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一定相愛就要在一起
陸霂寒手里握著好多剛摘來的蓮子,遠遠站住,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他雙目似刀子一般剜著歡歡,縱然歡歡占據優勢,也是被他的氣場嚇的縮了縮脖子。 歡歡悄然吸了口氣,擺出架勢道:“你不認識我,但是你該認識這個東西!”說罷,從衣裳口袋里扯出來一塊黑色的繡花手絹,抖開捻在手中晃了晃。 借著月光,又離的近,我瞧這手帕瞧的分外真切。一眼就認出來,這塊手帕就是上回,我去酒吧接齊衍的時候,跟歡歡一起的那個叫做家明的男人,讓我認的那塊手帕。他們當時叫我認清楚,搞了半天這手帕是他們自己的,并且這東西還能代表他們的身份。真是好笑,叫我認識幾個意思呀? “認得吧?你這個窮兇極惡的壞人!”歡歡手氣手帕,憤恨難平。 陸霂寒冷冷一哼,“原來是孟家的人?!鄙袂槊锶?,“怎么老一輩的都成了縮頭烏龜,換了你這個小的出來打頭陣?” 孟家?好熟悉的稱呼,是跟那個策劃綁架我的孟雅一家的嗎?怪不得楊運安指明是孟雅綁架我的時候,歡歡會那么的激動,敢情她是為她們孟家澄清,弄得當時說自己跟孟家有仇,我居然還信了。 “我打頭陣怎么了?”面對陸霂寒的不屑,歡歡倒是恢復了許多的鎮定,她指著我說:“有了她,我一個人對付你足矣。你趕緊把解藥交給我,否則我立馬讓雙雙吸干她的腦髓!如此水靈靈的美人兒死在你的面前,你一定會于心不忍的,對不對?” “放了她?!标戨幒p目似冰刀霜劍,聲音更是寒意森森,就連我都打了個寒噤。 陸霂寒是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的,現在歡歡正在犯他的忌諱,她知道嗎? 我替歡歡捏了一把冷汗,偏偏她還不知死活的執拗,“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是我跟你們孟家的事!”陸霂寒耐著性子說:“你放了明樰,我繞你一回?!?/br> 聽得出來,這大概是陸霂寒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我希望歡歡接受,然而她自信的以為,有了我陸霂寒就不敢出手。想當初裴星旋拿我要挾陸霂寒的時候,得到的是什么結果,現在歡歡用相同的方法,能得到什么好結果? “你當我傻是不是?”歡歡氣的瞪圓了眼睛,連鼻孔里都噴著火氣,她吼道:“陸霂寒,我知道你找我jiejie干什么,你想娶她對不對?誰都知道我jiejie是孟家的第一美人,你想將她據為己有,就心狠手辣的打傷六婆威脅奶奶,你就是個卑鄙小人!” 陸霂寒想要娶孟家的姑娘,這就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嗎?我渾身震動,兩腿不住的打晃,看向陸霂寒時,發現他的目光也正看著我。比起剛才他對歡歡的冰冷,此時他的瞳孔里明顯有焦灼,好像是怕我誤會了,他急忙的開口說:“樰兒,你別聽她胡說八道?!?/br> 歡歡見陸霂寒如此,以為是找到了刺痛他的弱點,趕忙趁熱打鐵噼里啪啦的說:“我胡說八道嗎?這是家明哥親口告訴我的。我jiejie跟家明哥有婚約,這是孟家和單家眾人皆知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家明哥會拿自己的未婚妻開玩笑嗎?” “我跟你jiejie的賬,我會找她算清楚,至于你——”陸霂寒攥緊拳頭,我看見他的右手指頭間扣著什么東西。 想到在龍家地宮當中,他攻擊怨氣、怨骨的“暗器”,不知道他此時扣著的是不是就是它? “干什么?惱羞成怒,想殺了我泄憤嗎?”歡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挑謔,“你別忘了,明樰還在我的手——” 不等歡歡說完,我聽見有東西劃破了風聲,徑直的朝著歡歡的位置飛了過去! 一直聽命于歡歡的雙尾貓,感知到主人性命收到了威脅,它并沒有繼續威脅傷害我,而是選擇了護主。它在我頭頂快速的騰跳起來,撲向了陸霂寒,它抓住了陸霂寒的手,瞬間皮開rou綻抓出了幾條血痕。 陸霂寒惱怒的推了一掌,那雙尾貓受力不住翻滾在地,滾出好遠躺在地上呻吟,應該是傷的不輕。 “你……”那邊的歡歡好像是被東西給打中了,我嗅到了一股腥味,歡歡那性感的身形也隨之倒向了草地。 我喊了她一聲,她沒有任何反應。 死了?就這么死了嗎?我控制不住內心的惶恐,朝著歡歡的位置跑了過去,使勁的在她的身上搖晃了幾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歡歡死了,又一條鮮活的生命,隕落在我的眼前。我心里說不出的悲傷,整個人也無力的癱軟到了地上。 生命為什么這么脆弱? “樰兒,”陸霂寒捂著自己的手,緩緩的蹲到了我的身邊,喚了我好幾聲,我都沒有聽見。他伸手扶了扶我,我只覺得渾身虛軟,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他知道我受了不小的驚嚇,強拉著我遠離了歡歡的尸體。 