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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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亦復盤完畢,僅僅一兩個來回的熟練便將他們連貫了起來,從彈錯到聽起來很是那么回事總共也沒花多久,昂頭看向張行止的臉蛋上滿是愉悅。 張行止一點沒吝嗇自己的夸贊:“你很聰明?!?/br> 話音落下,眼前人立馬露出了滿足的笑,漂亮又純粹,好像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得到自己這句話一樣。 張行止笑了,然后雙手一起按上琴鍵,開始今晚的表演。 他低聲道:“我很喜歡的一首?!?/br> 夜涼如水,旋律在空曠的房間里響起,才第一耳朵鐘亦就認出來了,看向張行止指尖的目光里滿是柔和,直到聽見這人開口唱。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鐘亦一雙眼驀然就瞪大了,看向身旁人的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喜。 張行止嘴角淺淡一勾便將彈唱繼續了下去,一把低醇的嗓音唱起歌來,意外的合適好聽。 “city of stars there's so much that i 't see who knows i felt it from the first embrace i shared with you” 琴聲舒緩,張行止還沒來得及扭頭看身旁人,鐘亦便默契異常地幫他完成了女聲部分。 “that now our dreams they've finally e true” 音落,兩人唇邊笑意更深。 鐘亦星光閃動的眸子就像是在說,這么經典的歌,沒道理不會。 鐘亦音色不高,和女聲更是一點邊都沾不上,慵懶里透著股清亮,輕吟淺唱全然另一番風味。 “it's love yes,all we're looking for is love from someone else” 張行止自然接上:“a rush.” 鐘亦勾唇:“a glance.” 張行止:“a touch.” 鐘亦:“a dance.” 旋律漸快,一高一低兩個聲音推著歌曲開啟合唱,一個對視,然后同時進入節奏。 “to look in somebody's eyes to light up the skies …… cause all that i need'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唱詞間,鐘亦不禁混進幾聲哼笑,留下張行止看著他獨自完成。 “think i want it to stay……” 眉目情深,琴瑟和鳴。 那一刻,看著眼前專注演奏、腰背挺拔的男人,鐘亦不得不承認他對自己決定跟張行止回老家的后悔在這一瞬到達了ding峰。 他是從沒對誰如此動容過,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心動。 一段悠揚的小調,琴聲緩緩進入尾聲,張行止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唱的很慢。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city of stars” 在接受到那雙眸子的邀請時,嘴比腦子快,鐘亦下意識就接上完成了最后的結句。 “you never shined shtly” 他唱的很輕,伴奏也一點點低下來,直至最后徹底終止,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鐘亦聽見張行止對他說:“你唱的很好?!?/br> 一小瞬的怔愣,鐘亦終于還是笑了,只是再出口,嗓音已然喑啞,“張老師的段位明明就很高?!?/br> 張行止也笑,但還是那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分享一首歌而已?!?/br> “嗯哼?!辩娨嘈闹敲髋浜涎莩?,俏皮一聳肩便贊同道,“《city of stars》,它值得?!?/br> 意思是,就算最后我們相愛但沒能在一起,我也依然要做最懂你的人。 張行止深深地盯著鐘亦看了許久,語調很沉:“may i?” 鐘亦索性起身kua坐到了張行止身上,本就不敵人高,眼下懶散一弓脊梁就更矮了,但鐘亦就揚著一雙狹長的鳳眸沖人勾了勾手指,張行止立馬彎了腰。 看似老老實實得到指令才湊到懷里人嘴上,實際一雙大手早已順著鐘亦細白的褪根mo了進去,請動不已。 月色透過窗框爬了滿屋,手邊什么也沒有,張行止愣是借著先前努力耕種的成果,和兩人溢出的那么點東西放進去了。 