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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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瑯近前去扶住他肩,道:“怎么了?” 蕭子昂回過身去,握住她手,低聲道:“今日,望之又與我提起,叫你娶妻一事了……” 燕瑯道:“此事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蕭子昂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燭火輕搖,他面容更顯俊美,如同一尊有些憂慮的玉像:“君侯心胸氣度遠勝常人,素日行事亦是不拘小節,將來成事,你身邊……可還會有別人嗎?” 他靜靜的注視著她,唯有眉峰微蹙,顯現出些許不安,燕瑯伸手去幫他撫平,又附到他耳邊去,低笑著問道:“先生,沒影的事兒呢,你吃什么醋?” 蕭子昂微露窘色,略微后退三分,道:“君侯?!?/br> 燕瑯自去散了頭發,失笑道:“我原也是怕礙及你聲名,這才將此事瞞下,不想……” 蕭子昂聽得微頓,卻又一次喚道:“君侯?!?/br> 短短兩個字,竟似是凝縮了千言萬語。 燕瑯便不再多言,近前去摟住他腰身,低低道:“睡吧?!?/br> 第二日清早,天微微亮,便有鳥雀聲在窗前響起。 燕瑯照舊醒了,卻不起身,閑閑的枕著自己手臂,在床榻上躲懶。 蕭子昂道:“君侯還不起嗎?” 燕瑯道:“不急。你也再躺會兒?!?/br> 蕭子昂初時還有些不明所以,見日頭漸升,她卻還無起身之意,登時明白過來,忙規勸道:“君侯,你我此時境況,不宜聲張?!?/br> 燕瑯道:“為什么不宜聲張?” 蕭子昂有些窘迫,低聲道:“君侯此時尚是男子身份,與我一起……” “好男風而已,有何不可?”燕瑯神態自若,道:“我將來是要以女子身份登基稱帝、政統九州的,若連這一點風波都禁不住,來日又當如何?” 蕭子昂道:“可天下人……” 燕瑯道:“那就叫天下人閉嘴?!?/br> 蕭子昂怔怔看著她,良久方才回過神來,臉頰卻漲漲的熱了起來,以手掩面道:“也不必非要趕在今日……” 燕瑯莞爾,聽見窗外隱隱有人說話,這才起身更衣,蕭子昂躺回到塌上去,背對著她,埋臉在被子里,窘然道:“君侯,輕聲?!?/br> 燕瑯哈哈大笑:“我偏不?!?/br> 靴子重重踩在地板上,悶悶作響,她推開門,在一眾侍從驚詫目光中大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二合一,缺的幾百字明天補上 ps:加更進度6/15_(:3」∠)_ 第40章 我要做皇帝40 蔣世安聽人說完博陸侯夜宿軍師房中的事,一口酒噴了出去。 “你說什么?”他雙目瞪大,難以置信道:“再說一遍!” 侍從道:“博陸侯昨晚睡在蕭先生房里,今早才走,好些人都看見了,別人都說,都說他們之間……” “君侯向來看重軍師,徹夜長談,抵足而眠有什么奇怪?” 蔣世安聽到一半,便嗤道:“偏你們這些心中有鬼的人愛胡思亂想,真是齷齪!” 侍從被他說的不敢抬頭:“可大家都這么說……” “人云亦云,更是可惡!”蔣世安道:“別人我管不著,別叫我知道你們出去胡言亂語,不然,老子拔了你們舌頭!” 他是個鋼鐵直男,即便聽聞,也不會信以為真,反倒是其余人,聽到這消息后,心下暗暗生出幾分猜量。 楊望之知曉此事后,也險些被口水給嗆死,他心思細致,回想當日在壽州時燕瑯說的那些話,再想想昨日自己議及君侯婚事時蕭子昂的態度,便覺眼前一黑。 ——這八成是真的! 他迷迷瞪瞪的吃完早膳,到了官署后,卻見蕭子昂早已經到了,正伏案理事,幾經躊躇,終于還是走上前去,期期艾艾道:“子昂?!?/br> 蕭子昂抬起頭,道:“怎么了?” 楊望之見他如此平靜,心中猜測不禁動搖起來,略一猶豫后,道:“我聽到了一個謠言,說……” 他神情有些窘迫,頓了頓,方才繼續道:“說你與君侯,似乎有龍陽之情?!?