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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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你不要這樣,我真的很累了,”李元毓見狀,有些疲倦的嘆口氣,又一次將她摟住,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道:“你總得講道理吧?是不是你父親殺了我舅舅?我尚且沒有遷怒到你身上,你又何必這樣冷眼對我?!?/br> “沒有遷怒到我身上?那我還該向太子殿下謝恩咯?”阮梨紅著眼睛,冷冷的斜著他,道:“我阿爹死了,弟弟也死了,我的親人都沒有了,你叫我怎么接受得了?!” 李元毓見她這般尖銳的模樣,再想起善識大體的郭蕤,不禁皺起眉來:“阿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什么就不肯為我著想一點?太子妃被我母親刺殺,險些沒命,她都知道幫我母親求情,現在是你父親殺死了我舅舅,害我母親進了冷宮,你怎么連半分歉疚之心都沒有?!” 阮梨簡直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不久前還跟自己山盟海誓的那個男人說的話。 太子妃,太子妃,全都是太子妃! 她的父親死了,弟弟也死了,舉目無親,他作為丈夫,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怎么可以這樣苛責她,冷待她?! 她想跳腳,想用最惡毒的話去詛咒他,可是到最后,還是忍了下去。 她愛這個男人,哪怕是做妾,做外室,也要跟他在一起。 再則,真的離了他,她能去哪兒呢? 郭成是郭家的兒子,是武威將軍,除了皇太子,還有誰能幫她報仇? 阮梨看著他,卻不說話,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眶里涌出來,美艷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風情。 “對不起,”她抽泣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太難過了?!?/br> “三郎,三郎,”阮梨緊緊地抱住他,伏在他懷里,發抖道:“你不要生我的氣?!?/br> 她生的這樣美,像是最艷麗的牡丹花,這么一哭,李元毓的心就軟了。 “傻瓜,我當然是心疼你的,”他摟住懷里這副嬌軀,柔聲道:“回宮見過父皇,處置過雜事之后,我便來看你了,偏你這樣冷淡,還對我發脾氣?!?/br> 阮梨細細把那時間順了一遍,心頭便有了三分甜意:“你沒跟別的女人親近吧?” “怎么會?”李元毓道:“我心里只有你,再容不了別人了?!?/br> 阮梨目光柔情的看著他,摟住他脖頸,猛地親了上去。 李元毓順勢摟住她,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燭影輕搖,月色朦朧,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接連一個月過去,李元毓都沒在東宮妃嬪那兒過夜,每每都推脫到書房去,再悄悄溜出宮,去與阮梨私會。 燕瑯樂得自在,其余人卻忍不了了,每日去給太子妃請安,免不得抱怨幾句,燕瑯都嗑著瓜子兒,不輕不重的彈壓回去了:“殿下是儲君,政務為重,不得因為這些小事前去攪擾?!?/br> 太子不在妃嬪那兒過夜,太子妃那兒也沒去,東宮姬妾們自然怨不得燕瑯,也不敢怨她,只是心里免不得嘀咕太子是不是在外邊兒金屋藏嬌了。 一次兩次的,燕瑯還能給壓下去,時間一長,就不行了。 東宮妃嬪里邊兒有幾個家世不錯的,穆良媛還是皇后的表侄女,雖然關系遠了些,但好歹也能說得上話。 皇后自己是正宮,自然更能體諒太子妃的難處,怕挑起東宮妻妾不和,從來不會因為穆良媛是自己的表侄女而有所優待。 穆良媛自己也聰明,知道太子妃背景深厚,又有兩個兒子傍身,從來不去招惹,只是小意侍奉,想著生個一兒半女傍身,后半生有個依靠。 她生的漂亮,不愛作妖,又是皇后的表侄女,李元毓也有些喜歡,每個月總會過去幾天,但自從江南治水回來,就一次都沒去過了。 穆良媛有些心急,見太子妃都不吭聲,也就忍了下去,就這么過了快兩個月,太子還是跟成了和尚似的,一個人也不碰,她就有些憋不住了,某天去皇后宮里的時候,忍不住抱怨著把事情給說了。 皇后聽罷吃了一驚,想的不是后宮爭斗,而是太子的身體出了問題。 