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實際上她們這種心態很正常,待價而沽,在不知道買家什么實力之前,誰也不會輕易投靠。 可過了今晚,她們的想法要變了。 * 屋里,魏王攬著鳳笙,手指還是揉著她的額頭。 “這府里,你該上上心,等過兩日本王就讓德全把府里中饋的賬冊和鑰匙交給你?!?/br> “你在說剛從那幾個丫鬟?” 其實鳳笙怎么不懂,主子身邊就那么大的位置,想要往上冒頭,必然要把別人擠下去。這也是她為何沒提知春知秋怎么沒出現的事,明擺著是被人有意暫時隔開了,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不然就落了痕跡。 手法不錯,可惜太小家子氣,且四人看似面和,大抵各有心思,都想慫恿著別人出頭試探,自然落了下層。 “你聰明是聰明,可惜太超然物外,你沒在后宅待過,大抵沒和下面這些丫鬟婆子們打過交道,本王怕你會吃虧?!?/br> “誰說我沒在后宅待過?” 話說出口,自然不免扯到以前的往事,鳳笙不免有點尷尬。 她看了魏王一眼,想著他莫要生氣,哪知他卻看著她,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似是取笑:“被人欺負的不得不對本王投懷送抱?” 這是兩人相識之初,也是鳳笙不忍直視的污點,她眼睛不再看魏王,想岔開話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時候本王就在想,這美人生得不錯,就是太瘦了些。不過倒是投眼緣,帶回府養胖些收了房,也不無不可?!?/br> 他說著,手指磨蹭著她的腰,鳳笙縮了兩下,覺得有點癢。 “誰知道卻被人給耍了。方鳳笙,你怎么賠我?” 鳳笙還是不看他,窘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誰叫你色中餓狼,別人還沒怎么著,你就上鉤了?!?/br> “本王是色中餓狼?”他挑挑眉。 “我只是打個比方?!彼尚?。 她往后退了退,還沒退出去,就被人拽回懷里。 他狠狠地親了她兩下,正想再繼續,門外德旺稟報晚膳已經擺好了。倒不想結束,可看她那羸弱蒼白的樣,又舍不得,只能狠狠地揉了她腰一下,松開手。 “等用了晚膳,本王再告訴你什么叫色中餓狼?!?/br> 魏王去了外面,鳳笙在床上坐了會兒,才在冬梅幾人的服侍下穿上衣裳,去了外間用膳。 晚膳很豐盛,因為鳳笙有點餓,所以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吃飯的時候,她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等魏王迫不及待說了安置,她更是差點沒跳起來。 更衣洗漱上榻,上榻后鳳笙就把自己扔進了床里面。 本來床上只攤開了一床被子,她扯了床備用的放在里面,讓自己躺進去,并使勁催眠自己趕緊睡著,她就不信自己睡著了,魏王還能把她弄醒了不成。 事實證明,她下午睡太多,方法用盡還是沒能讓自己睡著,反而越來越精神。 于是她決定裝睡。 于是她發現魏王比她想象中更……色中餓狼。 …… 鳳笙不得不醒來,因為她再不醒來,就要全面失守了。 “真不行,我還疼著……” 只這一句話,就讓鳳笙窘得頭頂快冒煙,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竟能說出這么‘示弱’的話來。 不過幸好對方松手了。 他一松手,鳳笙便身子一轉將自己埋在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包起來,包得緊緊的。身子還在打顫,這種顫抖讓她極為陌生,也讓她腦子很亂。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有人拽她的被子,她下意識往里面滾了滾,將被子卷得更緊。 “過來,我看看?!?/br> 看什么? 鳳笙不解其意,魏王又去拽她的被子,這下沒給她還手的機會,三下兩下就被掀開了。 很快她就明白他到底是看什么了。 怎么掙扎都沒用,被人看了,還伸手上去探了探,就在她羞憤惱怒之際,一股冰涼感襲來。 “別動,我給你擦藥?!?/br> 等擦完藥,鳳笙整個人已經成了紅蝦子。 他放了藥,再度來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里。 “好了睡覺,今晚我不動你?!?/br> 第81章 臨睡著之前鳳笙還在想, 魏王會不會說話不算數,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 以至于她睡著后竟然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她回到還沒離開孫家時, 也是像現實中發生過那樣,孫老太太和孫慶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心生退意, 又想一勞永逸, 索性利用了魏王。 