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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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果然未動,“世子爺從不過問這類事?!?/br> 眼見李枝面色一變,宋灼側頭暼見秦初苧往這邊走來,不免笑道,“雖不能進去,但可讓秦姑娘傳達?!眰壬砼c到了跟前摸不清狀況的秦初寧一提,秦初苧了然地點頭,“我同世子爺說一下?!?/br> “你便是初苧meimei?” 一道輕柔的聲音阻止了秦初苧,秦初苧回頭一看,蔣柔正面上帶笑地望過來,望著她與蔣夫人幾分相似的面容,秦初苧很快識出了她的身份,“姑娘認錯人了,我不記得有過什么jiejie?!?/br> “柔jiejie,你好糊涂,她爹早就不是武安候府的人了,她哪里還是你的meimei?再者,你是一片好心腸,可瞧她呢,恨不得和你撇個干凈!” 李枝充滿敵意地看了秦初苧一眼,秦初苧淡淡地望過來,“我和她本就是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關系?!闭Z罷轉身欲進殿。 “你給我站??!”李枝怒聲道。 宋灼忙道:“秦姑娘忙著見世子爺?!?/br> “難不成片刻都耽誤不得?” 李枝面有忿然,她進宮時間雖短,但宮里眾人早已捧得她不知東西,更何況,她死死地咬著唇,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殿門,那里面藏著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那日她擅自進了藏書閣,無意間瞧了副畫像,畫像上的男人姿儀偉秀,俊美無儔,直把她的心勾了去, 宮女告訴她,“這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以往可厲害了,出征打仗沒敗過一次,可惜惜打兩年前進了宮觀求道,再也沒出來過?!?/br> 一連幾夜,她都夢到了這個男人,今日無意得了機會,她才非拉著蔣柔來宮觀一趟,她乃長公主之女,她都見不到,為什么偏偏一個有罪的商人之女就能見? 這時有一道童出來,“秦姑娘,世子爺讓您進去?!?/br> 秦初苧一抬步。 李枝怒了,“一個有罪的商人之女竟敢對我無禮,掌嘴五十!” “不可!” 宋灼厲聲阻止了一個上前的宮女。 換來李枝的輕蔑,“有何不可?” 宋灼正欲說話,秦初苧朝殿內揚聲一喊,“世子爺,有人要在您殿前鬧事?!?/br> 眾人一靜,過了會兒殿內沒回應,原以為世子爺不會搭理,就在李枝心里痛快起來時,殿里傳來一聲,“扔出去?!?/br> 極為悅耳的聲音輕而慢,吸引眾人忍不住屏氣凝神地再去聽,殿里聲音一沉,“還不進來?”秦初苧歡快地進去了。 李枝不可思議地被宋灼派出的守衛趕出了宮觀,在眾人忍不住的笑聲中恨恨地上了馬車,蔣柔將安撫一聲,李枝恨恨道,“我一定要讓太后治了她爹的罪!” 不過半日,此事就在京中傳開了,張載言亦聽到了,匆匆來了宮觀,進殿時世子爺正在閉目養息,秦初苧獨自在棋盤前擺弄棋子,見她來了,大喜,“張大人可要下棋?” 滿眼都是光彩,張載言愣了一瞬倉促點頭,兩人對坐下了一會兒,秦初苧的目光偷偷地掠到張載言面上,原來師父長這個樣子。 張載言生得俊朗,有種肅正英武之感,她看得時間久了點,張載言察覺到有些訝然,“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張載言動動唇,“秦姑娘棋藝不錯,和誰學的?令尊?令堂?說起令尊,秦姑娘也莫擔心,他有人照顧……” 話突然就多了起來。 秦初苧心里頭正想著他為什么這么緊張? 不遠處傳來一道陰戾之聲,“我教的,有意見?” 第16章 世子爺在屏風處立著。 “不敢,適才就覺著秦姑娘的棋路有些像世子爺?!?/br> 張載言斂起面上難得的訝然起了身,秦初苧正要隨之起身,那道戾氣猶在的視線掠過來,“坐下?!?