/br> 蕭子昂道:“不是謠言,是真的?!?/br> 楊望之松一口氣,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是別人亂傳的——等等,是真的!是真的?!” 蕭子昂淡淡看著他,頷首道:“是真的?!?/br> 楊望之嘴巴張的能塞一個鴕鳥蛋,扁桃體都露出來了。 不只是他,官署中豎著耳朵靜聽的其余人也呆住了,顯然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痛快的承認了。 “君侯心悅我,我亦戀慕于他,兩情相悅,有何不可?” 蕭子昂神情斂和,環視一周,從容道:“君侯仍然是君侯,我也仍然是我,與從前并無二般,你們私下如何議論,我管不到,也不想管,但若因此怠慢公務,耽擱正事,我必軍法處置,嚴懲不貸。明白嗎?” 眾人心下一凜,忙施禮道:“是!” “好了,”蕭子昂擺擺手,道:“都去忙吧?!?/br> 楊望之知曉此事,肚子里邊憋了千言萬語,現下見他如此淡然,反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子昂,”最后,他嘆口氣,道:“你,你這又是何苦呢?!?/br> 二人私交甚好,說話時倒也無甚拘束,楊望之見周遭無人,這才道:“君侯既有大志,自然不能后繼無人,沈家現下只他一個男嗣,難道能就此斷絕嗎?別說是鎮國公夫人不會首肯,沈家的親信將領、麾下眾人只怕也不會贊同,總有一日,他是要娶妻的,屆時,你又該如何自處?” 蕭子昂自然知曉他此言乃是一番好意,只是為求穩妥,卻不好將真相告知,便只道:“日后再說吧?!?/br> “日后再說?”楊望之眉頭緊蹙,在內室中轉了幾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道:“你行事向來謹慎,走一步,看三步,如今,竟也說起日后再說這樣的話來了?你——” 他還待再說,卻聽外邊侍從入門,送了北地公文過來,楊望之不好在別人面前說這些,只得郁郁的???。 蕭子昂見他這般情狀,不禁失笑:“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擔心?!?/br> “真是潑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來了!”楊望之見他一副沉浸在愛河中的癡傻模樣,心下愈發氣悶,丟下這么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此事原本就叫人驚詫,經由蕭子昂確定之后,便傳的更加迅速了,等到燕瑯前往官署,準備去處理軍務的時候,便收到了形形色色的驚詫目光。 系統戲謔的問她:“秀兒,出柜的感覺怎么樣?” “還不壞?!毖喱樞α诵?,道:“你要試試嗎?” 系統說:“我一堆數據,出哪門子柜哦?!?/br> 燕瑯笑而不語。 軍中老將不在少數,多半與沈平佑親厚,論及軍政大事時,便以君侯之禮相待燕瑯,等到了私下,卻將她視如子侄。 這事一爆出來,眾將便坐不住了,因燕瑯積威甚厚,不敢去問她,便去老管家那兒探聽風聲,含蓄道:“大將軍可是只有君侯這一個兒子,此外連個親近子侄都沒有,若是君侯膝下無有兒息,即便成就大業,怕也后繼無人啊?!?/br> 老管家既知道燕瑯身份,自然不懼,只含糊的安撫眾人道:“孩子是一定會有的,否則單夫人那一關便過不去,君侯心中自有分寸,諸位只管安心……” 龍陽之好古來便有,從龍陽君到韓嫣、董賢,哪一個不是鼎鼎大名,眾將雖不能理解,但只要不因此影響到大業,便也不會執意勸阻,觸怒燕瑯。 或許是因為暗中達成了默契,主帥與軍師齊齊出柜一事并沒有想象中鬧的那么大,無波無瀾的度過了第一日,反倒叫楊望之有些吃驚了。 第二天傍晚,眾將領官員齊聚議事,燕瑯照舊是不發話的,端坐在上首,以手支頤,靜聽眾人匯報工作。 