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比賽結束,切原、真田,16,真田獲勝?!?/br> 真田弦一郎最后的扣殺將切原赤也打得措手不及,比賽落下帷幕,切原赤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見站在場地旁邊的日向南稚就要上來打招呼,被真田弦一郎賜了一個暴栗后抓回去訓練了。 倒是幸村精市,日向南稚以為他已經自動忽略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可是他像是在仔細思考剛才說的話的樣子。 “勝利的過程?”幸村精市像是在咀嚼著這五個字,每個音節都被拉長的樣子,“很有意思?!?/br> 日向南稚不再回答,下一場是立海大參謀柳蓮二和立海大紳士柳生比呂士的練習賽,柳蓮二很友好地問能不能將東西寄放在她這里,日向南稚自然是答應了。 “蓮二和……”幸村精市還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里,比它早些冒出來的是咳嗽聲,像是要將肺咳嗽出來似的。 日向南稚有些疑惑:“幸村君感冒了嗎?” “沒有?!?/br> “聽咳嗽聲像是要感冒了,修學旅行也要費不少體力,還是好好照顧自己穿暖和些比較好?!比障蚰现深D了頓,“我最近好像一直聽你咳嗽?!?/br> 是了,日向南稚和幸村精市是前后桌的關系,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有些天打雷劈的感覺。她寧愿坐在冰山真田弦一郎旁邊,也不太愿意坐在菟絲花幸村精市的前面。 “南稚好像很會照顧人呢?!?/br> “……”這其實是日向繪麻在她出門時叮囑的話罷了,不必如此腦補的幸村。 “去意大利是為了什么嗎?”昨天柳蓮二給他發短信,說修學旅行的地點確定在了意大利,讓她正式收拾一下東西。 幸村精市瞇起了眼,球場上的柳蓮二因為失誤被柳生比呂士率先奪走一局。他稍稍回過神來,“聽說意大利有雷諾阿經典畫作的畫展,想去看看,而且意大利本身也很適合修學旅行?!?/br> ……后面那句應該不是重點吧。 “幸村君好像很喜歡雷諾阿?!?/br> “畫風很有趣。很想要一本他的畫集,可惜在日本找不到,不知道這次去意大利會不會有?!痹捯暨€沒落下,幸村精市背部弓起,小聲地咳嗽起來。 日向南稚的眉頭皺了起來:“真的要感冒了嗎?” “應該不是,可能只是晚上睡覺被子沒蓋好吧?!毙掖寰形宋亲?。 “噗?!?/br> “怎么了?” 日向南稚連忙擺手:“沒事?!比绻嬖V幸村精市自己認為他睡姿不好踢掉被子,自己會當眾被黑死吧。 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的比賽是最后一場,伴隨著夕陽西下和凜冽的寒風,幸村精市裹上了格子圍巾。 日向南稚則是被真田弦一郎不輕不重訓斥了幾句衣服穿太少之類的,后又讓她下次出門多帶一件外套……嗯,用的依舊是兇巴巴冷硬的語氣。 日向南稚覺得有些好笑,這么嚴肅的話以后怎么找女朋友,會被嚇跑的。 結果不知道為什么,大部隊在前邊走,自己和幸村精市像是落單的,時不時被真田弦一郎回頭吼一句。 “南稚喜歡雷阿諾嗎?”不知道為什么,幸村精市覺得自己的指尖冰冷起來,頭也有些暈,但他依舊能看清身旁少女的輪廓。 “印象派的畫風我都很欣賞?!?/br> “這樣啊,我也是?!?/br> “嗯?!?/br> “所以下次一起去看畫展吧,印象派的?!?/br> 日向南稚:??? 這種莫名其妙的邀請是怎么回事啊。 但她還是在幸村精市笑意盈盈的目光下點頭了:“好?!?/br> 到站臺了,日向南稚和幸村精市慢騰騰地經過安檢,不知道是看花了還是怎么的,日向南稚覺得幸村精市的臉色發白得可怕。 “真的沒有感冒發燒嗎?”她不放心地又問。 “沒有的事。這話你這些天問我好多遍了吧?!?/br> 日向南稚點了點頭,因為真田紗綾子的工作,自己總是對感冒發燒這些事敏感得狠。 “列車馬上就來了,回到家看看有沒有體溫計量一量……” 冰冷的手拽緊了她的衣袖,少年的指尖輕輕淺淺觸碰著少女發燙的肌膚,冰冷的手指像是冰山撞入了火球,傳遞著熱量,汲取著熱量。 “幸村君?你還好嗎?”面前鳶紫色頭發的少年垂著頭,緊緊抓住了她的衣袖,前面的真田弦一郎帶著一大幫人走在前面,自己和幸村精市卻好像被釘住了一樣。 “我沒事?!?/br> 還在強撐。 鳶紫色的腦袋已經靠在了少女的肩膀,日向南稚幾乎是同時刻感覺到不妙:“弦一郎!” 在真田弦一郎轉頭的那一刻,幸村精市拽著日向南稚滑落,摔到在站臺上。 好香。 是苦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