儲君干系重大,她不敢聲張,傳了太子妃過去,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燕瑯揉出一個善識大體但隱含酸澀的神情,勉強笑了一笑,說:“殿下不肯留宿,我總不能把他綁著留下吧?他總說是有公務,我就更不好攪擾了。至于是否身體有恙,每隔幾日便有太醫診脈,似乎并無異常?!?/br> “這便怪了?!被屎舐犅勌由眢w無恙,一顆心便落了一半,再想李元毓這樣古怪的行為,女人的第六感逐漸上涌:“難道太子在外邊金屋藏嬌了?” 皇后端麗的面龐閃現出一抹疑惑:“你又不是個不能容人的,為什么不帶進宮?難道是那女子身份有異?” 燕瑯有些艱澀的笑了笑,說:“這便不得而知了?!?/br>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倘若太子有寵妾滅妻之行,陛下與本宮必然會為你做主?!?/br> 說完,她又吩咐掌事女官:“去皇宮南門那兒去查問一下,近日以來,每到晚間,是否有東宮之人出入?!?/br> 掌事女官應聲,不多時,便快步返回,道:“正如娘娘所說,這些時日以來,每天晚間都有東宮之人手持令牌出宮,聽說是奉太子之名,守衛們都不敢阻攔?!?/br> 皇后面色霎時間沉了幾分:“太子這是想做什么?瞞著所有人,每晚悄悄到宮外去,他把太子妃和東宮姬妾放在哪里,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哪里?” 眾人見她作色,自是噤若寒蟬,只有燕瑯柔聲勸慰道:“殿下既然喜歡,就把那女子接進宮便是了,娘娘不必為這等小事煩心?!?/br> “難為你這樣賢惠,只是這宮里邊,也不是什么臟的臭的都要的?!?/br> 皇后身為正室,最不喜歡那些妖妖嬈嬈,勾著男人不放的侍妾,聽聞宮外那女子接連勾著太子出去近兩個月,心下已經覺得厭惡,倒也沒急著一竿子打死,只向親近侍從道:“你們悄悄去查,別驚動太子,去看看他養了個什么國色天香的在外邊,連妻兒父母都拋到九霄云外了?!?/br> 燕瑯在側聽著,也只是微笑,卻不置一詞。 系統有些遲疑的道:“阮梨不會直接狗帶吧?” “不會吧,”燕瑯漫不經心的搖了搖團扇,道:“畢竟是女主,世界氣運所在啊?!?/br> 系統道:“那她豈不是會被接進宮?” 燕瑯沒有回答,卻反問它:“看過《紅樓夢》嗎?” 系統楞了一下,說“我去檢索一下”,一分鐘之后,才開腔說:“看完了?!?/br> 燕瑯忍俊不禁道:“知道鳳姐是怎么收拾尤二姐的嗎?” 系統恍然大悟:“明白了?!?/br> 皇后既有意差人去查,阮梨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更不必說李元毓怕委屈了他的小梨子,衣食用度都是最好的,本就惹人注目。 女官去查過之后,便皺著眉頭,進宮去向皇后回稟:“是個異樣艷麗的女子,舉止也頗輕浮,昨日與殿下一道去曲江池游玩,光天化日之下,竟遣散了侍從,與殿下……” 她面露難色,沒有再說下去,皇后臉上也顯露慍色,暫且忍下,道:“還有呢?” 女官聲音壓低,道:“太子殿下在京中尋了一處宅院安置她,里邊侍從都管她叫夫人,以夫妻身份相處,聽說,竟是在府里正經拜過天地,吃過合巹酒的,還有就是,就是……” 皇后聽說那二人竟以夫妻身份相處,面上便是陰云密布,聽到此處,禁不住寒聲發問:“還有?!講!” 那女官聲音更低:“臣怕驚動旁人,不敢仔細打探,聽說,那女子的父親,仿佛是湘南山匪,不是別人,正是截殺張富,又被武威將軍剿滅的那一家?!?/br> “簡直荒唐!太子是瘋了嗎?居然敢在外面另娶妻室,收容山賊之女?!” 皇后從未見過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聽得心頭積怒,面籠寒霜:“陛下跟本宮還活著呢,豈容他如此張狂?” “娘娘,”女官恭謹道:“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李元毓在皇后面前,一直都是溫文爾雅、恭謹有禮的,做事也頗有條理,只是不知怎么,最近頻頻失誤,前后對比,實在是叫人失望。 難道是他覺得已經坐穩了太子之位,所以就開始顯露本來面目了? 皇后目光復雜的坐在上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勸說皇帝立他為儲到底是不是錯了,不過只是幾瞬,她便定了心,目光鋒銳的看向那女官,道:“此事牽涉重大,不好鬧到宮外去,你去冷宮,帶著庶人張氏出宮,給那女子三十杖,再把人帶進宮來。