我渾身都帶打篩,衣裳早已經是被冷汗濕透了。陸霂寒顧不得他自己手上的傷口,撫摸著我的頭發,憐惜道:“我不該在你面前殺人……” “不怪你,你也是為了救我……”我只是難過,生命為什么這么的脆弱?當時的那種情況,還沒有別的辦法,能不能留雙雙一條性命。 “你很不想她死?”陸霂寒用力的摟著我發抖的身體,鄭重的問我:“樰兒,你很想她活著?”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死去?!笨晌抑?,這個想法不現實,根本不可能。 我感到自己走上了一條黑暗的不歸的路,仿佛隨時可能掉進無邊無際的深淵當中。 我只能緊緊的抓住陸霂寒的手,一點也不想放開,心緒亂了,口不擇言的亂說:“陸霂寒,不管你將來要娶什么人,都請你不要忘記了我好不好?你一定要記得我呀,記得我們之間經歷的這些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別人啊……不要娶別人……” 我在說什么???我想要打自己的嘴巴,可是想起剛才歡歡說的話,覺得自己說的也沒有錯。既然我們不能在一起,從此人生漫漫,男婚女嫁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不是嗎? “我跟孟家的恩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從未想過要娶你以外的任何人——”陸霂寒也是急了,忙解釋,生怕說不清楚。 我感到凄然,既然不是要娶別人,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呢? “樰!”一聲熟悉的叫喚從遠處的黑暗當中傳來,我頹廢的思緒為之一振——齊衍來了?他果然是來了! 我拿開陸霂寒的手,像打了雞血一般,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拉住我,目光吃痛的凝視著我,想要說什么,可是偏偏合攏嘴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我一直看著他,等著他把想說的話說完,偏偏他選擇了沉默的放開了我。 “樰,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漸漸的近來,熟悉的銀發,熟悉的落拓模樣,一點一點在月光下清晰起來。以前我就總吐槽齊衍不修邊幅,隔了幾天沒有見他,他的樣子比從前更糟糕了,胡子拉碴的,渾身還一股汗臭味。他跑的氣喘吁吁,一上來就扯住了我的,本來是想詢問我,目光瞥見陸霂寒后,神情頓時緊張、警惕起來,“陸霂寒!” 齊衍咬牙切齒,已經是放開抓住我的手,揮手一掌如幻影一般朝著陸霂寒的面門打了過去。 陸霂寒也不是吃素的,輕輕一閃就躲開了,自然是沒讓齊衍占著便宜。 齊衍一招不中,怒不可遏,“你這個臭小子,警告你多少次了,居然還敢打我們家樰的注意!找死是不是?” 齊衍暴脾氣上來也是不容小覷的,我不想看他跟陸霂寒動手,誰受傷了,我心里都不好受。忙跑過去擋在了他們之間,“齊衍,你別多想,陸霂寒這一次真的只是為了救我而已?!?/br> “救你?”齊衍顯然不信,翻著白眼說:“他有那么好,單單只是為了救你,不是占你便宜?” 齊衍的直白,讓我窘迫不堪,悶悶的點頭:“真的只是為了救我而已?!?/br> 為了讓齊衍相信我所說的,我將楊運安把我騙到這里的事大略的告訴了他,他這才半信半疑,瞇著眼睛瞅了陸霂寒一眼,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提醒我說:“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家伙,你離他遠點?!?/br> 陸霂寒對齊衍嫌棄的態度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齊衍,我有話跟你說?!?/br> “你有話跟我說?”齊衍感到好笑,“姓陸的,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今天要不是樰在這里替你說好話,看我不好好教訓你?!?/br> 陸霂寒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冷淡道:“是為了明樰的事情?!?/br> 我不知道陸霂寒想要跟齊衍說什么,擔心他們會一言不合就動手,正要開口阻止,齊衍已經是松開我朝著陸霂寒走了過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陸霂寒想要跟齊衍說的事情,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他朝著池塘的方向走了過去,齊衍看看我,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沒一會他們倆雙雙而返,陸霂寒一臉冷淡,齊衍卻是擰著眉頭,心事重重。