又欠愉時分。 張行止一直到托著人從鋼琴室回房間,都沒拿出來。 圈著他脖子的鐘亦小聲揶揄:“你阿奶要是這個時候推門出來,就真的精彩了?!?/br> “這個點,阿奶已經睡了?!睆埿兄共粸樗鶆?,幾個跨步便進屋,將人扔到了自己床上,他居高臨下看著人時,嗓音很沉,“馬上讓你跟它們合影留念?!?/br> 鐘亦不會承認自己的心跳頓時就快了,他就攤在床上捋著自己的頭發翹唇問:“你今天夸了我這么多,我好像還沒正經夸過你?!?/br> “嗯?”張行止抬手就把他腰上形同虛設的浴袍系繩抽了。 鐘亦再次沖人勾了勾手指,張行止剛俯身過去就被fu住了后頸。 “cao我?!?/br> 短暫的停頓后,張行止二話沒說就打亂了自己的原計劃,選擇首先欣然接受這個夸獎再說。 四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 總之張行止起身去拿相機的時候,鐘亦也不知道具體是那天晚上的幾點了,側身躺在凌亂的被單上一下不想動:“你隨便拍吧,光顧著剛配合你去了,現在已經配合不來了?!?/br> “不用配合?!睆埿兄惯@話不僅說的一點不勉強,甚至還對這樣狀態的人眼里閃著光。 鐘亦半闔著眼已經有點困了,隨這人前后左右地對著他按快門。 但張行止對鏡頭里的人一番觀察,卻是忽然改了主意,問:“我能修形狀嗎?” 鐘亦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給我修眉毛?!?/br> 鐘亦再次搬出了他“只要好看,怎么都行”的原則,讓張行止想怎么弄怎么弄。 張行止動修毛器時很專注,鐘亦時不時稍稍卷腹沖下瞄一眼都恨不得笑出聲,就沒見過誰對著這種部位認真成這樣的:“你是在做手工嗎?” 張行止并不接話,只叮囑他不要動。 鐘亦胳膊搭在眼睛上笑得不行:“我癢啊,你能不能快點,剃個毛又不是什么技術活?!?/br> 但張行止一點不受他影響,任由鐘亦的腳踩在自己肩上,蹲在床邊動作地很仔細,左修修,右弄弄,再拿把小剪刀理理長度,怕鐘亦躺著無聊,嘴里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人說著話。 鐘亦既不知道張行止那天晚上搗鼓到了幾點,又不知道自己的恥毛最后被他搗鼓成了什么樣,只記得自己睡著前張行止問他想不想看日出。 他說想,張行止就承諾明天早上喊他起來看。 結果第二天一早別說日出,沒了帶學生的包袱,兩人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說好要叫人起床的人,首先自己就沒能起來,鐘亦甚至還比張行止睜眼得早點,不過他一動張行止就醒了。 鐘亦回神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朝里看,如果太丑,正好趁張行止沒睡醒把他捂死在被子里再說。 說實話,鐘亦已經做好它們奇形怪狀地心理準備了,哪知道一掀被子卻發現tony 張弄了一萬年的造型,竟然就只是給他把“發際線”往后推了一下,從“野生眉”修成了“偽野生眉”,根根分明地搭在那。 張行止也湊過來跟他一起朝被子里看,嗓音低?。骸氨忍旯鈞ing感?!?/br> 鐘亦眨了眨眼,表達了學術性的贊同:“好像是,這個美容美發做的可以?!?/br> 張行止順桿爬:“但想保持得經常做?!?/br> 鐘亦哪能不知道這人的算盤,睨著人笑:“你就祈禱我晚點蹬掉你吧?!?/br> 看著身邊從床上起來的人,張行止一點沒介意他直白的話。 連拒絕都跟你有商有量的,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 兩人是打開房門、吹上山風、齊齊打出第一個噴嚏,才意識到他們都感冒了。 留了一桌飯菜準備出去打麻將的老太太一點沒意外:“感冒藥在廚房?!?/br> 鐘亦錯愕:“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這才停下步子,沒好氣睨著兩人道:“昨天彈唱合得那么開心,不感冒才怪?!?/br> 鐘亦:“?” 撇開這個曲折的邏輯不說,鐘亦看張行止:你不是說有隔音板? 張行止咳嗽了一聲,沒敢看他:“阿奶你去吧?!?/br> 結果離開前,老太太留下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冷哼:“我看你行得很,我給你取的名字明明就剛好,還非要跑去改?!?/br> 鐘亦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人還改過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city of stars》 city of stars 繁星之城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