以透過襯衫,瞧見她里面杏色的肩帶。 何生楝輕聲說:“世事無常,思禪。你還這樣年輕,我不能保證你未來會不會喜歡上其他人。還記得嗎?之前我和你說過,如果你愛上其他人,我甘愿放手?!?/br> 話音剛落。 白思禪用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 她咬著唇后退一步,眼圈紅紅地盯著他。 何生楝微怔,有些迷茫。 他剛剛,說錯什么了嗎? 為什么思禪拿這樣的眼神看他? 白思禪抖著聲音:“你傻??!” 扭頭就走。 只剩何生楝,站在浴室中,伸手打開了噴頭。 細細的水噴下來,他抹了一把眼上的水,回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 到底是哪一句,惹到了他的小姑娘? 何生楝百思不得其解。 第37章 討好 何生楝洗完澡, 發現白思禪已經睡著了。 她衣服都沒有換, 側躺著, 臉朝著墻,眼睛緊緊閉著,右手搭在臉邊。 不知做了什么夢, 皺著一雙眉。 何生楝不欲叫醒她。 但身上的這衣服并不適合穿著睡,即使睡著了, 也會很不舒服吧。 何生楝拉開了她背后的拉鏈。 漂亮的蝴蝶骨露了出來, 溫溫潤潤的如同上好的玉。何生楝并不是第一次瞧她的身體, 但每一次看,都令他心神蕩、漾。 他輕手將白思禪的胳膊抬了起來, 單手扶著她,另一只手將她的袖子解開,將裙子慢慢地從她身上剝下來。 白思禪睡的迷迷糊糊,疲倦使她意識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半瞇著眼,看到了何生楝的臉。 她還氣著何生楝在浴室里說的那么一句話,仍舊閉著眼睛,不肯理他, 翻了個身, 光溜溜地扯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才不要理他呢! 半夢半醒之間,白思禪感覺自己的后背貼上了柔軟潮濕的一吻。 ……討好也沒有用! 還好何生楝沒有進行下一動作。 他憐惜白思禪這兩日擔驚受怕的, 只親親她,長手一撈, 把她摟在懷中,抱著沉沉睡去。 白思禪先前還想掙脫他的懷抱,轉念一想,算了,讓他抱就抱,又不會掉塊rou。 哼,還想著和她分開! 何生楝醒來的時候,懷里已經空了。 小姑娘跑了。 他起先還以為白思禪是去找外婆了,問了管家才知道,人家一大早就回學校了。 “……” 這情況不太對啊。 何生楝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小姑娘這是和他鬧別捏了?生他的氣了? 何生楝上午有幾場重要的會議,實在脫不開身,便給白思禪發了條短信,委婉地問她晚上想吃些什么。 回復的短信倒不見異常,認認真真地報了一長串菜名。 何生楝松了口氣。 還好。 他放心地開始工作了。 女生宿舍內,白思禪坐在椅子上,抱著枕頭,一臉的惆悵。 祝杏好穿著拖鞋,遞給她一根黃瓜:“乖寶寶,別這么幽怨。和老公鬧矛盾了?和jiejie說,jiejie給你出主意啊?!?/br> 白思禪垂頭喪氣地接過來黃光,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謝謝小杏杏?!?/br> 今日只有下午一節體育,唐絳跑出去和小男友約會了。葉苗苗去上課還沒回來,宿舍里只有白思禪與祝杏好兩個人。 祝杏好還是第一次見白思禪與她那奶爸一樣的老公生氣,倚著木床,笑著看她:“怎么,你老公哪里得罪你了?” 白思禪聲音悶悶的:“你怎么不問是我哪里得罪了他?” 祝杏好失笑:“怎么可能。咱倆認識這么長時間了,我就沒見你做過一件讓人不舒服的事?!?/br> 別人不了解白思禪,祝杏好還能不了解么? 乖孩子的模板,干過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就是和何生楝領證。 白思禪撲過去,抱住了祝杏好,一臉的委屈:“小杏杏,他竟然談到了分手的事!” 祝杏好摸著小白柔軟的頭發,好心腸地糾正:“你倆那也不叫分手,叫離婚啊?!?/br> “……意思不也一樣嘛?!?/br> 這可不一樣。 白思禪把昨晚何生楝說的話盡量復述出來,祝杏好拍了下她的腦袋殼,罵:“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這多好的事啊。天上吧唧掉下來塊大餡餅,你還嫌棄餡餅做的不好吃???” 白思禪委屈了:“這哪里是天上掉餡餅啊?!?/br> “小白,”祝杏好難得正色,與她講,“何生楝沒有去做婚前財產公證,將來你們若真的走到了離婚那一步,他愿意將自己一半的財產分給你,這說明了什么?” 白思禪對財產沒有絲毫概念,只茫然地看著她。 祝杏好恨鐵不成鋼:“一半財產啊,我的小思禪!你白睡了一個極品男人幾年,還能拿走他一半的錢,你說,這過不過分?” 白思禪險些就被她給繞了進去,很快醒悟過來:“那他還享受我這么一個美少女好幾年呢!” 祝杏好與她大眼對小眼:“好好的一場婚姻,怎么讓咱們倆說的,好像是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 嗯……這個比喻的確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