只是這回不像上回那么順利,魏王竟洞悉了她的目的, 而且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說, 自己胃口很挑, 要先嘗嘗滋味,才能判斷出值得不值得。 這個男人實在太難纏, 她又急著想脫身,同時夢里的她還有一種反正也不是沒親過的詭異念頭,于是就半推半就了。 還是在那個臨著湖的水榭里, 四周沒有一個人,知春知秋也不在,就她和他兩個。起先他就是摟著她親,親著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 還解她的衣裳。 她不愿,掙扎, 叫。 他突然變了臉, 順手就把她丟進了湖里。 她本來會鳧水的, 可不知怎么就變得不會了,好多好多水像她涌來,她漸漸不能呼吸。 就在她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快死的前一刻,他突然從水里冒出來。 他光著膀子,沒穿衣裳,睨著她問她還跑不跑。 她說再也不跑了。 然后他就把她救了起來,卻不拉她上岸,而是朝湖中的那個亭子游過去。好多好多荷花,圍著那個亭子盛開,荷花叢里停著一艘小船。她想爬上船去,他卻不讓,就拉著她靠著船做起壞事。 水很涼,又很熱,荷葉綠油油的,隨著鳳兒輕輕打著顫,有水珠在上面一顫一顫地滾著。 他一直逼問她還跑不跑,即使她哭著說不了,他還是不放過她。 再之后,鳳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來時,身后堵著一個人,鳳笙有些不太習慣這種親密。 她獨自一個人睡慣了,突然身邊躺一個人,且這個人睡姿霸道,時時刻刻都要環著她,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跑? 鳳笙突然想起那個夢,臉不自覺紅了起來。 那個夢實在太清楚了,尤其是前面的部分。她一向做了夢,第二天起來就記不得了,知春跟她說,說是她娘告訴她的,如果感覺自己做夢了,又想把這個夢記住,醒了以后不要翻身,再回憶一遍,就不會忘了。 可這個辦法給她用,卻從來沒起作用過。 她在想自己為什么會記得這個夢,是因為醒了沒翻身嗎? 正想著,她感覺出了異樣,臉慢慢漲紅起來。 也許不用羞,已經足夠紅了。 她感覺到自己在喘,還有一種從骨子里滲出的顫抖,他的手捏著她的腰,那么的堅固不容人拒絕。 “醒了?” 她說不出話,因為她知道一旦開口,肯定會崩潰。 “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彼麆恿藙?,在她汗濕的額上親了親,啞聲道。 她拼命的深呼吸,將聲音咽進去,又吸了幾口氣,才抖著嗓子道:“那你讓我睡啊?!?/br> “你睡就是了?!?/br> 可你這樣,我怎么睡? 鳳笙有一種惱羞成怒感,這種惱羞成怒是帶著一種不忍直視自己的羞恥。他貼著她耳朵,低低的喘息像帶著火苗,灼得她耳朵疼。 “本來想讓你歇一歇,誰叫你不老實?!?/br> 她怎么不老實了? 滿腔的怨憤,滑到嘴邊成了嗚咽:“你讓我睡?!?/br> “嗯,你睡?!?/br> 心口不一的男人,身體永遠比嘴巴誠實。 鳳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他終于讓她睡了。 她感覺他似乎起來了,似乎去拿了熱帕子給彼此清理下,再之后她就睡著了,等再次醒來,天色已大亮。 …… “你不起嗎?”她感覺到他醒了,卻沒有動。 “今天無事,什么時候起都可?!?/br> 鳳笙愣了下,這才想起他為了救她做下的事。既然不爭,以后自然成了逍遙王,建平帝大抵心里這會兒還氣著他,自然也不會給他差事。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其實知道魏王想干什么,在干什么,可這一切卻因為她,是的,就是因為她,全部停了。 說起來容易低調兩年,避避風頭,可凡事都是不進則退,什么東西都是機遇和風險并存。兩年的時間,足夠他落后別人很多步,更何況到時候就算想再起,還不知能不能起來。 她雖化名方鳳甫之妹,可既然沾了關系,陳皇后會不會報復他?連方鳳笙一個閨閣女子都報復上了,魏王恐怕也不能免俗。 尤其那日她從魏王口中得知,他和婆婆及中宮一系的淵源,以為可以一直踩在腳下聽話的狗,突然狗不聽話了,吃了別人家的rou骨頭,還能是自家的狗?恐怕連別家的狗都不如,至少別人家的狗是有主的,不敢輕易亂打,而這只恨不得除之后快。 鳳笙本來心里有點不痛快,覺得魏王太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