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世界 鯨魚城堡(17) 多償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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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比現在恣意活潑得多,也不是現在一樣的,敏銳細心得有些過度、也太安靜太漫不經心了的樣子。 雖然他喜歡上的,是她現在的樣子,但那個恣意的她,應該是更快樂的啊。 讓他.....有些心疼。 她究竟經歷過什么啊。 "啊,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你也不會喜歡聽,所以算了。" 她愜意地享受他的吻,瞇著一雙銀灰色眼睛,隨意道。 …… 他莫名地覺得自己很渣,非常渣。這種他推倒了人家,但人家完全不需要他負責,也不需要他煩心的灑脫態度。 不是欲擒故縱,就是,真的灑脫。 "你還真的就當我rou償了啊?" 他哭笑不得,在她細腰上掐了她一下。 "那要不是什么?你不是后天比賽過了,就回中國去了么。"她笑瞇瞇地斜他一眼, "怎么,覺得償得不夠,想要多償幾次?" …… 他莫名很心塞,還有點生氣。 "你不會我走了以后,再隨便撿個男人進來,也讓他rou償吧?" 他琥珀色的眼眸危險地瞇了起來,薄唇也抿了起來,緊盯著懷里躺在他臂彎間的她。 “不會啊?!?/br> 還未等他因為這個答案輕松了下來,就聽見她懶懶地含著戲謔的笑,指尖一點在他淺粉色薄唇上,調笑著補充道,“畢竟,和你一樣好看,技術好,還送上門主動要求rou償的,大概不好找,我懶?!?/br> …...她其實不需要去找,之前門外面就等著一個好嗎。 雖然知道她大概在逗他玩,但她這種不在意的態度,真的讓他生氣。 但讓他更生氣的是,他根本沒有權利要求她什么。就如她所說,他比賽完畢就回國了啊,他能要求她什么? 她是喜歡他,不錯,但他又是她什么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她這是算什么關系。 一夜情嗎? 這個詞讓他很冒火氣,他想不通,于是也不去想了。 他蹙起清雅的長眉,干脆地直接打橫抱起她,往房間走去。 "你這是要干什么?" 突然的懸空,讓她在他懷里有些迷惑不解,抬起柳眉瞅他。 "依你所言,多償幾次。" 他言簡意賅,低頭吻住了她。 于是剩下的時間,都彌漫著無可救藥的熱情,他們是一點即燃的焰火,觸而即發的激情,燒得古堡清冷陰郁的空氣里,都彌漫著四濺的火花。 他們在海灘一起游泳,她坐在浮橋上笑吟吟地側顏看著尚泡在海水間的他,淘氣地伸出白皙小巧的腳去點他性感緊致的腰間肌rou。 然后就被他一把拖過來,直接抵在浮橋邊緣長驅直入,最后變成被壓倒在沙灘上重重疼愛。 蔚藍的海水到了淺灘變成了水色的剔透,送來一波波輕柔微涼的浪,拍在他伏于她上方激烈進出的軀體間,她的身體柔軟而溫順,于他耳際的呻吟聲甜蜜動聽,細軟的金砂鋪在他們身下,熱烈的陽光落下時,于粼粼的波光間沉浮熠熠生輝。 他們在城堡的天臺上用古典拉丁語聊西塞羅的lt;論命運gt;和凱撒的lt;高盧戰記gt;,用法語悠閑地聊大仲馬和德彪西,聊著聊著,便變成了他再一次拆禮物一般脫光了她的衣服,炙熱撩撥地愛撫和親吻過她全身上下每一處。他挑逗得她yuhuo焚身,卻壞心地一碰不碰她,直到她帶著哭腔要他給她的時候,才讓她扶著城堡上的墻垛,從身后慢條斯理地進入她,然后驟然加速,一直做到她不堪重負地全身顫抖,歡愉的尖叫都帶著戰栗。 有海鷗從他們頭頂向海岸線飛去,掠過從維京海盜時代起,便孤寂屹立著的古老的墻垣,起始和湮沒,日曦在教堂尖塔頂上形成一個姣好的金色視覺光暈。 她也有壞心,只著他的白襯衣在室內走來走去的時候,裸露出的雙腿雪白而修長,還能隱隱在邊緣看見渾圓美好的弧線,于是被他直接抱起扔到床上,又變成薄汗津津的兩具美好rou體忘情地糾纏,落下一串炙熱的喘息呻吟。 但是,不夠。 她多么美好。 像飲鴆止渴的毒,欲壑難填的渴,床笫上一次次的征伐無比盡興和美妙,只讓他對將來到的分離……很是有些煩躁。 他起初還覺得慶幸,鋼琴大賽改成后天了,他們有一個半天和兩夜的時間。 但實際相處起來,這個時間轉瞬即逝,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熙之,你得練習幾遍你的比賽曲目啊。 還是她提醒了他。 客廳的鋼琴是一架Forster August,音色格外美妙飽滿,她陪著他練習了他的比賽曲目,德彪西的快樂島(Debussy, L'Isle Joyeuse)。 聽他彈了之后,她溫言軟語提到了一個小技巧,她說,“熙之,我的老師說過這首曲子,這邊的節奏和變化可以這樣處理?!?/br> 她步至鋼琴前,隨意在琴鍵上叮叮咚咚地按下幾個明艷的音符,演示了八分之一的曲目。 快樂島,這首著名的,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并不動聽的,卻有著豐富各種技巧之間交融、變化的,基本純耀技曲目,在她的指間,似是帶上了自由自在的,快樂和溫暖的力度。 如閃閃亮亮地倒映在夏日海水里的星星,如他今天看見的,她在海水里嬉戲的畫面,讓他似乎真的看見了,作曲者德彪西那時候看見的,莫奈的那副色塊絢爛亮麗的油畫。 居然很動聽,像是得到了新的詮釋。 她的優秀,總是給他各種驚喜。 她和他一樣會很多語言,他是初次碰到,和她一樣能夠毫無障礙地跟上他的思維,他可以與之暢快地談論一切他心中所想的人。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天賦和他不相上下,琴技又比他出色的同齡人。 她讓他有危機感,各個方面,讓他有種想把她裝在行李箱里一起打包帶走的欲望。 她那么嬌小,大概裝得下的。 “夜,你明天要參加比賽嗎?” 想著,他輕柔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頂,問她。 她抬頭,漂亮的眼睛睜大了一瞬,目光很有些奇異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很詫然疑惑地“哈?”的那種驚異。 沒等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下一瞬間,她就似是想通了,突然一彎眉笑了,笑得特別燦然,銀灰色的眼睛間愉快地閃爍著有些不明的情緒,似是有些……好整以暇的戲謔? 她說,“不算,我是旁觀者,不是參賽者?!?/br> 他當時沒多想她說的為什么是不算,而不是不是。 但他明白她應該是又動了什么狡黠的心思,因為她的笑容中有調皮的得意,柳眉彎彎的樣子尤其的可愛,像想要惡作劇的小孩子。 他猜不到具體,但他架不住她這樣笑,讓他想要欺負她。 "小壞蛋,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他含笑把她一把撈過來,禁錮在懷里,在她的腰間撓了一把,撓得她立馬笑得停不下來。 "沒,沒有……" 她斷斷續續地否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躲,花枝招展地喘息的樣子尤其惹人。 "熙之你快,停下,來……" 悅耳的笑聲漸低,也漸變了調子,走廊帶著桃心指針的落地鐘嗡嗡地敲了五點,瑞典下午的日曦郁烈得帶著日照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