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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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顧遠風被楚懷安懟得落了下風,蘇梨忍不住開了口。 她的聲音柔和平靜,落在楚懷安耳朵里卻極為刺耳,指尖抓著那縷頭發輕輕一勾,蘇梨疼得偏了偏頭,卻強忍著沒有皺眉。 看出她是鐵了心要護著顧遠風,楚懷安松了手,勾唇笑起:“你算什么東西,小爺吃飽了沒事干才會想替你打抱不平!” 這話說得很是傷人,若是臉皮子薄點的姑娘也許都要尋死覓活,然而蘇梨卻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畢竟當初全京城的人都戳著她的脊梁骨罵她浪蕩她都能活了下來,現在楚懷安這點嘲諷又算得了什么呢? “侯爺說的是,你身份尊貴,沒必要為了我這樣的人和顧大人生出嫌隙來?!?/br> 蘇梨應和,說出來的話還全是打著為他著想的旗號,聽得楚懷安胸口的火直往外冒。 五年不見,這小東西不僅把脾氣挫沒了,狗腿子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呢! 楚懷安氣得說不出話來,抓著蘇梨的手就要下馬車,蘇梨沒有防備,被他拉得往前撲去,顧遠風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腰才讓她沒有摔倒。 “放手!” 楚懷安怒吼一聲,用力一拽,直接把蘇梨拽進自己懷里,顧遠風因為慣性被帶出馬車。 “先生!” 蘇梨驚呼一聲,眼睜睜的看見顧遠風朝馬車下方栽去。 京都的街道都是青磚鋪就的,馬車離地有一定的距離,顧遠風這個姿勢栽下去,必然是腦袋著地,腦袋在青磚上磕一下,這個問題可大可小,萬一…… 電光火石間,蘇梨腦子里已是百轉千回,眼前忽的一花,在最關鍵的時刻,楚懷安一把抓住了顧遠風的腰帶,輕輕一拎又將他塞回車里。 明明是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身手卻敏捷得不像話。 變故發生得太快,以至于蘇梨和顧遠風都還驚魂未定沒回過神來。 “真沒用!” 楚懷安嫌棄的嘀咕了一句,把蘇梨扛在肩上跳下馬車。 走了沒兩步,楚懷安站定,回頭眼神兇惡的看向車夫:“以后再敢載著你家大人來勾引小爺的丫鬟,小爺見一次打一次!” 車夫嚇得連連點頭,手腳并用爬上馬車,一揮馬鞭飛快的駕著馬車駛離。 等馬車出了巷子,楚懷安這才扛著蘇梨從后門回去,穿過后院的時候,把一眾下人驚得下巴都差點落在地上。 小腹被硬實的肩膀硌得很不舒服,蘇梨沒有吭聲也沒有反抗,像麻袋一樣安靜的被扛著,然后被粗魯的丟到床上。 寬大的床上鋪著厚厚的被子,砸在上面一點都不疼,只是腦袋因為充血有點暈。 撐著身體想坐起來,男人帶著揾怒的臉陡然逼近,有些急促的呼吸噴在臉上,蘇梨僵住,不敢再隨便亂動。 “蘇梨,五年前你名聲盡毀,是誰挺身而出,敲鑼打鼓給你下聘的?” 楚懷安問,眸底攢著熊熊的火焰,恨不得撲上來咬蘇梨一口似的。 這個距離太近,姿勢也太過親密,蘇梨不得不偏頭避開。 這一偏頭,嫩白纖細的脖頸便完美的呈現在楚懷安眼前,怒火焚燒了理智,他想也沒想,低頭一口咬在蘇梨肩上。 第23章 你為什么不信我? “唔!” 蘇梨痛得悶哼出聲,楚懷安這一口半點沒客氣,蘇梨甚至有種他會生生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rou來的恐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懷安終于松了口,蘇梨半邊肩膀都痛得沒了知覺,余光看見他直起身,擦了擦唇角,竟是咬出了血來! “沒良心的東西!” 楚懷安罵了一句,翻身坐在旁邊輕輕喘氣,舌尖回味似的舔了舔唇,片刻后伸手扣住蘇梨的下巴:“五年前誰給你的勇氣竟敢退爺的聘禮?” 五年前她聲名狼藉,為了堵住背后嚼舌根那些人的嘴,他專門囑咐,讓人敲鑼打鼓抬著聘禮在城里轉了一圈。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蘇家三小姐就算失節,也是他逍遙侯罩著的人,誰要是敢嚼舌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可誰能想到,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竟然當眾拒了他的聘禮,讓他淪為滿城笑柄以后,就人間蒸發了! 這口惡氣在他胸口堵了足足五年,不好好發泄一番怎么行? “侯爺,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過不去!蘇梨,你要是不能給爺一個滿意的答復,這件事一輩子都別想過得去!”楚懷安怒極,手上的力氣加大,好像恨不得把蘇梨的下巴卸下來。 他這樣執著的想要得到一個回答,讓蘇梨有種其實是自己辜負了他的一片深情的錯覺。 可惜,逍遙侯的情,從來只給那一個人。 “侯爺可聽過‘寧為貧賤妻,不做貴門妾’這句話?”蘇梨輕聲問,緩緩掀眸對上楚懷安的目光。 她的目光平靜極了,眼眸深處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釋然,莫名又讓楚懷安想到五年前那夜,她哭得梨花帶雨時,眼底的無助與絕望。 那夜他喝了很多酒,只記得她哭得傷心欲絕,對自己說了很多很多話,具體內容他忘記了,唯有一句刻在腦海。 她問:楚懷安,為什么你不信我? 他記得她問這句話時的聲嘶力竭,記得她問了一遍又一遍,卻不記得她要自己相信什么,更不記得自己當時是如何回答她的。 那夜宿醉他足足睡了三日才醒,醒來后便得知她膽大包天的退了他的聘禮,離家失蹤的消息。 從此天高地闊,再無蘇梨此人半點消息。 滿腔的怒火因為蘇梨一句話降下去一半,然而這并不能成為足以說服他的理由。 “怎么,給本侯做妾,委屈你了?你可別忘了,當時你已經……” 話說到一半,楚懷安頓住沒了聲音,蘇梨知道他想說什么,替他補充完剩下的話:“當時我已經失身于人,侯爺肯納我為妾已是天大的恩寵,而且就算我是完璧,一個小小的庶女能入逍遙侯府,也是高嫁?!?/br> 蘇梨這么有自知之明,倒叫楚懷安不自然起來,他松開蘇梨,摸了摸下巴,哽著脖子道:“你知道就好!” “當初的確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現在想來也很慶幸,不然豈不是辱沒了侯爺的名聲?” 這話將她自己輕賤到了泥里,聽得楚懷安皺緊眉頭,剛要說點什么,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爺……爺不好了!高太醫被抓進宮了!” 第24章 掌嘴! 小廝沒想到屋里還有外人,直接嚷嚷出聲,待看見楚懷安床上還躺著個蘇梨,立刻閉嘴轉身面柱思過。 楚懷安再沒有管蘇梨的心思,迅速跳下床,揪著小廝的耳朵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蘇梨才慢吞吞的下床整理床鋪。 五年不在京城,她并不清楚如今太醫院的太醫都有哪些,可能讓楚懷安這么激動的,只有一個人。 外人皆道逍遙侯紈绔花心,卻不知他對藏在心尖上的那個人有多專一長情。 楚懷安出府不到一刻鐘,楚劉氏就帶著一大幫家丁氣勢洶洶的出現在院子里,看著陣勢蘇梨便知道她是來堵人的,只是她來得晚了一步,楚懷安這會兒恐怕已經騎著快馬飛奔到宮門口了。 “侯爺呢?” 楚劉氏質問,蘇梨盈盈一拜,如實回答:“侯爺似乎有急事,剛剛出府去了?!?/br> “混賬!誰放他出府去的!” 楚劉氏怒不可遏,但現在人已經出去了,她再怎么發火也無濟于事。 滿腔怒火無從宣泄,楚劉氏在原地轉了兩圈以后,目光落在蘇梨身上,宮里那位她無可奈何,可眼前的小丫頭她還是可以拿捏在手中的。 “來人,把她帶到我院子里去!” 楚劉氏一聲令下,兩個家丁立刻上前,直接用木棍將蘇梨叉了起來。 剛被叉出院門,和匆忙趕來的思竹撞個正著,一個黑溜溜的瓷瓶滾落在地,思竹也不敢去撿,連忙低頭靠墻站好。 楚劉氏火氣正盛,看見她也沒什么好氣,冷聲道:“所有人都給我跪著,侯爺什么時候回來,你們就什么時候起來!” “是!夫人!”思竹應著直挺挺的跪下。 蘇梨被叉到楚劉氏的院子,家丁換成兩個粗使婆子押著蘇梨往里走,不多時,淡淡的香火氣息盈鼻,蘇梨被押進一個小佛堂。 佛堂里供著一尊鍍金的菩薩像,香火繚繞,倒是有幾分普度眾生的慈悲,只是今日她卻不是被普度的那個。 粗使婆子推搡著將蘇梨按在地上,楚劉氏對她們使了個眼色,兩個婆子便關上了門,兩座小山似的立在蘇梨旁邊。 佛堂里沒有燒炭,清冷得厲害。 楚劉氏并不急于和蘇梨說話,反而不緊不慢的上香拜菩薩,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她是真的一心向善。 做完一切,她走到旁邊凳子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梨:“知道今天帶你來做什么嗎?” “蘇梨不知!” “不知?”楚劉氏瞇了瞇眼,眼底閃過毒辣的冷芒:“掌嘴!” 話落,其中一個粗使婆子的手便高高揚起,蘇梨想也沒想,伸手擋住。 這些粗使婆子平時干的都是粗活,膀大腰圓,臂力甚至比一般男子還要大,這一巴掌若是真的落在蘇梨臉上,只怕半張臉都毀了。 “不知我做錯了什么,還請夫人明示!” “我兒既然是以粗使丫鬟的名義帶你入府的,那在府上你就該自稱奴婢,回主子的話,要有規矩,你既然不懂,我便幫我兒調教一番!” 楚劉氏擺明了是要拿蘇梨泄火,不管蘇梨說什么做什么,她都能挑出毛病借機教訓。 一時情急,蘇梨脫口而出:“我知道夫人在惱恨什么,我有辦法勸侯爺成婚!” 第25章 喜脈 “你說什么?” 楚劉氏怔了一瞬,被蘇梨那句話驚住了。 “我有辦法勸侯爺娶妻!” 蘇梨再次復述,語氣自信篤定,楚劉氏看著她,片刻后忽的抬手狠狠地扇了蘇梨一巴掌:“你算什么東西,我兒的婚事也由得了你cao心!” 楚劉氏一直養尊處優,手上沒什么勁,可這一巴掌使了全力,還是瞬間讓蘇梨半邊臉都麻了,耳邊一片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