他走過來勾住我的肩膀,連問問題的機會也不給我,就拉著我開走。 我扭過頭,難過的看著陸霂寒,他雙目氤氳,輕輕的說了聲:“樰兒,保重自己?!边@話,聽的我想哭,心好像是被刀子割著,痛的不能自己。 “你也是?!闭f這話,我聲音都哽咽了。我不想讓齊衍多問,更不想讓他擔心,只能咬著嘴唇故作堅強,跟著他走了。 跟齊衍回到村子口,遠遠的看見一輛私家車,停在荒草叢生的路邊上。 “哪來的車???”我心不在焉的問。 “朋友的?!饼R衍說著,我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迎上來打招呼:“明小姐?幸會幸會——” “幸會個鬼!”不等我接茬,齊衍已經是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句,“看你怎么在這里混的,被一個毛頭小子騙了也不知道。樰是吉人天相沒出事,她要真是有個好歹,看我不殺了你?!?/br> 胖男人舔著張紅潤的肥臉,直賠笑:“老齊,你要真殺了我,下回來g市可就沒有人鞍前馬后的伺候你了?!彼掍h一轉,又對我說:“明小姐這次受了驚嚇,實在是我蘇某人照顧不周,還請明小姐海涵,原諒!我保證,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他姓蘇,莫非他就是楊運安口中,牛逼的不得了的師父“蘇先生”? “楊運安是你徒弟???”我問。 走到車邊,蘇先生坐到了駕駛座上,齊衍跟我一起坐到了后座上。 那蘇先生一邊開著車,一邊埋怨:“是不久前被我收到門下,本來以為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學本領,誰知道他是不安好心存心接近我啊?!?/br> “那王家鬼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困惑已久,現在齊衍和蘇先生都在場,正是個解惑的大好時機。 依照我對齊衍的理解,他為人是仗義的,如果王家鬼村真的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我相信他只要有能力肯定會出一份力,只是他為什么會那么干脆的拒絕楊運安呢? 蘇先生從后視鏡里窺著齊衍,而齊衍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些不在狀態。 “您不方便說嗎?”我氣的問道。 蘇先生賠笑,故意用力的咳嗽了兩聲,齊衍愣了愣,隨之破口嚷道:“咳什么咳,還不趕緊開車回城里去,難道想在這里喂狼???” 這里有狼嗎?不過蘇先生很聽齊衍的話,齊衍說什么就是什么,他陪著一臉笑,開動車子調頭離開。 我忍不住將頭轉過去,望向車后面,隱約的看見陸霂寒站在村口那棵上了年紀的老桑樹下面,夜色里他神色凄然。 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一直看著他,直到車子跑遠,我再也看不見他。 既然齊衍和蘇先生不愿意提王家鬼村的事情,我只好問齊衍陸霂寒剛才跟他說什么了,他愣了愣,一秒鐘恢復本性,嚷嚷道:“說什么跟你有關系嗎?” “你吃火藥了,見誰轟誰?”我也是沒好氣的嗆了一句。人家陸霂寒都跟他明說了是因為我的事,所以他才跟著上去的不是嗎?干什么現在當著我的面,又不愿意告訴我了? 齊衍朝著我腦門就是一巴掌,“來g省的時候,我跟你說什么了?我叫你一切聽我指揮,誰讓你一個人擅自離開酒店房間的?” “……”我被齊衍打的一臉懵逼,呆呆的望著他,什么叫做我一個人擅自離開酒店的房間???他是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事情,還是故意的踹著明白裝糊涂??? 我感覺齊衍不是這樣的人,摸著發疼的腦門弱弱的問:“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是被人給綁架走的吧?” “綁架?”姓蘇的比齊衍反應還大,被齊衍吼了一句“專心開車”。 齊衍兩眼直勾勾的瞅著我,“到底是什么情況,誰綁架你了,你又是怎么脫身的?難道不是直接被姓楊的那家伙騙到這個鬼村子,藏了幾天嗎?” “對呀,我們不是看了監控錄像,明小姐是自己離開的么?”蘇先生忍不住附和。 我暈死了,什么叫我自己離開的,我分明就是被綁架走的,真是邪門。 “原來你連我被綁架了都不知道?”望著齊衍我假裝很失望,還故意重重的嘆了口氣。 齊衍眨巴著眼睛,不服氣:“你能別介嗎?知道你不見了——” “知道你不見了,老齊把白虎那一幫土匪全部給滅了……” “要你多嘴!”齊衍不氣的打斷了蘇先生,并且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知道我失蹤了,齊衍肯定會十分擔心的,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綁架當中還有別的細節誤會。 