/br> 世子爺示意張載言進內殿,秦初苧余光暼見沒了兩人的影兒,有些坐立難安,捏在手里的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棋盤上。 “何事?”殿內世子爺問。 張載言問:“聽聞長公主之女來此鬧了此事,還與秦姑娘起了爭執,恐她不罷休,拿秦仲清出氣,來提醒秦姑娘?!?/br> 那日世子爺往國公府送信,國公夫人將緣由一講,末了道,“且先縱著他們的得意,等到時候了再一網打盡?!笔雷訝敱阒饲爻跗r身份,思付道:“如此的話,再保秦仲清就用多年前的救駕一事?!?/br> 張載言點頭,“我會向秦仲清詢問當年真相?!?/br> 不想世子爺一指外面,“尋個合適的時間帶她一起去?!?/br> “是了,秦仲清若是對我有防備,不愿說真話,對于秦姑娘應該會口吐真言吧,帶上秦姑娘確實更好?!?/br> 世子爺半瞇著眼,“你是這么想的?” “我會錯意了?” “不,正是如此?!?/br> 張載言沐浴著世子爺突地和善起來的視線退下了,及至外殿,示意秦初苧出來一趟,秦初苧躡手躡腳地出來了,“可是我們下棋驚擾了世子爺?” “是的?!睆堓d言篤定道。 秦初苧后悔地抿了抿唇,聽張載言道,“無礙,世子爺已不生氣了,反而讓我尋個機會帶你去見令尊?!?/br> 秦仲清的案子事關圣上與太后的博弈,不僅查不得,刑部連親屬都不讓見,秦初苧許久沒見爹爹了,日日擱心里念著,如今能去瞧一眼,自然歡喜得不行,水汪汪的桃花眼彎起,整個人都俏生生的,“謝謝張大人!” 眼前女子的笑如春光般明艷,張載言像入了片刻的迷魂夢,掐著手心將一回神,眼前女子提起裙角就往殿里奔去,“張大人稍等?!?/br> 世子爺在窗前翻著手札,眼角余光中有個姑娘撲過來,姿態蹁躚如蝴蝶,蝴蝶到了跟前開心地撲閃著翅膀,色彩斑斕,如在發光,“世子爺,您真是個良善的人,謝謝您讓我去見爹爹!” “撲閃夠了就出去?!?/br> 秦初苧當他還生氣,趕緊道歉,“我再也不和別人下棋驚擾您休息了!” “這話你可記清了?!北北?/br> 世子爺掀頁的手不停。 秦初苧聽出他火氣還未歇,不敢多說,麻利地飛出了殿,張載言在不遠處候著,她終于曉得克制住興奮了,徐徐過去問,“張大人,我們何時去?” “到了合適時間,我會來接秦姑娘的?!?/br> “那我等大人來?!?/br> 再說李枝這邊,她自回了宮就抱著長公主哭,又見宮觀近日香火旺盛,就攛掇著長公主打著上香的名號替她出氣,長公主被她哭得終于動了氣,第二日就來了宮觀,沒到山門前宋灼等人就得了消息,料想此事離不開秦初苧,去了玄妙前稟報。 道童回復:“世子爺說,長公主來上香就只上香,不容她靠近玄妙殿?!?/br> 等長公主與李枝上了香,被一行人簇擁著往玄妙殿前來時,宋灼帶守衛一攔,“長公主見諒,前方是世子爺求道之處,世子爺有令,旁人不能靠近?!?/br> 李枝又要惱怒,長公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面上甚是溫和地說,“不是要驚擾世子爺,只是昨日枝兒與秦姑娘起了爭執,我來問問,那位秦姑娘呢?” 宋灼賠笑,“秦姑娘啊,她一個商人之女,素日什么都不懂,全仰仗世子爺教,世子爺昨日還說她不懂事,這不,今日不讓她出門了?!?/br> 長公主聽了面色微微變了,宋灼哪里是說秦初苧是一個有罪的商人之女,分明是在傳達昨日世子爺對李枝所言的不滿,被人堵在這里若再不知進退,傳出去可就成笑話了。 長公主帶著李枝離開了,坐上馬車時李枝委屈,“這便算了?不能這么算了,娘親,這和在贛州有何區別!” 長公主忍著怒氣慢慢闔上了雙眼,她曾在贛州受人欺負,如今憑白得了這么大的富貴,正是暗自竊喜時,卻是一個商人之女就可欺負她的女兒,那她冒著性命之憂成了這長公主又有何用? “娘親,她爹就在牢中,我們去求太后治了她爹的罪!” 