本宮要親自問一問太子,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迫不及待的想翻天了!” 皇后那兒一有動靜,燕瑯就知道了,淡淡一笑之后,便不去管,任由事情發展,等待最后的結果。 系統咂舌道:“阮梨落到皇后手里,怕是沒好果子吃?!?/br> “那我能說什么?活該唄,”燕瑯道:“她要是被強迫給李元毓做妾,那我同情她,干死李元毓之后,我還可以給她一筆錢再找夫婿,可她是自愿的,以愛的名義,做了李元毓的外室,是她自己輕賤自己的,以后無論怎樣,都是自作自受?!?/br> 她手中持著一把花剪,“咔嚓”一聲,將花瓶中那束桃花的多余枝葉剪去:“愛情不分先來后到,但人要知道禮義廉恥。就這樣?!?/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一說抽紅包,評論馬上就多了,你們啊 今天繼續抽_(:3」∠)_ 第78章 干掉渣男當皇帝6 張氏從德妃降為昭儀時,便覺晴天霹靂,難以接受,現下從昭儀廢為庶人,遷入冷宮,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她是皇太子的生母,卻也是廢妃之身,皇帝怕皇太子將來顧及張氏,違背自己的意思將她接出冷宮贍養,便明發圣旨,通傳宮中,堵死了張氏的最后一條生路。 張氏最值錢的地方,無疑就是那個皇太子生母的招牌,等李元毓登基,她就是正經的西太后,雖然因為嫡庶尊卑會被現在的皇后壓一頭,但畢竟也是新帝的親生母親,任誰都不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現在皇帝公然降旨,說在自己大行之日溢殺張氏,顯然就斬斷了她作為新帝生母作威作福的那一線希望。 皇帝說的是溢殺,而非殉葬,即便死了,也是罪人張氏,不得入帝陵。 宮中最是踩低捧高,見張氏沒了翻身的指望,自然也就變了一副面孔,不說是有意虐待,但也不至于有多客氣。 就張氏那個倒霉脾氣,在宮里邊兒可沒少得罪人,這會兒進了冷宮,有的是人等著收拾她。 從一品妃位的正殿挪到冷宮去,其中待遇差別之大可想而知,張氏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又因胞弟之死染病,吃了幾頓餿飯,喝了幾壺涼茶,連拉了幾天稀,人都虛脫了。 皇后宮里的人到了冷宮,就見她癱在床上,蓋著床半新不舊的被子,臉色蠟黃,神情懨懨。 女官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近前去道:“庶人張氏,皇后娘娘令我帶你出宮走一趟,去見個人?!?/br> 張氏精神萎靡的看她一眼,扯扯嘴角,有些譏誚的笑了:“我都這個樣子了,哪里還能出門?你去回了皇后娘娘,勞煩她叫人來抬吧?!?/br> 女官見她如此,也不生氣,只含笑看著她,道:“你不想知道,娘娘要你去見誰嗎?” “管他是誰,都與我沒有干系了?!睆埵虾吡艘宦?,翻個身,背對著那女官:“我都淪落到這地步了,哪里還會有人惦念著我?!?/br> “張氏,”女官輕輕道:“殺死張富的人,業已伏誅?!?/br> 張氏聽罷,屁股上就跟安了彈簧似的,霎時間彈起來了,原本蠟黃的臉,也倏然閃現出幾分光彩來:“死了?死了?!” “死得好!死得好??!”她低聲狠狠咒罵幾句,忽然涌出眼淚來,嚎啕痛哭道:“阿弟,你九泉之下得知,可以瞑目了??!” 女官靜靜聽她哭完,面不改色,見她抽抽搭搭的停了聲音,這才道:“武威將軍途徑湘南,將那處山寨清繳掉,沒有一個山匪得以走脫,只除了首惡阮豪的女兒阮梨?!?/br> 張氏聽她這般言說,便知道那阮梨身上必然是發生了什么變故,抬起紅腫的一雙眼睛,惡狠狠道:“那小娼婦跑到哪兒去了?!” 女官聽她言語粗俗,也不變色,平靜道:“太子殿下鐘情于她,接到長安,做了外室?!?/br> 張氏臉上難以掩飾的出現了驚詫之色,轉瞬之后,她神情忽然間兇狠起來,咬牙切齒道:“他知道那個小娼婦的身份嗎?!” 女官輕輕頷首:“自然是知道的?!?/br> 張氏眼底厲色一閃即逝,凹陷下去的臉頰上呈現出一種惡鬼似的兇戾神態。 她胡亂攏了攏頭發,迅速的穿上鞋,森然道:“還不帶我去見那個小娼婦!” 女官微微一笑,伸手道:“請?!?/br> …… 皇后之所以叫張氏過去,就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和對阮家人的仇恨。 那個阮氏女如此放肆,竟敢以妾充妻,照皇后的意思,就該即刻打死,以儆效尤,只是顧及到李元毓,這才暫且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