我沒有多問,他們說的監控是怎么回事,那個白虎又是怎么回事,只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這些天的遭遇撿緊要的跟齊衍說了一番。 齊衍似乎聽的很認真,又像是根本沒有心思聽,總之我跟他說我講完了,他一丁點反應也沒有。 “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我沒好氣的使勁推了他一把。 “干嘛呢?”齊衍這才醒過來,瞪了我一眼。 “我說我說完了,我見到你的寶貝徒弟南喬了,她也在g市你不知道嗎?”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聽到南喬這個名字,齊衍眸色沉斂下來,聲音也弱了很多,“別跟我提南喬……” “為什么???她不是你唯一的惡徒弟嗎,難道你不想見她?”我將南喬救我,并且帶我離開大山,還給我錢的事情再次的跟齊衍強調了一遍,以表示我對南喬的感激之情。 但是齊衍嗤之以鼻,擺擺手,不悅的說:“我的徒弟南喬,她已經死了!” “……”人家南喬年華正好,活的風生水起的,他干嘛總咒人家死了???我真是搞不明白。 只聽齊衍自顧自的嘀咕:“我捉摸不透,他們既然綁架了你姑姑,為什么還要綁架你呢?” “你說綁架姑姑的,就是孟家的人?”我就像是被丟進了冰窟窿里,瞬間僵硬了。齊衍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綁架姑姑的那些人的身份,只是瞞著沒有告訴我?!褒R衍,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家的人為什么要綁架我姑姑呢?在我的記憶當中,我可從來不記得自己的得罪過什么孟家的人?!?/br> 面對我的逼問,齊衍顯然有些吃不消,他呆呆的望著我,看到我終于閉上嘴巴了,才慢悠悠的說:“得罪孟家的人不是你,是我?!?/br> “你?”那為什么要綁架我姑姑???難道那些人不知道,齊衍跟我姑姑向來是合不來嗎? 蘇先生從后視鏡里掃了我們一樣,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說:“明小姐,你不知道嗎,南喬她不僅是老齊唯一的徒弟,她更是姓孟,是墳嶺孟家的人!” “要你多嘴!”齊衍恨不得鉆過去,跟蘇先生打一架。見齊衍如此,蘇先生還一臉懵懂,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做錯了什么。 可我半天緩不過神來,不敢相信那個長的高挑漂亮,一身背包打扮,還被亡魂纏上的女生,她居然也姓孟也是孟家的人! 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孟家的人是無孔不入嗎,為什么哪兒都能碰到孟家的人? “樰,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饼R衍按住渾身發抖的我,信誓旦旦的說??墒俏矣X得這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你怎么處理?” “我會用我的方法處理?!饼R衍說。 真的處理的好嗎?為什么我覺得這件事十分的復雜,復雜到讓人無法想象呢? 也許齊衍并沒有他說的那么有把握,而我對于明天更加的彷徨,一時之間我們各有心事,都沉默了。 汽車一路回到了g市,蘇先生帶著我和齊衍去了他的家中。 原來這位蘇先生雖然是造詣頗高的靈異先生,但是他至今單身一人,用他灑脫的話說:是無妻無子無牽無掛。 難道像他們這些造詣高的人,就都喜歡孑然一身嗎? 齊衍是,這位蘇先生也是,難怪他們會成為好友。 蘇先生的家住在西城老舊的小區里,房子是普通的一百多平的兩室一廳,雖然蘇先生這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給人的感覺肯定是個大懶蟲,但是他的住處不比齊衍的住處那么亂,而是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空氣里還有百合花的香味。 一問才知道,他習慣每天去街角的花店買一束百合花,小心翼翼的插在餐桌的花瓶里。 聽著很有格調,齊衍悄悄說,蘇先生心里藏著一個人,她的名字就叫做百合,最喜歡的花叫做百合花。 “那為什么不在一起呢?”趁著蘇先生在廚房里給我們煮宵夜,我小小聲的問齊衍。 “丫頭,這世上的男男女女,不一定相愛就要在一起的?!彼谜韵?,擺出一副說教者的姿態,“愛情這東西是很復雜的,人這東西更加的復雜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蔽覒袘械目吭谏嘲l上,失神的說。 莫名的想到了我和陸霂寒的關系,難道真的不一定相愛就要相守嗎?這到底是什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