長公主帶著李枝回了宮就跪到了太后面前,李枝哭紅著眼將事情提了,不外乎秦初寧如何如何欺辱她們,又說秦初苧原本出自武安候府,可她爹做了錯事被趕了出去,如今她爹因犯了重罪入獄,可見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聽得自然動了怒,直接要定秦仲清的罪,圣上這邊因為病了些日子也沒心力和她拉扯,國公夫人見他想不管了,只得同張府商議,張載言趁機將秦初苧帶進了獄中見秦仲清。 秦仲清有人照顧,倒也沒受什么苦,可秦初苧還是紅了眼睛,“我知道爹爹仁義,不愿提以前的舊事傷害武安候府,可武安候府一心想要我和娘親的命,如今娘親又病了,我哄她說爹爹出外做生意去了,她日日念叨爹爹何時回來,爹爹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娘親想想么?” 秦仲清心性善良,從不提及武安候府對他做的那些不義事,若不是他入了獄,秦初苧走投無路也不會違背他的意思將舊事真相公之于世,可再善良也有底線,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秦夫人,當即道,“當年救駕的并非蔣仲仁,而是我?!?/br> 多年前,圣上還年輕,思慮不周,在與鄰國關系緊張時私下出宮,甩開護衛獨自一人,鄰國探子逮著這個機會刺殺圣上,圣上被傷到眼睛,當時視線受損的他只知道有個人救了他,那人側臉模模糊糊的瞧不清,后來開宮宴,他覺著武安候府大公子蔣仲仁的側臉像極了救駕之人,果然一問蔣仲仁就承認了,圣上一時高興,賞賜甚多,又對其另眼相對,蔣仲仁能順利地襲侯爺之位也是因此。 “可有證據?”張載言問道。 秦仲清道:“那時一開始我并不知救的是圣上,沒過多久聽父親說圣上遭遇刺殺,正與當時情況一致,我就忍不住和父親說了,因著我與蔣仲仁面容相似,父親讓我把這個功勞讓給蔣仲仁,我當時為了我娘能好過點就同意了,但同蔣仲仁說時漏了一點,圣上傷的是右眼,不過圣上在宴上并未問這個就信了他的話?!?/br> 如今再讓蔣仲仁說這個,他就鐵定是拿不準的。 秦初苧離開時,秦仲清抹了把臉道:“以前是爹爹糊涂了,苦了你和你娘親,倘若還有機會出去,該爭的爹爹一定會去爭!” “爹爹別傷心,一切都不晚?!鼻爻跗r安撫。 “照顧好你娘親?!?/br> 秦初苧應下,被張載言帶回了國公府,將見過爹爹,又見病了的娘親,秦初苧心頭有些不好受,尤其是秦夫人睜著一雙天真的眼喊,“午后在哪兒?” 吐字依舊不清。 秦初苧聽不懂,國公夫人從廳里出來準備進宮,見狀竟溫和地安慰一聲,“無須擔心,很快就好了?!?/br> 她疾步離開,進宮面圣,圣上聽罷怒不可遏,當即宣了武安候蔣仲仁,裝作無事與之談了幾句,思及往事感嘆良多,故意將受傷的眼睛說成左眼,蔣仲仁這陣子正是春風得意,一時沒什么防備,聽了隨聲附和,只說當時圣上眼睛傷得厲害,圣上立即就發了怒,“你竟敢欺朕!” 不過才逼問兩句,就駭得蔣仲仁癱在地上如團爛泥,圣上當他還會掙扎幾聲,不料他張嘴就承認了欺君之罪,圣上面上露出厭惡之色,如此膽小,當年豈會不畏生死來救他? “來人,拖出去!” 蔣仲仁被拖進了獄中,武安候府立即得了消息,求到長公主跟前,長公主又求到太后跟前,太后聽了同圣上一樣厭惡武安候府,耳邊是女兒可憐兮兮的懇求聲,太后閉眼深思起來。 而圣上再不顧及她的想法,直接命二皇子去審秦仲清的案子,準備先還秦仲清清白。 秦初苧得了消息,既歡喜又為父親委屈,父親本是清白之身,卻憑白遭了這么多的罪。 “這是喜事,秦姑娘可別難過了?!?/br> 宋灼等人亦聽了消息,過來恭喜她,宋灼又好奇地問,“等令尊出了獄,那秦姑娘與國公夫人的約定……” 如今還不到一個月,若是父親出獄了,她與國公夫人的約定不知是否還要繼續? 秦初寧正為難時,收到了師父的來信:為師覺著你朋友那心上人已松動了,讓你朋友親近心上人就可以了。 一時間,秦初寧難上加難。 她要不要告訴師父,此事結束了,無需他cao心了呢? 這一夜,處處暗潮洶涌。 太后宮中,長公主已哭腫了眼睛,“女兒并非為武安候府的欺君開罪,但若無武安候府,我這輩子都見不到母后了,是候府的蔣夫人帶我來見母后的,此恩甚重,且,是那蔣仲仁欺君該死,可憐蔣夫人及她一雙兒女……” 第17章