輪到蕭子昂時,她才微微抬了抬頭,靜默著看了他一會兒,臉上漸漸顯露出幾分淺淡笑意。 蕭子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語速隨之緩了些,目光觸及她唇邊笑意時,心緒隨之一軟,神情不覺溫柔起來。 眾將領雖是鋼鐵直男,但也感覺得出空氣中的旖旎,或者戰略后仰、靠到椅背上,或者低下頭喝口茶,躲避開滿屋的粉紅泡泡。 會議結束之后,他們忙不迭起身告辭,只有蕭子昂與楊望之留下整理會議記錄,將其匯總起來,燕瑯卻仍舊坐在椅上,笑微微的對著情郎看。 蕭子昂被她看的后背發熱,耳廓微紅,斜她一眼,道:“君侯在看什么?” 燕瑯笑道:“在看先生啊?!?/br> 蕭子昂道:“看我做什么?” 燕瑯道:“看你生的好看?!?/br> 楊望之發出一聲震天的咳嗽:“這里還有別人,注意一下場合,好嗎?!” 那二人相視一笑,各去忙碌了。 …… 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春去秋來,轉眼間便是又一個冬天。 燕瑯照舊鎮守北境,鼓勵農桑之余,又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通過往來貿易,實現了財政獨立,而與蕭子昂的感情,也愈發的穩定下去。 她這邊情場得意,慕容晟卻是焦頭爛額。 鄭茜芳木然的看著面前那副畫像,眼淚簌簌留流下,心痛的幾乎難以呼吸,她顫聲道:“這是誰?” 慕容晟見到那副畫像,神情中先是閃過一抹詫異,旋即便轉為惱怒,他皺眉道:“你進了我的書房?” 鄭茜芳雙目紅腫,傷心欲絕的看著他,道:“原來一直以來,你想的都是她,原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替代品……” 慕容晟的確對沈靜秋有那么點古怪心思,只是他被沈家人折磨太過,心里怎么都不肯承認這一點,現下被鄭茜芳點破,惱羞成怒道:“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誰叫你進我的書房的?!” “瑾元告訴我時我還不相信,這會兒見你如此,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鄭茜芳哽咽道:“你騙我,你一直都在騙我!” “周瑾元?你還跟他有聯系?”慕容晟怒道:“鄭茜芳,你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是我的王妃,是出嫁女,哪有再跟外男牽扯不清的道理?!你生辰之時,他送你價值千金的綠綺琴,你還告訴我他只拿你當meimei,你們只是朋友關系?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腦子?!” “我與瑾元本就清白,只是君子之交,豈容你胡言構陷!”鄭茜芳聽他一字字說的刺心,心口作痛,同樣含怒道:“你自己心里有鬼,卻不要這么想我!” 這話戳到了慕容晟的痛處,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鄭茜芳臉上:“你自己不守婦道,竟還管到本王身上了!” 鄭茜芳被他打的一個趔趄,又驚又痛的看著他,道:“你居然打我?你居然對我動手?!” 慕容晟被她看得有些煩躁,傳了人來,吩咐道:“將王妃送回院中嚴加看守,沒我的吩咐,不準出門,也不準別人見她!” 丹霞與丹露侍立在側,聞言不禁有些竊喜的交換一個眼色,慕容晟心中卻是五味俱全,看了桌上那副畫像一眼,終于大力將它揉搓成團,恨恨的丟到了一邊。 楚王府的這場鬧劇并不曾被外人知曉,慕容晟惆悵糾結,大醉一場之后,便被皇帝傳進了宮中。 “近年來北境平穩,并無兵事,而軍費支出卻未曾減少,沈胤之更是心腹大患,不能再縱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